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與包括商業互吹之際，二人也順勢落座。

陳凡坐到了主位，而保羅則順勢坐到了陳凡的身邊，再之後，陳凡那邊是老鷹和沙皮，而保羅這邊則是魁梧的熊國男人和嫵媚的龍國女人。

主賓坐定之後，保羅率先開啟了話匣子，為陳凡介紹起了他帶來的兩個人，“陳總，這位是桑吉爾夫，我的保鏢，這位是姜秀，我的秘書，這二位可都是我的心腹啊！”

“老鷹，沙皮，我的兄弟。”陳凡簡單的對保羅介紹起了他身邊的兩位頭馬。

實際上，陳凡在強忍著笑意，因為保羅那位保鏢的名字，和陳凡在上一世玩過的一款叫做街頭霸王的遊戲中，一名角色人物同名，恰巧，那位也是熊國人。

“像陳總這樣年輕有為的人，竟然願意把手下當成兄弟來對待？也許，我找到陳總成功的關鍵了！”保羅沒開口，但是他身邊的美女秘書姜秀卻是開口了。

姜秀很漂亮，一米七多的個子，身材苗條，五官精緻，姣好的面容還化著淡妝，尤其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書卷氣，更是讓人著迷！

有一說一，極少有男人能扛得住姜秀這種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陳凡心中只有李小荷，恐怕他也抗不住。

這不，老鷹和沙皮都開始不主動去看姜秀了，似乎害怕被這個女人迷住一樣。

“姜秘書，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保羅瞪了姜秀一眼，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似乎是發怒了。

“是，保羅先生。”姜秀沒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陳凡一眼。

而陳凡，他裝做根本沒聽懂姜秀那番話的弦外之音一般，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對保羅調侃了起來，“保羅先生，身邊有這麼一位美女秘書，工作幹起來一定更加有勁吧？”

“陳總說笑了。”保羅也回應一抹微笑，甚至，他的眼神還狠狠的在姜秀的嬌軀上剜了一眼，彷彿要剝掉那身女士西裝似的。

“來！先走一杯！”陳凡微微一笑，擺出了東道主的架勢，直接提起酒杯，眾人在商業互吹中，開懷暢飲了起來，氣氛看起來十分的融洽。

場面很和睦？

不！

其實一點都不和睦！

從陳凡走進包房的那一刻開始，暗戰實際上就已經打響了……

之前陳凡和保羅的那陣商業互吹，完全是雙方在相互試探而已，一直到後來，姜秀抓住了陳凡話語上的漏洞，越俎代庖，說出了“下屬”和“兄弟”的言論，這才真正拉開了暗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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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那番話的弦外之音很好理解，挑撥陳凡和沙皮與老鷹之間的不和，她想讓老鷹和沙皮知道，陳凡就算那你們當兄弟，你們依舊是下屬，甚至是馬前卒而已，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除非，反了！

當然，陳凡，老鷹和沙皮，都聽出了姜秀的弦外之音，只是三人都假裝沒聽懂，沒有進行回應，這就叫相互信任！

然後是保羅，見姜秀吃了虧，表面上訓斥姜秀，實際上是想給她找臺階，順便岔開這個失敗的話題。

再之後，陳凡來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姜秀“秘書”的身份來調侃姜秀和保羅之間的不正當關系，畢竟，有過這麼一句話，有事秘書幹，沒事那啥啥。

而姜秀選擇沉默，保羅則是借坡下驢，再次擺出了低姿態，用眼神來順著陳凡的話題往下走。

實際上，陳凡已經看透了，這是保羅裝出來的，保羅和姜秀之間根本就沒有那種關係！

為什麼？

因為陳凡在保羅的眼神中，看不到“欲.望”的這個詞！

那麼，問題來了。

保羅從一開始就放低姿態，再到故意在陳凡面前展露出這種控制不住情緒的一面，實際上，就是為了麻痺陳凡，讓陳凡輕視保羅，甚至是輕視遠東集團，這很符合遠東集團對陳凡進行的“捧殺”計劃。

經過剛才那一番暗戰，陳凡基本上可以確定，之前的他，的確是錯了，眼前的這個保羅，並不像是所謂的傀儡，倒像是一位難纏的對手！

還有那個姜秀，這個女人給陳凡一種有問題的感覺……

試想一下，這麼一位尤.物在身邊當秘書，保羅對姜秀竟然完全沒有欲.望，這很不正常。

哪怕是陳凡自己都覺得，如果是姜秀長時間的留在他身邊當秘書，他都未必把持得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於，保羅再次發難。

“陳總，我聽說超凡最近的動作很大啊？”保羅佯裝微醉，更是把控制不住情緒的這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討好的對陳凡說道：“如果以後有機會合作，陳總可千萬不要忘記我啊？”

堂堂遠東集團最高負責人，竟然會向陳凡說出這種話來？

如果傳出去，絕對能把人給嚇死！

遠東集團是什麼？

綏河當之無愧的第一企業！

超凡呢？

看起來很強盛，強勢吞併了牡丹集團在綏河的產業，可再強盛，也不會讓堂堂遠東集團的最高負責人說出這種近乎於求饒的話來吧？

示弱，抱怨，不滿，種種負面情緒，此時差不多都集中在了保羅的身上！

這……

有點反常啊？

陳凡的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僅僅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甚至於，對保羅這個人，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保羅這番話的意義是什麼？

讓陳凡以為他是遠東集團推出來的傀儡！

換而言之，保羅還真是對陳凡作出了最有效的預判啊，竟然能猜出來，陳凡之前的確是把他當成了傀儡來看待的！

可惜，保羅的對手是陳凡，一個對他的預判進行預判的男人！

“保羅先生，這話我可不敢當啊！”陳凡也佯裝喝醉，裝唄，就像誰不會似的，“我現在就是外強中乾，這種事外人不知道，保羅先生身為遠東集團的最高負責人，還能不知道嗎？”

“外強中乾？陳總啊！你這話，我是真不信！”保羅面露不悅，給人一種“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棒槌”的不滿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