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招福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曦。

這話說得是什麼，他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難不成大小姐以為添福背叛了？按壓住心中洶湧的血意，招福驚詫的看著陳曦。

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家的神情讓陳曦心中一嘆。

“招福叔叔，你坐。”

如果不是真的掌握到了證據，陳曦又怎麼可能找他來呢？

當日第一面之後，陳曦就察覺添福有問題，之後用不到也就忘了。

如今拿著手裡沉甸甸的情報，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老人家說。

“招福叔叔你看看吧。”

看著遞過來的東西，招福演越睜越大，手忍不住顫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老兄弟居然是這樣的人，手中是他這麼多年銀子的流水，合起來數千上萬兩銀子。

他們在陶慧雪手下生活窘迫，一個同伴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銀子。

這其中的事情，不用陳曦說，他也明白。

“大小姐，我去殺了他！”看著怒髮衝冠的人，陳曦微微嘆息。

“招福叔叔，事已至此，莫動肝火，為了這樣的人傷了身子，不值的……”

聽了陳曦的話，老人家的突然佝僂了背，一瞬間彷彿蒼老十歲。

他的聲音有些滄桑：“大小姐，如今的地步是他咎由自取，只希望事情瞭解之後能讓我親手送他上路。”

陳曦摩挲著杯子，不發一言。

“屬下告退。”

招福顫顫巍巍的走出正堂，冬日的風格外寒冷，凍得他一個激靈。

幾十年前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四個人躲在雪窩子裡監視匈奴人，想來想去，那些日子竟然像是夢一般。

……

“你說什麼？”

安王妃手中的熱茶sale半杯，顧不上自己被燙的通紅的手。

“稟娘娘，那老家夥今天去那邊的院子裡，回來說是要安頓一個姓王的要飯花子，聽說還是個讀書人！”

跪在正下方，添福看著地上雪白的羊毛毯，眼中閃過貪念，如果這東西也能是他的。

“你看到是什麼人了沒有？”安王妃急急的發問，常常的指甲陷入肉中也不自知。

添福眼珠子一轉，故作為難的想了半天。

“給他拿銀子！”安王妃厲喝一聲，旁邊的老嬤嬤拿了銀票就扔在了添福身旁。

看著面前落下來的紙張，添福眼中先是閃過屈辱的意味，再是無窮無盡的貪念，這麼多的銀子啊！

安王妃穩了穩心神，冷哼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看著還不肯善罷甘休的添福，她冷笑著說：“沒你我也可以查出來，不過你就要小心能不能走出這道門了！”

後背上的冷汗蹭的一下冒出來，添福討好的朝她笑笑道：“小人為了王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怎麼可能會有一點隱瞞，是在是想不起來了！”

他怕什麼？這麼多年，那些個老頑固中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肯接受這銀子？

所以說，冥頑不靈的人活該被餓死。

想著那些人前些年住的茅草房，添福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