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合上面前的書籍，長舒一口氣，意識重歸現實。
“怎麼樣？”議長笑著問，“書中的故事？”
“很……精彩的一個故事，額，抱歉。”洛川實在是想不出該如何形容先前所看到的畫面。
神秘廣袤的宇宙星空中，億萬種族神明為了存在戰鬥，光明與黑暗爭鋒。
繪製出了一幅壯美的史詩畫卷。
議長只是笑笑，並未在意洛川的話語。
洛川看了眼妖紫煙，這姑娘坐在不遠處，沉浸在一本紫色封皮的書籍中，冰霜、安薇雅和希爾莎則不見了身影。
現在這裡只剩下了他和議長。
“我有些好奇，那場戰爭，誰獲勝了？”洛川沉默了一下問道。
議長輕輕搖頭：“沒有勝者，倒不如說，至今依舊未曾結束。”
洛川喝了口茶水，以此來壓下心中震盪的思緒。
戰爭從未結束。
光芒與黑暗並存，都妄圖將對方吞噬殆盡。
這是他之前從未想到過的方向。
“這本書中的故事，似乎並未講完。”洛川放下杯子，“之後呢，映象抵禦了衝擊，然後呢？”
“您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議長微笑。
洛川沉默。
他的確知曉了這部分訊息，詢問議長，只是為了進行確認而言，如今已經得到了答案。
“所以，科洛的映象因為抵禦衝擊的緣故，受到了某種影響，從而不受控制的發展，直至達到了如今的規模？”洛川問。
“並不是不受控制的發展。”
議長糾正著洛川的話語，“這些變化都在母親的計劃中。”
果然，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洛川就對那位女神有種感覺，絕對屬於學霸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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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上過學，但透過自學達到了這種程度，也是極為厲害的。
“不過並不是所有。”議長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單憑自學終究還是有極限的。
“就像是，天瀾大陸的紀元更迭？”洛川突然覺得所謂的真相好像也就那樣，他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甚至很是平靜。
“是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種情況？”
“汙染。那道震盪您應該看到了吧？”
洛川點點頭。
作為一名自學成才的學霸，天知道那位女神會研究出什麼樣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許真的可以達到那樣恐怖的威力。
至於隱隱約約聽到的“啊”的一聲，洛川心中有點好奇，但是不好意思問。
“整個宇宙都暗了下來，感覺挺震撼的。”洛川直說著心中的思緒。
“那是戰爭最為慘烈的時候，震盪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曾知曉，不過在那之後，汙染突然陷入了一種不太活躍的狀態。”
“然後？”
洛川覺得那位女神應該要做點莽的事情了。
“母親大人建造了一座牢獄，將汙染聚攏，關押在了裡面。”
“天瀾大陸……就是牢獄的入口？”
“嗯。”
洛川的表情略顯怪異，這就相當於在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坑上面建造了一個避難所，天知道啥時候就會爆發了。
奇怪的是他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意外，反倒是有種……果真如此的感覺。
“建造牢獄也是計劃之中？”
“母親修改了她的計劃。”
“……這麼隨意的嗎？”
洛川有點心累。
“當時這是代價最小的選擇。”
洛川點點頭表示理解，也是作為一名連學都沒有上過的野生神明，能夠做點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要求太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牢獄也在逐漸遭受黑暗的侵蝕，直至今日。”議長輕聲說。
“等等，女神去哪兒了？”洛川有些奇怪。
議長的話語中一直在講述女神的計劃，關於她本神出現的場景卻沒有幾個，這給洛川一種感覺，祂好像在刻意隱瞞著許多事情。
“母親陷入了沉睡。”
“沉睡？在哪？”
“不知道。”
“行吧，原因呢？跟黑暗戰鬥受傷了？還是說其他的某種因素？”
“不知道，我並沒有這部分的記憶。”
洛川點點頭，剛準備掠過這個話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等等，沒有這部分的記憶？那你曾經有過對吧，是忘掉了？還是其他的某種原因？”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問題的答案至關重要。
議長端起茶杯，輕酌一口，並未直接回答洛川：“我聽安薇雅說，老闆曾經做過一個實驗？”
“嗯？”
洛川抓抓頭髮，有點迷惑。
議長輕輕笑著，隨手從一旁的虛無中取出了一些看上去讓洛川有些眼熟的物品。
金幣，金屬絲線，用晶石打造的燈具……
議長指尖閃爍著幽藍色的電弧，點在了金幣的表面，另一只手去觸碰，卻未曾出現任何反應。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
洛川總算恍然，“怎麼了？這個實驗有問題？你們這個世界的金幣不導電我覺得其實也很正常。”
不同的世界遵循不同的規則，沒道理天瀾大陸的事物要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同樣被命名為金，或許本質上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原子構造。
……話說這個世界有原子嗎？
是基本粒子的構造嗎？
萬事萬物分解到最為原始的狀態，是不是僅僅只是一條有著具體數值資訊的標註？
“這種金屬是導電的。”
議長拿起了一根金屬絲線，用自己充當電池。
“所以呢？”洛川饒有興致的看著議長，在這個世界再次看到電生磁的實驗還挺新奇的，“你準備透過通電的導線激發出磁場？”
“磁場……您是這樣稱呼那種力場的麼？很可惜，如今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這樣的現象。”
議長搖搖頭，提起另一根能夠導電的極其纖細的金屬絲線，從通電的導線旁邊以各種角度劃過，未曾受到絲毫影響。
“如今不存在……也就是說，以前存在？”洛川微微睜大了眼睛，注意到了議長的形容方式。
他感覺心跳開始加速。
那麼多因為資訊擾動出現的事物，這些自然規律果然也應該是這樣！
“為了牢獄的安全性，母親切割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