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起源商城很安靜。
沒了白天的喧囂，連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妖紫煙早就習慣了。
她的生物鐘要比洛川稍稍延後。
也不能說延後，只是睡眠時間比洛川短上些許。
這麼靜靜地看了會魔幻手機，妖紫煙感覺有些困了。
從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收起魔幻手機，將沙發上的褶皺拍平，向著樓上走去。
隨著妖紫煙的離開，店裡的燈光逐漸黯淡，直至熄滅。
黑暗湧來，將萬物遮掩。
……
皇城。
和早已陷入沉寂的起源商城不同，這裡依舊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
陣法構築的巨大靈力屏障化作穹頂，將冬雨隔絕在外，吵鬧聲不絕於耳，行人來來往往。
乍一看去，皇城居然和清晨時分城東的菜市場有些類似。
“好熱鬧。”唐逸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半響後才緩緩感嘆了一句。
“交通網絡知道吧？這些就是為那件事情準備的。”夏天宇解釋說道。
隨著兩人走進，有駐守在這裡的禁衛軍注意到他們。
“夏統領！”
夏天宇擺擺手，沒有在這裡浪費時間。
兩人向著皇城的內殿走去。
姬無悔平日裡都待在那裡。
以前的時候是處理奏摺，現在通常是在看魔幻手機。
變化蠻大的。
“……這寫的是什麼鬼東西！作者腦袋被雪狼踢了嗎！這情節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嗎！”
“來人！快來人！”
“陛下。”
“呼——記住這個小說作者的名字，明天去他家裡看看，如果遇到困難就幫幫他……”
“是！陛下，如果沒有困難呢？”
“……那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困難！”
剛剛走近內殿，姬無悔的吼聲便清晰從裡面傳來。
唐逸：“……”
夏天宇：“……”
時間彷彿陷入了靜止，兩人看著前方的房門，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過去。
“呵呵，陛下還是一如既往地精神啊。”唐逸乾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夏天宇點頭。
兩人沒了話語，再次陷入沉默。
“咱們過去？”
“過去吧。”
內殿中，姬無悔正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魔幻手機，手中拿著茶杯。
琥珀色的茶水表面，朦朧的霧氣升騰，整個房間都充盈著淡淡的茶香。
面容威壓，有種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完全無法和剛才的大吼聯絡在一起。
這就如同魯迅說的那樣，每個人其實都有不為外人所知的一面。
“陛下。”唐逸和夏天宇面色不變，打了聲招呼。
姬無悔似乎正看到了關鍵劇情，根本沒有理會兩人，只是隨意地擺擺手。
意思很簡單——
忙著呢，別煩我，自己找地方隨便坐。
作為禁衛軍的首席統帥，夏天宇對姬無悔很瞭解，輕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招了招手，領著還一頭霧水的唐逸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等著就行了。’
‘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
以上，差不多就是兩人眼神交流的全部內容。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
大約十分鐘後，姬無悔放下魔幻手機，深呼一口氣。
拿起桌子上有些放涼的茶水，也沒有平日裡品嚐的心情，直接一飲而盡。
略有些冰涼的茶水進入肺腑，沉浸在文字所描繪世界中的精神也清晰了許多。
姬無悔做完這些後，才將視線移到已經開始看魔幻手機的唐逸和夏天宇身上。
兩人也適時收起了魔幻手機。
“怎麼忽然回來了？電影拍攝完成了？”姬無悔隨意問道，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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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還早。”夏天宇無奈地嘆了聲氣，“老闆說這是中途休假，不過應該也差不多了。”
“那就好。”姬無悔點頭，“等了這麼長時間，看樣子還要繼續等下去。”
“對了陛下，外面那是……”夏天宇想到了來的路上在皇城看到的場景。
“哦，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交通網絡。”姬無悔笑了笑，“現在已經開始正式實施了，以九曜城為中心，連通整個天星帝國。”
說到這裡，就算身為問道巔峰，天星帝國的皇帝，姬無悔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些許激動。
“話說回來，唐逸也快突破了吧？”姬無悔又看向唐逸。
“的確是這樣，不過能不能突破還另說。”唐逸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種大境界之間的進階並不像感靈、造化那樣，說突破就是突破，只要沒臉黑到一定程度基本不會發生意外。
進階問道有很大程度失敗。
而問道之後的進階，也同樣有失敗的機率。
這就像遊戲中裝備的強化，前期最簡單，成功率百分之百，福利優厚，吸引無數玩家入坑。
但是到了後期麼……
難度呈幾何倍數提升，而且還有失敗機率，剩下的除了歐皇、氪金大佬，就只剩肝帝了。
“有老闆店裡的咖啡，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姬無悔問。
“陛下說笑了。”唐逸嘆了口氣，“咖啡只是提升世界親和力，又不是百分之百進階成功。”
“當運氣達到一定程度，那就是這樣。”夏天宇插嘴說。
“你看到過？”唐逸瞥了他一眼。
“當然，妖紫煙就是。”夏天宇給出了一個親眼看到的例子。
“……”唐逸嘆了口氣，“我能和命運之神相比嗎？”
妖紫煙在顧客中已經有了新的名號，除卻是起源商城的店員外，命運之神這個名字不知何時悄然流傳開來了。
不少人在試煉之塔休閒模式中抽取獎勵之前，都要拜頌命運之神的真名。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學院中的學員在考試之前也會這麼做，祈禱命運之神的庇佑，讓他們順利透過考試，過一個完美的假期。
還有藥谷的煉藥師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天機閣的成員在測算之前；修煉者在臨近突破的時候……
如此種種。
姬無悔頓時笑了起來：“我覺得你在進階之前應該祈禱一下。”
“真的有用？”唐逸對此持懷疑態度，他只是在魔幻手機上看到過。
“當然。”夏天宇十分肯定地點頭，“聽說那些禁衛軍這麼做後獲得稀有物品的機率提升了許多。”
“關鍵是真心實意。”姬無悔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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