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見到他們,但他似乎完全不認得我了,而且還說我是要刻意跟他攀關係,我甩了他一巴掌,或許我們是天生的敵人,所以才會常常動上手。”
下一段,“今天,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今天是我的訂婚日,而他們現在則想辦法要讓我的訂婚取消,是命運嗎?又讓我遇上他們,狼說出了只有我父母才知道的秘密,他真的有陰陽眼嗎?而他,我又對他出手了,每次見面總是會傷到他,想了想、他從來沒真的反擊過,是我的錯嗎?他想出了很棒的計畫,而我決定拿我的未來下去賭了,希望他們成功。”
“我很高興,但也很難過,如果爸爸肯早點說、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爸爸很痛苦、我聽的出來,但他卻不斷的逼著爸爸,最後、甚少認輸的爸爸認輸了,我知道爸爸是輸給對我的愛,我想他也知道,最後、他只說了金錢的事,而狼卻叫我不需要太理他,因為他就是喜歡這樣,到最後、我還是不懂他。”
看完後,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彷彿是積壓千年的惡氣向外噴灑,帶來了讓人厭惡的氣息。
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看完她的日記,沉重的感覺再心中揮之不去,五次、我很想忽略,如果可以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那阻止她父親的那五次,我不敢肯定江山鋒在沒有他女兒的阻止下一定會進攻,但我也不敢否認江玉櫻那五次的阻止全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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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欠了她一份人情般,讓我很沉重.
而、眼前確有著一個危機,一個機會,我、要怎麼選擇?
現實與原則激烈撞擊著。
我,非常的不喜歡去參予別人的事情,彷彿只要顧好自己就行,我不想救人、也不想被人救,但是現在、我的心卻不停的發痛著。
因為我想!想去救她,償還這份人情,就是單純的想這樣做!
但是!我不能去救她,這是我的原則,我不想去拯救任何人!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困難的抉擇!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也一秒一秒的撕咬的我的心,我彷彿聽著見時間的流動、也聽的見我心痛苦的吼叫。
夠了!我將手掌塞入嘴裡,奮力的咬著。
痛苦刺激著我的大腦,我卻覺得異常痛快,痛快的快飆出淚來。
末了,我癱在坐椅上,我將日記遞給阿華。
“裡面寫什麼?”阿華問道。
我淡淡的回道:“寫了很多她私人的事情。”
“那你幹麻一付痛苦的樣子。”阿華又問道。
很正常,在我身邊的阿華不可能沒發現我剛剛的異狀。
我緩緩的道:“她阻止過江山鋒可能發動的五次攻擊,而目標、是我們。”
阿華無言:“......”
“所以。”
“所以?”阿華發出疑問。
“我想去救她!”我說出了決定,也並無更改的意圖。
我突然厭惡起自己,每次違背自己原則的時候、總是會這樣,厭惡著自己。
阿華回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著回道:“比你說你這個妹子是你最後一個妹子還真。”
“你在諷刺我?”
我回問道:“你不是說你在說出那句話時是絕對真心的?還是你其實在說那句話時是唬爛的?”
阿華自信道:“當然是真心的。”
我又道:“那你還懷疑什麼?”
阿華聳了聳肩、道:“只是很少看你那麼認真。”
我淡淡的道:“我只不過是想還她這個人情,就只是這樣而已。”
希望在這次事件結束以後,我還能是我,雲淡風輕的我、想和風一樣自由的我,安心自在的我。
我不確定是否能夠救出她,但我不想旁觀、不想否認我現在想救她的心,看來只能盡力而為了。
決定了以後心情便風平浪靜,沒有抗拒、只有面對。
剛剛我在找內賊時只是好勝心作祟,而現在卻沒有那種被慾望驅使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想救她。
而極天已經近在眼前。
車子到達極天後,我拿下阿華手中的日記,丟給司機道:“拿給小王或歐陽啟,說是我們不小心帶出來的。”
我跟阿華大剌剌的走進極天,進了電梯、直奔總裁室。
牛頭馬面並沒有太過於攔阻我們,彷彿江山峰早已知道我們會來一樣,小王已經通知他了嗎?
江山鋒一見到我們便道:“你們來做什麼?”
我回道:“我們只是想來看看那位內賊,以及你掌握了什麼確切的證據才能將她定罪。”
“跟我來吧。”說完江山鋒便往外走。
江山鋒帶著我們邊移動邊道:“一開始我不太相信你的推測,但總比沒有好,所以我調查了她最近的情形。”
江山鋒接著道:“他父母失蹤兩個禮拜了,而我們查出她曾跟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接觸過,所以我斷定她有問題,而我又調查了她們今天的行車路線,她刻意將車子開到預定路線外的地方,避開我暗中保護我女兒的人手,這就是她是內賊的證據。”
一查下去還真是驚天動地,果然是有計畫性的綁架。
江山鋒帶我們到地下囚禁她的場所,我們和一群穿著白袍者從高處隔著玻璃觀看著她被拷問的情形。
一名女子雙手雙腳皆被連在牆上的手銬腳鐐所困,而在她眼前的三名男子用電擊、刀劃以及碎骨拷問著她。
這時她的左手小指被用鐵錘給敲碎,就算是隔著玻璃、也彷彿能聽見她哀號的聲音。
而他們幫她抹上了藥,讓她復原、繼續拷問著。
很可怕的拷問法,不讓她死去,週而復始的拷問著,她最後將會發瘋、我確信著這一點。
阿華朝我貼了過來,在我耳邊悄悄道:“欸!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不必受那麼多痛苦?”
阿華那顆對女性毫無招架力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還好、他沒叫我救她出去。
我看了看被拷問者,也就是林心雯的眼神,痛苦而堅決、看來短時間之內她不會招。
可惜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向江山鋒問道:“借問一下,這女的還有沒有什麼家人?”
江山鋒從身旁的人手上拿過資料,看了看、接著道:“還有一個弟弟,你有什麼意見嗎?”
“她弟弟沒失蹤?”我又問道。
“沒有失蹤,你在打什麼主意?”江山鋒回問道。
我看著林心雯,向江山鋒問道:“我認為她在短時間內不會說實話。”
江山鋒回道:“我就不信她可以撐到多久,她一定會招。”
我淡淡的回道:“我也認為她一定會招,只不過短時間內她不會招,可惜、你女兒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說吧,你想做什麼?”江山鋒問道。
“只要你只要幫我準備好材料,我有把握在材料到齊後一小時內她會招。”我看著江山鋒,等待著答案。
江山鋒又問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說法?”
我回道:“你看看她的眼神,你就會考慮我的提議。”
江山鋒看著林心雯許久,然後道:“你需要什麼材料!”
一個小時後。
我拿著一個長一公尺多的鐵箱子進入拷問室,我拉開幫我準備好的椅子、坐下。
這房間裡有著因我計畫需要桌子椅子還有一臺電視。
而桌子正好放在林心雯前,我則坐在她的對面。
我笑著跟她道:“你好!也希望你父母很好。”
林心雯惡狠狠的瞪著我,我想、只要沒有手銬跟腳鍊,她大概會撲上來將我撕成碎片。
我現在在她眼裡只是被換上來的拷問者,只是個即將帶給他痛苦的人,所以被她瞪也是很正常的。
我接著又道:“我是來跟你談判的。”
林心雯帶著嘲笑神情看著我。
我笑著道:“首先!我先說明你在說出江玉櫻下落後所可以得到的權益,一、我們會盡全力營救你的父母,二、你的罪行將交給江玉櫻決定,若她不幸身亡,則由江山鋒決定,三、保證不會罪誅九族。”
林心雯嘲笑的神情越發越明顯。
我將鐵箱子拿到桌上,道:“這是我說服你說出江玉櫻的籌碼之一。”
林心雯目光也被鐵箱子吸引著,我緩緩的開啟鐵箱子,純白的冷氣從箱子竄出。
拷問室裡的溫度瞬間降了一、二度,而再箱子裡的則是一條健壯的小麥色手,從肩膀連接處切下來、切口平整,令人讚歎,而手臂上則有著一條纏著紅色愛心的鎖鏈刺青。
我笑著道:“認識嗎?這是你弟弟的右手。”
以親克親,既然她會為父母而背叛、那我就用她弟弟來威脅她,我要讓她在親人之間做出選擇。
林心雯冷笑道:“我弟弟手上根本沒刺青,你騙不了我。”
世界上最難問出答案的人,就是不回答的人,她已經回答了、而我也要出手了。
我回道:“我看你根本不瞭解你弟弟吧!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你弟弟了呢?”
我開啟電視,讓電視面對林心雯,畫面上有著一張一名穿著無袖上衣、身形健壯的男子舉起籃球跳射的照片,而那就是林心雯的弟弟,畫面上剛好拍到她的右臂、刺青明顯的出現在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