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脫離虛擬世界迴歸現實，陣陣喧鬧頓時如同潮水般層層疊疊翻湧而來，將洛川重重包裹。
讓他生出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顧客們在結束使用全息裝置的時候差不多都會有這樣的體驗，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從尋常的角度來看，這可是相當於穿越到了其他的世界。
嗯，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太準確。
畢竟洛川所認為的世界另一種稱呼可是宇宙。
科洛和天瀾大陸究竟是不是處於同一個宇宙，洛川並不知道答案。
好在他也不會閒的沒事去糾結這個問題。
“老闆在玩什麼呀？”顧雲曦好奇地問道，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從外面回來，正準備使用全息裝置。
“休閒模式。”洛川回答。
“哦。”顧雲曦點點頭，“對了，最近怎麼沒有在奧蘭看到過老闆？另一座城市也沒有？”
“會不會老闆其實早就去了其他的地方？”旁邊的江晚裳笑著隨口猜測道。
洛川：“……”
話說真不愧是“主角”的扮演者麼，這麼輕鬆就猜到了真相。
顧雲曦注意到了洛川的神情變化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會真的是這樣吧？老闆你在科洛的哪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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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沒有正面回答顧雲曦的問題，離開了座椅：“我不是說過了麼，科洛是真實的世界，就算遭遇了崩壞，依舊有文明在那裡繁衍生息。”
顧雲曦不禁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這些，老闆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科洛是和天瀾大陸無異的世界，顧客們只是以玩家的身份去往了那裡，只要是起源商城的顧客基本都知曉這些訊息。
不過其他的、更詳細的就無從得知了。
現在探尋還處於最初期的階段，新地圖都還沒開闢出來，至於資訊什麼的只能從兩座城市的居民口中蒐集。
“你們是遊戲的玩家，想要知道新的訊息要自己去找尋。”洛川並不準備透露太多。
“一點都不行嗎？”顧雲曦還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嗯……混沌之地的方向別過去，文明在相反的位置。”洛川想了想說道。
“老闆你這話說了和沒說還是沒太大的區別啊。”江晚裳好笑地說道。
混沌之地是崩壞爆發的中心區域，算是無數侵染體的大本營，別說他們這些顧客了，科洛都沒有任何文明敢去收回遺失的地域。
“我就是起源商城的老闆，哪裡知道那麼多遊戲裡的事情。”洛川擺擺手，“我先走了。”
顧雲曦和江晚裳目送著洛川離開，沉默了一分鐘後者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感覺老闆在忽悠咱倆。”
不知道遊戲裡的事情，老闆你到底是如何一本正經說出這樣的話的？
“就是忽悠！”顧雲曦確信地點點頭，末了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從老闆這裡得到新訊息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可能了。”
其實洛川在這些老顧客的資訊形象並不怎麼嚴肅，平日裡懶懶散散，基本就是鹹魚一條，甚至還能隨意和他開玩笑。
不過當涉及到起源商城新的商品或者某些事情的時候，洛川根本不會透露絲毫資訊。
然後大家還不能那他怎麼樣。
可惡，好氣呀。
“別想那麼多了。”江晚裳柔和地笑著，已經在全息裝置的座椅上坐下，“你不是說自己上午的時候任務還沒做完麼？”
“那頭魔獸實在是太厲害了，我自己打不過。”顧雲曦握了握拳頭，“這次一定要把它大卸八塊！”
“額，我覺得戰勝就行了。”江晚裳看向旁邊的冰霜，“冰霜要來麼？”
冰霜搖搖頭，已經退出了虛擬世界：“我要去吃飯。”
然後兩人就這麼目送著冰霜消失在了視線中。
“誒，我怎麼感覺這一幕有點熟悉？”顧雲曦戳了戳江晚裳的胳膊。
“因為老闆剛剛離開。”江晚裳已經啟用了全息裝置，“不要浪費時間，快點過來。”
“知道啦……對了晚裳，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顧雲曦忽然問道。
“香味？沒有吧。”江晚裳抽了抽鼻子，然後搖了搖頭。
“或許是我的錯覺。”顧雲曦也沒在意太多，注意力轉移到了全息裝置上，“兩個人我就不信還打不過你……”
穿過長長的走廊，洛川很快就來到了房門前。
敲了敲。
“老闆好慢。”妖紫煙開啟房門後忍不住說道。
“主要是做了點生意。”洛川說。
妖紫煙面色疑惑，不太明白洛川的意思。
洛川也沒有賣關子，給她解釋了起來：“聖尼亞的咖啡店知道吧，剛才我閒的沒事過去看了看，正好遇到了兩名顧客，其中一個你見過，就是赫曼。”
妖紫煙仔細想了想，才勉強將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和腦海中的現象對號入座：“就是那名偵探？”
洛川點點頭：“我覺得光賣可樂有點單調，等以後有機會了把其他的商品也拿過去。”
“那會有全息裝置嗎？”妖紫煙笑著問道。
“全息裝置？”這回輪到洛川疑惑了。
“對啊，天瀾大陸的顧客能夠透過全息裝置去科洛，科洛的顧客當然也可以透過全息裝置來到天瀾大陸吧。”妖紫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洛川之前可從來沒想到過這點。
系統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由於某種特殊原因，全息裝置無法主動放置在科洛世界。”
“特殊原因？”洛川開始思考了起來，“結合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世界本質是資訊的因素，所以應該是和資訊汙染之類相關的吧？”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就算回答了肯定也是‘許可權不足’之類的話語對吧？”洛川已經猜到了系統的套路。
系統沒出聲。
和系統的交談結束，洛川想了想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以當前的情況而言，想要實現有點困難。”
妖紫煙“哦”了一聲，也沒怎麼在意：“我就是隨口說說，老闆你別在意。”
“你倆還要在門口站多長時間？吃不吃飯了？你們不吃我就先吃了。”青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來了。”妖紫煙笑著應了一聲，然後看向洛川，“走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