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說笑了，我就是有心幫了羅大哥一個忙，他看得起我，願意照顧我罷了。”
楊廠長笑著點頭。
心裡卻是不信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從何雨柱當著他的面搞定了鄧望遠之後，何雨柱這個人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以前是何雨柱求著他，可現在卻是他事事都求著何雨柱。
他本來還想著，要在想何雨柱示好。
就開一張條子，讓他到後勤倉庫看上什麼東西隨便挑。
可如今又搭上了羅振國這個關係。
羅振國救了他老父親的命，那是救了他一大家子人。
如果再是給何雨柱漲工資，讓他挑物資，實在是有些不合適了。
看來這一次，他非得拿出誠意來。
“柱子。”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馬副廠長即以兼任者後勤部主管，又管著食堂，工作太辛苦了。”
“我想把食堂這一塊獨立出來。”
“你看你願不願意接手？”
何雨柱驚訝了。
在軋鋼廠待了這麼多年，他倒也知道馬副廠長的背景。
好像是和劉德旺關係非常好。
聽說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馬向陽，就是馬副廠長的表弟。
權力那麼大的副廠長，連自己的一個表弟都能被他提拔成車間主任，楊廠長現在居然要為了他，削馬副廠長的職。
“楊廠長，這不合適吧？”
這件事確實不符合何雨柱的初衷。
因為後廚主廚之位，他已經得罪了一個王勇長，也得罪了馬向陽。
如果再往上得罪了馬副廠長，那無異於捅了馬蜂窩。
到現在他奉行的原則還是低調。
在後廚裡當個主廚，管著食堂這一隅之地，時不時的撈點好處，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楊廠長，我看管食堂的這個事就不用了。”
他也不好意思拒絕的太直接。
那樣是不給楊廠長面子。
索性壓低了聲音。
“咱們廠的小食堂正在建，我這兩天從那裡過，看著已經蓋的差不多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開張。”
“按照咱之前說的，到時候我需要兩邊跑。”
“而且小食堂那一邊要全天開放，外頭的人也可以用餐，如果再時不時的辦個宴席，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開。”
何雨柱倒是可以在後廚扶持幾個人。
全當是教徒弟。
可轉念一想，後廚裡人多口雜的，上次賣了他的那個叛徒，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培養個人，最後發現那人是曾經背叛過他的。
而且未來隨時有可能再背叛他。
“再說了，現在的食堂已經夠亂了。”
“您還記不記得上次劉德旺廠長過來的時候，就是有人提前和易師傅，跟梁翻譯通了氣，才害得您和我差點在老廠長面前鬧出笑話。”
“我這段時間一直沒騰出手。”
“等騰出手來，我還得把那個搗亂的攪屎棍找出來。”
“其他事情，還是等把搗亂的人找出來再說吧。”
何雨柱想了一下。
徵詢地望向楊廠長，用商量的語氣：“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楊廠長上下打量著何雨柱。
他心裡很吃驚。
他從沒想過，何雨柱會拒絕升職。
要知道，如果讓何雨柱統領食堂，那他在廠裡的職位就能一躍升為管理層，最低也是個副主任，到時候職位工資會漲，在廠裡的地位也高。
能做管著食堂的副主任，就意味著有更多的油水可以撈。
他這就是往何雨柱手裡送好處。
何雨柱竟然給拒絕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呢，說不定都得樂的蹦到天上去。
何雨柱竟然拒絕了。
這倒是讓楊廠長有些緊張。
“柱子啊，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他擔心，何雨柱是和京都其他工廠的廠長有聯絡。
現在外頭的工廠都知道，何雨柱做得一手好菜，只憑著廚藝就籠絡了一眾大領導，替軋鋼廠拿下了不少生意。
他如今可算是京都各類工廠廠長心中的香餑餑。
有多少人都有意無意的打聽何雨柱的住處，打聽他給何雨柱開的薪水。
甚至，還曾經有不長眼的，直接問到了他臉上。
“是不是外頭有人挖你跳槽？”
楊廠長心裡七上八下。
就害怕何雨柱跟別人跑了。
何雨柱一愣。
立刻哈哈大笑。
“楊廠長，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可早就答應過你的，絕不變節，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楊廠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心中更加疑惑了。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你要是答應統管食堂，以後就是何副主任，到時候可就變成了管理層，高人一等。”
“我實在想不出你拒絕的理由。”
何雨柱嘆了口氣。
他倒是沒想到，楊廠長心思這麼重。
索性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
“楊廠長，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廚子，也沒有什麼管理人的才能。”
“我就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低調一點，儘量不出風頭。”
“我心裡就有個願望，希望大家最好不要議論我這個人，要是能忘了我的存在就更好了，這樣我才自在。”
“這不就是我聽別人說過的那個詞，叫無官一身輕嗎？”
楊廠長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也是，人各有志。
有喜歡當官耍權的，自然也有像何雨柱這樣，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工人，悄無聲息發財的。
“好，那就聽你的。”
楊廠長也笑著，跟著點頭。
他想了好半天，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何雨柱替軋鋼廠搞定了周家的生意，又幫了他們家的恩人，如果他一點點表示都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他心裡也會不安。
他猶豫再三。
“柱子，你跟我來。”
把何雨柱領到了辦公室，楊廠長從他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了一個紅絲絨盒子。
看起來非常高階。
他雖然戀戀不捨，但還是忍痛割肉，將紅絲絨盒子遞給了何雨柱。
“開啟看看。”
何雨柱驚奇。
雖然在後世，很多貴重的東西都是用紅絲絨盒子，或者用皮盒子裝的。
但這樣的盒子在六零年代還是非常少見的。
這盒子裡裝著的肯定跟特供茅臺一樣，要麼是商場裡買不到的東西，要麼就是有特殊的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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