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廠遇到砸食堂的流氓混混。
還有那個說吃了父親吃了麵包而中毒的小黃毛。
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不良人士。
也是最容易被錢收買的那一種人。
讓他們去做一件潑別人髒水的事情。
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我跟陳卓威還有一些舊賬必須要清算。”
“所以才會這麼緊急的來找。”
“如果可以的話,你電話也別打了。”
“直接帶我去見他。”
反正陳悅的偵探工作室也沒有案子追蹤。
張凡可以直接讓陳悅引薦。
這樣談話起來也方便一些。
“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走一趟吧。”
“不過作為回饋。”
“你必須要請我吃一頓龍蝦。”
陳悅身子向後仰,挑了挑眉。
又是擺出了一副你不答應我。
我就不滿足你要求的模樣。
“沒問題,只要那個人真的符合我的要求。”
“我可以請你吃兩頓龍蝦。”
這點大餐對張凡來說就是小意思。
“成交。”
陳悅把工作室給鎖好。
兩人一起來到了另外一間偵探工作室。
“迪叔,好久不見了!”
進門後,陳悅就熱情的拍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肩膀。
“悅悅,你怎麼來了!”
那個中年人看到陳悅露出了老父親一般興奮的眼光。
“我有個朋友,有些事情想找你幫忙。”
“還非你才能做成這錢事情不可。”
“所以我就帶朋友來了。”
陳悅介紹了一下張凡。
但是只說是她的朋友。
沒有說自己假扮女朋友的事。
“你就是那個登上過報紙的扶貧青年。”
“我知道你!”
中年男人打了個重重地拍了一下手。
看著張凡豎起了大拇指。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張凡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提起他這個名頭。
“這有什麼見笑,你做的是天大的好事。”
“來吧,有什麼事情進來說。”
男人在門口掛上了休息的牌子。
這份嚴謹,張凡也是看在了眼裡。
“我叫劉雲迪,我是幹什麼的,相信悅悅也跟你說了。”
“你就說說你想委託我什麼事吧。”
坐下之後,劉雲迪取出了發黃的草稿紙。
嚴肅地看著張凡。
這種凌厲的目光,必須經過多年的查案經驗才能鍛鍊出來的。
張凡看到這一雙凌厲的眼神。
就知道他絕對是自己要找的人。
“前幾天我在酒店裡差點被人仙人跳。”
“並且這個人還拿走了我簽字的合同書。”
“事關我家的麵包廠。”
“所以我想勞煩劉先生幫我找到那個人。”
大概的情況,張凡也是簡單的說明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人做這種事!”
“簡直目無法紀。”
劉雲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然後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不好意思笑了笑。
“多年前留下來的職業病。”
這暴躁的脾氣,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嫉惡如仇,張凡禮貌地點了點頭。
劉雲迪身又多了一份他喜歡的品質。
“這個工作我接了。”
“你跟我說清楚,盧德彪那天說得話。”
“我必須要儘可能的瞭解他的意圖。”
他已經是準備奮筆疾書做筆錄。
“對於盧德彪,我也不是很瞭解。”
“但是我跟他都有做麵包生意。”
“我的生意風生水起,他卻一敗塗地。”
“或許出於嫉妒,他會想要報復我。”
生意的對家很多。
也不是誰倒閉了就得去報復對方。
張凡猜想可能是那次他去廠子找盧德彪。
說要跟他合作,想利用他人脈的事刺激到了他。
“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
“應該不會只是出於嫉妒心這麼簡單。”
“不然他也不會把廠子經營到兩家。”
看著做好的筆錄,劉雲迪皺著眉頭。
“具體是因為什麼,還得靠劉先生去查了。”
這種事情,張凡可不是內行。
“如果沒有什麼要補充的話。”
“我現在就想去一個地方查查。”
“你們兩個人要跟著一起來嗎?”
劉雲迪看了一眼,面前兩個年輕人。
尤其是陳悅。
“這麼好的一個學習機會。”
“我當然不會放過”
“張凡,你去不去隨便你,反正我去定了。”
陳悅眼睛裡面明顯還帶著狡猾的光。
“這件事情是我委託的。”
“也跟我的關係最大,怎麼可能不去呢?”
上輩子張凡還沒有跟著朋友查探過訊息。
有專業人士親自操刀。
他當然也不能放過這次絕佳的體驗。
“那你們在門口等我,我去把車開出來。”
劉雲迪帶著兩個人來到非常偏僻的地方。
這裡可以說是寸草不生。
但是在這荒蕪貧瘠的地面上。
居然蓋著一棟小木屋。
“李瞎子,我知道你在裡面!”
那屋門木板被劉雲迪拍的得陣陣作響。
屋簷上的灰屑都飛的滿天都是。
這屋子看上去就像是廢棄了幾十年。
張凡看不出有人生存過的痕跡。
“你要是把門開啟,你這個月的賭債我通通都替你還清,我數三聲。”
劉雲迪還沒有開始倒數。
房門砰的一聲就開啟了。
一陣灰塵落在了一個人的腦袋上。
這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頭髮上還沾著幾隻死蒼蠅。
“老劉,我知道你現在開偵探事務所了。”
“大把鈔票在手裡,先意思意思吧。”
他比出手指摩擦了幾下。
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這人的臉髒得都看不清楚他本來的面目。
“這是多少天沒洗澡了,一個人怎麼能髒成這個樣子?”
“劉叔,你沒找錯人吧?”
那股發黴的味道逼得陳悅步步後退。
“喲,老劉你一個人過來就算了。”
“怎麼還帶著個漂亮妹妹。”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打光棍的嗎!”
那人看著陳悅,眼睛都發光。
張凡上前一步擋在了陳悅面前。
看著那人似笑非笑。
“小夥子長得挺英俊啊!”
“像你這種讀書的人,一定不會隨隨便便動粗的吧。”
“我要是說錯了什麼話,你大人大量!”
那人做了個抱拳的動作,嘴皮子飛快。
吐出來的字也像黃豆落地一樣乾脆。
這麼會說話的人,張凡心知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