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不知道盧德彪表示經歷過什麼事情。
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上輩子他做生意的時候。
可是正正當當。
就算遇到同行鬧事。
他還真就是報給相關部門處理。
或許這個時代的是有很多商業糾紛。
會被排的往後一些，只能是這麼解釋。
不然盧德彪不笨依靠那些三教九流的人。
“但是如果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有用。”
“會也不至於鎮壓不了那些鬧事的工人。”
張凡在第一次去找盧德彪幫忙的時候。
他可忘不了那些工人鬧事的場面。
或許是因為工人的人數眾多。
那些混混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就變成集體鬥毆。
盧德彪的情況只會是越來越差。
“小子，你今天可是有求而來。”
“結果每一句話都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你是不是不想等這棋局走完。”
“就把我給惹怒了？”
一顆棋子重重的落在棋盤上。
盧德彪的火氣已經是被激發了出來。
以前那隱忍的老闆作風。
在這一刻已經蕩然無存。
“不好意思，盧老闆。”
“現在好像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不是我有求於你，而是你有求於我。”
跟盧德彪下棋的動作完全相反。
張凡是輕飄飄地落下了他的棋。
動作輕柔瀟灑。
“笑話，明明就是你故意哄騙當鋪老板。”
“假裝背後有金主，想要跟我買東西。”
“我一聽他描述出你的長相。”
“就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現在還想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你可省省吧！”
盧德彪身子向後仰著。
沒有再繼續走下一步棋。
只要勝負不分。
他們先前打的賭就不作數。
他可以一個字都不說。
讓張凡什麼答案也得不到。
“看來盧老闆在陰暗角落裡躲藏太久了。”
“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知不知道陳卓威已搞砸了他的生意。”
“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沒有損失。”
“但是在三個月內。”
“他的風投公司就會分崩瓦解。”
張凡知道陳卓威的生意很多。
但是最主要的核心還是風投。
如果他的資金沒有辦法得到回收。
那就會遭遇到重大的財務危機。
“他的生意我不關心。”
“你怎麼肯定他在三月內就會遇到危機。”
“他的手段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年輕人，有些話還是不要放的太早的好。”
盧德彪把一枚棋子放在手心裡面掂量著。
還是沒有繼續下棋的動作。
他連看都沒有看那個棋盤一眼。
“現在我沒有辦法給你解釋太多。”
“只要記住三個月就夠了。”
“你覺得他手段厲害。”
“只因為你鬥不過他而已。”
張凡也不急著走完這盤棋。
他想要問的答案。
也已經逐漸在這些對話裡得到了。
而盧德彪還渾然不覺。
他肯定想不到他說出來的無關緊要之語。
已經暴露他內心的想法。
“十幾年前，陳卓威的生意還沒有做大。”
“他就選擇投資的蘇偉國的公司。”
“而不是你的廠子。”
“現在看來，他也確實沒有做錯選擇。”
“可見他的眼光非常獨到。”
就論眼光來說，張凡是有點佩服陳卓威。
就是要他繼續投資蘇氏集團。
將來他也會成為萬人敬仰的億萬富翁。
“你雖然開了兩家廠子。”
“但卻娶了縱容兒子不懂管教的妻子。”
“而你也沒有在乎過兒子的成長。”
“任由他變成了一個賭徒。”
張凡的目光逐漸變得鋒利起來。
他看著盧德彪那高傲的面容。
也是不打算對他繼續客氣。
“最後家庭沒了，事業也沒了。”
“都是你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造成的。”
“而你卻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我的頭上。”
“聯合同樣教子無方的陳卓威來謀害我。”
“就這，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張凡冷笑一聲。
比起前面盧德彪冷笑都要來得尖銳刺耳。
嘩啦！
棋盤被猛然掀翻。
盧德彪突然站了起來，滿眼通紅。
那凹陷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得深沉恐怖。
他雙拳緊握，鼻子裡喘著粗氣。
彷彿一隻即將要發瘋的蠻牛。
“這就是無能者的表現。”
“你沒有辦法挽救公司。”
“也沒辦法阻止你那要自尋短見的兒子。”
“所以就只能拿這副棋出氣，拿我出氣。”
散落的旗子就在張凡的腳邊。
但是沒有讓他皺一下眉頭。
他也是眼眸深邃地看著盧德彪。
無懼他這憤怒發狂的模樣。
“你想要的答案，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了！”
“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如果你敢把我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我保證我會用盡我一切的力量。”
“搞砸你的麵包廠！”
“哪怕只是砸毀你一臺機器！”
發狂的咆哮尖銳而沙啞。
張凡聽到這種犀利的嗓音
也是覺得分外的刺耳。
“你的答案我早就已經不需要了。”
“盧德彪，你不會以為世上只有一種方式。”
“可以尋求得到答案吧？”
張凡輕聲細語。
跟那咆哮聲對比起來。
簡直溫柔如春風。
他把地上的棋盤給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五年前，陳卓威就已經從你的工廠撤資。”
“那個時候你也開了第二家工廠。”
“風生水起的時候。”
“根本不在乎他撤走的這一點小錢。”
“但也預示著你們兩人之間關係的冷卻。”
張凡說著，從地上把那些棋子給撿起來。
按照最後的佈局重新擺棋。
“對你的工廠，他只投資了一點。”
“對蘇偉國的集團卻大筆投資。”
“並且每年都在加大投資金額。”
“在你落難的時候，他沒有出手相助。”
“而你居然還曾經選擇跟他串通一氣。”
“真是可笑！”
張凡冷漠的嘲諷就像是刺一樣。
不斷地扎在盧德標的心上。
而盧德彪只是愣在原地聽著。
沒有一句話可以反駁。
“你兒子的死是陳安造成的。”
“盧道會借債就是陳安的慫恿。”
“他也在從中吃到了分紅。”
張凡將一封信扔在了棋盤上。
抬頭冷看著盧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