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賬號不存在，楊凡準備再重新輸入一次，但是這時田偉已經再次撲過來。
“你馬上把電腦給我，我正在操作呢，如果賠了，你付得起責任嗎？”
“你賠了憑什麼要我負責任？那我賠了呢？”
楊凡再次躲開田偉，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入賬號密碼。
“叮咚。”
螢幕上依然是，賬號不存在。
這，怎麼可能？
楊凡這一次非常認真的確認了賬號沒有錯誤，可是依然提示賬號不存在。
“你給我吧！”田偉一把奪過了電腦，飛速的輸入著賬號。
難道是他們直接把我的賬號鎖死了？那我就試試姜源的賬號！
想到這裡，楊凡再次要去奪田偉手裡的電腦。
“楊凡，不要！”
看到楊凡再次要去搶奪電腦，姜源說話了。
楊凡看向姜源，姜源一臉無奈，“他那個系統，是真是交易的系統，不是咱們那個模擬系統。”
真實交易？
怪不得我無法登陸……哎呀，糟了！
此刻楊凡才發現，田偉額頭冒汗，眼神焦慮，那樣子絕對不是因為一個考核導致的。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楊凡心裡有些發虛，眼睛偷瞄了陳璐一眼。此刻的陳璐，臉黑的快趕上包青天了。
“二姨……跌停了……”
此刻，田偉抬起頭，看向陳璐，眼神中滿是絕望。
“姜源，看來你的努力白費了。”陳璐冷著臉看向姜源。
“沒關係，盈利百分之三十，我一樣能實現。”姜源說著站了起來。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努力？怎麼就白費了？”楊凡有些不明狀況。
“本來，我二姨找姜源，向他諮詢一個股票，只要姜源能認真幫著做出預測，就可以讓你倆直接通過考核。預測的結果就是必須馬上賣出，現在已經跌停了，沒有賣出的機會了。”田偉在一旁插言。
“徇私舞弊？為你自己預測股票，就可以直接通過考核，沒成功，就要讓我們被開除？”楊凡當面質問。
“這些錢都是公司的錢，公司有規定，所有管理層的人，都要運作一定量的資金，保證每年百分之十的盈利。投資部的人自然可以出去找客戶，用其他的投資方式。我們這種中後臺人員，只能搞一搞這種炒股或者期貨。”陳璐說著頓了頓，看向楊凡，“這也是，我為什麼入職考核要考核你們炒股的能力，畢竟以後你們未必都會留在投資部，萬一去了其他部門，萬一當了管理層，如果沒有這個能力，是無法在公司發展的。”
姜源拉了拉楊凡，“走吧。”
“姜源，你是一個人才，沒必要為了這個傻貨賠上自己的前途。”陳璐在後面說了句。
楊凡很光火，怎麼自己就成了傻貨，自己是不會炒股，但是誰說搞投資就一定要會炒股的？
原本打算來混日子，混工資的楊凡，這一刻忽然有了一股子鬥志，想要證明自己的鬥志。
“咱們那些股票都賣了嗎？”走出陳璐辦公室，姜源隨口問了句。
“沒……”
“為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一定要馬上賣掉嗎？”姜源有些急了，他知道這樣的後果非常嚴重。
“停電了。”姜源一驚，“那就是說現在也無法賣出？”
“大概吧，我看物業那個電工悠悠閒閒的樣子，不像是很快能解決的樣子。”
兩個人說著走著，很快回到了辦公室，此刻辦公室裡燈光通明，大家都坐在電腦前忙碌著，顯然早已經來電了。
姜源看了楊凡一眼，楊凡不覺有些尷尬。
“快，先賣股票！”
姜源催促著，兩人急忙開啟電腦。一翻操作之後，兩人的賬戶合計損失了百分之七的利潤。
“還有三天時間，想要盈利百分之六七，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清倉之後，楊凡和姜源來到公司的吸菸區，姜源抽著煙有些擔心的說了句。
“都怪我。”
楊凡嘆了口氣。
“也不能這麼說，整件事看起來應該是田偉策劃的。連陳璐都不知道，陳璐一早找我應該是偶然，田偉得到訊息，暗中動的手腳。”
“那……現在怎麼辦？”楊凡。
“沒辦法了，這幾天大機率大盤要調整，不會有太好的機會給我們。”
“沒辦法了？”
“對，沒辦法了。不過，沒關係，碧羅投資不要我們，我們可以去其他投資公司，咱倆還是一起。一定沒問題的，今天中午，你不用幫我做飯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顯然，姜源已經做了放棄的打算。
姜源說完掐滅了手裡的菸頭，轉身準備回去。
“交給我。”
姜源身後是楊凡低沉的一聲。
姜源轉回頭，略帶驚訝的看向楊凡，“什麼？”
“我說，交給我！”
聽了楊凡的話，姜源搖頭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是一個有想法，有能力的人，但是很可惜，你在炒股方面似乎，並不怎麼擅長……所以，還是算了吧，別難為自己。還好有實習工資可以拿。我今天幫了陳璐，她已經答應我，可以給我們實習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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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定可以搞定的。”楊凡這一次說的斬釘截鐵。
姜源無奈，卻不再跟楊凡爭辯，兩人隨後回了辦公室。誰也沒再說什麼，氣氛很沉悶，畢竟姜源已經開始用手機搜尋新的招聘啟事了。
下午，姜源回來了稍稍有些晚，一點過了幾分鐘，但是楊凡卻不在辦公室。
最後三天了，大家基本已經鎖定被淘汰的人是誰了。所以，勝出的人很輕鬆，失敗的人也輕鬆了。
陳璐也沒有再限制任何人，大家的管理空前鬆散，很多人下午兩點多早早就下班回家了。
楊凡一直沒有出現，姜源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也便離開了。
第二天楊凡整天都沒有來，第三天依然如此。
姜源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畢竟姜源拿楊凡當好兄弟，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是認真對待的。
但是看楊凡此刻的做法，在姜源看來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自己說過的話，雖然對於楊凡說他可以挽回損失的話，姜源並不相信，但是姜源以為楊凡至少會利用最後三天拼搏一下。
可如今看來，楊凡壓根沒有拼一下的想法，完全就是放棄的心態。
姜源甚至在想，也許楊凡就此不來了，兩個人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聯絡了。
考核的最後一天，就是陳璐檢查大家賬戶盈利情況的日子。
姜源來的比較晚，因為他已經知道結果了，自己和楊凡都會出局。
姜源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大家都到了，楊凡也到了。
楊凡看到姜源，眨了眨眼，嘴角帶著笑容。
姜源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楊凡的出現多少讓他有些驚訝，但是出現也不能改變結果。
陳璐讓大家把資產總值的介面開啟，人力部幾個員工拿著紙筆一一記錄。
楊凡麻利的開啟電腦，開啟介面。
姜源甚至懶得去開電腦，他準備等著人力專員過來，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放棄了。
可是楊凡和熱心，幫著姜源開啟電腦開啟介面。
“算了吧，楊凡，我不想登記自己的盈利結果了。”
姜源頹然的一句，那天的股票他後來沒再操作過，按照大盤這幾天的調整情況，至少要跌沒一半的本經。這樣的成績對於他，是人生的恥辱。
“為什麼？我們贏了。”楊凡隨口一句。
姜源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楊凡口誤，也沒有深究楊凡的話。
這時，電腦介面開啟，姜源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餘額一百三十二萬……後面還有一些小數。
“什麼情況！”姜源猛的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但是螢幕上顯示的依然是一百三十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