這老頭子下手黑啊!
我就覺得體內腦袋翁地一下子,左半邊身體就麻了。
然後坐不穩了,直接倒在了床上。
王陽明嘿嘿一笑說:“大功告成。”
但是隨後,我就覺得一股暖流溫暖了全身,那半邊身體就有了直覺。我坐了起來,動了動左手,動了動左腳。我一拍大腿說:“壞了,我把這茬給忘了,我這體能特別好,我自帶修復功能!”
王陽明也愣住了,看著我說:“我說老李啊,你這不是鬧著玩呢嗎?不帶這麼搞的啊!”
我閉上眼略微一想,計上心來,我又是一拍大腿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那手別離開我腦瓜子,然後就這麼一直震,不等恢復就震,狂震。”
王陽明說:“那然後呢?”
“我讓她往裡擠啊,見縫插針,往裡擠!”
王陽明頭一歪,撇著嘴說:“這能行嗎?”
我說:“試試唄,萬一行呢,不就是動動手,麻煩一下子嘛!”
“那行,那試試吧!”
我坐好,他手放我腦瓜子上,我在腦海裡和張嫣溝通了一下,她也做好了準備。其實她挺善於搶別人身體的,剛才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另外被這老爺子也給震懵了一下子,沒整明白。
這下做好準備了,我張開眼,對老爺子使了個眼色,頓時就和過電一樣,這半邊身子直接就麻了。
難度在哪裡呢?難在我身體麻了,張嫣也麻了。這就需要點時間才行了。
我睜開眼睛,大舌頭郎嘰地說:“陽明先生,你得堅持住啊!”
老爺子嗯了一聲說:“放心,整你三天三夜沒問題啊!”
我倆就這樣一直堅持著,大概是兩個小時左右,我腦海裡突然張嫣說了句:“好了,我的媽呀!這太熬人了。”
我睜開眼說:“行了!”
老爺子鬆開手,我直接下床,結果這步調沒掌握好,直接就趴地上了。
老爺子哈哈笑著把我提了起來,說:“對了,就這感覺。你找到感覺了啊!”
我明明就覺得另外一半身體有知覺,但就是不聽使喚。我可以動左腿,我也可以控制右腿,但就是不能同時兼顧左腿和右腿去平衡地走路。
“我以為是有人幫我控制另外一半呢。”
老爺子搖搖頭說:“不不不,只是賦予了力量,和將你肉體從靈魂層面分裂成兩個。但實際上,你還是你。”
“但是這不好使啊!”
“你得適應一段時間,不過現在你轉轉手指頭,你應該能做不同的轉數和方向了。”
我這一實驗,還真的做到了。
他哈哈笑著從裡面拿了一根拐給我,那種戳胳肢窩上的那種。我拄拐了之後,就等於有了三條腿,這走路就穩多了。
我從屋子裡出來,剛好白素素過來摘青菜,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下,說:“這麼會兒不見,咋還瘸了呢?”
“不小心崴了下腳!”
白素素上下打量我一陣子說:“你這是在考撕破類嗎?你搞什麼名堂?等下吃飯了啊!我就不叫你們哥兒倆了。”
“行,一會兒就過去。”
白素素摘了菜端著就回去了。
我開開心心拄著拐在菜地裡走了一圈,然後開開心心走了回來。
李小子這時候從前面過來了,他看我拄拐了,打量著我說:“大哥,你啥情況啊?讓人打瘸了啊!”
“你別管,我這搞科研啊!”
“啥科研得要瘸了搞啊?不瘸搞不成科研是吧?”
“你不懂,別管!”
“今晚接著喝,可得少喝點,我這腦瓜子疼半天啊!你也得少喝點。”
我嗯了一聲說:“都少喝點。”
說少喝,聚在一起這麼一吹牛皮,又沒少喝。
第二天我開開心心出了門,扔掉了手裡的柺杖,摔了一個大跟頭。
沒辦法爬起來,撿起柺杖來,先拄著柺杖走吧。據說適應幾天就好了,只不過有點耽誤吃席。
吃席這種事也不一定能輪到我們,我們估計也就在下面吃點剩菜剩飯的吧,人家不把我們當人看。
這一天我都在熘達。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接下來也沒啥好教的,全靠自己領悟和努力。
走路不是大問題,這就和小孩兒學走路一樣,遲早能學會,多走走就行了。我在後院兒拄著拐熘達了一天,這天晚上我們都沒喝酒,都喝不動了,早早都回屋了。
我照著鏡子看著張嫣笑了,張嫣也笑了。
“你感覺怎麼樣?”張嫣問我。
“有點意思,這老頭有兩把刷子!愣是想出這麼一個竅門來。”
張嫣說:“你得準備一把短劍,右手長刀,左手短劍,遠近皆宜!”
“也不知道練到老爺子那境界需要多久。”
“越往後練越難,我估計最開始十年進步是最快的時候,十年之後的進步速度,幾乎就是忽略不計了吧!就和半衰期是一個道理。”
“這麼說十年後我就能那麼厲害了,是嗎?”
“大概齊,差不多。”
李小子這時候在門外說了句:“大哥,你沒事吧,自己一人唸叨什麼呢?”
“我沒事,睡你覺去。”
我伸出兩隻手來,一手畫圓,一手畫方,這都是小兒科。我想了想,心說這下有意思了,腳踏實地慢慢練就好了呀。只不過明天得拄拐去拜見他娘的仙人。
我還真不覺得仙王會召見我們,仙王人家啥身份啊,根本就不當我們是人,我們就是那小寵物似的,不定誰管寵物這一攤子事兒呢。
臘八節這天一大早,使者就來了,看到我就先問我腿咋的了,我說不知道咋回事,到這裡這腿就瘸了。他也沒說話,帶著我們一起去沐浴更衣。
說白了,就是洗了個澡,發了一套制服。這得區分出來啊,我們全是黑色的,代表的就是最低等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