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論什麼事情都無法影響到巨斧玩爐石的興趣，而且看樣子王古拉斯好像也被帶壞了。
洛川看著兩人在棋牌世界中廝殺的模樣，莫名有些感慨。
眼前這一幕似乎已經好久都沒看到了。
不過實際上昨天他才剛剛看到過。
主要是這短短的時間內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先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神明遺物，然後就是從安薇雅那裡聽到的關於科洛和天瀾大陸之間的聯絡，海妖存在的意義，還有夢境之中的經歷。
最後一個是主要的。
洛川能夠確定，夢境之中的時間流速絕對與現實存在差異。
別看他僅僅睡了四個小時，在夢境裡度過的時間不知道是現實的多少倍。
更別提他還順便去深海中逛了逛。
“深海……”
洛川嘆息一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所以說他一點都不喜歡麻煩的東西。
溜溜達達在店裡閒逛，不知不覺來到了巨斧和王古拉斯的位置，兩人的爐石對局也即將落下帷幕。
“用鮮血和暗影，來締結契約吧！”
黑霧湧動，將原本的獸人徹底吞噬，猩紅的血光湧動，一位惡魔的君王降臨了。
王古拉斯從牙縫中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嘆息一聲。
面對著近乎無窮無盡的惡魔大軍，無奈的按下了投降的按鍵。
“勝敗乃兵家常事。”
洛川拍了拍王古拉斯的肩膀。
不就是輸了一場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牌局本來就是有輸有贏才對。
王古拉斯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洛川，看了看現在的時間：“老闆在忙著準備新商品？”
洛川感覺這兩個世界的顧客好像都差不多。
不管多長時間沒見，似乎都會用新商品作為開始的話題。
“這個不急，找你們主要是有件事情想問問。”洛川擺擺手，順手拉開了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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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地？”正在思考要買多少包新卡包的巨斧看了洛川一眼。
“嗯。”
對於巨斧能夠猜到自己想說什麼洛川並不奇怪，若是真的因為外表看上去粗狂而覺得矮人都是一群大老粗，才是腦子有病，“話說你們有沒有收到奧希婭她們的訊息？”
巨斧和王古拉斯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個問題好像昨天就問過，老闆似乎對此頗為關注？
“暫時還沒有。”王古拉斯搖搖頭，“老闆你也知道那地方的能量輻射很奇怪，尋常的通訊方式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
能量之間是會相互干涉影響的。
從本質上來看，魔力和崩壞，其實都屬於能量。
按照資訊大一統……
算了，按照月靈的研究成果來看，無論是科洛的魔力，還是天瀾大陸的靈力，其實都可以看作某種本源能量的一種體現。
崩壞有點特殊，但是卻能夠影響能量的表達形式，所造成的結果便是如此了。
科洛通訊魔法的原理便是魔力的不同頻率震盪來傳遞信息。
“這樣啊。”
洛川點點頭，對王古拉斯的回答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他已經開始在心中思考著，今天讓妖紫月再帶著安薇雅她們幾個去無垠之夢裡面轉轉，看看能不能遇到除了奧希婭之外的其他調查團隊成員。
無垠之夢……
歷史與夢境的交錯之地，遺忘與記憶的錯亂呈現，或許答案就隱藏在那些錯綜複雜的幻境之中。
幻境，或許用某種意義上的現實來稱呼才更加合適。
“對了，昨天晚上的確發生了點事情。”王古拉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一旁，“科亞，把記錄調一下。”
洛川順著王古拉斯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說實話，來之前他完全沒發現那裡居然有個人！
待機狀態的改造生命存在感實在太低了。
“昨晚的事情……”
洛川摸著下巴認真思考，昨天他和妖紫煙睡得很晚，而且就算出現了什麼動靜，肯定也瞞不過兩人的感知。
科亞走了過來，手掌裂開一道縫隙，在半空中投影出一道光幕。
光幕上是各種複雜的資料資訊，文字、曲線、表格、公式，密密麻麻看上去令人眼花繚亂，看一眼就讓人頭疼。
“這什麼？”
洛川指了指光幕。
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耗費了很多腦細胞，實在不想將思考能力浪費在這上面。
“實時監測數據。”科亞的聲音依舊平平淡淡，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聽說之前奧希婭讓吉蓮娜給他加裝了一份表情外掛，也不知道到底情況如何，為什麼一點影響都看不到。
同時洛川還想到了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管家。
“誒誒，科亞，你怎麼這麼冷冰冰的，平日裡不是挺喜歡笑的嗎？”巨斧忍不住問。
他還記得前段時間科亞剛剛經過改造的時候，那笑容，單單看上一眼就讓人渾身發冷，不想再看第二眼。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不懈努力，也算有所成就。
科亞不亂笑了。
不過起碼的表情還是有的，不像現在這般面無表情的模樣。
“計算資源不足，我關閉了表情模組。”科亞面無表情的給出了回答。
巨斧端起酒杯噸噸噸。
“看上去，好像沒什麼異常的情況。”王古拉斯眯著眼睛，他倒是能夠勉強看明白每個資料的含義。
科亞沒有說話，光幕上所呈現的畫面發生了改變，某個資料放大，然後呈現出更多詳細的資訊。
王古拉斯皺起了眉毛。
洛川和巨斧依舊各自四下張望，看看酒館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反正又看不懂，就等著科亞的解釋了。
“這是關於深海的資料，透過奧希婭大人留在鋼鐵之城的觀測裝置，昨晚深海出現了一次不規則的震盪。”
……
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從遠方吹來，從一望無際的灰白色沙丘掠過，捲起陣陣輕紗般的煙塵，無數大大小小的黑色斑塊墨汁般灑落。
天空也呈現蒼白的色彩，又有著類似水墨的色彩流淌，混沌莫名的黑暗深處，某種龐然之物浮現出一絲朦朧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