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門旁，通體平整的石質表面，被刻上一首雅詞，除此，就只有一個凹下去的手掌印。
黑牙拿下斗笠，神色凝重，“他在這，雖隔著巨石，孤還能感受到裡面的那股氣息。”
蔡砸吧嘴，因為沒有內力，他大概能理解為共鳴？因為內力深厚、氣機暗藏，相近的時候，高手之間，氣息和五感就在預警，導致互相都能察覺。
“雲燕長實力較你，誰強孰弱？”顯然他們都為［化境］的高手，蔡便問道。
“幾年前，雲燕長勝孤，想必過了這麼久，孤還不是他的對手。”誰知黑牙沒有含湖，而是搖頭直說。
沒錯，我打不過。
當真沒有要面子的人啊！
“哦，化境難道還有實力差距嗎？”蔡撫摸下顎，沉聲。
“你這麼一提，孤倒是相信你還不是中原人了。就連馬也有寶馬劣馬之分，［化境］自然會有差別，不過，整個江湖也鮮見化境，為世人不知而已。”黑牙轉頭打量，蔡正一臉求知慾地盯著自己，只好無語道。
心中暗想：這位奇人，實力古怪，還是暫且穩住他，滿足其好奇心。
當然，內心裡，黑牙也是有些懷疑蔡，畢竟就算蔡口中說他是名隱士，號鬼先生，但見其談吐，言語措辭也不見隱居的痕跡。
蔡當然清楚黑牙肚子裡想什麼，他嘿嘿一笑：“哦？說來聽聽，放心，不會白讓你說的，我會給個報酬。”
“是個小驚喜哦。”他補充說。
思量一會兒，這個知識點說出去，也不損失什麼。
黑牙便點點頭，解釋：“小意思。［化境］的武者，如像你之前見到的林峰實力已經接近，他天資不弱，稍加努力，也就會達到我幾年前的化境水準了。”
“那你呢？”
這一說，黑牙有點不確定了，他隨意道：“以我們［化境］武者的常識來看，都被尊稱［武師］，又分為三流來簡單識別。驛站二樓的兩位房客，就是三流和二流武師，實力也算高手了。至於孤，大概介於一流和超一流之中。”
這下，蔡倒是有了個瞭解，武師，簡單取名“武者”、“宗師”、“高手”三詞的意思，到達這個水準，也不以偏概全。
黑牙又頓了頓，眼中流露思索：“雲燕長，乃是當世武林的頂尖武者，超一流的武師，與其針鋒，孤最多抵擋三十招。”
“話說，你什麼表情喂！”說著說著，黑牙看向蔡，非常不爽道。
蔡一臉鄙夷：嘁！還三十多招，那不就是秒殺嗎？還搞的我以為你很強的樣子，既然打不過，還敢這麼高調地問別人事，不怕被別人殺了啊！
當然，蔡嘴上也是說了：“既然實力差距這麼大，就算你還奉聖上的名義，還敢問雲燕長。就算是他故意阻礙你們，再殺了你們，不也是沒法子嗎？”
“不，”誰知黑牙篤定說，“他不會殺孤，據我所知，他從沒殺過人。”
“哦？”蔡提起興趣，心中驚訝。
作為名震江湖的雲燕長，竟然沒殺過人？怪不得血衣衛，敢這麼挑釁，是雲燕長不能，還是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所作所為
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所以，你的擔心完全多餘。”黑牙澹澹說。
“好吧，當我沒問。”蔡撇嘴，他瞄了眼石門，“都走到人家密室門口了，還客氣啥，你不進去嗎？”
邊說的同時，他直接從物品欄，掏出東西，丟給了黑牙。
那是一小瓶酒，大概就只有550ml礦泉水多。
“橫行江湖，寶刀配美酒，都是性情中人，統領不嫌棄吧？”蔡幽幽笑道。
“不著急，既然他在，早已經注意到我們。”接過瓶子，黑牙又恢復了一張冷漠的臉。
他只瞅了眼酒，也沒細看，收入了腰間的包囊。
“好酒。”
“自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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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也不再多言，接下來，就跟黑牙在石門外等候。
反正，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轟...”大概過了一刻鍾，石門發出響聲，齒輪聲轉動，被機關移到了一旁。
“進來吧，兩位。”一道清朗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儘管他語氣平靜，還是透露出不少疲憊感。
蔡抬眼看了下，便是走了進去，黑牙聞聲，兩人錯開一個身位進去。
石門內別用洞天，裝飾簡單，室內正燈火通明，幾盞長明燈點著，幽香瀰漫。
掃過的視線，停留在一張草蓆上，裡面盤坐著，一名銀髮男子，閉目養神。
白衣垂落，俊目朗聲，剛毅的線條，渾身都透露滿滿的滄桑感。
只是剛見面，蔡心中一句話呼之欲出：what？卿龍二號！
“雲燕長，好久不見了。”
黑牙問候道，眼睛微眯，直勾勾盯著雲燕長的手。
本來不離手的劍，竟然不在了。
“久候統領光臨鄙人的寒舍，只是沒想到，四年過去，你還是加入了血衣衛。”
雲燕長睜開眼睛，眶內童孔，一青一紅，雖坐著，自帶一種威嚴的氣場。
“孤一向目的明確，不過，雲燕長，你的劍呢？”黑牙皺眉。
雲燕長輕笑，雖年齡四十，但還似一名青年，“凡物罷了，前些日子，我就不需要了。”
“丟了也好，見的煩心。”
聽著這沒有波瀾的話，黑牙眼睛浮現驚駭，也是帶過話題。
“那，你找我的事，鄙人都清楚了，待會再談。我很好奇，旁邊這位是？”雲燕長起身，平視隔有幾米距離的蔡。
身為超一流武師，他自然注意到了，這名跟黑牙一起進入的陌生人，最關鍵的是，這麼長相如江南人的青年，渾身沒有一點內力。
但是，看黑牙的態度和神色，很不一般。
“見過雲燕長先生，久仰大名了。”一旁本站著的蔡，笑了笑，“鄙人隱號鬼，若是不介意，稱呼鄙人鬼先生就好。”
“鬼先生嗎？”雲燕長默唸，腦中的資訊卻是找遍了，也沒有跟這一號人人物掛鉤的。
他只好尬笑幾聲，“哈哈哈，能人異士，長見識了。”
儘管不清楚蔡的底細，但警告的武感這種東西，很難騙人，它不斷在說服雲燕長：離這混蛋遠一點！越遠越好！
黑牙搖搖頭，跟雲燕長對視，不耐說：“也別提那麼多廢話了，閒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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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瞬間冰冷。
“雲燕長，你自建大漠的驛站，可為什麼，要處處妨礙我們辦事！”
“若是不說清楚，血衣衛必定追查到底。”
氣息浮動，黑牙握刀，氣機已經死死鎖定了，離有幾步遠的雲燕長。
然，白衣卻是失笑搖頭，衣袖微抖，無形氣浪捲來，刀勢帶來的壓力頓時洩去，黑牙悶哼一聲，不自主收刀，嘴角流淌血絲。
實力差距瞭然。
雲燕長露出一分無奈神色，“日後便知，統領請回吧，若是是我的錯，在下親自前往大殿，對朱玉溪請罪。”
他語氣不容置否，相當強硬，而口中提及的朱玉溪，就是當今聖上的名諱！
黑牙皺眉，顯然沒想到雲燕長拒絕如此果斷，問起此事，立馬逐客。
而阿蔡嘴角露出笑容，雲燕長這段話語，還有另一種含義。
【作者題外話】：明天兩章，最近卡文，要改動下世界卡考驗內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