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一份內心剖白,拉近了兩個想要互相取暖之人的關係,後面的路,蘇甜倒是沒有抗拒梁知對她拉小手的動作了。
梁知嘴角微翹,很快又壓了下去。
蘇甜家是在偏近市區的位置,有點類似於公館那種格局。
總之就是……
大。
他正想說看著人進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撞見了一個美豔的婦人,眼波流轉間皆是嫵媚。
“你幹嘛去了?”話是對蘇甜說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梁知的身上打量。
似乎是有些輕視,她只是看著梁知,卻什麼也沒有說。
梁知望向蘇甜。
蘇甜輕笑了聲,倒是不見什麼同後媽有嫌隙的樣子,很是親熱:“我前段時間看你一直愁送禮的事情,眼見著人都有些瘦了,就想著幫你分擔一點兒。”
林豔略皺了下眉頭,總覺得這個繼女不像這麼好心的樣子。
最近因為給她安排相親的事兒,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勢如水火了。
她知道人最近在鬧脾氣,也有意冷著人。
後媽難當,她要是做的太多、說的太多,最後還委屈求全,沒得要讓一個繼女蹬鼻子上臉了。
沒想到跟她冷臉了好幾天的繼女,居然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莫名的,她就把目光放在了梁知身上。
梁知模樣普通,稱不上刀削麵,倒也有份五官分明的硬氣,加上身形結實高大,笑容陽光,卻又眉眼間多了幾分痞氣和野性的侵略感,正是蘇甜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所喜歡的型別。
可這樣一個人,就憑著幾分姿色,哪裡是能夠過日子的樣子?
搞不好連個正經的工作都沒有,還得靠著蘇甜貼補接濟,才能夠有口好飯吃。
林豔心裡這麼想著,對梁知就更加的輕視,只是良好的素養,讓她沒有把什麼難聽挑剔的話說出來。
就聽蘇甜道:“這是我給你找來的民間高手,寫的一手好字,要不你讓他寫寫試試看?說不定比你之前重金求來的那些都好呢?”
“他?”林豔一臉懷疑的看著人,絲毫不相信梁知會什麼好書法。
不過蘇甜既然說了,她還是捏著鼻子問了:“你學的是什麼流派?”
“沒有流派。”梁知老實的說道。
蘇甜略皺了下眉頭,給人使眼色,正想要幫著人找補下,就見人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瞅著人,到底還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沒有流派?”林豔明顯的嗤了一聲,只是良好的素養到底還是沒有把後面那句“那能寫出來什麼好東西”給咽了回去。
她冷澹的對蘇甜道:“你的心意我領了,趕緊回屋去吧,你爸還給你煲了湯呢,這會兒還在灶上煨著,等下喝點再去睡。”
說著,瞅了眼梁知,良好的素養到底是讓她把那句“以後別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給咽了回去。
蘇甜看了眼梁知。
梁知微笑著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人暫且先進去。
蘇甜猶不放心,進也只是進到了門廳,遠遠的朝這邊瞅著。
林豔正想要打發了人,梁知突然低聲說了句:“與其費盡心思送禮討好賀喻周,倒不如送他一份定心良計,更能跟人搭上話頭。”
梁知說完,就站得離人遠了些。
老婆可是在遠處瞧著呢。
小後媽又美豔不可方物……他還是別做讓老婆誤會的事兒好。
老婆可能是比較隨相他那沒見過面的老丈母孃,跟他那位靠臉吃飯的老丈人並不怎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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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說女兒像爹,可這也不是絕對的,他自然也就沒有懷疑什麼。
林豔聽了人的話,起初還是一愣。
不得不說,有那麼一瞬間,她心動了。
但很快,這種心動就化成了嗤笑。
“你以為從蘇甜那裡聽來了個名字,就能忽悠我?你自個傻不愣登的,也不要就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蠢好不好!”
林豔嗤笑著,輕蔑的瞅著梁知,彷彿在嘲笑著人的不自量力。
梁知也不激惱:“甜甜並沒有跟我說什麼。”
他臉色澹然,任憑林豔怎麼懷疑他在這裡招搖撞騙,也確實沒有從人臉上瞅出什麼慌張來。
林豔還是不相信。
她扭過頭想走,卻又被梁知的那句話,捉弄的抓心撓肝的。
梁知似是看出了人的心思,無所謂的笑了笑:“左不過送去京城的東西還有些日子準備,您什麼時候想通了,讓甜甜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說著,他跟在門廳外面張望的蘇甜揮了揮手,沒什麼猶豫的就要走了。
“你等等!”
林豔見人要走,又有些搖擺不定了。
梁知停下來看著人,等著下文兒。
林豔咬了下唇紅潤飽滿的唇:“既然你說有辦法能夠幫人解決問題,那你且先說來聽聽,賀老那邊現在是碰見了什麼問題?”
“抱歉!”梁知笑了笑,故作神秘:“這個我就無可奉告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其實就是在這裡故弄玄虛呢!”林豔嗤笑了一聲。
梁知笑著道:“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他不大有所謂的語氣,加上這款怒氣值滿分的話,瞬間就讓林豔臉黑了。
她扭頭就想要走。
梁知滿不在乎的由著她走,自己也準備回家去。
“你站住!”
林豔咬咬牙,又猶豫了。
實在是能跟賀老搭上話的機會,太重要了。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她略有些施恩似的問。
梁知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
就在林豔隱有薄怒,正準備貶斥人幾句的時候,梁知慢悠悠的說道:“我要是連這主意都告訴你了,豈不是明擺著任由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笑了笑:“我又不傻的。”
林豔:……
“何況,您難道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梁知突然問。
林豔微愣,下意識道:“什麼話?”
“偏方這個東西,有沒有效果,起不起作用,全憑用的人如何看待?”
梁知笑說:“這種事情,您信則罷,不信……那也只能說明,此事與你我二人無緣。”
他道:“機遇這個東西啊,從來都是稍縱即逝的。”
林豔擰眉思考起來。
說實話,她並不相信梁知。
總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騙子!
滿嘴的口花花,實際就是在這裡故弄玄虛。
可這人啊,一向都是容易有賭徒心理。
梁知給她畫出了大餅,讓她覺得只要信了對方,就有了接近賀老、拉近與賀老關係的機會。
這又讓她忍不住想要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