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頭人後退並非是被呂冰至給撞回去的，實際上兩個人之間雖然身體碰觸在一起，但是一觸即退，他站在距離呂冰至又五米開外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不定。

旁邊的那個人還喊道：“爺爺，這個東西欺人太甚，他罵你！”

呂冰至看著對方一言不發，手裡的破天梭時隱時現。虎頭人卻突然咧開大嘴，恭敬地對呂冰至賠禮道歉說：“對不起，衝撞了上尊，是我眼瞎！”

呂冰至笑了笑，看著旁邊那個獸王族人問道：“你孫兒罵我呢！”

“不！不！不！”虎頭人摸著自己的嘴說：“瞧您說的，我哪來的孫兒，不過是為了讓他給我弄兩個女人玩玩，他死皮賴臉的喊我爺爺罷了，我跟他沒關係！”一邊說著，他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他這種人是不太可能出汗的，但是收到過度驚嚇之後，元氣混亂，就會出現這種類似於人類出汗的現象。對方擦乾淨額頭之後才說：“上尊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先走了。”一邊說著，他一隻腳退了出去，正準備抽身開溜。

然而卻聽到背後傳來呂冰至說的話：“等等”！聽到呂冰至說出這兩個字，對方渾身如遭雷擊，整個人彷彿篩糠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抖動。呂冰至問道：“剛才你也罵了我！”

“我該死！”對方想都沒想，直接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清脆悅耳。

“行了！”呂冰至也不想跟對方過多糾纏，畢竟虛族之人一通百通，尤其是跟陳廣生之間都有一種莫名的聯絡，呂冰至如果欺負的太狠，會徒增許多麻煩，他要幹掉整個虛族，就得隱忍，給對方一個小小的教訓就行。呂冰至說：“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有約定，你們別來找我們的麻煩，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們，滾吧！”

呂冰至的一句話，讓對方如蒙大赦，他急忙站起來，連走路都忘記了，竟然趴在地上，跟一隻野獸一樣不停地奔跑。對方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呂冰至來不及過多的思考，而是反過來看著那個百獸族的人，眼神彷彿將對方要切成碎片一般。

那個獸王族人終於明白對面的這個人是一個自己不能招惹的人，他也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他艱難的回過頭來，看著呂冰至哀求說：“前輩，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您的人！”

“那不是你的錯！”呂冰至搖搖頭說：“你的錯是因為你太弱。”呂冰至懶得跟對方廢話，破天梭直接洞穿了對方的腦門。

聶小倩捂著自己的嘴巴，被呂冰至的變化嚇得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呂冰至手中的破天梭還滴著鮮血，他的手輕輕抖動了一下，上面的鮮血就被焚燒一空。他向前剛走了一步，聶小倩就嚇得急忙往後倒退，緊張的看著呂冰至說：“你別過來！”

呂冰至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尚且年幼的姑娘，他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低低地說：“我原本以為，能夠讓你跟普通的女孩子那樣活的無憂無慮，但是這個世界不允許。”呂冰至將破天梭收了起來，然後半蹲在地上，看著聶小倩說：“原諒我，沒辦法一直保護你們。”

聶小倩聽了呂冰至的話，心中微微的有些觸動，她是歲數很小，但是經歷的事情卻很多，呂冰至說的道理她很明白，可是她卻不明白為什麼呂冰至會跟對方妥協，她問道：“難道妥協就能夠保護我們嗎？讓你委曲求全，這種妥協，我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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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冰至卻笑了笑說：“我無所謂啊！”

“但是我有所謂，我不願意！”聶小倩撅著嘴說：“在我心裡，你不是那種人！你是哪種強大的，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人！”

“那是神！”呂冰至嘆了口氣說：“或許以後我能變成神，但現在不是，所以我就得跟各種人合作，跟各種人學習，尤其是跟我的敵人學習。”呂冰至攤開手說：“我並不覺得向敵人學習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因為你不瞭解你的敵人，不學習你的敵人，那麼就永遠不會超過你的敵人。”

聶小倩噘著嘴，仰起頭來，小心的問道：“那你跟虛界中人妥協，是為了打敗他們嘛？”

“當然！”呂冰至攤開手說：“不僅我在向他們學習，他們也在向我學習，所以我必須比他們學習的快，在他們徹底瞭解我之前，就幹掉他們！”

聶小倩終於明白過來，她一下子撲進呂冰至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