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篇:
烏鎮西柵,水鄉橋頭。
玲玲涓流下,夜間更有遊船徐徐而過。
臨近河邊的客棧之上,沉入睡夢的遊客,耳邊隱隱掠過一絲悽婉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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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悽楚之音越來越近,隱隱的,似又帶著一絲薄怒。
“花落江南酒市春,逢君歸騎帶京塵。一杯相屬成知己,何必平生是故人。”
詩韻迴盪,猶如一顆晨露滴落涓涓小溪。
然而似滿是懷念之意的詩韻,逐漸悽楚,逐漸憤怒,最終化作一縷地道的京腔,聲聲泣血。
那遊客緩緩睜開雙眼,卻並非自己住著的客棧房間。
滿目望去,皆是飛雪。
刺骨的寒意讓遊客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看著自己掌心落下的雪花。
那雪花晶瑩、素白,可轉瞬之間,去暈染上一層紅豔。
“故人.......吶........”
戲腔吸引了遊客的注意,抬頭所見,那滿天飛雪之中,站著一道纖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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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戴著京劇的頭面,髮髻卻似乎並未盤好,有些垂至腰間和胸口。
一身素白的長衣,似是戲服的內襯,卻又破爛不堪,滿是血汙。
“你......你是誰?”
遊客心中害怕,下意識地問道。
卻見那身影幽幽轉身,臉上的京劇妝容已經有些花了。可縱然如此,依舊掩蓋不了那雌雄莫辯的絕美容貌。
此時,這戲子一雙眼,滿含怒意地看著眼前的遊客。
旋即,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遊客看著對方行走而來,卻在雪地上不留腳印,臉色頓時慘白。
“你,你是人還是鬼!”
戲子依舊沒有回答遊客的話,一雙眼卻流下兩行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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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淚斑斑,暈開身上的衣物,更落入那一片素白飄雪之中。
頃刻間,猶如墨水化開,滿目飛雪頃刻化作一片豔紅,猶如胭脂!
“紅色的雪?”
驚疑之中,遊客隱隱聽到一陣殺伐之聲。更有那宛若城破之後的百姓哀嚎,不絕於耳!
遊客的雙眼開始朦朧和渾濁,表情也開始僵硬起來:“好美的雪啊.......竟然如同胭脂一樣.......紅色的啊.......”
......
現實中,原本歡聲笑語的遊船之上,卻因為一到水花被打破。
遊客驚叫起來:“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一時間,慌亂在遊客之中炸開,給這迷人夜景添上了一層朦朧詭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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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空桑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有些變形的頭髮開啟了窗戶,一陣寒意頓時湧入房間,穿著睡袍的空桑頓時清醒了一些。
看著客棧下的河流上,一座座精美的遊船自眼中掠過,空桑露出一絲舒適的笑意。
“不知不覺,已經立冬了啊......”
空桑轉身去了衛生間洗漱。
距離玄機枕之事已經過去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的時間,空桑也去了很多地方。
比如洛陽,比如杭州。
也拜訪過一些名山宮觀。
比如峨眉山,比如玄妙觀。
正如同徵老闆之前所言,這算是讓空桑徹底放鬆的假期。
空桑本想就宅在古董店當中。
但玄機枕牽引出來的各方人物,以及那一個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城府算計,讓空桑細思極恐下終於失眠了。
躺在店鋪的床上,不論如何翻來覆去,空桑皆是無法安睡。
後來,空桑買了褪黑素,甚至去醫院開了處方藥,但效果都不是很好。
最終,他選擇聽從了醫生的建議,選擇出去轉轉,放鬆心神。
這一路走來,空桑的失眠的確好了不少。
烏鎮,也是空桑此行的最後一站。
空桑所住的客棧位於烏鎮的西柵。這裡經過九州的發展,已經成為了一個龐大的水鄉古鎮文化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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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錢,空桑租了一條烏篷船。
“您好,這是您的早餐。”
船伕將茶食放在了羅漢床上,就去了船頭開始擺渡。
空桑推開窗戶,看著縱是冬天也依舊秀美的景色,開啟了茶食的罐子。
東西不多,但很精緻,豆漿油條、中式糕點一樣俱全。
“真是久違的舒適人生啊。”
口中的甜味似乎要洗滌這半年多一來作為打更人的疲憊。
空桑撐著下巴,微微探出頭去,更是和遇到的遊船旅客微笑示意,好一番隨心隨性。
“噗通!”
彷彿重物落水的聲音一般,緊接著便是河岸邊上遊客們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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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有人落水啦!”
“快,快救人!”
空桑有些詫異地看著烏篷船後方,幾個通曉水性的船伕將落水之人救了上來。
瞥了一眼,空桑不禁嘀咕:“這兩邊的客棧也不高,河邊也有防護措施,一個青年人怎麼會掉到河裡的。”
許是聽到了空桑的話,船伕說道:“說到這落水,最近也奇怪的很。”
空桑來了興致,捧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回覆道:“難道,在這西柵,遊客落水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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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繼而說道:
“倒也不是這麼說。”
“差不多半個月以前開始的吧,每天總會有個別幾個遊客會落水。”
“說來也奇怪,你說有的就住在河兩邊的客棧上,說是不小心栽下去的,倒也還能說得通。”
“可據一些目擊者說,有些顧客就像是魂不守舍的,噗通就往河裡跳。”
“但將人救上來之後,問他們,他們卻又什麼都不知道。”
“也是奇怪的很。”
空桑聽了,心下困惑:“又是怪力亂神嗎?”
“應該不會吧......如果是怪力亂神,怎麼會平安無事呢?”
“這聽著更像是惡作劇一樣......”
左思右想,最後空桑搖了搖頭。
罷了,自己只是來度假的。更何況落水的人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當地的善惡司分部成員,應也可以解決。
吃完了早餐,下了船,空桑決定去昭明書院坐一坐。
作為南梁時期就存在的書院,當空桑來到此處時,有不少的導遊正在門口做著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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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時期的昭明太子,跟隨老師在烏鎮築館讀書,因而才有了昭明書院之說。”
“這書院之中,還有‘六朝遺聖’石坊,便是紀念此說......”
導遊還在賣力的講解著,空桑已經來到了書院之中的閱覽室,取了一本書在閱覽室門口的迴廊下坐著。
“我跟你說,這個烏鎮啊,可苦命的很。”
“民國時期,軍閥割據,烏鎮就經常打仗。後來好不容易被盧永祥收入囊中,沒過多久,又爆發了抗日戰爭。”
“據說當時,烏鎮被燒傷搶掠。嘖嘖,不過還好,只死傷了兩百多人.......”
空桑皺了皺眉,抬頭看著那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卻見對方似乎是一個中年人,旁邊的應該是同行的家人。
空桑忍不住道:“這位先生,你似乎對烏鎮的歷史很是瞭解,看得出,你也是一個有些學問的。”
“但是說到死傷人數時的口吻,是不是不太好?”
那中年人卻皺著眉,神態之中頗為不悅:“哪裡來的青年人,這麼不懂禮貌!你在旁邊偷聽我們說話,還要批評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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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桑有些無語,最後仍是說道:
“抗日戰爭,那是九州人民共有的苦難。”
“但你最後咂嘴的表情,似乎是對這樣的死傷不屑一顧?作為九州人,這不好。”
中年人嗤笑一聲:“神經病!”
說著,便拉上自己的家人離開。
空桑無奈地搖搖頭,不禁道:
“看上去也是個挺儒雅的人,怎麼對歷史上死去的人如此的不尊重。”
“人命,就是逝去一條都是一個破碎家庭的悲傷啊。唉......”
再度低下頭看書的空桑,卻忽然感到一陣陰冷氣息掠過自己的後背。
他下意識的起身看向後方,卻只有一片晴朗無雲和和煦的點點陽光。
“錯覺?”空桑搖搖頭:“不對,剛才那種感覺,是陰氣!這裡有鬼魅?”
沉思之下,空桑取出手機撥通了劉正業的電話。
“喂?空桑,怎麼了?”
“正業,我在烏鎮度假呢。但是,這裡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據說從半個多月前開始,這裡經常會出現一些遊客失足落水的問題......”
在將情況和盤托出之後。劉正業卻說道:
“這件事情,我這邊還真沒遇到過。”
“如果你擔心,可以聯絡分部成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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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之後,空桑卻又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連總部正業他們都沒有接到通知的話.......那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才對吧。”
想了想,空桑沒有聯絡分部。
將書籍送還之後,空桑便離開了昭明書院,順道又去了一趟烏鎮郵局。
作為烏鎮西柵赫赫有名的景點,空桑想著也在裡面轉一轉。
踏入郵局,只見很多遊客在裡面購買明信片,然後蓋上烏鎮的郵戳,放入郵筒。
對於空桑這樣沒有經歷過老一輩生活軌跡的年輕人來說,的確是一種很有趣的體驗。
“要不......我也買一張好了。”
空桑唸叨著,開始在櫃檯挑選明信片。
不知不覺,耳中的紛擾和嘈雜隱隱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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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頭的時候,空桑愣住了。
卻見,郵局還是那個郵局,櫃檯也好、明信片也好全都不見了。
而周遭的遊客,此時此刻全部變成了一群民國時期打扮的人。
空桑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怪力亂神?這是幻術?”
疑問之下,卻見那複雜寄送信件的櫃檯處,有許多人竊竊私語著。
“你們聽說了嗎?”
“當然知道,就是他,據說劉家公子這段時日經常去梨園行捧他的場呢。”
“嘖嘖,一個戲子,也能讓劉家公子這麼傾心?別是個妖孽吧。”
“有什麼可說的,區區一個下九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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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之聲幾乎都是些負面的、難聽的話語。
卻見櫃檯上,一個溫潤如玉,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正在付款。
男子素白的長衫上繡著仙鶴,著實有一番奇異的風骨。
其手中,更是繞著一串佛珠。
信件寄送之後,男子點頭答謝,似乎對周遭的議論置若罔聞。
那一刻,男子忽然又停了下來,目光看向了角落當中驚疑不定的空桑。
旋即,微微一笑,頷首示意。
空桑心中一驚。
這人,竟然如同那姒靜一般,能在這超越時間的幻境之中,看到自己?!
從今天開始,就是胭脂雪的篇幅啦。
彤山有個徐州的朋友,他家太爺爺就是當初在軍閥手底下做事的。
最終,那位太爺爺死於日寇之手。
這個故事,彤山在徵求同意之後,便寫成了胭脂雪。
不過,這個故事主要是用來描繪當年那段慘痛歷史的。
並不是如同電視劇一樣只書寫那個年代下不食肉糜的風花雪月。
所以還請大家耐心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