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踹了這害了袁安洋清白、又挑唆村民的漢子一腳,告訴楊岐:“稟上將軍,適才村民圍攻我等,正是受此賊人蠱惑!”
楊岐看看他。正在這時袁安洋走到了楊岐身邊,別管剛才她幹嘛去了,反正找地方躲好了,這會兒才冒出來。
那漢子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不停說著:“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吧!”
楊岐又瞧瞧滿眼忿恨的袁安洋,再轉回來對這漢子說:“我若是一劍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把他給我鋸了!”
兩名士兵將那漢子的手腳捆好,丟在村頭大樹樁子上摁住,又有兩名士兵從一戶村民家裡找出一把大鋸。
士兵問楊岐:“上將軍,鋸哪兒?”
楊岐叱道:“廢話,當然是腰上!”
“好嘞!”這兩名士兵將大鋸放在漢子腰上,就開始拉扯起來。
楊岐攬著袁安洋的肩膀,欣賞著血從傷口裡迸濺的情景。
看了一會兒,楊岐忽然想起什麼來,對袁安洋說:“你聽過一首兒歌嗎?就叫《拉大鋸,扯大鋸》。”
袁安洋搖搖頭。
“那我唱給你聽,”楊岐笑吟吟地唱道:“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媽媽去爸爸去,小寶寶也要去。拉大鋸,扯大鋸,你過來我過去。拉一把扯一把,小寶寶快長大。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裡唱大戲。接姑娘,請女婿,就是不讓鼕鼕去。不讓去,也得去,騎著小車趕上去。”
在這首富有童趣的兒歌的伴奏下,那樹樁上的漢子也發出有節奏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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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慢慢分離,但卻一直沒有死。
這就跟鋸的位置有關係了。人的主要臟器都集中在上半身,如果從腰部開始鋸,頂多把盆骨和腸子鋸斷,主要臟器都還可以工作很長一段時間。
這漢子親身體會著慢放版的腰斬,神智異常清醒,幾度就希望自己這麼死去,可又被劇痛生生疼回來。
“知道你為什麼受這麼大苦嗎?”楊岐走到漢子的頭那端,俯視著他,並替他一問一答:“因為你罪當如此!——繼續給我鋸,鋸開來為止!”
“喏!”拉鋸的兩名士兵臉上掛著喪心病狂的笑容,繼續賣力地拉扯著。
搶劫結束的將衛們也紛紛圍過來,嗑著瓜子欣賞這不多見的節目。
至於被鋸的漢子的另外四個同夥,早已嚇得暈厥,屎尿橫流。
楊岐叫掐人中把這幾個人掐醒,叫他們必須看完,另外還不忘叫士兵給幾個人嘴上都箍了一道繩子,為的是什麼?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鋸子的聲音漸漸變得沉悶起來,這說明骨頭已經鋸開,鋸到腸子。
那漢子原本還算嘹亮的叫聲也隨之減弱,幾近於被遮蔽的那兩個字。
楊岐取下佩劍,以劍鞘的末端往漢子的背上用力一捶,漢子的內臟從斷口湧了出來,在樹樁上下流了兩小堆兒,鮮血先在腰部附近迅速向四周擴充套件,順著樹樁的紋路慢慢地滲透著擴散開去,那漢子也翻起白眼,漸漸斷氣。
處決掉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兒後,楊岐帶著袁安洋上了馬,領著隨行人員及大包小包各類金銀細軟及其他搶來的東西,徑自離去。
等回到洛陽新城,楊岐一言不發,帶著袁安洋及兩名護衛進了自己的府邸。坐下來,一名婢女奉上一盞熱茶。
接下來,袁安洋、赫連鳶和鹿含三人,就聽見咣裡咣噹的響聲,不是哪裡誰搖鈴鐺,而是楊岐,正用顫抖的手拿起茶杯,灑了半杯,往嘴邊靠的時候又潑了半杯,最後一滴沒剩,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把杯裡的空氣吸了一遍,放下了杯子。
“上將軍?”赫連鳶喚了他一聲。
“鳶兒?”
“啊,俺在這兒。”
“當初洛陽新城落成的時候,我讓你衝城牆射過一箭,是嗎?”
“是啊,怎麼?”
“結實嗎?”
赫連鳶點點頭:“結實。”
“解釋到什麼程度?”
“結實到拿腦袋撞都磕不下一塊牆灰的程度。”
楊岐松了口氣似的自言自語一句:“那就好。”
赫連鳶看不懂楊岐的神態,問:“咋了?”
楊岐看著她,目光堅毅,道:“準備守城戰吧。”
赫連鳶很困惑:“為什麼?”
鹿含則一下子明白了,並略顯興奮地摩拳擦掌:早就想試試這洛陽星堡防禦力究竟高還是低了。
接著,楊岐拉住袁安洋的手,問:“從現在開始,我便不是你父親的部曲了,甚至還要反目成仇。到那時節,萬一我與你父親在戰場上刀劍相向,你會恨我嗎?”
袁安洋搖搖頭,道:“我恨我父親。”
名門之後到底不一樣。什麼“我不聽我不聽”、“我恨你我恨你”這種撒潑打滾的行為,並不會出現在袁安洋的身上。她非常冷靜,知道如今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根源就是她已經二十三歲,那會兒超過二十歲就算晚婚,父親袁術急著把她嫁出去,就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把她許配給了部下的兒子黃猗。
正是因為這一起強行婚配的事件,才最終釀成了今日的苦果。所以袁安洋最恨的,還是她父親。
正在這時,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董白牽著兒子,與呂玲綺一同走到大堂,看見堂內的四人中有一個陌生女子,不免有些訝異。
董白說話很直接,陰陽怪氣的那種直接:“你又從哪兒撿回來一個美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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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說,”楊岐表情很嚴肅:“這位是南陽太守袁術的長女、袁安洋。”
董白和呂玲綺聽了,就要欠身施禮。
但楊岐喝止住她倆,並說:“不必了,因為袁術不再是我的主公了。”
呂玲綺很意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董白也問:“袁術不是你的主公,那誰是你主公啊?”
楊岐與她四目相對,口齒清晰地說出下面的話來:
“沒有誰是我的主公,從今往後,我自己就是主公。”
聽見這一句,赫連鳶的神情慢慢由詫異變成了欣喜的微笑。
“俺就知道,楊大哥、不、主公你可不是一般人。”
豈料楊岐故意肅容羊嗔道:“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等咱們挺過接下來的狂風驟雨,才能剋制地笑一笑。”
赫連鳶和鹿含用力點頭。
“走。”
“去哪兒?”
“火藥作坊。”
“火藥作坊?”
“對,”楊岐嘴角稍稍上揚,道:“我已經想出了一種威力更強的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