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被培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缺點就浮現出來了，如果他們還是個智力正常也能依靠自己腦迴路認真思考的正常人，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利益或者是別的做出取捨，但是同樣遇到了掌控能力非常強的胡亥，別的不說，就看胡亥那一身的氣勢，他們就忍不住想要乖乖聽話，於是這場景就尷尬了，僵持了下來。

大牛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的模樣，剛才這些人明明都還是很聽他的話的，可是現在一眨眼，就到了胡亥那邊去了，他之前總以為是自己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救了胡亥，所以即使面對胡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也絲毫沒有低頭，低人一等的意思，反而有何胡亥並肩的意思，可是實際上，他配嗎？

當然是不配的，他甚至都不明白這些人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因為什麼，並且相信現在如果不是胡亥救了他們，照此以往，就算大牛有些小聰明，遲早也會被同化成一個模樣的人。

大牛開始驚恐了，他有恃無恐的原因是他這邊也有人，還訓練有素，雖然不一定是胡亥的人的對手，但是這也算是他的籌碼，再加上他“救了胡亥一命”，所以任性囂張，可是現在看到胡亥就算沒有他照樣也可以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安全的從那大牢裡面出來，頓時就驚了。

“你！你們，你們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應該是聽我的話嗎？他可是想要你們命的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要被他欺騙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他現在是違背一開始許下的話準備殺了我們的！你們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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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看他這不敢置信的模樣，彷彿就算死到臨頭也不肯低頭的小狼崽，心裡滿是惋惜。

還是那麼個想法，若是這個人三觀正一點，他都會放這個人一馬，選擇好好栽培他，讓他早日成才成為自己的助力，可是這人從根兒就歪了，十頭牛都掰不回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自然是不可能在他手下做事了，再加上之前那些行為，讓胡亥放過他顯然也不可能。

這個人小心眼兒又記仇，沒有能力的時候只是懷恨在心不會有什麼舉動，甚至可以抬起頭來對你討饒對你笑，但是一旦讓他抓住了機會，抓住了你的小鞭子，就麻煩了，胡亥不害怕麻煩，但是沒必要的麻煩還是不需要有的了，現如今有柳花言和白滄瀾這兩個人就足夠他頭疼的了。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胡亥從容的問道，起身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姿態很是悠閒，看的大牛眼睛冒火。

“為什麼？”

“沒想到，你還挺有求知精神的。”

胡亥鬆鬆的調侃了一句。

大牛瞬間惱了。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別用這麼無語的事情來調侃我！”

胡亥搖搖頭。

“性子急躁了些。”

“我既然說了，就肯定是會告訴你的，你著急什麼？嗯？”

“他們這些人啊，是被心理控制了，就好像你控制他們，是無意識的，是因為你腦袋瓜子比他們要靈光一點，知道這樣說話可以讓他們乖乖聽你的話，但是具體的原因是什麼，你並不明白，但是首領他們那種人和你不一樣，他們是比你高一階級的存在，他們是有意識的在給他們洗腦，讓他們更加容易被控制。”

“朕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對上胡亥那彷彿嘲笑一般的表情，大牛不想認輸，但是他也確實沒有怎麼聽明白，於是扭過頭冷冷的不說話了。

胡亥也沒有想要和他仔細討論這些的想法，他只不過是想要分散一些這人的注意力，省的之後費勁兒罷了。

朝著一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直接反手把人摁在地上，手裡的劍快狠準！一劍割喉，饒是大牛本人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突兀的死去，臨死前瞪大眼睛裡面滿是不敢置信。

一邊的黑衣人都見慣了生死，更是見慣了自己人的生死，所以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平時相處，你可能還察覺不出來這種人的異樣，現在一到這種特殊情況下，就完全可以感受的出來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對於死人並沒有同理心，這種心裡比起之前胡亥說的容易被人控制還要危險，是人，都會有對於死亡的懼怕，對於鬼神的敬畏，就算有些人弱一些，並不相信這些，也意志力堅定，不是那麼害怕死亡，但是絕對不會是像這些人一樣，見到死人就跟看到一塊碎掉的玻璃沒兩樣。

他們缺少同理心。

別說這死在眼前的還是當年的同僚，他們竟是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都沒有，胡亥不是專門的心理學家，都能看出來這些人不對勁，緩緩嘆息，一揮手。

“老太醫，就麻煩您給他們看看吧。”

這些人一聽，瞬間有了反應，一個個激動的上來，準備蜂擁而上讓太醫給自己看病。

見狀，胡亥輕笑一聲。

看來也不是完全的無可救藥，起碼還知道怕死。

“排好隊。”

命令的口吻出去，那些人一個激靈，也不敢一擁而上了，很是自覺地開始排隊。

老太醫經驗豐富，看著這般就忍不住皺眉。

“陛下，這些人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對勁啊。”

他是湊到胡亥耳邊小聲說的，一邊的人沒人聽到，胡亥略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只管看病就是，之後這些事情他自然會處理的。

其實他們這副模樣也是一個好事兒，畢竟這些人容易被控制，就不需要再另外用一些手段去控制他們了，這樣浪費財力又浪費精力，按理說他們身體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老太醫點頭，旁邊擺了一個小本子，挨個給人看過去，一個個在上面寫下一些東西。

黑衣人沒有念過書，看不懂這些，也只能看著乾著急。

等所有人都看完了，老太醫才神色凝重的摸摸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