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的。”楊淼咬了咬牙，不許自己流淚。“這裡我們來過你還記得麼？”楊淼說：“嚇你，只是想你可以抓緊我的手。還有騎摩托那次不知道你忘沒忘，當時我開的很快，就是想你能緊緊的摟著我的腰，我開的越快，你就樓的越緊，還有……”

“別說了。”莫曉北感覺眼前忽然模糊了起來，已經看不清楊淼的臉了。比之前的大霧要模糊的多的多。

“要說呢。”楊淼想要搖頭，卻發現動不了，她說：“你不是用相片威脅過我麼？呵呵。我怎麼可能跟那個糟老頭子？我只是發現了他揹著老婆養了情人，然後約他去談判而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爬的這麼快？賺這麼多錢。而我的第一次，昨天被某個白痴給奪走了。”

“我……”莫曉北說，“我想扇自己的臉，罵自己是白痴。”

“那你扇啊。”

“怕你心疼。”莫曉北強顏歡笑，“現在道歉是不是太晚了？”

“那可不。”楊淼驕傲的說，“但你還是要道歉的，你要道歉的地方有很多很多呢。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明明可以出國留學而不去，去你哪個鳥都不拉屎的大學？為什麼有好的工作我不做，去你待的那個破律所？”

“對啊，為什麼呢？”莫曉北咧著嘴，掛著笑流著淚。“你也別光懶我是白痴，看不出來。你也是白痴好麼，咱們一對白痴，還真是絕配呢。”

“是啊是啊，白痴配白痴。真的很般配是吧。”楊淼吸了下鼻子。“莫曉北，答應我，我死了，三年內不許找女朋友，好不好？”

“你覺得我會讓你死麼？”莫曉北抹了一把鼻涕，“你動不了，氣不氣？”

“很氣呢。”楊淼說，“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那一對雙胞胎都不想你死呢。我信她們不會允許你死的。”楊淼大聲的說，“我可以相信吧。”

雙胞胎？路陌和夏末麼？莫曉北看向了路陌，見路陌面無表情。他又看向了夏末，見夏末看了他的目光後也把頭給瞥向了一邊。

“楊淼，你聽過一句話麼？”莫曉北看回了楊淼說，“一心求死的人沒人可以救活。我沒爸沒媽沒朋友，死了都沒人會在去墳墓看我一眼。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本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是透明的，沒人看的到我。所以，死了也不會對誰產生什麼影響。”他看向了手中的匕首，然後扭頭對著路陌說：“路陌，我恐怕不能當你的衝鋒小兵了，可是能不能求求你用你的巫術，幫我把楊淼腦子裡面的我給抹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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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北。”楊淼卻把話給截下了，她說：“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所以我能不能許個願望？”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莫曉北說。

“幫我報仇，以後殺了這群王八羔子，這就是我要許的願。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對得起你的女人。”

“有趣。”站在夏末身邊的葛青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楊淼的脖子突然就噴出了血。“生日願望還是要給以尊重的。”他說，“小夥子，別辜負了這丫頭的一番心血。要是你今天能活下去，可以來找我復仇，我叫葛青。不殺你，是因為畢竟是我們世界的一員。她不會馬上就死，你們還能說說悄悄話。”

夏末的心頭抽了一下。她知道，和莫曉北之間仇恨的種子已經發芽了。

路陌嘆了一口氣。

“很感人的故事。”袁鯤說。

“見得多了，早麻木了。”鬼奶奶說。

莫曉北一句都沒有聽到，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掉在了地上。可能是真的天生就呆，在所有人都發完言後他才反應了過來。“不……”他奔向了楊淼。

楊淼身後的袁鯤化成了一灘水，從新落到了地上。

路陌抬頭看起了天空。

鬼奶奶咳嗽了兩聲，把彘給喚到了身前。

夏末收起了她的妖刀村正。

葛青笑了一下。

“那就開正戲吧。”袁鯤抓著書從石碑上跳了下來。“差不多該到的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