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長空認為自己今天來到起源商城或許是一個錯誤，他離開失落國度後應該先休息一天。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他向洛川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目光中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
不過很可惜，除了妖紫煙之外，洛川沒能力也沒興趣去解讀他人的目光。
妖紫煙倒是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夢長空，又看了看冰霜：“你們認識？”
所以說，這姑娘的心中也有小惡魔的一面啊。
“這個……應該不認識的吧。”夢長空不太確信地說道，他的記憶中可沒有眼前這個一米二的小丫頭的身影。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小丫頭似乎認識他，而且態度很不友好。
另外夢長空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至於為什麼熟悉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頭疼。
夢長空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起碼他不會做那些欺凌弱小的事情，更別提對方是一個一米二的小丫頭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認識！”白羽再次從洛川背後伸出了腦袋，用憤憤的語氣說道。
夢長空感覺到周圍有顧客向他投來了古怪的視線，還有隱隱的交談聲。
“他們兩個認識？”
“似乎關係不太好呢。”
“夢尊者好像不承認啊。”
“難道說……嘶……”
夢長空臉色有些發黑，他覺得要是解釋不清的話，自己的風評可能要一落千丈。
以前的時候他的確不怎麼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現在可不同以往，他已經成為了起源商城的常客。
強行讓自己忽略周圍的聲音和目光，夢長空對白羽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小丫頭，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洛川將玻璃杯移到了嘴邊，喝了一口可樂，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想象著自己喝的是葡萄酒。
嗯，上流。
白羽看了眼洛川，老闆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可樂的味道中，真是的，明明每天都喝有什麼可感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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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妖紫煙，後者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白羽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點害怕，這個大姐姐絕對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和藹。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夢長空的身上，微微眯起眼睛，用很了不起的語氣說道：“遺蹟，怎麼樣，當時的麻醉雲霧好吃嗎？”
夢長空似乎愣了一下，瞳孔微微縮小，腦海深處的記憶也隨之翻湧而出，最終之化作了輕淡的笑容。
“挺不錯的，不過我不想再品嚐一次了。”
“哼，知道就好。”
夢長空笑容似乎又濃郁了幾分，他的視線落在洛川身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洛川在他說話之前便已經開口：“沒有新商品，也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額……”夢長空臉上的表情僵住，似乎沒有料到洛川會這麼直接，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隨著夢長空離開，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當然，也有那麼幾個不識趣的。
“你們認識？”
袁歸向在旁邊全息裝置位置坐下的夢長空問道，在他面前擺放著剛剛購買的年糕、奶茶、冰激凌等食物。
在他看來，如果想要品嚐起源商城的商品，肯定要現買。
就跟他做的那些料理差不多，大多數都是最開始的時候味道最好，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味也會漸漸消散，直至無法入口。
當然了，袁歸也知道起源商城的商品或許不能用常理來看待，但這就是他的堅持，不需要其他的理由。
“額，算認識吧。”夢長空想了想說道。
“什麼叫‘算認識'？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到底認不認識？”袁歸皺眉，在某些事情上他喜歡較真。
“好吧好吧，就是認識。”夢長空不想跟他爭執，“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有些曲折了，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你也知道我這人的愛好就是隨便閒逛，而且碰到危險的地方就喜歡鑽進去，當時好像是荒原吧，我有點記不清了，哎呀那地方可比九曜城這裡荒涼多了，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我在天上飛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人眼，就連妖獸都沒有，基本上都是些沒多少靈智的小動物……”
“說重點。”袁歸點了點桌子，忍不住提醒道，這傢伙總是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而且總是扯遠。
話語被打斷夢長空也不在意，他笑了笑：“我說的就是重點，方圓千百裡都沒有妖獸，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袁歸想了想認為夢長空說的也沒錯，便點點頭：“也是，你繼續說。”
“方圓千里都那麼奇怪，肯定有某種原因，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那裡多留了幾天，準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了，以我的實力很輕鬆就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不是說自己找了好幾天麼？”袁歸插嘴道。
“那是沒有仔細找，好吧，你理解為運氣好也沒錯。”夢長空隨意地擺擺手，“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在天上飛著，周圍的空間莫名向著內部坍縮，當時我還以為有什麼敵人在埋伏，不過想想應該也沒這個可能，畢竟我平時又不怎麼喜歡招惹別人，就算有仇人也都是滅的乾乾淨淨，唉，其實我是想當一個好人的，對天瀾大陸強者為尊的規則不怎麼喜歡，之前老闆不是說過麼，‘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直接點明了天瀾大陸最真實的一幕……”
“說重點。”袁歸皺眉，他實在是忍不住，這傢伙的毛病就不知道改改嗎？
虎狂都比他安分得多。
當然，袁歸覺得有可能是前些時間虎狂和夢長空待久了，明白了自己可能給別人帶來的困擾。
按照煉藥術中的叫法，這或許可以稱之為“以毒攻毒”，很明顯，夢長空的毒性要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