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這圖案、這圖案怎麼跟前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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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瞅著,梁知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怎麼覺得這些圖好像在哪裡看過呢?

梁知越看越覺得這些圖桉眼熟起來:“這圖桉……”

他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就咽了回去。

靳白一臉不知所以的看著他。

“這圖桉有什麼問題?”

王老根聞聲也望向了梁知,語氣有些急切的解釋:“這圖桉是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這是大師給我們畫來用了好多年了,消災解難全靠他了。”

說著,他已經不太願意讓梁知再繼續看下去了。

梁知只是笑笑。

他之所以覺得震驚,是因為前世他真的看過這些圖桉!

並且不止一次。

最開始他看到這些圖桉,是在他服刑期間。

那時候跟他同一期的獄友裡,除了老陳,還有一個平時話很少的韓大師。

說起來這韓大師犯的事兒,跟他被抓的緣由還有幾分關係。

都是這墓地裡頭那些玩意兒惹的禍。

跟他情況不同的是,他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不過就是無意間挖出了一塊兒金疙瘩,本著拾金不昧的精神交給了家裡大人,結果被家裡大人安排去送給了文物販子,最後錢跟好處是被家裡人拿去了,出來頂罪背鍋倒成了他一個人。

而韓大師……他倒是沒拿到什麼錢跟好處,似乎也不是圖錢。

也正是因為不圖錢這個原因,導致對他的量刑一直都很不確定。

最開始的時候,韓大師只不過是判了半年年。

是在後來的時候逐漸增加,一直增加到連他都出獄了,韓大師還在重新宣判。

就是那種隔三差五就有新罪名被查出來的情況。

韓大師這個人呢,名字聽起來仙風道骨的,就好像是那種招搖撞騙的老神棍一樣。

實際上他這個人,非常的不愛說話。

經常是你跟他說十句,他也不一定會搭理你一句。

韓大師本名韓清酒。

梁知跟他有所交集,還是因為他在監獄裡面,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學歷,所以經常只要有業餘時間可以自由做主,就會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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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清酒呢?

他倒是不打算提升學歷,也好像不打算學習。

但只要一有時間、一有空閒,可以自由做主了,他就會捧著一張空白的紙,用手指頭在上面寫寫畫畫,不知道是在鼓搗什麼東西。

梁知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沒有合適好用的筆,所以只能空手練畫。

為此他還特意幫忙申請了一套文具給韓清酒。

沒想到韓清酒看他的第一眼,說的卻是:“你怎麼還沒死?”

梁知聽見這種話,當時就不高興了,直接就掛臉兒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我好心好意的幫著你,你這人怎麼狗咬呂洞賓似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好歹!”梁知當時還是氣盛些,對這種人、這種話立馬就懟了回去。

結果沒有想到,韓清酒聽見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看著梁知的臉,露出了一種近似於貪婪的神色。

“有病!”

梁知被這種眼神看的不舒服極了,也擔心這人是什麼精神不正常的,以並不想惹事的心態,暗罵一句就走了。

不想就是在那之後,韓清酒開始盯上了他。

從前幾乎不會跟他們這些獄友交流的韓清酒,開始非常頻繁的找到梁知,與之搭話。

韓清酒對梁知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怎麼還沒有死?”

饒是誰聽多了這樣子的話,都會覺得不快。

有一天,梁知終於是忍無可忍,將韓清酒扣押在馬桶旁邊,想著怎麼也要給這混蛋一點顏色看看。

沒想到即便是挨了打的韓清酒,在對上樑知那張臉的時候,依舊會露出一種非常詭異的笑,就像是看到什麼驚天秘密一樣,繼續重複著他每一次見到梁知都會說的話。

“你怎麼沒死啊?”

就在梁知以為,他要被這個油鹽不進的人給搞瘋掉時,韓清酒卻好像是忽然間良心發現了一樣,沒有再繼續一見到梁知就說那些話。

不過,他每天依舊還是會用那種陰測測的眼神看著梁知,嘴角又掛著十分詭異的笑容。

梁知覺得,這種在暗處盯著你,讓你感覺像是被毒蛇當成了獵物,卻根本就不知道眼下這條毒蛇究竟是想戲弄你,還是想將你一口咬死的感覺,遠比正面攻擊更加讓人身心折磨。

他很想找韓清酒掰扯掰扯。

卻發現韓清酒忽然間也不關注他了。

而是又開始整天的捧著那幾張空白紙,在上面塗塗畫畫著什麼。

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用空手在上面幹畫,而是拿了筆在上面塗鴉。

有幾次,梁知過去瞄了幾眼,韓清酒還非常大方的把紙張遞給他看。

“你這畫的都是什麼東西?火柴人兒嗎?”

梁知看著那些圖桉,明明也只不過是非常簡單的簡筆畫,可他就是說不上緣由的,覺得這些圖桉看起來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看久了甚至會有一種眩暈和窒息感。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突然有一天,韓清酒笑著問梁知,那笑容,依舊還是讓人毛骨悚然,不過卻更多的是給人一種故弄玄虛的感覺。

“不知道。”梁知當時只覺得這個人有病,不想多搭理他。

“這是一種祭祀的圖陣。”

韓清酒指著幾個圖桉,一一為梁知解說:“他們分別代表著重生、借壽、長生,以及福貴。”

他笑了笑,目光在梁知的臉上停留了很久:“這其中,福貴陣是最容易成的,也是因果報應最小的,長生次之,借壽再次之。”

梁知越發覺得,這人就是個老神棍。

卻也忍不住好奇這人提都沒提的重生,會是怎麼樣的難度。

不過也只是想想,他就歇了心思。

求財求福,甚至借壽,這些他都聽過。

即便是長生,他也是很能夠好理解的。

可重生……怎麼聽都像是無稽之談。

如果梁知能夠知道他以後會重生的話,大約當時真的會好好請教一下韓清酒,問問他更多有關於重生的事情。

可惜前世的那個時候,他只當韓清酒是一個江湖騙子,對他說的這些鬼話,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他出獄了,這件事情也就沒機會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但後來,他又一次看到了當初韓清酒畫的那些圖桉。

當時,他還沒有把這兩件事情放到一塊兒去想,甚至是哪怕重活一世,他也依舊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當做一回事。

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間又看到了這些圖桉的話,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想起這件事情。

上輩子他再次看到這些圖桉,是在那個疑似他生物學父親的手裡……

確切的說,是在他那個疑似生物學父親的車裡。

當時有人找到他,說他有可能是京城某某大老多年前失蹤的兒子,要帶著他去做親子鑑定。

他自然不覺得會有這種好事落在他的頭上。

畢竟是苦了大半輩子的人,哪裡敢想象天上掉餡兒餅這種事情。

就算是天上真的掉餡兒餅了,他想的大概也是要擔心會不會被砸死。

可聽著那些人說的還挺正經、挺真實的,加上與葉家斷了關係之後,他的的確確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當初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讓他被人販子給拐走的。

是疏忽大意,還是故意為之呢?

出於對親生父母的好奇,梁知也就答應了跟人去做親子鑑定。

當時乘坐的車,就是那位疑似他生物學父親,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人的。

他為了緩解緊張,就隨手拿了一本類似雜誌的東西翻看,結果就在上面看到了與當年韓清酒畫的圖桉十分相近的圖……

其實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倒也很難發現這些圖桉,跟韓清酒畫的那些有什麼不同。

奈何梁知當年也真的可以說是被韓清酒給搞怕了,還真就硬生生的從這其中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些圖桉看起來大同小異。

實際上排列組合的方式非常不易。

如果不是非常熟悉這些圖桉的人,乍一看的話,還真的會將這些當成是一樣的東西。

可惜的是,他當時去做了DNA鑑定,連結果都沒來得及看到,就突然間重生了。

自然的,他也就沒有辦法再去探究那些圖桉了。

重生之後,他先是忙於跟葉家斷絕關系,後來又是忙於生計……漸漸的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如果不是今天又重新看到了這些圖桉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將這些東西給忘得一乾二淨。

梁知沒有立馬說什麼祭祀陣法之類的,只是感慨了一句:“這些圖看起來還怪有意思的。”

王老根是樂意聽這種話的。

他見梁知好像也真的是沒有惡意,又重新來樂呵了起來。

在老仙廟這兒轉了轉,說了會兒話,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王老根當即就招呼這人回他家裡去。

到的時候,王老根家當院,已經裝了好幾籠的鵝,就等著人回來開始過稱了。

梁知也沒忘記正事,堅持先過稱、結賬,再吃飯談其他的事情。

等給鵝稱完重量,王老根家裡頭的飯菜也是做的差不多了。

梁知帶著靳白,也沒客氣的在人家裡頭蹭了一頓飯,這才借了村裡的一輛牛車,把收上來的鵝拉回了東池頭。

一路上,靳白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簡直快要憋瘋了,想要問梁知是不是知道什麼有關於西屯老仙兒廟裡頭那些圖桉的事情。

結果都被梁知用各種閒扯的話題給打斷了。

靳白無奈,只能放棄詢問。

可心裡頭卻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了。

一直到回了家,梁知又給了拉車過來的小夥子幾個粘豆包和幾個雞蛋,將人給打發回去了,這才開口跟靳白說道:“不瞞你說,那圖桉我以前見過。”

他趕在靳白開口之前追問之前說道:“太細節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瞭解的也並不是很多,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些圖桉,根本就不是什麼消災解難、賜福的工具,而是一種用來祭祀佈陣的……”

靳白眉頭擰的緊緊的。

還不等他說什麼,梁知就又接著開口:“我知道,你們這個身份,肯定是不能夠搞這些封建迷信思想的,說實在的,我我不信這些東西。”

“但這玩意兒,架不住有人深信不疑啊!既然有人信,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人鑽空子。”

靳白還算是敏銳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其中裝神弄鬼?”

“是不是有人裝神弄鬼我不知道,但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覺得那個人的死狀,同那些用來祭祀……或者說獻祭才對,同那些獻祭陣法的圖桉一致,很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搞什麼事情。”

梁知略皺了下眉:“我覺得,王老根他們所說的,主動出現為他們主持法事的道長,十分可疑!”

他說出在幫著王老根燒炕時的發現:“據王老根說,老仙兒廟那裡燒的噼柴和煤,都是那個道長帶回來的,可我仔細看過了,無論是那些木柴還是煤,都是非常上乘的品質!這種東西,在現如今,可都是即便有錢有票,也不見得能買的到。”

靳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多,並決定立馬展開對那個道長的調查。

心裡頭有了簡單的規劃部署以後,靳白不免又懷疑起梁知來:“你是在哪裡看到這些東西的?”

“記不得是在哪裡頭看的,什麼時候看的了……但應該是很早很早的時候,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記性這麼差了,根本就想不起太多的細節。”

梁知半真半假的說著,忽地又嘆了一口氣:“當時哪裡懂得這些東西,不過就是聽著大人們說,自己在那兒一知半解的瞎玩兒罷了。”

靳白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信了。

他站起身來:“既然現在有了一個大概明確的方向,那很多事情我還要去安排起來,就先走了。”

梁知起身相送。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靳白又叮囑了一句:“要是還有什麼發現的話,記得通知我們。”

“那是自然的。”

梁知點點頭算是應下。

等送走了靳白,他才控制不住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樣奇怪的是圖桉,他可不覺得會是巧合,前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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