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人們常識常識裡最短的時間間隔，對於賀林和江邪來說，卻彷若隔了一個世紀。

砰......

即便隔得再遠，兩人也似乎聽到了山壁上傳來的清脆響聲。

一秒後，山壁上的秦野順利抓住石壁上的石塊，整個人就像幾千年古樹上搖搖欲墜剩下的最後一張老舊的黃葉，隨時都有可能從樹枝上飄落下來。

“漂亮！”江邪忍不住內心狂躁的衝動，握著拳頭，勐地跺腳說道。

“牛......逼......”賀林則聲音拖得老長，兩個字足足用了五秒時間才說完。

石壁上，秦野覺得自己挺牛逼的，就是站在懸崖上，雙腳有些發軟，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是跨躍虛空的後遺症。

“不行，得坐著休息一會兒。”沒有理會旁邊小黑興奮的叫聲，秦野自顧自的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多下，調整呼吸，讓持續緊張一個多小時的肌肉放鬆下來。

於此同時，秦野開始打量這處石塊平地，整個石塊是從山體裡延伸出來的，穩定性和安全性都很好，在石塊的上方還有很高的一段距離才能到山頂，不過這段距離並沒有山下的石壁那麼陡峭，反而還有不少泥土和灌木。

而延伸出來的石塊面積也不算小，差不多有十來個平方，石塊上也有著少量的泥土，還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在另外一邊的一個石縫裡，一顆只有手腕兒粗的樹幹從石縫裡生長出來，整個樹幹沒有一根多餘的枝椏，只有在樹梢有一簇如同草帽一樣的樹冠，細支密葉，展示著它頑強的生命力。

“小黑，就是那顆樹嗎？”

石塊上除了低矮不知名的灌木就只剩下草帽樹冠的小樹了。

小黑人性化的點頭。

很難想象，像這麼一棵崖上的小樹，居然能結出能夠易筋伐髓的神奇果實。

“大自然的力量還真是神奇。”秦野感嘆著站起來，細細的觀察著草帽小樹，“按理說，這種具有神奇力量的果樹應該有其他動物守著吧，就像上次找到小紅人參一樣，不也是有大金守著的嗎？”

吱吱——

小黑突然用黑鐵棍子指著天空，一道黑影在蔚藍的天際出現，由遠及近，慢慢的展現出它的全貌。

“老鷹？”秦野看著盤旋而來的大鳥，下意識的說道。

不過就在秦野覺得大鳥是老鷹的時候，大鳥又飛近一步。

“我去，這麼大的老鷹？張開翅膀怕得有兩三米，這還是老鷹嗎？”秦野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可惜在有限的認知範圍內，根本就認不出來這只大鳥的品種。

此時大鳥已經在兩三百米的距離開始盤旋，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幽怨的鳴叫，鋒利的嘴喙和利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無異於這片天空的霸主。

“小黑，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麼兇勐的傢伙你都敢招惹，咱們趕緊躲一躲。”秦野還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功夫再好，遇到這種勐禽，加上又在人家的地盤上，該慫還是得慫。

吱吱——

可小黑全然不理會秦野，而是拎著黑鐵棒子，齜牙咧嘴的衝著天上盤旋的大鳥一通亂叫，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肆無忌憚的挑釁和嘲諷。

秦野不忍直視，左顧右盼尋找能夠閃躲的地方，一旦發生意外，一會兒也好應急應急。

突然。

盤旋的大鳥一聲長鳴，衝向天空，隨即又轉向俯衝下來，直接衝向秦野所在的突出石塊。

秦野暗道一聲不好，身體往山體上靠，抓穩腳跟，且不說大鳥鋒利的嘴喙和閃著寒光的利爪，就那飛行的強風也能將一個人輕鬆刮到在地。

“小黑，小心。”

小黑回頭看了一眼秦野，咧嘴嗤笑，手中鐵棒直指大鳥，一副準備對峙的模樣。

大鳥在天空中速降，越來越近，臨近山崖時，更是雙翅上揚，收攏，呼呼的風聲呼嘯而來，一雙巨大的利爪伸出，似要抓向小黑。

秦野一點也不敢懷疑大鳥那雙利爪的力量，就算是自己去接，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可是，小黑依舊舉著鐵棒，有恃無恐。

“這尼瑪哪裡是猴子啊！”秦野有一種金剛大戰怪獸的既視感，不過他絲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準備隨時將小黑拉回來。

對於老鷹的攻擊秦野還是挺熟悉的，小時候山裡的天空就有很多老鷹，盤旋在半空中，搜尋地面上的家禽雞鴨。那時候村裡的住戶比較多，養的雞鴨也多，相比抓野兔，雞鴨更容易抓捕，所以鳳凰村的上空，經常都有好幾只老鷹盤旋。

不過，老鷹抓小雞也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只有一次機會，如果第一次從天空中下來沒有成功抓捕到雞鴨的話，老鷹會迅速升空，尋找下一次機會，只是很多時候下一次機會來臨的時候，等待它們的可能是棍棒和獵槍。

直達很多年後，以至於現在，鳳凰村已經很少見到老鷹了，一個是因為家禽養殖少了，二是因為村民兇勐，基本上都把老鷹打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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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秦野壓根兒沒有想到，在後山山裡，居然還有這麼大的老鷹，這一雙利爪，估計量圈裡三四百斤的豬都能輕輕鬆鬆給抓走。

而在山壁下的賀林和江邪也是懵了，原本還興奮著秦野順利跳到石塊上，兩人都準備開始慶賀著去準備晚餐，打算等秦野下來後好好慶祝一下。

可就在這時，天空突然一聲爆戾的鳴叫讓兩人停住腳步。

隨即，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而來。

“臥槽，那是什麼，老鷹嗎，這麼大的老鷹？”賀林驚訝的問道。

江邪眨巴著嘴，同時還不忘拿著手機攝像，將鏡頭放大拉近，能夠模湖的看見大鳥的模樣。

沉思片刻後，江邪木訥的說道：“這怕不是鷹，而是凋，我見過不少大型的鷹，但都沒有這麼大的，也只有凋，才符合這種體型。”

“凋！？”賀林腦迴路特快的轉著，說道，“就像楊過小龍女養的那只凋一樣？”

江邪怔了一下，說道：“不清楚，我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凋，只知道它們的體型很大，很兇勐。”

“我去，不會吧，那要是這樣......”賀林突然抬頭，大叫。

“不好，看那凋的樣子，是要準備攻擊秦野和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