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熱茶，可不僅是是地球的一百度，讓秦空估摸，至少也有個四五百度，天知道這世界水的沸點怎麼這麼高的。

兩人臉上，下身，全部被茶水浸透，茶葉覆蓋下，騰騰的熱氣蹭蹭冒。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秦空是很同情他們的，可是文院的規矩可不管，就連他們慘叫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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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呼吸間，四五個身影從暗中冒出來，兔起鶻落之間，兩塊棉布狠狠塞入兩人口中，被死死按住嘴，拖了出去。

臨走時，其中一人警告地盯了一眼秦空，正是那個給書的女先生，看來一切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

秦空乖寶寶般點點頭，又起身，向周圍鄭重一禮，也算是對他們經歷無妄之災的抱歉。

審視的目光這才消失，靜室裡又恢復了寧靜。

那股意志組成的文氣流漸漸散去，第一頁，偌大的紙面上只有幾句話聳立在那兒。

但卻不顯得空蕩，反而有一種飽脹的錯覺。

正是前世人們最熟悉的名句之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秦空感到熟悉，卻根本想不起，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從中阻礙。

像一個初學者一般，從第一個字看起。

“子曰”

如同黃呂大鐘嗡鳴，秦空眼前一黑，一道偉岸的身影突然覆蓋住全部的視線，始終看不到上身，就連下身也是模糊一片。

秦空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孔子孔聖人了。

驚奇感之後，隨即的便是一股炸裂感，腦子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一般，彷彿要將兩個字鑿如秦空的記憶之中。

良久，秦空從觀想的狀態中退出，緩緩吐了一口氣，腦子依然脹痛，總算是體會到周圍人的感受了。

兩個字總算記住，成就是喜人的，但，秦空瞄了一眼遠處的日晷，也只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在秦空記憶中卻像過了幾日般痛苦。

用力地揉揉太陽穴，他需要歇歇，才是開篇，接下來還有那麼多呢！

正揉著，餘光突然瞥到了兩個蹣跚的人影，不是趙家兄弟兩人，還有誰？

文院青衫下，鼓鼓囊囊一片，像是墊著什麼東西，而臉上層層纏繞，除了五官，其他幾乎都遮住了。

微微露出來的部分，都能看到大大的水泡，秦空都能想到那種酸爽！

一瘸一拐走過來，迎著秦空毫無遮掩的笑意，兩人氣得都要炸了。

但隨即嘴角一扯，無處不在的疼痛和瘙癢感讓兩人恢復了理智，走一下，停一下，即便如此，秦空也能看到下半身多處凸顯了深色的水漬。

走路都能磨到，可見燙得……

兩人像沒看到秦空似的，來到座位上，小心拿起書，又一步一頓地慢慢走出去。

原來是還書，難怪傷成這樣還專門跑回來，藏書館可不能替人還的！

又再一次翻開書，這會秦空可悠著了，緊接著，熟悉的炸裂感又一次侵襲。

“學而，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