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之後,虞稚這才將她想出宮的想法說給虞榕聽。
虞榕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想出宮了,忍不住問道:“為何呢?”
虞稚心想,她總不能把木傾瑜的存在說出去吧。
既然不能,那就只能另外想個藉口了。
“想出宮看看罷了。”
見虞稚不想告知具體緣由,虞榕也對此表示了理解,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並且對虞稚說,到時候派人去內務府領出宮令牌就行了,宮禁之前回來就成。
看著虞榕溫柔如水的眸子,虞稚心中逐漸升起一股難言的心情。
這大抵就是被無條件愛著的感覺吧,不問緣由,也不多加詢問。
跟虞榕說一聲之後虞稚又自行回宮了。
晚上,不出虞稚所料,她又見到了木傾瑜。
彼時的木傾瑜正坐在一顆老樹的枝幹上,姿態隨意,拿著一把摺扇在那扇啊扇。
虞稚抬起頭來,眸中有幾分怒意,“你給我下來!”
木傾瑜假裝沒聽見,繼續倚在樹上遠眺遠處的風景。
不得不說,她這模樣真的很欠打。
虞稚覷了眼她和木傾瑜的距離,也知一時沒辦法碰到她。
心生一計,故意假裝生氣直接轉身離開了。
良久沒聽見虞稚的聲音,木傾瑜往樹下一看,已經沒了人影。
再一看,發現虞稚正往和她相反的方向走去,竟是一眼都沒往身後瞧。
不是吧,這小妮子真生氣了?
木傾瑜自小和男孩子玩,沒有同和虞稚這般嬌嬌軟軟的女孩子相處過,當下便有幾分不知所措。
立即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追上了那個淺衣身影,並且還大喊道。
“小輕輕,你別生氣啊,我錯了,我不應該不理你。”
虞稚身嬌體弱,即使在夢中也走得極慢,木傾瑜三步兩步就追上了。
又默默瞧了眼虞稚臉上的神色,見她臉上還有少許的氣憤便立即啥也不敢說了。
她皺眉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哄女孩子的經歷。
從小到大的玩伴都是男孩子,唯一的堂妹關係也並不親近,是真不知道怎麼同女孩子相處。
再加之虞稚給她的感覺極為嬌氣,不敢隨意對待,必須得哄著才行。
木傾瑜想到剛才自己無意中摘的小花,立即眼眸一亮,變戲法般地遞到虞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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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我送你小花花~”
又見虞稚依舊目不斜視,木傾瑜眼疾手快直接將花插到了她的耳側,還彎眸誇讚道。
“真好看。”
虞稚略微一抬頭,便可以看見她燦若繁星的眸子,當下便有些繃不住冰塊臉了。
見虞稚表情鬆動了,木傾瑜委屈道:“輕輕,麻煩你理我一下好嗎?”
墨童烏髮的俊朗外表,還帶著幾分故意的撒嬌意味。
虞稚有些扛不住,只能無奈道。
“好好好,理你。”
聞言,木傾瑜直接抱住了虞稚。
這一抱把虞稚給嚇了好大一跳,緩了一會兒才接受了她的熱情。
不過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
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外表很危險啊?
怪不得男的女的都喜歡她,這誰頂得住啊?
木傾瑜之所以這麼激動其一是因為虞稚是她第一個女性好友。
其二當然就是她生性喜歡熱鬧,閒不住,有人能陪她說話就感到很開心了。
不得不說,她這人真是天生的樂天派,很容易得到滿足。
虞稚覺得,若是金媚兒有機會同木傾瑜認識的話,倆人一定很快就能玩到一塊兒去。
她倆在性格方面還是挺相似的,都閒不住,都愛玩,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可以聊。
可惜了,倆人碰不到一起去。
虞稚輕咳了幾聲,木傾瑜才放開了她,還不忘摸摸她的頭。
嘿嘿,太可愛了。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女孩子才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存在呢?
身上香香軟軟的,聲音也輕靈悅耳。
比和那群皮糙肉厚的野小子待著有意思多了。
怪她以前過於眼瞎,不懂這些。
虞稚見木傾瑜臉上露出傻笑,也不懂她在想什麼,只是尋了一個溪邊,在岸邊找了一地坐下。
還好這是夢中,到處都很乾淨,不會讓人不適。
木傾瑜也隨即坐下,不過她的姿勢就沒虞稚那麼乖巧了。
她斜躺在虞稚身旁,翹著二郎腿,極其放蕩不羈。
剛好在她這個方向能看見虞稚精緻的側顏和纖長的羽睫,看久了木傾瑜心想。
明明長得差不多,為什麼虞稚性子就安靜這麼多呢?
她話這麼多,虞稚不會嫌她煩吧?
想到這裡木傾瑜就略微有些不安,開口解答了虞稚心中盤旋著的疑問。
“你身子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之所以會昏睡大概也是因為上次同她聊太久了,導致精神全無,才會陷入了昏迷狀態。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木傾瑜連著好幾天不敢去找她,怕會影響她的睡眠。
等到木傾瑜稍微找到點訣竅的時候,這才敢出來。
又想到虞稚要出宮了,忍不住叮囑道:“你去木府的事最好還是得瞞著別人。”
木家在京城已經消亡很久了,就連木涵都不樂意趟這趟混水,整日除了宮裡就是待在她那公主府。
這也導致木傾瑜一直被木涵帶在身邊卻沒去過木府的原因。
木涵除了每年祭祀的時候會象徵性去祭拜一下,其餘時候都不會樂意提起自己原本的身份。
就連祭拜也是為了在元褚炎面前塑造善良大方的樣子,想給他留一好印象。
真是數典忘祖的典範,連自己親爹親孃都不樂意認。
要不是他們臨死前將她保護的好好的,現今哪有機會享受這榮華富貴?
更別說這榮華富貴還是偷來的了。
太后根本不喜歡她還臭不要臉想沾親帶故。
白眼都快翻天上了木涵也只當作看不見,不直接點明就假裝不知道。
這份厚臉皮實屬不是常人能有的。
至少木傾瑜就覺得,木涵是她見過的人裡面最不要臉的。
不僅不要臉還十分喜歡蹬鼻子上臉,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天天在公主府作威作福。
還警告底下的人,不許將她不好的事情傳進宮裡去。
簡直惺惺作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