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媽媽，上次舅公跟你說話時，我和妹妹在後面聽著呢。”
“哦，那你知道下海的意思嗎？”
李小暖搖頭，小程黎點頭，葉軍來了興趣，讓他解釋一下。
“就像爸爸媽媽跟小姑父做生意一樣，一個給錢，一個給東西，這就是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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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真的很好，什麼叫耳濡目染，她今天深刻體會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是不是有問題，孩子會不會受影響。
“可下海要本錢，你有本錢嗎？”
葉軍忽然惡作劇起來，想看看這個孩子會如何作答，果然，小程黎的臉紅了，他沒錢，即使有錢，也不過十塊八塊的。
“要不你幫葉爺爺幹活，比如洗乾淨這些藥材，葉爺爺給你二塊錢，比如你幫忙把後院的地給養肥了，葉爺爺給你十塊錢。”
“我幹……”
小程黎抬起了頭，清亮的眼神熠熠發光，程巧的心忽然悸動起來，前世早夭的孩子，如今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還有丘壑，真好。
“哥哥，我幫你一起幹。”
小暖拉了拉小程黎的手，軟呼呼的湊了上去。
“小暖，你告訴媽媽，你長大了要幹啥啊。”
“要好看，衣衣好看，鞋鞋好看，帽帽好看，臉蛋蛋好看。”
好吧，小姑娘都是這樣的，程巧親了親小暖的臉，去客廳打電話了，她要讓李歡來京城一次，至少要接送四個孩子上學一次。
李歡透過各種關係，讓他的雜貨鋪接上了電話，以後聯絡起來也方便，正打算給程巧打電話，沒想到電話鈴先響了起來：
“黎明雜貨鋪，請問找誰？”
“李歡，是我，你能來京城一次嗎？”
“巧，我剛想打電話給你呢，怎麼了，發生啥事了嗎，你還好嗎？”
“我沒事，只是李明出了點小事，等你來了我告訴你。”
“嗯，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有一班特快列車，我現在就出發，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了。”
“嗯，不用擔心，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只是需要你露個面而已。”
電話結束通話了，李母狠狠的打了李歡後背一下，她還想跟程巧說說話，問問幾個孫子孫女好不好呢。
“娘，要不你跟我一塊去，反正不遠，就一個晚上就能到了。”
“那這裡咋辦？”
“不是有營業員在嘛，還有週末兩天樂樂也休息，況且我們就去兩天，你就當散散心啦。”
“可……”
旭輝的奶奶笑了，她知道李母是放心不下她，可旭輝明天一早就會坐車過來照顧她的，所以不用擔心。
母子兩個隨便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趕往火車站，果然晚上還有一班特快列車開往京城，李歡連忙買了兩張硬臥車票。
“娘，你就睡在下面，我睡上面，明天上午就能到京城了，葉叔和我媳婦會來接我們的。”
李母感嘆住在春城就是方便，不但吃飯方便，出行方便，連坐火車去京城都方便，怪不得人人都要做城裡人。
眼睛一閉一睜，黑夜隱去，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大地，李母一下車就看到程巧和葉軍各自抱著雙胞胎，邊上還站在小程黎和小李明。
“奶奶，爹爹。”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軟軟的童音讓周邊的人聽了嘴角微揚，李母更是急趕幾步，將小程黎和小李明摟住，她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孫子了。
“乖孩子，你們都長高了，也胖了，巧，你辛苦了，葉醫生，謝謝你。”
“嫂子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走吧，我們回家。”
車上，程巧把李明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明一直縮在李母的懷裡，不敢露頭，擔心李歡揍他。
沒想到李歡哈哈大笑，摸了摸李明的頭：“我的兒子就是好樣的，以後遇到這種嘴賤的人，就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不敢嘴賤為止。”
“爹，你不怪我？”
“怪個屁，爹爹禮拜一送你上學，你可是我李歡堂堂正正的兒子，誰敢說你沒爹，我就讓他沒爹。”
李母憂愁的看了李歡一眼，她又要多賺點錢了，不然都不夠賠償醫藥費的，想到醫藥費，她看向了程巧：
“巧，賠了多少錢？”
車廂裡一片寂靜，程巧捂住了臉，她不敢說。
李歡連忙打岔，自己小時候總是打架，娘賠錢已經賠出經驗了。
車子停在四合院門口，一下車就看到一個月未曾露面的趙暉，著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舅舅，你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快大半個小時了，我餓死了，有沒有吃的。”
“有的，快進去吧。”
看到趙暉坐在一個皮箱上，程巧就知道舅舅已經把金條換成錢了，果然，一進入客堂，打發走幾個孩子，趙暉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皮箱。
一箱子的錢出現在每個人的眼前，場面極其震撼，讓在場的李母和李歡都不會說話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
“程巧，這裡有三十萬人民幣，其中十萬是你的，二十萬是我的，不過我要給你十萬，完成我外甥女婿的招商引資計劃。”
李歡猛然跳了起來，這一個月他日子難過，上面催得緊，可十萬不是小數目，雖然知道程巧能拿出十萬，但也不能為此把老底掏空吧。
所以他一直在拖延時間，同時也在到處找人，看看誰要加入他們的批發市場，可大多數人都是十塊二十塊的湊，最多不會超過五百塊。
這樣可不行，李歡直接回絕，又不是玩過家家，十塊二十塊有啥用，沒想到程巧這麼給力，把她舅舅也拖下水了。
“謝謝舅舅，二十萬，我可是超額完成任務。”
“好好幹，明天我就跟你去縣城，找你領導籤合同。”
李歡心裡的歡欣已經抑制不住，但還是搖頭，他要給兒子撐腰，所以就把回家的日子延長到下個禮拜。
趙暉覺得奇怪，聽了程巧的解釋，也怒火沖天，他家的孩子怎麼能被人這麼罵，禮拜一他也加入接送孩子的隊伍。
幾個孩子躲在後面偷聽大人們的說話，尤其是小程黎，小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他把趙暉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