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易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邁開長腿，朝許海祈走去。


……


他過去的時候他正品著手裡的杜松子酒。


安寧而沉寂。


但微苦的酒味好像從他尚且平靜的面容溢了出來。


何易有種喉嚨被扼住的感覺。


許海祈是他的伯樂，也是他的領路人……


他從一個有天賦的駭客，到一名國際刑警組織的優秀特工，都是因為當初他的慧眼獨具。


木家的案子，他們已經查了很多年了，原本一直合作無間。


直到整件事橫插了一個容量量。


“我以為你今晚就會做飛機逃跑。”許海祈看著手裡的高腳酒杯。


好像琥珀色的酒液裡有他想要的答案。


何易現在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複雜又糾結的話題。


他冷靜地陳述自己前來的目的，“容量量請你去參加過會兒的派對，在二樓那邊。”


宴會本來就有年輕人的專場，只是好多女孩子都為了小四爺跑到了這裡。


許海祈是不會去派對的，他不是來玩的，也沒有玩的習慣。


但是現在，容量量請他過去？


他眯起眼，“你幫她約我？”


何易頭皮發麻，“我只是個擋箭牌，她不想接受木裡，所以拉我當炮灰。”


他還是解釋了，不解釋，事情搞不下去。


他現在急於脫身，木裡這個對手太出其不意，他無意中被逼走了下下策。


許海祈把杯裡為數不多的酒含入口中。


“你們先過去，我等下來。”


……


相比樓下大宴會廳的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二樓的宴會廳簡直稱得上是烏煙瘴氣。


正兒八經的燈是不會亮起來的。


所有的光源都被過濾了一道或紅或綠的色彩，投射下來。


樓下大廳禁菸，成年人都知道剋制，這裡卻幾乎是人手一支，吞雲吐霧。


要不是容量量認識這裡的佈局，都要懷疑自己去了外面的酒吧。


祖爺爺居然能容忍一群年輕人把這裡搞成這樣子？


還是他根本不知道？


音樂倒還是相對溫和的爵士，吧檯那邊有一群年輕男女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看著其中一些熟悉的面孔，容量量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好像就在昨天，大家還都是小孩子，被父母牽著，半藏在父母身後，羞怯地相互打量著。


最誇張的是，她居然看到小寶也在這裡。


怪不得之前在宴會廳裡一直沒看到他。


他身邊有好幾個女孩子，他是蔣家這一輩的長子，媽媽又是容家大小姐，繼承了父母優良基因的容貌自然不俗，是好多女孩子的追逐目標。


現在他坐在沙發上，前後左右都是女孩子，他們在才玩撲克，也不知道燈光那麼暗，眼睛疼不疼。


“量量，”小寶看到她，就舉手，“過來坐。”


“家裡長輩知道嗎？”容量量坐在就問了這句話。


“知道啊，我給媽咪申請的。”小寶坦然地笑了笑，“我們還年輕啊，大多數人都在讀大學，難道要打著領結端著紅酒杯，一本正經地聊嘻哈音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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