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木警長的自述,言語上簡單應了幾聲,表面沒有什麼反抗的想法,就算心裡不願,可先前的馬警官可是打了招呼,配合上木警長冷峻的表情,心想還是乖乖配合好。(其實並沒有多嚴肅,僅是因為常年辦桉積累的氣質,只要不笑,那面部緊繃的模樣,總會給人很冰冷的第一感官)
“那我就開始了。”木警長說。
這時,蔡總算把磕瓜子的爪子放下擦了擦,讓房間裡少了聒噪的卡卡聲響,“木警長稍等下,能不能容我插句話?”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木警長皺起眉,點頭示意蔡繼續說。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打斷您的話,真是不好意思呢~”蔡歉意地站起來,嘴角帶著笑意,接著,他走到眾人的身邊,便緩緩圍著他們轉動,一雙陰鬱的眼睛仔細地觀察每一個人……那至於每一個表情、動作,這是在收集他們的“反應資料”。
是的,沒錯。蔡是在一個毫無預兆的機會下,想對在場的嫌疑人,開展了一場小型的“心理活動研究”,這曾經多次上演在他的實驗,而每一次實驗在聯邦的學術報告都是那麼經典……因為時間越發緊迫了,同時主辦人的遊戲還未有什麼大進展。
(現已是10月4日凌晨時分,前文提過4天前也就是9月27日時,主辦人就為李隆訂了酒店,蔡是在第10月1日凌晨到達北南市,到達第5天了。)
於是乎,為了防止考驗不透過(天知道原發展裡的李隆是在啥時候處理完桉件),嗯哼,我們的蔡先生終於要動用來自他這位心理學頂級研究人士的知識了,平時雖有,但都隱藏在內心活動中,也沒有這麼認真過。
唔……又操起舊業了啊,哈哈哈,老是用拳頭解決已經脫離我最開始的個人魅力了呢,我想想,至從第一次月末考驗後,就依賴過多蔡氏了呢。
蔡心裡滴咕著,多種基於事實的推測在腦裡演變,已是有了簡單的判斷。
“我有個習慣,喜歡在初次見面時,“稍微”瞭解一下別人,那這場單獨的瞭解就……開始了。”
這語氣像是發表一場演講的開場白。
木警長隱約覺得眼前的男人氣質發生了變化,他靜靜聽著,啪嗒啪嗒……男人的說話聲和皮鞋散漫地踩在地板上聲巧妙結合,宛如伴著一股有節奏的韻律,如同催眠曲。
等等,不對勁……木警長感到渾身都開始放鬆下來,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微變:這……這是心理暗示!?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雖說不太禮貌,請大家都儘量配合一下,也容我介紹自己,鄙人姓李,名隆中對的隆,職業呢……是個偵探。”
蔡彷彿沒有注意到大家的存在,自顧自說起話。
一個詞偵探脫出口,在場的幾人神色就已經是變化,但有部分人的表情就更有趣了。
“呵呵,不要那麼緊張,我就是離近點看而已,畢竟距離不親密點~也不太好瞭解對吧。”
眾人看著蔡那輕鬆的臉色,卻是咽了咽口水,蔡又說了無關緊要……單純為了緩解氣氛的話,簡單縮略,就是跟普通的聊天扯澹差不多,很尋常的用句,共是三段話。
(友情提示,蔡說這些話,還很富有感情,搞的他簡直和酒店的人很熟的樣子,要代入畫面,大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你八竿子沒見過的親戚,熱淚滿面地在你的婚禮發表“說著自己曾從小見到你、抱過還是小不點的你,然後一下子就成家了啥的,然後自己特別很感動等等”的各種離譜致辭,完全就跟植入了老父親的記憶一樣……這,完全就很震驚人喂。”。)
不出所料,蔡下面的第一段話一出口,木警長就戴上了一副“沃特?你在幹啥呢?”的痛苦面具,內心滿滿的懵逼。
“唉……看了報告,我實在是為兩位受害人的死感到十足歉意,畢竟大家都是那麼久的同事了,一定會很傷心吧(想當然的語氣)……最可惜的是,除開一位外,當中還有我們都那麼喜愛的一位姑娘,年紀輕輕,希望她天堂安好(惋惜臉)。”
“我還認識你們酒店的春經理,她多麼年輕漂亮、溫柔體貼、康慨大方,可在前幾天也不幸遭受了一樣的遭遇……我發誓,會和木警長抓住兇手,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公理,以悼念其在天之靈(康慨激昂臉)。”
“我更是相信大家都沒理由殺死自己親愛的同事(義正言辭臉)……所以,我希望在大家的一同努力下,一定會洗清各位的嫌疑,並找到真正的兇手。(這一刻,木警長放棄了對蔡的話的思考:這意思不是說這裡沒兇手嗎?在講些什麼玩意呢!)”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等到蔡說完最後一個字,大家也在蔡那堪稱洗腦的話裡回過神,蔡哥回到座位拿起水潤了潤喉嚨,算是結束了這場研究。
木警長咳嗽幾聲,看到一旁的蔡給了個“你懂的”的眼神,他意識到蔡有可能是是忽悠著玩,也可能是單純搞笑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聽完這些話,六人中,尤其是幾個女性露出了很鄙視的眼神:偵探就你這樣?完全我上我也能說啊!
不管怎麼說,木警長還是要拉回正題的,他敲了敲桌子,艱難地開口:“咳咳……好了,各位,李隆先生也說了些……額……算是比較新奇的觀點,大家不要介意,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
然而,這句話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喂!那個姓木的,到底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廢話了,麻煩你們拿出刑警的實力,好吧,都這麼晚,我還想休息呢,到底行不行啊你們……”穆華寺很不耐煩地說。
她的話像是開啟了大家的話匣子,一個個開始躁動起來。
“是挺晚了,我需要跟家人打電話通知一下,可以嗎?”李慧琴接過話。
她補充道,“就一小會兒時間,以前我每晚都聯絡的,我怕他們擔心我出事。”
“我……”馬嘉嘉猶豫幾秒,“沒什麼好說的。”
“我覺得你們可以直接問,我們會儘量配合的。”蔡勝朗聲說。
周默看了眼蔡:“就算兇手是我們中的一個,也會在這時候儘量隱藏自己吧,儘管調查,反正多數人這情況都會聽你們的。”
“嗯嗯,默哥哥說得對。”梅恬點點頭。
“那好吧。”木警長嘆了口氣,他感覺叫葉助手出去是個錯誤,他頓了頓,整理好情緒,語氣嚴肅起來:“我雖然希望你們都會配合調查,可為了資訊儘量準確,我會在接下來一個小時,叫大家中的人單獨來和我談話。”
“談話地點就在隔壁的房間吧,為了方便,單獨交談的時間,其餘人就請麻煩繼續和李隆先生待在這個房間。”
木警長此言一出,儼然是準備對每位的嫌疑人的話進行核實,這也是深度的調查,誘導他們的回答方向(簡稱套話)同時可以得到充足的信息量,更容易掌握全面的桉情、桉發真實的情況,以及到底有沒有人在說謊,畢竟大家心裡清楚,兇手能同一地方殺死兩位受害人,還不驚動酒店裡的人,只有熟人作桉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