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蕭何突然目睹這場變故，嚇得整個人當時就是一激靈，差點沒一蹦子跳到門外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倩那副慘樣，他有些於心不忍地閉上了眼睛，覺得林火真的就是個牲口，連這種事都能幹得出來，有心上前勸說林火文明一點，可又想到自己冤死的女兒，強忍著又把這份同情心壓到了心底。

“姑娘，面子都是互相給的，我給你機會你也不珍惜呀，客客氣氣地說話不好使，非得逼著我動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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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火蹲**子，由上而下地俯視著小倩的臉，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快子，一下一下地抽打著她的臉，像是很氣憤地說道。

“反正都是一死，一條賤命而已，我認了。”

小倩瞪著林火，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糾結了一會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幼，倒是有幾分骨氣啊。”

林火頗為讚賞的感嘆了一句，把手裡的快子丟到一邊，拍了拍手，繼續揪住小倩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小倩的頭髮吃痛得緊，雙手攥住林火的手，滿臉痛苦地表情看著林火，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那我就看看你的骨氣能撐到什麼時候了。”

林火忽然咧嘴一笑，抬起另一只手，對準小倩的臉，一正一反來來回回，十幾秒的時間抽了她十幾個大嘴巴子。

這女人的臉蛋嫩澤光滑，林火的手勁又大，所以這耳光打得是格外的清脆響亮，就跟放鞭炮似的，聲音穿透屋門傳到院子裡竟然都響起了回聲。

一把年紀溫文儒雅的蕭何看得是目瞪口呆，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林火可能會幹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可也萬萬沒想到林火竟然這麼牲口，打女人比打兒子下手還重。

蕭何已到知天命之年，印象中從小到大別說跟人動手，就連發生口角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如今看到林火這麼酣暢淋漓地動手打人，他除了有些鄙視之外，竟然還有那麼一丟丟地興奮。

“你這臉打起來還挺舒服的。”

林火停止抽耳光的行為後，一鬆手，“咕冬”一聲，小倩又重新坐回到了地上，整個人的頭髮已然亂糟糟的扭成了一團，那張原本雪嫩精緻的臉蛋此刻也有些慘不忍睹了。

小倩原本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此刻在林火的耳光修改下變成了包子臉，兩邊都腫的相當厲害，通紅通紅的甚至連毛孔都清晰可見。

最慘的就是鼻孔和嘴角了，在重力擊打的作用下，那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出流，像小溪水似的一條一條匯聚到下巴上，再一滴一滴落到衣服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

“你的骨氣還在嗎？”

林火側過腦袋看著小倩，面帶笑容地問道。

小倩像是怕極了這個笑容，手腳並用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已經滿是驚恐了。

“你說說，這又是何必呢？你我本來無冤無仇的，還有幾天露水的姻緣，按照規矩，我要是跟蕭雲成了親，你也得跟著嫁過來做妾，咱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本來可以好好地過日子，你非得要折騰，這下弄得咱們幾家都沒安生日子過，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

林火說著抬手撩開擋在小倩臉上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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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嚇得當時就是一哆嗦，一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腦袋。

“求求你放過我吧，試房的那幾天我不是把你伺候地挺舒服嗎？求你看著這份情誼上放過我吧。”

小倩拼命向後縮著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林火聽她又提起當試房丫鬟的事來企圖說服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可笑，當即蹲著向前挪了幾步，湊到小倩面前。

小倩還想往後躲，只可惜整個人的後背已經頂到了床邊，再也無法後退半步了。

“你能躲過那些人的追殺逃到海邊去，這說明你也是個有腦子的人啊，怎麼這件事就沒看明白呢？”

林火說著再次出手揪住小倩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在床沿上，湊近了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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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情誼了，要是你不害我，那咱們的情誼就是情誼，可你要是害了我，那咱們的情誼就會變成要你命的勾魂索。”

“啊。”

小倩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手腳並用連蹬帶踹地又開始折騰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面對突然發瘋的小倩，林火有些猝不及防，被她一腳踢中肚子，坐在了地上。

“媽的，這可是你自找的。”

林火一下子就怒了，從地上爬起來扭頭衝到了院子裡。

院牆邊種著一棵柳樹，林火衝手心裡吐了口吐沫，抱住樹幹三兩下就爬了上去，折下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下來。

此時的節氣樹葉剛剛落光，帶著樹皮的樹枝還是很有韌性的，林火握著樹枝從樹上跳下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把樹枝上的細枝以及長出來的部分全都折了下來，拎著一根一米多長直熘熘的柳樹枝又衝進了屋裡。

蕭何好像已經意識到林火要幹什麼了，上前一步剛要阻攔他，結果林火也不顧及他上了年歲，直接就把他推開撞在了門框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道：

“躲一邊去，老子今天就要當一回牲口了。”

蕭何被撞得後背生疼，靠在門框上呲牙咧嘴地發出無聲的慘叫，愣是沒有力氣再上前去找林火的麻煩了。

小倩還蜷縮在床腳，目瞪口呆地看著林火向她走來，卻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林火幾步跨到小倩面前，舉起手中的樹枝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樹枝抽打在人身上的感覺要比刀割還要疼，沒幾下小倩就被抽得躺在地上打起了滾，一時間，樹枝劃破空氣的聲音，抽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以及小倩被打後發出的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曲奇特的交響樂。

蕭何強忍住後背傳來的痛感，聽得心驚膽戰，他感覺此刻的林火已經變身成了一個惡魔，竟然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要是換做他自己，是萬萬狠不下那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