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馬小樂讓司機在門口停了車，下來跟老孫打招呼。

老孫一見是馬小樂，咧嘴笑了，“喲，馬局長！”

“嘿，我說老孫，你咋知道我是局長？”馬小樂笑道，“大家不都知道我是去市裡瞎闖蕩了麼？”

“人家不瞭解，我還能不瞭解你？”老孫呵呵地笑了，“瞧瞧這車子，一看車牌號就是機關的，而且還來頭不小，那還用說麼，你肯定又回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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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你可真行！”馬小樂掏出香菸給老孫，“這大院裡有啥變化沒？”

“啥變化啊，沒有！”老孫點了煙美美地吸著，“咱鄉里沒能人，你有能耐，可又調走了。”說到這裡，他放低了聲音，“莊書記和馮鄉長，也不知咋回事，一段時間鬧得很僵，啥事都開展不了，相互拆臺，沒法說了。”老孫搖搖頭。

“哦。”馬小樂點點頭，沒多說，剛到這裡，不摻和這些事。“老孫，你進屋歇著吧，我到裡面看看，莊書記沒出去吧？”

“出去了。”老孫道，“他上午就走了，不過馮鄉長在。”

馬小樂這下可有點為難了，要說莊重信，那沒什麼，可以直接敲開他的辦公室。但馮義善不行，畢竟有過節，而且老長時間沒聯絡了，現在回來腆著臉去找他，似乎有點不硬氣。不過不去找也不太好，有點擺譜的姿態。話說回來不去不行麼？還真不行，怎麼說呢，有些面上的事得照顧著。

還是先打個電話給莊重信，看看他什麼時回來。

電話打通，馬小樂把情況簡單一說，莊重信掩飾不住激動，讓馬小樂多等會，他很快就回去，最多半小時功夫。

“我馬上打電話給辦公室，叫霍愛枝或杜小倩把我辦公室門開了，你先進去歇歇！”莊重信笑道，“馬局長，你想讓誰幫你開門？”

“誰還不一樣！”馬小樂笑道，“反正都是你莊書記的人了。”

“咋這麼說呢。”莊重信嘿嘿一笑，“杜小倩當初就說是留給你的，我可一直沒動她。話都說了，我再動她，傷感情吶！”

“哈哈……”馬小樂大笑起來，“莊書記，那有啥，你該動就動，常在你身邊的，那還不集著你先來麼！”

“那也不行，我莊重信是名如其人，在朋友之間不會做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莊重信呵呵笑道，“好了，回去再說，先掛電話。”

事情有了著落，馬小樂讓司機回去，自己在大院裡轉了起來。

一切還是老樣子，除了已顯陳舊的那棟辦公樓，仍舊是一排排青磚瓦房，粗麵的水泥院牆。院內的花壇裡，幾棵大針葉松蒼鬱挺拔，站在底下抬頭看，還真有點直刺入天的感覺。

馬小樂特地走到食堂看了看，也還是老模樣。

觸景生情，馬小樂眨巴著眼睛，希望柳淑英從裡面微笑著出來。

“馬局長！馬局長！”兩聲吆喝，講馬小樂小驚了一下，回頭一看，是霍愛枝和杜小倩。

“喲，還勞駕你們兩人都出來吶！”馬小樂呵呵一笑，“是不是一個人害怕我會幹點啥事不成？”

“哎唷，你看你馬局長，官當大了，開始欺負咱老實人了。”霍愛枝有點扭，一看就是容易發媚的女人。

杜小倩還那個樣，有點害羞，不過也大方多了，“馬局長，誰怕你幹啥了？”

“誒喲，小倩，見到馬局長也高興起來嘍！”霍愛枝呵呵說道，“那好，給你個機會，我就先回去了，你帶馬局長到莊書記辦公室去。”

霍愛枝說完，扭著腰身走了。

“馬局長，走吧，莊書記有不少好茶，我給你泡一杯！”杜小倩活躍多了。馬小樂微微笑著，沒說話，跟在她後頭上樓梯。

“馬局長，前段時間聽說你停薪留職了，出去發財了吧！”杜小倩問。

“發啥財吶，原來是覺得到了市裡機會多，可實際上不是那回事。”馬小樂有口無心，從低處盯著杜小倩上樓左右扭擺的屁股。

“其實發財不發財也沒啥，但那叫魄力！”杜小倩的聲音很脆，從她小巧的身子裡發出的聲音，就跟黃鶯似的。

馬小樂有種想伸手摸的衝動！這股衝動讓他熱血沸騰！

緊要關頭，手機響了，馬小樂一看，是陶冬霞的。

“老同學，談完業務了？”馬小樂接了電話笑呵呵地說。

“是啊，要不早該談完了，中間出了點小問題。”陶冬霞道，“馬小樂同學，在幹嘛呢，晚上我請你吃飯！”

“嘿，那可好啊！不過你早說吶，非等到這個時候。”

“咋了，晚上有活動？”

“活動倒無所謂，你請我吃飯，啥活動都得朝後放！”

“油嘴又來了。”陶冬霞笑道，“那你說吧，活動啥時結束，完了可以去吃宵夜麼，不過得你請我！”

“誰請誰都無所謂，咱倆還誰跟誰呢！”馬小樂道，“關鍵是我現在到鄉下了，不在縣城。”

“不在縣城？”陶冬霞明顯沒料到這個情況，“下午咱碰面的時候，你沒說要回鄉下吶？”

“那你不也沒問嘛。”馬小樂嘿嘿笑了，“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得回來看看，現在正在鄉里，明天一早回村。”

“好啊，那你在鄉里等我！”陶冬霞興致沖沖，“這時間到鄉里應該還有最後一班車，我去趕上，到鄉里找你！”

“我也就呆個一兩天便回去。”馬小樂這麼說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陶冬霞不要來。

“一兩天，沒準一兩天後我就到別的地方出差去了。”陶冬霞好像沒有領會，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咋非要來呢？”馬小樂自語道，“趕不上車最好！”

“馬局長，和誰打電話呢，是你媳婦麼？”杜小倩回頭笑呵呵地問。

“哪裡是媳婦，你看誰長得像你吶！”馬小樂笑道，“找媳婦，得照你這樣的人找！”

說話間，已到莊重信辦公室門口。

“照我這樣找啥囁。”杜小倩羞答起來，開鎖後推開，扶著門側身站住，把馬小樂讓進來。

馬小樂有點忍不住，兩手逮著了杜小倩。

“哎呀，馬局長你……”杜小倩兩手鬆開門邊，繞到背後，抓著馬小樂的手不給動，可身子卻栽進了馬小樂的懷裡。

馬小樂眼見門自動回位關上，心裡那高興勁兒可大了，心裡也不再想別的，先乘興一番再說！

當下，馬小樂也不管杜小倩怎麼跟小鹿似的亂撞，只管兩手揸開擒住，走到黑皮沙發前。

“馬局長，這，這可不行，這是書記辦公室，待會他就回來了。”杜小倩紅著臉，兩隻小胳膊撐著馬小樂胸口。

“哦，咋不行？”馬小樂停住手，嘿嘿笑道，“莊書記跟我沒得說，看了也無妨，他老早就讓我壓了你，可我一直沒動手！你記得不，當初你和霍愛枝剛被莊重信弄到黨辦來，為的啥啊？”

“我，我可不知道。”杜小倩依舊矜持著。

“不知道我告訴你！” 馬小樂道，“就是給咱倆分配的，他壓霍愛枝，你是我的。”

“真是呀，開始霍大姐跟我說我還不信呢。”杜小倩道，“而且那時我觀察過你，沒發覺你有啥想法麼。”

“那時我還不開竅。”馬小樂道，“小倩，別擔心，咱就在這兒，莊重信和霍愛枝兩人在這不知道耍了多少次呢。”

“那我可不。”杜小倩扭了下腰，“這地方我不樂意，想想不舒服。”

“好說，換個地方唄。”馬小樂想了想，“我以前辦公室有人麼？”

“沒有，不過我經常去午睡。”杜小倩說。

“那不太好了麼！”馬小樂放開杜小倩，“走吧，去那辦公室門一鎖，你不會再不舒服了吧？”

“馬局長，我，我咋覺得有點不對勁？”杜小倩低著頭說道。

“哪兒不對勁？”

“心裡頭。”杜小倩道，“你說咱倆算是啥，咋一見面就弄這事。”

“天意！”馬小樂道，“你知道麼，不是天意的話，我做你主任的時候就把你給拿下了！”

馬小樂帶杜小倩出來，來到曾經辦公室。屋裡很乾淨，杜小倩把衛生保持得很好，空氣很清新，沒一點異味。

“小倩，這下好了。”馬小樂一屁股坐了下來，把杜小倩拉到腿上坐著，“我先問你個事，你男人咋樣？”

“啥咋樣？”

“就是你們兩口子之間的那種事？”

“還，還可以吧。”杜小倩回答得聲音很小。

“感情方面呢？”

“也還好。”

“哦，那就算了。”馬小樂道，“你男人在那方面要是不行的話，或者你們感情不太和，我們還可以耍上一番。畢竟那可以作為一種彌補，對你作為女人的一種彌補，我呢，就充當性福大使或者幸福大使的角色。可是，你在這兩方面都還說得過去，那我就不能摻和了，否則我就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那不道德。”

“呵呵……”杜小倩笑了。

“笑啥呢？”

“沒想到馬局長還是挺正經的人呢。”

“嗌，杜小倩，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咋就不正經了呢？”

“那，那也是別人說的。”杜小倩臉更紅了，“她們說你連馮鄉長的女人武主任都能勾搭，那得有多不正經啊。”

“啥勾搭？”馬小樂道，“也不用腦子想想，自己都說武主任武儀紅是馮義善的女人，我有多大的膽子敢亂來？無非就是幾次一起出差罷了，結果就風言風語地傳了起來，結果還惹得馮義善對我不滿，竟然讓我到門衛收發材料。”

“那你和莊書記外甥女的事，也是風言風語？”杜小倩好像習慣了這個氛圍，說得比較自然，臉也不那麼紅了。

“你是說林佳萍？”馬小樂嘿嘿一笑，“杜小倩，你這是聽誰說的，都是沒影兒的事呢！”

“院裡不少人都傳呢，說你在月亮地裡把林佳萍拱得哇哇直叫。”

“簡直是捕風捉影……”馬小樂呵呵一笑，還沒來得及再說，“砰…砰砰……”門被敲響了，聲音不大，好像還有點猶豫。

馬小樂看了看杜小倩，提高了聲音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