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那邊很快傳回來了訊息。蕭紅全和蕭正還真的有點關係。
蕭正的爺爺和蕭紅全的爺爺是親兄弟。
不過這倆人平時倒是沒什麼聯絡。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隱藏的關係,冷玉明的前妻是蕭正的母親。
冷玉明是七位閣委之一,主要負責財政和經濟,在天朝是絕對的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看起來這些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絡,但是這些關係又不得不讓人產生遐想。
蕭紅全畢業於金陵大學,三十八歲,對於一個州長來說,這年紀輕了點。看他的履歷,那真的是一年一升官,從參加工作到現在,連升十幾級。這要不是做出突出貢獻,那就是有人背後操控的。
“這蕭紅全做過什麼突出的貢獻嗎?”
張真說:“資料上沒有,那就是沒有。有的話,鎮撫司會有存檔。沒有什麼秘密需要瞞著鎮撫司檔桉庫。”
“那他怎麼就升官升這麼快呢?”
張真撇撇嘴,聳聳肩,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我和張真聊到了九點鐘,我們就散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在寇玉門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我知道,這事兒我自己辦不成。我還是得請示雲清。
我給雲清打電話的時候,雲清已經躺在床上。
“玉門,什麼事啊,爸爸已經睡了。”
“是我。”
“你呀!”
“我有急事向您稟報。”
“嗯,來家裡吧,和玉門一起回來。這樣別人不會懷疑什麼。”
我立即和寇玉門去了一號大院,在不遠處,就住著那個有著冷麵閻王外號的冷玉明。
冷玉明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他小名叫冷四。當然,除了他的父母和兄弟,沒有人敢這麼叫他。街坊見到他,甭管什麼輩分,都叫他四爺。
進了屋,藍美已經準備好了茶,她說:“這麼晚了談事情,喝杯茶提提神吧。”
我點頭,坐下。
雲清坐在單人沙發裡,眼睛瞪得圓圓的。
“什麼事這麼急?”
“宋城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宋城,東山省,那可是經濟強省的經濟強市,那裡會出什麼事?”
接下來,我把鳳凰集團在宋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雲清嗯了一聲說:“確實很奇怪啊!這個蕭紅全什麼來路?”
“他和蓉城兵部的老總蕭正,有一些關係,他們的爺爺是親兄弟。”
雲清聽了之後又嗯了一聲:“一個是兵,一個是地方,好像聯絡不到一起去啊!他倆平時關係緊密嗎?”
“鎮撫司那邊沒查到他倆有什麼聯絡。”
“那應該不是一路子的,不過三十八歲就當了州長,平步青雲,有些匪夷所思。蕭正有這麼大的能力嗎?”
我說:“他還有個關係,蕭紅全的母親是冷玉明的前妻。”
雲清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呵呵笑了兩聲。
“這關係好像有點複雜了,查一下,當年這冷玉明是怎麼和蕭紅全的母親離婚的。主要查離婚的原因。”
“時間太久了,得有四十年了吧。還能找到原始檔桉嗎?”
“四十年前的檔桉肯定不好找了,但是四十年前的人肯定找得到。四十年前,蕭紅全就是在宋城涼縣任職,婚應該就是在那裡離的,找老同志去問一下,都清楚了。”
我說:“這裡面一定有腐敗。”
“查到誰就辦誰,我相信這件事和冷四沒關係。也許冷四在蕭紅全的升遷問題上用了手段,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了錢幹這種事,他格局沒這麼小。冷四我還是相信他的。”
“既然這樣,我就由下而上,查到哪裡算哪裡。”
“不要擴大,這不是敵我鬥爭事件,這是律法問題。這是我給這件事定的性質。”
“那我就按照律法問題去辦。”
雲清點點頭說:“去辦吧,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立即去宋城查這件事,需要人手嗎?”
“張真還行,讓張真跟我去。”
“正一真人和張自道都在培養這孩子,你要是覺得他行,就關注他一下。”
我說:“好。”
雲清站了起來,晃了晃脖子說:“行了,回去吧。”
我和寇玉門一起出來。
到了車上的時候,寇玉門呵呵笑了,她側身看著我說:“爸爸好像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反對無效!”我看著寇玉門笑了。
“你翅膀硬了。”
“沒錯,我翅膀硬了。我必須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現在,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
第二天一大早張真就開車來接我了,我們三個在我家吃的早餐,吃完之後,我和張真出發直奔東山省宋城。
一路八個小時,是他自己開下來的。我們住到了宋城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想不到我們剛住下沒多久,就來了一個女同志。
這女同志長得漂亮,大高個得有一米七二,身材玲瓏,面目清秀。
敲開了我和張真的房門,我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
她摸了摸眼鏡,笑著說:“領導,您來我們宋城,我們沒有做好接待工作,是我們的失職啊!”
“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州招待處的梁瑩瑩,您叫我瑩瑩就行。”
“梁瑩瑩同志,我不需要你們接待,我和張真同志住在這裡很舒服。”
“我們必須盡地主之誼才行,蕭紅全同志已經安排了接風宴,今晚就在這宋城賓館的宴會廳舉行,為二位領導洗塵。請兩位領導務必給我們這個機會。”
張真在裡面喊了句:“老王,人家都準備了,咱恭敬不如從命啊!”
我點頭說:“好吧。”
“晚上七點半,二位領導可以睡一覺,到時候我來請二位。”
我點點頭說:“好,正合我意。”
她微微一笑,後退了兩步,轉身走了。
我關上了門。
張真說:“這女的長得不錯。但心術不正啊!”
“我又不傻,我看的出來。這女的穿衣服不好好穿,襯衣紐扣開了好幾個,這是明擺著有什麼目的。”
張真打著哈欠說:“我累死了,我得睡了。”
“我也睡一覺,就等她來叫我們好了。”
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