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調查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還是得回到案發現場。
張凡來到學校的小禮堂的後廣場。
那天晚上太黑,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裡的環境情況。
來到這裡一看才發現。
原來這後面居然是一塊空曠的大草坪。
那天他爬在窗戶外面圍欄邊。
居然能不被別人看見。
還真是託了演奏會的福。
讓這裡沒多少人逗留。
“那不是張凡嗎?他來這裡幹什麼?”
“他看的窗戶好像就是蘇琳琳的休息室。”
“這不會是在體會之前犯罪的快感吧。”
“別胡說八道,相關部門都不查他了。”
今天沒有什麼節目,後廣場也有很多的學生來這裡散步。
看見張凡這曾經被打為嫌疑人的人出現。
所有人也都是投來了目光。
每個人都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
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在張凡聽來就像是蚊子在他的耳邊。
不停嗡嗡叫。
就在這些人的注視當中。
張凡做了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舉動。
“誒,你看他在幹什麼?”
“居然要順著旁邊的樹在往上爬!”
“這可是有五米多高的二樓。”
“萬一摔下來那不止手斷腳斷。”
“很有可能要出人命的!”
所有人都是聚集過來。
看著張凡往上爬。
“愣著幹什麼?”
“快點去把體育室的軟墊拿過來。”
“萬一真摔下來出了人命。”
“我們這些看熱鬧的都脫不了關係!”
有幾個腿快的男生撒開腿就跑。
但是他們跑向的地方不是體育室。
而是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免得背上見死不救的罪名。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張凡置若罔聞。
依舊自顧自的往上爬。
上輩子他可是國家攀巖二級運動員。
就這五米多高的二樓。
要是他能失手。
那簡直白練那麼多攀巖技巧了。
不用一分鐘,他就踏在了窗外的護欄上。
在這大白天的看起來。
果然這外面因為潮溼而長了很多青苔。
上面隱隱約約還有一些劃痕。
“那天居然踩在了這麼溼滑的青苔上。”
“怎麼是一點打滑的感覺都沒有呢?”
回想起那天晚上踩在護欄上。
張凡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溼滑。
在抓緊了欄杆之後。
他順著那外面的青苔走過去。
但是這一次他的腳下是明顯感覺到了溼滑黏膩的感覺。
如果稍微抓不緊護欄。
那就根本站不穩。
“張凡,你幹什麼?快點給我下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著張凡。
他回頭一看,只見是自己的導師。
正一臉焦急的看著他。
可能是因為跑步過來的。
他滿頭大汗,臉色通紅。
“導師那天有人在這護欄上面被拍到了。”
“很可能就是大天晚上做壞事的壞人。”
“我來這個地方站一下。”
“看看一個像我這麼高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能在這個地方隱蔽。”
之前蘇琳琳給張凡看過不知道是誰拍到的一張照片。
模糊不清,辨認不了身形。
但是足以證明張凡說的話是真的。
其實他真的懷疑那個拍到的人並不是他。
照片裡的背景雖然有著一行燈。
但是並沒有明確的標志物可以證明。
那就是蘇琳琳的休息室外欄。
“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做的!”
“現在馬上給我下來!”
導師在下面是急得直跳腳。
“對不起導師,我必須要檢視清楚。”
順著那青苔,張凡又是往右邊挪。
直到蘇琳琳那間休息室的窗外。
從這窗戶看進去裡面的場景。
跟那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樣。
沒錯,這那天他是從這個護欄翻進去的。
可是為什麼腳下的青苔感覺會不一樣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黏膩。
忽然之間,張凡瞳孔一顫。
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頭頂上。
發現一個巨大的鐵皮盒子。
籠罩在自己的腦袋上方。
大概兩米的地方。
“空調室外機?”
張凡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鐵皮盒子是什麼。
在小禮堂裡能夠擺放空調的。
那絕對就是領導休息的地方。
如果二樓是學生的休息室。
那三樓就絕對是辦公室。
張凡看了一眼休息室內部。
除了幾件演出的衣服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窗戶已經鎖死了。
他也沒有辦法像那天晚上一樣翻進去。
“張凡,你看夠了沒有!”
“我警告你現在就下來。”
“不然我馬上就給你記過處分!”
導師發現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心也是越來越急。
“隨便你。”
張凡頭也不回,悠悠說道。
他看了一下隔壁的一扇窗。
發現那鎖釦的位置似乎有一點點異樣。
本來他確實已經打算下去了。
但是看到那鎖釦有異常。
又是往右邊挪了挪,湊了過去。
湊近一看,發現鎖釦上的螺絲是鬆動的。
明顯就是被別人擰開過。
並且那些螺絲的深淺程度還不一樣。
可見這領回螺絲的時候。
那人非常的匆忙。
還沒有來得及把鎖釦完全上好。
就匆匆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這一上來還真的有意外收穫。”
看著那些螺絲,張凡的眼裡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
他順著護欄下來。
這一落地就聽見周圍看熱鬧的學生松了口氣的聲音。
“張凡,你究竟是在幹什麼?”
“不知道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
“裡裡外外相關部門都要求嚴密保護。”
“避免破壞了現場!”
匆匆迎上來的導師。
對著張凡就是一陣訓斥。
“如果我說,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現場還重要嗎?”
面對斥責,張凡十分平靜。
“你說什麼?”
導師的怒容瞬間化為了驚愕。
“我說什麼我心裡清楚。”
“但是這些話我想留著去相關部門說。”
面對導師臉上神情的變化。
張凡看出來,他除了驚愕之外。
還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惶恐。
果然校方還是對他說了些事情。
讓他對某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
哪怕是面對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學生。
他也選擇先讓他作為嫌疑人。
面對這樣的導師,張凡也不需要多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