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喚再邊上說了一句：“真醜。”

“誰都可以說我，就你沒有資格說我……你這個賤種……”傅青城當即就像是被那兩個字燙傷似的，對著傅不喚怒罵。

顧剪眉頭一挑，當即抬手幾個耳光打下去。

“啪！”、“啪！”……

幾個耳光打的傅青城臉都腫了。

顧剪滿臉戾色的開口：

“要不是因為我家狗崽崽的魔骨和血，你會頂著那樣一張臉那麼多年？你這個連種都沒有的垃圾貨色，就是你再變美十倍，都抵不上我家狗崽崽一根頭髮！！”

傅不喚在邊上扯了她後頸的衣服一把，嗓音清冷。

“沒必要和將死之人炫耀！”

顧剪滿臉戾色頓時消失，“說的也是。”

“噢，他爹還說他資質平庸 ，突破不了金丹吧？”顧剪突然豎起手指，小腦袋歪著看傅不喚。

傅不喚點頭。

顧剪立馬掏出一些東西來，蹲在地上擺弄。

都是些精巧有輕薄的刀具之類的東西，皮卷散開的時候，琳琅滿目的，一大堆！

“你這是要做什麼？”傅不喚疑惑。

顧剪忙活著手上的東西，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他們挖你魔骨，放你魔血，我肯定要十倍還回去的，你身上的魔骨也張齊全了，他身上這個魔骨等我挖出來當做收藏吧，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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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魔骨來做什麼？”傅不喚有些擔心，飛昇天界的仙人大都成為聖體道體一類。

顧剪是仙身。

“不幹嘛，就收著，說不定以後用得上！”顧剪道。

隨即，開口對夙夙道：“夙夙，找個大點的盆兒來……”

聽見顧剪這麼平澹的說著這些話，傅青城心裡的恐懼頓時放大，他掙扎著，鼻涕眼淚紛紛流出。

“不要，不要這麼對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傅不喚，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死亡臨近，傅青城終於大聲求饒。

只可惜。

遲來的道歉，給不了任何彌補。

更何況這只是面臨死亡的道歉，不是真心誠意的，更是一文不值。

顧剪在刀具上還抹了辣椒油和粗鹽，親自讓傅青城感受到了挖骨放血之痛。

傅青城意識朦朧間，回想起小時候傅不喚被放血的畫面：

……明明身子瘦弱，臉色蒼白的不行，看著就像是要斷氣似的，但他從未求饒，只是咬著牙，發著抖。

小時候的傅不喚那雙眼裡也曾是溼潤的、帶著乞求的。

有一次他去秘境奪得一些靈草以及丹藥回來，暈倒在院子裡，等他從雪地中醒來發現丹藥和靈草都被自己奪走，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眼神。

…………

三年後。

奉天國，白渭城。

白渭城的城牆上，一個巨大的擴音石對著城外排隊的人喊話：

“後面的不要插隊，不要大聲喧譁，根據順序來，每人上交十塊靈石都可以入城，十歲以下的修士和殘疾修士半價……”

“丹藥、法器，蠱蟲毒物，城裡的店鋪應有盡有買，若是想要另外定製的可以去玄冥堂掛號排隊，只要有靈石，白渭城滿足您一切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