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明白過來,心中大決氣惱,因此急忙領兵追擊。
待張繡回到荊州營中,卻見果真的,已經是空營一座了!
“豈有此理!賊子欺我太甚!”
張繡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呼喝一聲,領著麾下一萬兵馬追殺而上!
等到離了荊州軍營的南門,天色已然堪堪放亮了。
“追!他等徹夜出營,必然不及造飯,我等追上去,趁他做飯之時,殺他個片甲不留!”
張繡眼裡冒著火光,狠狠抽著坐下戰馬!
宛城兵馬便嗷嗷叫著,跟在張繡身後狂奔!
又行了十來裡,天色已然亮了起來,張繡便看見遠處正有一隊軍馬,正極速而行!
“哈哈!終於被某追上了!看你等還往哪裡逃!”
張繡看到了敵軍身影,便不著急了,停下來等著後續軍隊逐漸趕上來。
畢竟十里路得急行軍,隊伍已經不整了。
便在此時,張繡忽然發現,前面那支也就千來人的隊伍,忽然停了下來,竟然在組織軍馬,列成陣勢!
“呵呵!可笑!即便列成陣勢,能擋得住某的大軍麼?!等某後續部隊來到……”
“梆梆梆……”
忽然一陣梆子聲大起!
張繡悚然一驚!
便見路兩旁不遠處的山坡之後,忽然湧出一支軍馬來!
“殺張繡者,賞萬錢!賞百匹絹!”
“殺啊!殺張繡!”
“張繡已死!速速投降……”
荊州軍吶喊者便衝下坡來,殺進張繡的先頭部隊裡!
張繡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這一日,連番中了埋伏,豈不被人笑話麼!
“兒郎們!敲起戰鼓,隨某殺敵!
他等斷後之軍,沒有多少軍馬,不必懼怕!”
張繡嘶聲大喊道!
話音未落,當先領著親兵殺進了伏兵軍陣中!
就在軍陣之中,賈援剛鑽出山坡之後,站在小山坡的頂上,觀看軍勢,張繡卻正往這個方向殺來!
正一杆槍連戳十數個荊州兵的張繡,忽然間坡頂上有一個將領模樣之人,騎馬披甲,與他人不一樣,當即便策馬殺奔山坡而來,口中道:
“那賊將!與某戰三百合!”
賈援往遠處一看,只見完成兵馬正快速趕來,心中便是一聲哀嘆。
還是地段不對。
若是張繡再走上二里路才停下,那自己的伏兵正好打的是隊伍的腰間,必然能引起慌亂。
而現在,卻不得不選擇打頭了……
造成的騷亂,便有限了。
欸,不成功便成仁,時也運也命也,能殺了張繡自然最好,如果殺不了,便捨命於此,也算報主公之恩、將軍之義了!
“張繡賊子!某又豈懼你!”
賈援策馬下山,藉著馬力,一刀平抹過去!
張繡大喜:
“來的好!”
話音未落,已然使了個鐙裡藏身,躲過了賈援大刀!
這一下,著實出乎了賈援預料!
原因就在於,張繡的鞍韉與平常鞍韉不一樣——它帶有馬鐙和腹繩!
有了這兩樣神物,騎兵才能成規模的、真正解放雙手的戰鬥。
也能做出“鐙裡藏身”這樣的高難動作。
戰場大將對決,最怕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也就相當於沒有準備響應的應變,甚至沒有一點本能的處理。
賈援大刀平抹而來,就著下坡的衝勢,這一刀絕對不可小覷!
但他卻只見張繡彷彿瞬間消失了一樣,驟然之間,馬背上已經空無一人!
賈援大驚,只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見張繡又驟然出現,正掛在馬腹部,手中長槍已然頂到了自己腰側!
“啊!”
賈援一聲痛呼,冷汗當時便冒了出來!
腰側間,已經被張繡長槍劃出了一道大口子!
“再吃我一刀!”
賈援憋了一口氣,強忍住腰腹疼痛,極速撥轉馬頭,狠狠一夾馬腹,大刀一招力劈華山,已經舉勢待發!
這是打算拼命了!
事實上,賈援腰間的傷口絕對不小,甚至都能看到一節腸子露了出來!
這是自討必死,要與張繡拼命了!
“匹夫!安敢埋伏與某!”
張繡也撥轉馬頭,臨近兩馬相交之時,忽然一個矮身,有偏了馬鞍,長槍夾在腋下,驟然探出!
這一擊,正是賈援大刀將要落下之時!
長槍自賈援腋下,直刺進前胸而去!
“嗚嗚……”
賈援瞬間便沒了力氣,口中再要說話,卻依然被嗆上來的血沫堵住了,嗚嗚兩聲,一頭栽下了戰馬!
“將軍!”
賈援親衛又悲又急,紛紛不要命了一樣,殺到張繡身前來!
只是張繡的武藝,自然不是這些親衛能比的,再加上張繡親衛阻攔,不一會兒,便將賈援親兵殺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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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荊州軍已然打入宛城軍中了!
兩軍廝殺在了一起,打了個難捨難分!
不過,終究是宛城兵馬多上一些,荊州軍已經大見頹勢!
便在此時,何雙殺到,荊州軍暫時有了主心骨,漸漸向著何雙聚集而來!
兩軍又廝殺半晌,荊州軍大敗而退!
而張繡軍,此時也是編制散亂,需要集合重整一番了!
“哼哼,他們跑不了!集合軍馬,埋鍋造飯,吃飽了飯再去追擊不晚!”
張繡下令道。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宛城軍馬經過這兩番伏擊,士氣有些低落,有急行軍而來,體力也消耗的大了些,正好趁此時機,回覆一下體力。
何雙領著兩千荊州殘軍,一路急行,追趕上了大部隊。
文聘聞報,只得安慰道:
“此事非戰之罪,賈將軍死的其所,日後稟明主公,再行死後哀榮之事吧。”
不過這一路行來,前鋒軍已然到了棘陽縣了。
文聘稍稍放心一些,隨後命各軍中海油戰力的,留下五千軍馬來,準備攔截其後張繡追擊的軍隊。
到了日中之時,張繡果然追了上來!
文聘領軍而上,混戰廝殺半晌,兩軍各自退卻!
等到文聘軍全部屯在棘陽縣周邊,天色已然黑了。
此時胡車兒也帶著輜重趕到,張繡就在棘陽城北十里,紮下了營盤。
“呵呵,文聘這支軍馬,一定逃不掉了!”
張繡看著燈火通明的棘陽縣城,呵呵冷笑。
只要自己一路追上去,關羽將軍那裡,定然能北上而來。
也許在新野,也許在宥陽,必然能截上他的軍馬!
到那時兩軍夾擊,文聘哪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