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和楚至謙對視一眼。

小天師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天師是神州大陸誅妖除魔第一人！

宮宴散了之後，他們纏著丫丫拜師，無賴的功夫爐火純青，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蕭晏勃然大怒，“丫丫不可能收你們為徒！再不滾，朕把你們踹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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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不理會他，低聲下氣地哀求：“丫丫師父，你忍心我們大涼的百姓每日都被妖邪精怪戕害，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嗎？”

楚至謙接著發力，“丫丫師父你是普度眾生的天師，你就大發慈悲救救我們楚國的百姓吧。”

“小公雞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學誅妖除魔的本領，要看你們的慧根和天賦。”丫丫一本正經道。

“怎麼又是小公雞？”

姬姮和楚至謙面面相覷。

難道小公雞是丫丫師父的師父？

那麼，小公雞是他們的祖師爺？

不可能！

這時，一隻迷你小公雞飛落在丫丫的肩頭。

他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世上竟有這麼迷你的小公雞！

但見丫丫師父和小公雞嘰嘰咕咕地說了幾句，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姬姮和楚至謙目瞪狗呆。

“小公雞說你們沒有慧根，也沒有天賦，學不了。”丫丫攤手手。

“我們笨鳥先飛，日夜勤勉刻苦，一定可以學有所成。”

“小公雞說你們學不了就是學不了。”丫丫不想跟他們浪費口舌，噠噠地走了。

小公雞看見，姬姮的後背有一絲淡淡的黑氣。

這絲黑氣是她沾染到的，說明她身邊的人有妖邪精怪。

……

這兩日，思墨北一有空便在街上閒逛。

京城好像多了一些外地來的災民。

可是，近來沒聽說哪個地方有天災人禍。

仔細看，這些災民好像都病懨懨的。

他們大多形容呆滯，臉部都呈為青黑色，青筋爆出，尤其是眼睛，佈滿了可怖的血絲。

看人的時候，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嗜血的野性，很可怕。

思墨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災民不是這樣的。

災民飢寒交迫，大多瘦骨嶙峋、虛弱憔悴。

而這些“災民”，看著就是得了怪病。

思墨北來到松風醫館，恰好思明皓看完最後一個病患，暫時可以休息。

“老三，這兩日有沒有模樣古怪的災民來這裡看病？”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一兩個。”思明皓不解地問，“怎麼了？”

“他們患了何症？”

“我要看看他們的眼睛，把把脈，可是他們不讓我看，神色閃躲。他們說，他們在來京的路上染了風寒，開幾包醫治風寒的藥便可。”

思墨北沉思片刻，“你醫術高明，瞧得出他們的病症嗎？”

思明皓搖頭，“沒有把脈，我無法確定。不過，那兩個病患雙目發紅，面色青黑，十指也是青黑色，看著病得挺嚴重的。”

“什麼病症會讓人面色青黑？”

“像是中毒，又不全是。哦對了，他們的牙口也有點發黑，好像還有血跡。”思明皓也意識到不太對勁，“大哥，你懷疑他們染了疫病？”

“你還記得嗎？八歲那年，我跟隨父親回鄉祭祖，回京的半途遇到十幾個感染疫病的災民。”思墨北憂心忡忡道，“如今京城裡的災民症狀不太像那時的疫病災民，但是我有不好的預感。”

“這事的確不可小覷。”思明皓當機立斷，“不如我們去京兆府彙報此事？”

“京兆尹未必會相信我們，我們去找小世子吧。”

兄弟二人立刻前往攝政王府。

徐管家說小世子不在府裡，他們在門口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看見小世子回來。

蒼凌舟聽了他們的說辭，即刻吩咐下屬去京城的大街小巷摸排情況。

一個時辰後，幾個下屬回來彙報。

大街小巷的確有一二十個類似症狀的災民，已經拘起來。

蒼凌舟向思家兄弟道謝，接下來的事他自會處理。

“敢問小世子，丫丫……小公主在宮裡可好？”思墨北有點難以啟齒，但還是問了。

“大哥，小公主有家人的寵愛和陪伴，必定開心幸福。”思明皓笑道。

“丫丫很好，你們不必擔心。”蒼凌舟吩咐徐管家，送他們出府。

思家兄弟去找思慎行，說說京城近來的事。

蒼凌舟即刻吩咐得力的下屬去處置那些災民，嚴加看管，找個大夫瞧瞧。

翌日上午，他正給丫丫、藍七七和楊疏桐上課，下屬行色匆匆地進宮稟報。

不知怎麼的，二十幾個災民突然發狂，狂猛地突破侍衛的封鎖，在街市見人就咬，咬傷了不少百姓。

他們力大無窮，侍衛不僅抓不住他們，反而被他們咬到或者打死。

京兆府劉大人已經帶人去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