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的守城宋軍也是在不斷的呼喊著,籌備著戰鬥。
一名名呂家軍士卒登上了城頭,手持刀槍劍盾,準備隨時投入戰鬥,同蒙軍生死搏殺。
“火炮準備!”
“放!”
呂師孟穿著一身鐵甲,站在襄陽城頭,大喝一聲之後,用力揮刀。
轟!轟轟!轟轟轟!
用以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火炮的轟鳴。
襄陽的城頭騰起一團團硝煙,幾乎所有人的火炮一起打出了一輪齊射。
一發發炮彈從城頭射向了正在向前襄陽城殺來的蒙軍。
轟的一聲,一發炮彈狠狠的命中了一輛用於攻城的衝車。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咔嚓咔嚓的脆響。
攻城衝車在被炮彈命中的瞬間,當即便癱在了原地,四處迸射的木屑,扎的推車的高·麗兵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一發炮彈狠狠的灌入了正在向前推進的蒙軍陣列。
眨眼間彈丸便貫穿了數排陣列,前後十餘人慘死,變成了殘肢斷臂,破碎的屍骸。
場面觸目驚心!
蒙軍的士氣十分明顯的下挫了一截。
守城的宋軍見此,當即士氣大振,紛紛振臂高呼。
“萬勝,萬勝!”
“大宋萬歲!”
“乾死這幫狗韃子!”
“……”
襄陽城頭炮聲不絕。
一門門火炮發威,炮彈在人群頭頂上掠過,發出一陣呼嘯。
所過之處,一片披靡。
不管是靖海軍提供的火炮,還是襄陽這邊自己仿製的火炮,都展現出了不俗的殺傷力。
蒙軍排著密集陣列向著襄陽城殺去,這樣的陣列在面對火炮轟擊時,幾乎只有單方面捱打的份。
“投石機!”
“放!”
伴隨著一聲令下,投石機拋杆甩動。
眨眼間,襄陽城內騰起了一塊塊巨石,向著城外的蒙軍陣列砸去。
一枚滅巨石從天而落,將蒙軍陣列中的士卒砸的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甚至有人乾脆被沉重的石頭砸成了肉泥,血腥味撲鼻。
蒙古騎兵縱馬在城下奔過,展示著他們優越的騎射本領。
不時的彎弓搭箭,向著城頭的守軍拋射箭矢。
崩!崩崩!
蒙古人的射術十分的出眾,經常能將箭矢從女牆的縫隙中射入,給躲在女牆後的宋軍士卒造成致命殺傷。
而宋軍弓手卻是哪怕居高臨下,佔著地利,也很夠嗆能射中在城牆外騎著馬耀武揚威的蒙古騎兵。
在這個時代,蒙古人的騎射本領真的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呂師孟腦袋一歪,一枚箭矢射中他的頭盔,擦著頭盔迸射出一連串的火星,然後又狠狠的釘入了城牆的牆體。
劫後餘生之下,呂師孟惱羞成怒的大喊道。
“床弩!床弩!”
“給老子瞄準蒙古騎兵再射,射死他們。”
“給老子射死他們!”
崩!崩崩!
床弩的弓弦顫響聲響起。
一發發如同長槍般的弩箭飛射而去,向著城下的蒙古騎兵射去。
而宋軍的弓箭手也開始在城頭彎弓搭箭,向著城下拋射箭矢。
企圖使用這樣的手段來壓制那些囂張的蒙古騎兵。
一波箭雨落下,正在靠近襄陽城牆的蒙軍陣列損失慘重。
倒下去了一大片。
因為,這些蒙軍可不會給高·麗民夫披甲,而高·麗兵的披甲率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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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其軍中的精銳,最多也就是一身皮甲,鐵甲那是軍官才有的待遇。
如此的話,宋軍一波箭雨下來,被壓在最前面的高·麗人死傷會有多慘重,那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宋軍一波箭雨覆蓋下來,那些蒙古騎兵也是產生了一定的傷亡。
連人帶馬,襄陽城下躺著不少的蒙古人的屍體。
一匹戰馬被宋軍的箭矢給紮成了刺蝟。
他的主人本來想要一個鐙裡藏身避箭的。
可恰巧這匹戰馬被一根床弩的弩矢命中,連人帶馬被穿成了一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可即便如此,蒙軍依舊在向前推進。
一架架雲梯車被搭在了城牆上,蒙軍士卒開始順著雲梯車,蹬蹬蹬的往上爬。
宋軍這邊也是箭如雨下,滾木礌石金汁子對著蒙軍兜頭而落。
“啊……”
“救命啊!”
“不要!”
“……”
一時間,城下的蒙軍不斷的慘叫著。
一枚土製大震天雷被宋軍用繩子吊著,吊到了攻城的蒙軍頭頂。
引線燃盡,震天雷內部填充的火藥被點燃,爆炸聲響起。
火焰,硝煙,衝擊波,破片……
肆無忌憚的席捲著四周。
煙塵瀰漫,血腥味撲鼻,眨眼間就是數十人的傷亡。
襄陽城牆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破碎的屍體,以及花花綠綠的內臟碎塊……
場面觸目驚心。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一發十斤炮的炮彈狠狠的命中了一架雲梯車。
雲梯車受力,瞬間解體,車上的蒙軍士卒如同下雨般從雲梯車上墜落。
摔的骨斷筋折,腦漿迸裂。
一時間,蒙軍被牢牢的按在襄陽城下,根本無法取得突破。
戰局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蒙軍不斷的增兵,襄陽城高大的城牆下,早已是屍橫遍野,血腥味沖霄。
直到日暮十分,蒙軍才結束了一日的戰事,下令撤軍。
而宋軍這邊也是開始統計傷亡數字……
呂師孟吊著一條胳膊,來到自己父親面前,開口說道。
“啟稟父帥,今日一戰,我軍傷亡五百餘人。”
“大多都是死於蒙古人的冷箭之下。”
“如果蒙古人接下來依舊是繼續按照這樣的強度來攻城的話,襄陽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呂師孟的手臂是在肉搏中受傷的。
在今日的戰鬥中,有蒙軍頂著宋軍的阻擊登上了襄陽城。
呂師孟為了將這些蒙軍給殺下去,親自帶人到第一線去殺敵。
最後,雖然登城的蒙軍被他給趕了下去,可他本人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手臂上被槍扎了一下,若不是他身上的盔甲質量過硬,怕是就變成一個殘廢了。
呂文煥端坐在城門樓中的大椅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沉聲說道。
“放寬心,局勢沒你想象的那麼危急!”
呂文煥在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他之後,接著開口解釋道。
“今日之戰,我守而敵攻。”
“我軍佔據著地利守城都損失慘重,何況蒙軍進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