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逼得太急了。”他對容霖翊和蘇胭雲說，“你們在其中也起了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這導致她現在非常缺乏安全感。”


“說治療方案。”容霖翊不想聽穆塵楓談他的過失。


“兩種方案，讓她從此就遠離許海祈，生活中不要再有他的痕跡。”穆塵楓回答，心裡暗罵容霖翊這麼多年脾氣一點也沒改。


“有什麼後遺症？”容霖翊堅決貫徹，除了蘇胭雲，不和第二個說一個無關緊要的字的方針。


穆塵楓倒還習慣他這樣的溝通方式。


“怎麼說呢，她這一生，大約都會非常不完整，我深入瞭解和分析了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她的感官現在非常麻木，今晚上的事情之後，最後的一點對外界的感知和信任，都在崩塌。還有，她有很嚴重的抑鬱傾向，你們要盯緊她，我怕她會有什麼極端的舉動。”


穆塵楓遞過一張單子。


“之前因為她表現得很正常，所以大家都疏忽了，這是她的激素測評，所有的大腦激素分泌都有問題，嚴重不達正常指標。”


蘇胭雲有點緊張，“這會怎麼樣？”


“會有極大的機率輕生，而且會悄悄的，不讓你們察覺出來。”


蘇胭雲的臉白了，“我、我當初也這樣嗎？”


穆塵楓以不以為然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你當初什麼都正常，幸福度超高。應激反應比起量量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蘇胭雲：“……”


“第二種方案是什麼？”容霖翊壓下心頭的沉重，迴歸主題。


“需要許海祈那邊配合……”


……


“塵楓的意思是，許海祈把量量害成這樣，我們還得求著他來幫忙治療？還得把女兒倒貼過去？”


豪華病房的客廳裡，蘇胭雲幾乎坐不住。


容霖翊把她拉到身邊，“你今晚上也有些不正常。”


“我有點焦躁，”蘇胭雲也說不上為什麼，“心裡不舒服，可能是擔心量量，也可能是許海祈的做法太讓人不齒了。”


“他什麼做法？”容霖翊先把女兒的事情放一邊，來理清自家寶貝老婆的情緒。


“他讓何易來幫她看著量量，搞得何易不得不和量量假戀愛……”蘇胭雲攤開一隻手，“這叫什麼，馬仔幫大哥守女人嗎？”


容霖翊微微皺眉，“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我就是難過，我很喜歡何易這孩子，”蘇胭雲說著，竟然有想哭的感覺，“可是我今晚上把他趕出了家門，我早知道他和量量是做戲的，我也不在乎啊，哪怕是把他當乾兒子收了也可以……可是現在像什麼事，量量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何易也被我趕走了……”


容霖翊湊近了她。


“你很喜歡何易。”他緩緩地複述。


“是有怎麼樣？”小女人突然發了火，“別給我擺臉色，好像這世界上除了你，我就不能對其它人有半點喜愛！我受夠了！之前為了照顧你情緒，對小棠和小小寶也那麼嚴厲！容霖翊我受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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