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峰反問道:“武老你不感覺,龍隱會對於前天晚上,西城賓館發生的事,表現太過於平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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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解釋,武青空漸漸明白了陳峰的思路。
雙方從陳峰造謠佟新年,聊到了那夥還沒離開江北的搶劫犯,其後又聊到了龍隱會昨晚的動靜。
最後一通閒聊的分析後。
武青空不置可否道:“這件事,透漏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哦?”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你好好養傷吧,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絡我,你就別再摻和了。”
帶著幾分得意,武青空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峰有些茫然的聽著聲筒中的忙音。
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武青空對於江北的局勢,比我瞭解更深入。”
當然,這也不奇怪。
從前天晚上事發之後,武青空就坐在自家東海的豪宅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收集彙總各方資訊,加上他的人脈和情報渠道。
江南王可不是白叫的。
他一定瞭解更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與之相比,陳峰從前天晚上,西城賓館搶劫還沒發生時,就已經陷入了重傷昏迷。
“看來還是得好好養傷啊,要不然,半個月後這場大戲,就要錯過了。”
聽到陳峰這話,迷迷瞪瞪起了個大早,正要給他換藥的蘇月謠,不滿道:“什麼大戲不大戲的,你既然這麼有精神,怎麼不自己換藥啊?”
“……”
陳峰沒好氣的斜了一眼蘇月謠。
“怎麼,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兩句牢騷就煩了?”
“放心,你再照顧兩天就放假了,到時候就不用你這千金大小姐每日伺候了。”
“切~~~”
蘇月謠不屑道:“萱萱她會換藥嗎?”
“不用,到時候,我就能自己換藥了。”
蘇月謠聞言,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道:“你還自己換藥?你怎麼不乾脆說自己兩天後,就能去找佟新年報仇了呢?”
蘇月謠不屑的撇了撇嘴。
“被人家追殺的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就會在我面前嘴硬,典型一個窩裡橫。”
“……”
陳峰被懟的滿頭黑線。
偏偏,他還無力反駁。
好半響,只能咬牙道:“你等著,一週,最多一個星期,我定要給那佟新年好看。”
“你可省省吧,一週後能不被人追殺的四處亂竄,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
“我怎麼了?”
“換藥就換藥,咱們能不能不損人啊?”
“不能!”
陳峰呼吸一滯,一臉憋屈的別過頭去。
但蘇月謠這牢騷的小嘴巴,卻停歇不下來,道:“對了,你不說佟新年很快就又會追殺過來嗎?”
“不會了!”
“啊?”
“我已經斬斷了他的方法。”
蘇月謠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問號。
陳峰無奈道:“換你的藥吧,別多問了。”
“可那什麼佟新年要是再追殺來……”
“他再來,你們跑,不用管,我留下來拖住他,好不好?”
“不好!”
“啊?”
“那我爺爺回家會打死我的!”
陳峰嘴角抽了抽。
恰在此時,趙紫萱端著水盆走進房間,道:“鳶鳶姐醒了,不過精神頭好像不太好,迷迷糊糊的。”
聽聞此言,陳峰越發頭疼道:“好,我知道了,待會去再給她看看。”
趙紫萱明顯很高興。
但蘇月謠卻很不高興。
“我的換藥工作,又要增加了!”說著,嘴巴撅起,一臉不樂意。
陳峰沒好氣道:“你只是換藥,我可是欠人家一條命,你有什麼發愁的?”
越想,陳峰越是頭疼。
……
與此同時,就在距離陳峰藏身地數公裡外的一座豪華莊園內。
“萬大師,拜託了!”
佟新年遞上一瓶,僅有一百毫升左右的渾濁血液。
威震江湖的鐵手閻羅萬朝仁,蹙眉接過血瓶,輕輕搖晃了一下後,看向佟新年道:“聽說你之前在江北,已經找人用血祭秘術,追殺過一次了?”
“運氣不好,被那家夥給逃脫了。”
“呵呵,仇恨還挺深的。”
連續兩次血祭秘術,代價可是十分驚人的。
但佟新年眼皮眨也不眨。
對此,萬朝仁淡淡道:“這點血液,無法完成咒殺。”
“我懂,只求前輩對其定位即可。”
頓了頓,吸取昨晚的教訓,佟新年弱弱的補充一句道:“定位儘可能準確一些。”
“呵,看來昨晚沒抓住人,是因為不準確?”
佟新年一臉謙卑,卻閉口不答。
因為這牽扯的徐前輩。
萬朝仁見他這模樣,也不多問。
步入陣法,扒開瓶塞,將血液注入其中。
嗡!
一股攝人的威能,從腳下噴薄而出,隨即,一條條血線,激射而出,猶如一條條實質化的猩紅線條,被萬朝仁捏在手中。
可是,這一次的萬朝仁,卻僅僅只是閉眸稍加感應,便驟然睜開雙眸。
滿面寫著難以言述的震驚。
“萬前輩?”
一旁的佟新年見狀,滿是驚愕道。
“哼!”
萬朝仁重重一聲冷哼,左掌狠狠一拍地面法陣,登時,一根根鮮血凝練的實質化血線,驟然繃直,並劇烈顫動。
乍一看,好似要繃斷一樣。
並且,很快。
噗噗噗!
一根根血線,在佟新年難以置信的注視下,還真就根根繃斷。
“什麼?”
這一下,不僅佟新年。
萬朝仁也是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豎起雙眸,滿面震驚難耐的俯視著自己腳下的法陣。
“萬,萬,萬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佟新年瞠目結舌的追問。
萬朝仁面帶震驚的思索良久後,抬起頭,目光銳利的盯著佟新年道:“要找追殺的,究竟是誰?”
“這……”
“對方遮蔽了自己的血脈。”
頓了頓,萬朝仁面色肅穆凝重,若有所思道:“當年,我師傅曾有一次,冒然施展血祭秘術,試圖咒殺一位真人。”
“真,真人?”
“結果就發生了今天這種事。”
佟新年聽得一頭霧水。
他又不會血祭秘術。
此時聽到萬朝仁這麼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弱弱道:“這究竟是……”
“對方用一種更高明的手段,遮蔽了自己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