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嚐……嗯……嗯嗯！好喝好喝！”
妖紫月從白的尾巴中接過勺子，認真品味著裡面的食物，很快便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
美味的料理在任何時候都是能夠給人帶來幸福的。
“那就好。”白用尾巴捲起勺子再次在鍋裡攪動了幾圈，臉上帶著自信的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為了學習人類的廚藝，可是在他們的廚房地下待了整整一年，等弄清楚裡面的東西後就去應聘了。
當時他們看我年齡小不要我，還提出了不少問題，幸好我早有準備，最終也是透過了考驗，之後一邊在那裡生活一邊學習料理，還認識了好多好多人，喜歡拉著人聊自己孫子的馮爺爺，要求很嚴格但人很好的廚師長……”
白講述著自己曾經的經歷，臉上帶著回憶的神色。
想來對她來說，那是很美好的記憶。
妖紫月靜靜聽著，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聆聽。
當然，說話的時候白也沒有忘記自己正在製作的料理，對她來說一心多用是很簡單的事情。
“……就這樣，我在那裡生活了好幾年的時間。”
“後來呢？”
妖紫月問，按照白的語氣，她覺得應該會發生某種轉折。
“後來我就離開了呀。”白將料理盛在盤子中，“對人類來說幾年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可我還是和最開始一樣，樣貌沒有一點變化，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他們開始懷疑了，也有人開玩笑的和我說起過這些。”
說到這裡，白輕輕嘆了口氣。
“所以我只能離開。”
不同物種有著不同的壽命，長生種與短生種之間的差異很大，天瀾大陸的普通人類大多又是極為排外的。
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讓那些熟悉的人為難，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這樣還能留下美好的記憶。
“蘇楠也和我們說過她的經歷，和你差不多。”妖紫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撐著下巴感慨著說道。
“你沒有這種經歷嗎？”白好奇地回頭看來。
“沒有。”妖紫月搖頭，“我之前都是和大家生活在一起的，九曜城是我第一個來到的人類城市。”
“誒——沒看出來啊。”白拉長了聲音。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驚訝麼？”妖紫月吐槽，“其實一開始的確感覺很新奇，不過熟悉之後也就漸漸習慣了。”
妖紫月已經完全適應了人類世界的生活，她認為自己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天分。
“你好像是……妖獸皇族？”白打量著妖紫月，詢問著自己剛剛知曉的一個資訊。
“嗯。”妖紫月點頭。
“我不太明白。”白暫時將手中的事情放下，白色蛇尾支起身體來到妖紫月面前，“為什麼是叫這個？”
妖族就妖族嘛，妖獸皇族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特意將自身與妖獸區分開來？
“我不知道啊。”妖紫月搖著頭，說得理所當然，“自從我記事起就這樣了，可能是有一些歷史遺留因素吧，要不你去問問雨薇姐？”
妖紫月指了指不遠處同樣在廚房中忙碌的雨薇。
“嗯？叫我？”青鳶聽到聲音後回頭看來，隨意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便走了過來，“什麼事？”
妖紫月便將白提出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當然，她對此也是很好奇的。
“……關於稱呼的問題啊。”雨薇若有所思，應當是在考慮著什麼，“關於這個其實我也不怎麼瞭解，我知道的就是這可能和我們的歷史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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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妖紫月神色好奇。
白的目光同樣也充滿了好奇，等待著雨薇接下來的話語。
“我記得之前講課的時候好像說過這些吧？你是忘了還是當時根本就沒有聽？”雨薇伸出手掌，用力揉捏著妖紫月的臉頰，嘴角掛著柔和的笑。
“唔唔……忘了忘了……”妖紫月含糊不清地說著，不過雨薇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只能改口，“當時沒聽。”
“我就知道。”得到了真實答案，雨薇這才放過了妖紫月。
後者則有些苦惱的捂著自己的臉頰，她覺得肯定已經變紅了。
白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兩人的相處模式在她看來很有意思，輕鬆自然，並未刻意去表現。
“算了，懶得管你。”雨薇雙臂抱在胸前，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上，“的確是因為某些歷史因素的影響，關於妖獸皇族這個稱呼，算是我們繼承而來的。”
“繼承？”白微微搖晃著身體，很期待會有怎麼樣的答案。
“可能是因為血脈中力量的緣故，我們和尋常妖獸之前有著些許差異，最顯著的一面便是我們比較容易改變形態，化作人類的模樣。”雨薇指了指妖紫月，“還有些例外的，就像是紫月，她本來就是長這樣的。”
“嗯嗯。”妖紫月連連點頭，“但我可不是人類，只是跟他們長得一樣。”
“誒——聽上去好神奇！”白拉長了聲音。
妖紫月：“……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誇獎麼？”
“更多的我也不怎麼瞭解，虛祭司和妖帝可能知道答案，不過現在都沒在這裡。”雨薇聳聳肩。
“啊沒事沒事。”白連連擺手，“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雨薇提及的兩個名字她沒有聽說過，想來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物，等以後有機會再問。
吵吵鬧鬧聲中，料理基本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將這些東西拿下去吧。”蘇楠拍拍手，她對料理製作同樣精通，畢竟活了這麼久，就算再愚笨也是能成為大師級別的人物。
“也不知道姐姐現在在做什麼。”妖紫月小聲說著。
“想她了？”雨薇笑著問。
“沒有。”妖紫月微微偏過頭去，不承認。
雨薇笑著，她對妖紫月的性格很瞭解，自然明白這姑娘現在的心情，無非就是傲嬌了。
“不是有魔幻手機麼？你們每天都能聯絡到吧？”
“這不一樣！”妖紫月也顧不上傲嬌了，認真反駁，“親眼見到和透過魔幻手機聯絡完全不一樣。”
“好像也是。”
“雨薇姐，你說姐姐現在會在做什麼？”
“時間都這麼晚了，她應該是要準備休息了吧——正常情況下。”
“什麼意思？不正常的情況呢？”
“這個嘛……嗯哼，你自己去猜咯。”
“誒——給我講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