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相擊的地方閃耀出了無限的光芒，巨斧在神劍之下，竟然開始寸寸崩潰起來。
“卡！”
“咔咔咔！”
巨斧的斧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青色裂痕，無窮的法則在翻滾，無數的道理在激盪，無上的哲學在辯論！
這一擊，是大道之間的對抗！
而楊凌枯坐在龍宮之中不知道多少萬年，已經將蠻荒祖龍留下的一縷太初龍氣之內，所有的道理全部領悟。
這可是一位仙尊掌控的道理啊！
就是是這些古荒族的數量在多是十倍，那也不可能是楊凌的對手！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在這一刻，楊凌的青色神龍之劍直接將巨斧給打的爆炸開來。
高高在上的神之法則在這一刻，被龍之法則給完爆了！
看到這一幕的人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幾個天兵天將幾乎要被嚇死了。
更遠一些的地方，一些古荒族看到這一幕之後，直接選擇了自殺。
神之法則失敗了，信仰開始崩塌了。
對他們來說，信仰的崩塌就是死。
“給我過來！”
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神斧崩潰之後化為的大量偽神格都被黑洞給吸收，接著進入了願望熔爐之中。
楊凌的力量自動開始增強，這一波殺了大量的古荒族，他的力量從8000億龍力漲到了8500億龍力。
“龍之紀元的法則。”
有個微微的嘆息之聲響起。
這片機械廣場之上，出現了一位頭頂光環，身後長著翅膀，手持一把神劍的少女。
天使！
這是真正的天使，是天國神族！
楊凌也是第一次見到美麗的天使，看著這位少女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少女看著楊凌，微微皺眉道：“楊凌，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願意與你作戰，你可以投靠我們神族嗎？”
“諸天萬界一切的生靈都是天道的孩子，而我們天國神族，代表的就是天道，你作為傾天仙尊，為何要帶頭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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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沒有聽過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這句話嗎？”
楊凌淡然說道：“命運的場合滾滾向前，就算是天道也有屬於它自己的命運。”
“天命，天命，天也有命運，我尚且不會向命運低頭，豈會在乎什麼天道。”
此言振聾發聵，彷彿是直指宇宙哲學的某個真理，楊凌周圍竟然有蓮花綻放，那是真理之花。
少女天使聞聽此言驚得連連後退了幾步，震撼的看著楊凌道：“命運……”
“你見過命運長河嗎？”
“不，命運是虛幻的，天道昭昭變者恆通，所以才會有紀元更迭，一切早已經註定，就算是你，也無法反抗我們天國神族既定的眾生命運。”
“楊凌，今天我要殺了你！”
聲音落下，她手中的寶劍放出了璀璨無比的聖光，無數的祝福讚美都匯聚在了這把寶劍之上。
楊凌清晰的感受到了這把聖劍之上傳遞來的無窮力量。
五百億龍力！
一千億龍力！
一千五百億龍力！
兩千億龍力！
這位天使，雖然境界與楊凌一樣都是元仙之境，但是她的力量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而且極為的精純！
這是最為精純的神之力量，彷彿是受到天道祝福的偉大力量。
這力量的精純程度，就像是元仙境界的楊凌體內的元晶雕刻了法則符文一樣，幾乎是同一個層次的力量。
同樣是元仙境界的古荒族與她一比，就像是螢火之蟲比之皓月，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了。
“楊凌！”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投不投降！”
楊凌大笑道：“你這是在勸降傾天仙尊嗎？”
“你覺得可能嗎？”
這讓讓少女徹底的閉上了眼睛，她輕輕感道：“是啊，你是傾天仙尊，是靠著自己的力量達成仙尊成就的偉大存在。”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們。”
聲音落下，她的那把巨劍對著楊凌當頭劈來！
兩千億龍力！
巨大的聖劍幾乎能夠將銀河都劈成兩半，楊凌看著滾滾而來的巨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巨劍近身，楊凌絲毫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脅，感受不到恐懼、憤恨這類情緒，有的只有讚美，只有祝福這類美好的感情。
就算是殺死敵人，天使也是這般的溫柔。
楊凌微微感嘆道：“你真的是世間一切美好的代名詞。”
“我心中的天使就是這樣的女孩子。”
“但是，你的美好是虛幻的，這個宇宙從誕生開始從來沒有美好過。”
“生命想要前進，無論她的心靈是多麼無限的美好，但生命本身，就是原罪。”
“沒有美好，有的只是進化的渴望與貪婪的原罪。”
楊凌輕輕伸出了一根手指，柔聲道：“美麗的天使啊，希望你能夠將這份最純粹的美麗，永遠的散播給世界眾人。”
“或許如此，才是你真正的歸宿吧。”
“叮。”
楊凌的指尖點在了巨劍之上，在下一個瞬間，兩千億龍力的聖劍開始消融了。
這一刻，楊凌的指尖代表是就是真理，是更為純正的宇宙道理。
這個道理很簡單：強大。
楊凌比天使更加強大。
“砰！”
“砰砰砰砰！”
聖劍開始崩碎起來，無窮的聖光四處瀰漫，整片廣場下起了聖潔的雨。
“啊……”
“我堅持的……我們天使一族堅持的東西，難道是錯誤的嗎？”
美麗的天使少女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彷彿隨時可能崩裂。
她目光看向了天際，彷彿要穿透天庭的穹頂，望向了天國神族之中慈祥的母親。
“母神……”
“我們，是對是錯？”
聲音落下，她的身體化為了無數的碎片，接著又轉化為了無窮的聖潔塵埃，飄散開來。
在這一刻，整個天庭下起了一場聖潔的雨，所有的古荒族都跪倒在地，悼念天使的隕落。
而攻入天庭的天國神族，則是陷入了沉默，他們的目光看向了楊凌，目光平和。
沒有仇恨，有的只是冰冷。
楊凌輕輕擺手，一枚純淨的神格落在了他的掌心。
這枚神格就像是她的主人一樣，一絲瑕疵都沒有。
多麼純淨的女孩啊。
楊凌心中隱隱有一絲哀傷，這位天使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她是真正純潔美麗的天使。
但是，她本身的存在就是罪孽，就是需要被消滅的物件。
這個世間，原本就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每個生靈對於自己心中執念的渴望。
楊凌在這一刻，對於願望真諦的領悟，更加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