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回想了老半天，才說了一段當年匪夷所思的往事。當年他很小，大概有八九歲的樣子，那時候得了一場怪病。這個病沒有具體的症狀，就是每天都要發燒，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難受，後來就開始渾身不舒服，一直到最後，吃不了飯，走不了路，甚至還往外吐苦水。沈寒楊當時眼看著救不活了，那時候家裡人窮，又害怕是瘟疫會傳染，就將他扔到了門外等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頭將他救了過來。那老頭也沒用什麼特別的手段，就是用針扎了自己眉心之後，然後給自己吃了一個藥丸，隨後沈寒楊就覺得自己身體舒服了許多。

這老頭住在自己家裡三個月，因為他家裡窮，所以老頭平時也幫他家裡做點活，混口飯錢。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給沈寒楊針灸，也教了他一點基本的中醫知識，三個月之後，沈寒楊的身體恢復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健康。三個月之後，這個窮老頭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大家誰也不知道，卻給沈寒楊家裡留下來十個銀元。

“當時的人，思想還比較落後，因此家裡的人都認為那是天上的神仙救了我，所以那十個銀元供我讀書，我也因此考上了醫科大學。”沈寒楊回憶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他嘆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讓你們見笑了。”

呂冰至搖搖頭，沈老爺子至情至性，悲傷的過去，他只有尊重，他問道：“那說的這個人就是魏乾明嘛？”

沈老點點頭，他說：“其實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就是魏老爺子！”

原來沈老之後還曾經去尋找過這個老爺子，但是茫茫人海談何容易，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跟同學一起去外地遊玩，那個同學告訴他，在茫茫的戈壁灘有個大廟，廟裡住著一些修行的人，沈寒楊就是在那裡遇到魏乾明的。

“廟裡？”呂冰至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山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沈寒楊搖搖頭說：“我只記得當時是一直往西走，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大廟，廟裡的人不讓我們進，看門的當時就是魏老爺子。”

“我明白了！”呂冰至嘆了口氣，他回過頭來看著那個小姑娘說：“你說你的長輩是魏乾明，那你應該知道什麼是人族對吧？”

小姑娘聽了呂冰至的話之後，臉色突然變得微微有點漲紅，她看了看沈寒楊，然後又搖了搖頭，呂冰至有些無奈，對小姑娘說：“沈老不是外人，你不是想要那一棵芝馬嘛，這些問題，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說一說。”

呂冰至先問道神老說：“沈老，您要這個芝馬，一定有用處對不對？能不能告訴我，他能幹什麼用？”

聽到呂冰至問，沈老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說：“罷了，你呂先生也不是外人，我乾脆就跟你說實話吧，這芝馬我是想用它去救一個人！”

“能讓您救的一定是至親至愛的人！”呂冰至笑著說：“那能不能告訴我他的病情如何？”

“不知道！”沈寒楊搖搖頭，攤開兩隻手說：“是什麼病我也不清楚，跟我之前有點類似，不過他不是發低燒，而是有時候有時候清醒，有時候昏迷，時斷時續。針灸我也用過一些，藥物也吃了不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見效果。後來我在一本醫術上看見傳說中的芝馬能夠補充人魂，我就想是不是那方面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姑娘突然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住在京華？”

“你怎麼知道？”沈寒楊驚訝的看著這個小姑娘，立刻醒悟過來，問道他說：“難道你認識丁陽？”

“我找芝馬就是為了他！”小姑娘的臉有些通紅。

“這東西果然有用啊！”沈寒楊驚訝的問道：“難不成他真的是那方面的原因？”

“也是，也不是！”小姑娘會所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然後說：“不過這個東西必須要我來用，既然你有，那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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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沈寒楊卻突然說：“不行，這個東西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