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老婆給生雙胞胎,也沒求著你生啊?”
“你就是趁機佔我的便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打光棍了,還哪有老婆?”
說完這句話,解亞芬啞在那裡,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本來是開玩笑,怎麼說到人家離婚的事兒了。
是不是在潛意識裡,對他離婚幸災樂禍呀?
好像他離婚,就給了自己機會似的。
這可是朱飛的隱私,人家又沒有親口對自己說離婚的事。
自己的嘴咋就這麼欠抽呢?以前自己不是個八婆啊?
朱飛聽到解亞芬的話後,心頭也是一震。
心想,她是怎麼知道自己離婚的?
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婚事很上心嘛,是不是對自己有點想法啊?
這個想法可以有。
再說了,人家說的是事實,離婚了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
兩個人過不到一塊去,就和平分手唄,非得捆綁在一起,從一而終嗎?
要想和女人友好相處,就不能臉皮太薄,不能太當真。
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
自己不是渣男,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主義”,絕對不是自己的座右銘。
但也不能把女人的每一句話,都掰開了,揉碎了,在顯微鏡下再分析上半個小時。
“我雖然離婚了,但並不代表我從此
就光棍了,好女人有的是,總有一款適合我。”
“你就臭美吧,我看哪個女人瞎了眼,能看上你。”
“瞎子看不上,就找個聽不見的聾子,聾子也找不見,就找一個又瞎又聾的。”
“要是又瞎又聾的也找不見呢?”
解亞芬這時已經被他逗樂了。
“這些人都找不見,就找一個褒貶我的。”
“為啥呢?”
“褒貶是買主呀!”
朱飛說話的跳躍性太強,有一種隔山打牛的感覺,解亞芬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陣兒,才恍然大悟:
“去你的,又轉著圈地佔我便宜。”
“我不是存心佔你便宜,而是想逗你開心,只要你開心,我才能減少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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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能安排你一個人去公司了,要儘快安排員工入駐,白天辦公,晚上住著人也放心。”
“你要是每天這樣想著工作,咱們公司就大有希望,跟你幹也有動力。”
“再有動力,也進入倒計時了,還有二十天就拜拜了你吶。”
朱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透著一股傷感。
“捨不得就明說,只要你認識到了錯誤,我可以考慮收回辭職的事情。”
“真的假的?”
朱飛瞪大了眼睛,望著解亞芬。
“那就得看你的態度了。”
解亞芬調皮的笑了,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
小丫頭不定性,想起一出是一出,剛才發生的英雄救美,徹底征服了她。
現在,即使跟著朱飛逃荒要飯,她都願意走哪跟到哪。
有錢難買樂意。
“我不好,我檢討;我不對,我有罪。”
朱飛態度誠懇地道歉。
“根據你的表現,我決定收回成命,不辭職了。”
“你決定了?”
“決定了。”
“你現在想留,我還不要你了呢!”
像川劇變臉一樣,朱飛立馬換上一幅特別嚴肅的神情。
嚇得解亞芬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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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要我了?”
“因為,我又招聘了三十個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大學生啊。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就不信,三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趕不上一個解亞芬。”
解亞芬彷彿從雲端,一下子墜入無底深淵,桃紅小臉立刻就僵住了。
真是上趕著不是買賣,我欲將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自己當時是一時想不開,才提出辭職的。
沒想到這個朱飛,竟然動了真格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招了新人棄舊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農盼郎君日月西。
扭頭看著車外,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撲簌簌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鑽進雪白的紗衫裡,再也不見蹤影。
看到解亞芬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幅受氣包造型,朱飛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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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真沒有幽默感,太不識逗,給你個棒槌——你就當真(針)。
逗你玩呢,我怎麼捨得你離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你這樣的好同事。”
沒想到自己又上了朱飛的當,這個傢伙,一陣冷,一陣熱,怎麼蔫壞蔫壞的!
氣得解亞芬咬牙切齒,掐住朱飛手臂上的肉,使勁地擰了大半圈。
看到朱飛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告饒,這才解了心頭之恨。
見解亞芬破涕為笑,朱飛這才問道:
“我的解經理,現在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今天真是讓你受驚了。”
“你這是老虎掛念珠——假慈悲。
今天,你就是說下大天來,我都不信你了。
你現在還把我送回公司去,還有好多活兒沒幹完呢。”
“要不,我們吃了飯再回去吧,反正也過了飯點,肚子都餓得不行了。”
“買上三份包子帶回去吧,劉村長還給咱們看攤呢。”
朱飛也沒再堅持,找了好幾個地方,才買上包子。
過了飯點,很多人都收攤了。
三個人一起吃包子的時候,劉百春對朱飛說,他有個鄉下的親戚,想找個看大門的活兒。
朱飛一口應承下來,再說一個人看門也不行,最好再找上兩個,三班倒。
但有一樣,院子比較大,裝置又非常貴重,所以責任心必須強,上班期間禁止睡覺。
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劉百春是沒有想到的。
三個人又談起了白三毛,中午前來鬧事是個繞不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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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三毛給臉不要臉,那也沒必要和他再講仁義道德。
朱飛看著翻砂車間就上火,地面上,還堆著厚厚的砂灰,沒有清理出去。
只要一颳風,整個院子就遭了殃。砂堆成了局域性沙塵暴的起源地。
這東西當垃圾扔了太可惜,朱飛都送給了劉百春,或賣或扔,讓他自行處理。
劉百春怎麼捨得扔掉,很快透過一個朋友,聯絡了一家翻砂廠,明天就帶著四輛前四後八翻鬥車,答應一天之內清理乾淨。
劉百春又是一個沒想到,朱飛是這麼大氣的一個人。
以後他的公司還要常來,倒不是要佔人家多少便宜,主要是跟著他,會學到很多東西。
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跟高手過招,天天提高。
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朱飛回西海市已經大半天了,讓白三毛這一攪和,正經事都給耽誤了,還沒顧上給劉局打電話呢。
雖然現在劉局已經不分管自己,但在朱飛心裡,還是不自覺地把他當成頂頭上司。
現在的朱飛,就像處於斷奶期的嬰兒,既想邁著大步向前闖蕩,又對原來的母體懷著深深的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