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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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徽容大急, 握著解藥的手隱見顫抖, 卻不敢出聲。

孔u一時心軟,喚住仇天行,被他醒覺, 落於他掌控之中,不由也有些暗悔, 只得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藍徽容,隨著仇天行走向那滿室珍寶。

藍徽容知仇天行警覺性極高, 若是一直扣著孔u不放, 機關無法發動,二人只怕仍逃不脫仇天行之手。眼見仇天行扣著孔u走出十餘步,已踏足在機關之內, 她情急之下, 靈機一動,喚道:“葉叔叔, 有些不對!”

“哦?!”仇天行頓住腳步, 回過頭來。

“葉叔叔你看,那些珍珠,埋在地下上百年,怎麼可能還這麼亮澤?而且那光芒,有些不對, 只怕有假。”

仇天行用心看了片刻,點了點頭:“嗯,容兒說得有理。”

他也恐前方有機關傷人, 更想弄清楚這寶藏是真是假,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他想了一陣,將孔u往前一推:“阿u,你過去,拿一些珍珠過來。”同時身形退後兩步,站在了孔u與藍徽容的中間,以防二人逃脫。

孔u呆立半晌,聽到後方藍徽容有意稍稍加重的呼吸聲,終暗嘆一聲,緩步向前。他走至一個開啟的木箱前,彎下腰去,拿起十餘串碩大的珍珠,又轉身走向仇天行。

快近仇天行身前,他手中暗暗用力,幾串珍珠串線斷裂,珍珠散滿一地。他急‘啊’一聲,俯身去拾,腳底踩上數粒珍珠,身子往後一倒,手中剩餘的數串珍珠拋向仇天行。

仇天行眼前珠光閃耀,珍氣流動,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就是這一接的時間,孔u已借珍珠的一滑之勢迅即衝向藍徽容所立方向。藍徽容早有準備,在孔u身形衝出機關範圍的一剎那,右手在石門右邊半尺處急速按下。

頃刻間,仇天行立足之處轟然裂開,他此時已接下半空中的珍珠,心中也醒悟過來,即刻察覺,身形迅速拔起。不料頭頂又有幾塊巨石轟隆壓落,他在半空中不及閃躲,只得猛嘯一聲,雙掌向上一翻,堪堪托住巨石,石壁兩邊嗖嗖之聲響起,數百支利箭以流星之勢對射而來。

仇天行此時上託巨石,下無依著,欲待借力斜飛,前後左右忽然閃出幾張巨網,眼見所有生路斷絕,心中一慌,利箭已至。他急吼一聲,爆起一團真氣,護住全身,利箭射上他的身體,如遇銅牆,紛紛跌落地洞。

仇天行震落第一批利箭,身軀已被巨石壓著眼見就要跌入地洞之中,他右足急踏上前方巨網,欲待勾上網洞,免去跌落無底巨洞之厄。誰知右足甫一勾上巨網網絲,一股刺痛由足尖傳入,剎那間直攻他的心脈,原來那巨網上竟是裝有利勾,而勾尖顯是塗有極烈性的□□。

他來不及運功驅毒,已是大半身麻痺,真氣渙散,石壁兩側又有數百支利箭射出,他再也無力躲閃,頃刻間已被利箭射中,穿心而過,悽叫數聲,身形急速掉落於地洞之中。

孔u背對地洞,聽著身後傳來的轟隆嗖嗖之聲和仇天行的嘶吼與慘呼,心情複雜莫名,閉上雙眼,緩緩跪落於地,輕聲喚道:“師父!”

聽著地洞內傳來的淒厲回聲,藍徽容如釋重負,卻也有些許不忍,轉而望向手中裝著解藥的瓷瓶,濃烈的喜悅瞬間驅散了其他一切。她臉上綻開如花笑容,按上機關,地面軋軋移回原處,地洞消失不見。

她急縱至孔u身前,見他仍跪落於地默默垂淚,不由蹲下身來,與他緊緊相擁,她自是喜極而泣,而孔u卻心情複雜,悲喜交集。

燭光下,藍徽容眼波流轉,看著孔u服下解藥,欣喜之情無法抑制,投入他的懷中,輕聲喚道:“孔u。”

孔u輕應一聲,下巴抵在她的髮間,聽著她劇烈的心跳,也漸漸淡去了因仇天行身亡而有的失落與悲痛。他想起自服下□□後的種種痛苦與掙扎,心潮激動,低聲道:“容兒,讓你受苦了。”

藍徽容在他懷中猛然搖著頭,卻說不出其他話,只是不停喚著:“孔u。”

孔u心中感動,更有死裡逃生的極度喜悅,忽然抱起藍徽容,將她拋向半空,又輕輕將她接住,朗聲笑道:“容兒,從今日起,我要你喚我夫君。”

藍徽容悠悠醒來,睜開雙眼,燭光下,孔u正靜靜地看著她,她不由暈生雙頰:“你早醒來了,也不喚我。”

孔u吻上她的額頭:“見你睡得香,好象還在做著美夢,夢見什麼了?”

“夢見一個偷馬賊。” 藍徽容吃吃笑道。

孔u苦笑道:“看來我這個偷馬賊的名聲,得背上一輩子了。”

藍徽容著好衣衫,道:“什麼時辰了?”

“應該是辰時,我們將機關封好,也該出去了。”

“嗯,孔u,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孔u面容一板:“喚我什麼?”

藍徽容嬌笑道:“夫君,我想與您商量一事。”

“娘子請說。”

藍徽容正容道:“寶藏,我想全部交給皇上。”

孔u握住她的手:“好,現在東南三州水災嚴重,百姓受苦,就讓這寶藏取之於民,又用之於民吧。”

二人相視一笑,將各處機關封好,又向早已長封於地下數丈深處的父母棺木遙遙磕頭,沿甬道而上,躍出地面。

山間的清晨,鳥兒婉轉啼鳴,露水清新之氣撲面而來。二人立於墓前,眯起眼來,深深地呼吸,宛如獲得新生,只覺這一刻,天地如此美好,人生這般歡樂。

正是心曠神怡之時,‘~~’的腳步聲響起,竟似有上百人正從四面八方湧出。孔u面色一變,將藍徽容一扯,二人並肩望向前方,只見簡z辰藍衫玉冠,從林間步出,意態從容,溫雅而笑:“容兒,孔兄,我可等了你們一夜了!”

他將手一揮,身後數十名侍衛押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晨風吹過山谷,藍徽容面色大變,心向無底深淵沉去。

孔u望著被侍衛押上來的玄亦大師、無塵師太、安心安意及滿身血跡的莫爺爺,握著藍徽容劇烈顫抖的手,望向簡z辰:“寧王爺,你想怎麼樣?!”

簡z辰笑吟吟地行了過來,在二人身邊轉了一圈,輕輕搖了搖頭:“唉,孔兄,想起你剛脫□□之困,又要陷於滅頂之災,我實是替容兒不忍啊。”

藍徽容面寒如冰,冷冷道:“四哥,我已求得父皇同意,寶藏我可以交出,母親的棺木我也願意護送至皇陵,你為何還這等勞師動眾?!”

簡z辰也不看她,負手走至墓前,伸手撫上墓碑,嘆道:“原來霓裳將軍就葬於此處,唉,以後我是不是該稱她一聲故皇后呢?”

藍徽容眼光掃過玄亦等人,心神大亂,強自定住,冷聲道:“四哥,勞你親自來啟棺,實是不敢當。”

簡z辰嘖嘖搖著頭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容兒,華容繡的那個荷包,你是不是隨身帶著啊?”

藍徽容面上漸失血色,痛悔不已,喃喃道:“你太無恥!”

“哈哈,容兒,我承認我是無恥。沒有那裡面暗藏的‘千裡香’,我還真想不到寶藏竟在這偏僻的山谷。若不是為了讓你們替我除去仇天行,我又怕墓裡有機關,也不用等到今日再下手了。”簡z辰笑容燦爛至極,十分得意。

見藍徽容面色慘白,嘴唇隱隱顫抖,簡z辰莫名地心尖一疼,笑容稍斂:“容兒,你也不用過分自責,你即使不帶那香囊,我也早知道這些人躲在哪裡了。華容早告訴我,你有兩個情同姐妹的侍女,我就想著,你母親的遺物你沒有隨身攜帶,又不在藍宅,必是有人替你保管,你又不象是將侍女趕走或賣到青樓之人。我讓華容將她二人相貌繪出,再派人在容州附近細細搜尋。不瞞你說,你回容州之前我就盯上她們了,只是想等你尋出寶藏,現在才動手而已。”

孔u捏了捏藍徽容的手,藍徽容逐漸恢復冷靜,淡淡一笑:“王爺說得好笑,我本就要請皇上派人來毀墓啟棺,您勞師動眾,拿我的丫頭做什麼?還怕我不交出寶藏不成?我族人在皇上手中,我怎麼敢不交啊?”

簡z辰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走到滿身血跡的莫爺爺身前,悠悠道:“莫松華,前和國侍衛總管,為何會和容兒你的侍女們住在一個院子呢?莫總管身手還真是不錯,本王甘拜下風。但您老要保護這位師太的安全,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對了,這位師太,為何不在庵堂靜修,也會和你們住在一起呢?這位大師,又為何與你們夜半相會呢?”

他轉過身來:“容兒,莫松華當年名滿天下,號稱和國四大高手之一,你不會想不到,父皇會不知道這個人吧?!

我早就想到,你身後有人,也知道你回容州,必要與這些人見面。你以為你成功甩脫了跟蹤,其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笑那仇天行,一心想得寶藏,看來,定是已死於你二人的算計之中了,枉他還調了那麼多手下來,都成了我東朝階下之囚。也好,倒也可以為我做一做人證。”

他緩步走到無塵身前,凝望著那與宮中畫像中的母妃有幾分相似的容貌,眼神略略有些柔和:“請問師太,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無塵知已無可倖免,眼中閃過悲憫之意,輕嘆道:“孩子,我是你的表姨,你母親,是我的表妹阿唐。”

簡z辰冷冷一笑:“是嗎?我只知道我母妃是出身高貴的昭惠公主,怎麼又有了個名字叫阿唐了?!”

玄亦慈憐的目光投向他稍稍扭曲的面容,輕輕搖了搖頭,合什誦道:“阿彌陀佛!”

簡z辰冷笑數聲,猛地轉過身來,喝道:“來人,將私通西狄及前朝餘孽、投敵賣國的孔u給我拿下!”

藍徽容急閃在孔u身前,怒道:“簡z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是當朝公主,他是我的駙馬,我們已經成親,你不能動他!”

簡z辰聽她說到‘成親’二字,瞳孔陡然收縮,放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捏成拳頭,片刻後冷笑道:“哦?!容兒,你說他是你的駙馬,我怎麼聽宋掌櫃的招供,他是西狄國仇都司的親傳弟子呢?聽說,仇都司這回帶來的人馬中,還有幾個是孔兄的師兄弟啊!”

孔u卻已於二人對話間,猜透了簡z辰的全部用心,腦中浮現慕世琮及慕王爺的面容,暗歎一聲,輕輕一拉藍徽容,踏步上前,行了一禮:“王爺,一切皆是孔u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我願隨王爺進京,任憑處置。”

藍徽容也瞬間明白,心不斷下沉,腳卻無法移動一步。簡z辰斜望著她,微笑道:“容兒,你找的這個駙馬還真聰明。我也知道,一切與你無關,你是受他矇蔽,你還是父皇的好女兒。只是你這駙馬,身後是否有人指使,我可得好好審審了!”

他緩步走到墓前,撫上墓碑:“容兒,你若是不想看到這幾人血濺當場,還是請你先啟出寶藏,交出你母親的棺木吧。他們不比藍家人,我可是說殺就殺,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藍徽容緊咬著嘴唇,正猶豫間,簡z辰冷笑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寒光一閃,架在了安心的脖間。眼見安心脖間鮮血緩緩滲出,藍徽容急道:“你收手,別傷害她們!”

刑部地牢是令許多人聞之色變的人間地獄,但沿著地牢的石階下到最深處,卻是一處乾淨清幽的密室,室內一應物品齊全,通風透氣,不象是刑部密牢,倒象是一間精緻的書閣。

簡z辰與孔u微笑著對坐,桌上美餚佳釀,二人輕飲慢酌,如同執壺談心的多年知交。

簡z辰嘴角含笑,替孔u將面前酒杯斟滿:“孔兄,說實話,我還真是敬佩於你。”

孔u呵呵一笑:“孔u一介草民,蒙王爺盛讚,實是愧不敢當。”

“孔兄,我以前還真想不明白,容兒怎麼偏偏就會傾心於你。現在看來,孔兄倒真是個聰明人。”簡z辰悠悠道:“只是孔兄這聰明,是用在害自己的性命,保別人的性命之上,實是讓人有些費解。”

孔u飲了杯酒,平靜道:“王爺,我早已向刑部認供,一切事情皆是我與我師傅仇天行所為。他乃前和國舊將葉天鷹,命我騙容兒、尋寶藏、潛伏在慕家軍中、尋找莫總管,容兒和侯爺都是被我矇騙,更與慕王爺無關,還請皇上明鑑。”

“哦?是嗎?你說容兒和世琮是被你所矇騙,那這二人應該很恨你才是。可容兒為什麼跪在正泰殿前兩天兩夜,求父皇放過她的夫君呢?世琮怎麼又會連上奏表請求削其封爵為你求情呢?!”簡z辰湊到孔u耳邊輕聲道。

孔u不由眯了下眼,心尖處一陣銳痛,淡笑道:“王爺說笑了,容兒她少女天真,為情所蔽,過得一陣,自會想通的。至於侯爺,他就更是性情中人,一時衝動而已。”

簡z辰夾了塊牛肉慢慢咀嚼著,含糊道:“孔兄,不瞞你說,現在刑部、監察司、大理寺已抽調了精銳,會審此案。由已故德王、我叔父的長子,凌王爺主審,孔兄當知,凌王的父王,死在何人手中吧?”

“德王爺當年與葉天羽葉元帥戰場交鋒,同歸於盡,這我自是知道的。”孔u平靜道。

簡z辰哈哈大笑:“孔兄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實話對你說吧,我堂兄早對他父王當年在棋子坡的死存有疑慮,只是苦於抓不到慕少顏的證據。父皇也早就想撤藩,苦於沒有藉口。現在好了,世琮已被父皇軟禁,他的好兄弟、你這個慕王軍中第一高手又是西狄國左都司的弟子,更妙的是,你們又與前和國餘孽糾集在一起。你說,我堂兄怎麼會放過他的殺父仇人?我父皇現在寶藏到手,怎麼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撤藩的機會呢?對了,孔兄,不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無塵師太和玄亦大師,究竟是何身份?!”

孔u冷冷道:“王爺,他二人是何身份,我也不知曉,我只知道,他們都是一心向佛的良善之人。”

“哈哈,孔兄,你不招供沒關係,你一力扛下來也不要緊。莫松華、無塵、玄亦,還有那兩個丫環都在你頭頂的大牢裡呆著呢,他們中總有一個會說的。刑部那些人正閒得慌,讓他們審審這起藩王勾結西狄與前朝餘孽之案,倒也不錯。”

他撣了撣紫袍,笑著站起身來:“孔兄,你是聰明人,當知目前形勢,不容你一力扛下所有罪名,還望孔兄早日想通。本王也知道,你只是一個小卒,若是能將幕後之人招供出來,本王可保孔兄平安,也可全本王與容兒兄妹之情。本王言盡於此,還望孔兄三思。”

天光燦爛,已是夏末秋初,酷日卻仍早早地炙烤著蒼茫大地。

藍徽容跪於正泰殿前,兩日來皇帝不曾召見她,她將母親留下的信函遞了上去,也不見迴音。

她從幸福的頂點一下子墜落於無底的深淵,不停地在心中痛恨著自己太過大意,不但連累到玄亦大師、無塵師太和莫爺爺等人,更將夫君親手推入地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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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無計可施,被押回宮後,她便失去了自由出入禁宮之權。慕王爺設在宮中暗線傳來的訊息,孔u及玄亦大師一案已鬧上刑部,當年死於棋子坡的簡南雄之子凌王正對此案窮追猛打,慕世琮也早已被皇帝軟禁在了質子府中。

她所能做的,只是希望皇帝在看到母親留下的那封書信後,能手下留情。但她也知,自古無情是帝王,他寶藏已得,現有藉口,這撤藩的大好機會,皇帝會放過慕王爺嗎?

更何況,現在事情已鬧上刑部,案件更由凌王親審,孔u他又不能連累到慕王爺,肯定會一力擔下勾結西狄及前朝餘孽等所有罪名。玄亦大師等人,肯定也不會將慕王爺招出來,他們,能逃過此劫嗎?以前還能以寶藏或母親的棺木來與皇上做交易,現在自己還能拿什麼來救他們呢?!

幾個宮女替她撐著旌蓋,遮擋住陽光。劉內侍步出殿門,見藍徽容依然跪於臺階之下,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步下臺階,輕聲道:“公主,皇上讓您先回嘉福宮,現在凌王爺、譽王爺、文王爺等皇族重臣正在殿內議事,皇上也不便召見您。”

藍徽容一驚,先前她見十餘名王公大臣進入殿內,還以為是普通的召見,不料簡氏皇族成員悉數到齊,難道是為了孔u和玄亦大師的案子?簡南雄當年被慕王爺設計滅於棋子坡,只怕他的兒子凌王,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吧。

她覺形勢越來越嚴竣,心中焦慮,額頭汗珠滾滾而下。她本就兩日兩夜水米未進,又心力交瘁,胸口一陣煩悶,直欲嘔吐,腦內眩暈,身形微晃。劉內侍見狀,忙向宮女們喝道:“還不快扶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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