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來研究去,其實所有的功能裡,就一個“韌性”最管用。
你覺得不管用?媽的直接多一條命你覺得有沒有用?
眼下還真沒什麼用,你多一條命是不錯,可被人捅了,韌性也得等脫戰才能恢復,更何況韌性又不能借給其他人。
“真是廢啊,除了‘韌性’以外,一個管用的功能都沒有!”楊岐氣得在心裡大罵。
不對,並不是除了韌性,就沒有一個管用的功能了。
有一個,至少還有一個功能,對眼下的困境是有幫助的。
這個功能,就是“煉製”功能。
楊岐勐吸了一口氣,迅速開啟已升級為999上限的物品欄。
物品欄的前面幾排,都整齊碼著他自黃巾山寨以來就蒐集的各種原材料,什麼木炭啊、硫磺啊、硝石啊自不必說,除了這些以外還有紙張、牛皮、麻繩、竹片、木料等等等等,甚至還有活物——比如兩匹馬!
但楊岐今天要用的,並不是一硝二黃三木炭——炸自己家,他還是捨不得。
他今天晚上要用到的,是其他的一些材料,譬如牛筋、生牛皮、竹木等等。
而他將這些原料放入煉製系統中,只為了做出一種東西,那就是弩,很多很多張弩。
由於機制及某些奇怪的原理,用煉製系統製作好的弩就會立刻放入物品欄剩餘空格的最前端,並且在取出的一瞬間,就已經是上好弦保留一發弩失的狀態——這也是他早期在裴元紹山寨那一戰收繳漢軍手弩後發現的。
既然要製作很多張,而拿出來的一瞬間又是上好弦有弩失的,不愁拉不動沒法二次裝彈的問題,那就儘管製作重弩。
楊岐一口氣“煉製”了一百二十張比袁紹麾下冀州弩兵所拿的踏張弩更強、射程更有、號稱可以射穿盾牌之後再射透盾牌後面甲士身上重鎧的,在東漢末年已經算得上是奢侈品級別的,堪稱漢代最強弩的大黃弩!
他依稀記得,在某個騎砍類的情懷遊戲裡,所有初始NPC當中,僅僅只有漢武帝身上會帶著一張大黃弩,可見這玩意在西漢最強盛的時期,都是稀有武器。
“我他馬讓你血媽爆炸!”
完成了這項重大的工程後,楊岐實在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情緒,狠狠啐出這麼一句。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其實他這還算是加以剋制的,否則必定會把五五開罵人經典語錄重複一百遍、一千遍。
什麼?不知道啊?
你沙比東西吃你馬的乃比水去吧!滾你馬的畜生,艹尼馬的畜生!老子把你馬吊起來吊打它的yin到!勞資把踏馬毛毛蟲放到你馬的yin到裡面生出你個雜種!草擬嗎的!臭比!滾!
是不是覺得朗朗上口,輕易就能背會?反正比詩詞歌賦課文容易背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現代人噴人倒是一把好手,但同時卻並不能理解除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以外的大部分子供向詩詞的原因。
為什麼?就是不會啊!
再說了,會又有什麼用?你會包餃子給豬吃嗎?竄稀給狗舔還差不多。
總而言之,楊岐的那一聲啐,還是驚動了府裡的衛士。
“什麼人?”幾名南宮衛士立刻循聲看見了這個蹲伏在牆頭的黑影,並高舉火把,照亮了楊岐。
“壞了,老子差點沒準備好!”
好在差點沒準備好,就是已經準備好的意思。
楊岐立刻端起手裡的大黃弩,瞄準其中一人,扣動了扳機。
但聽“嗖啪”一聲,這人如遭重擊,仰面倒地,筆挺筆挺動都不動。
旁邊衛士用火把照清楚,才發現他額頭沒入一根弩失,當場死亡。
這衛士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扯開嗓子叫嚷:“快來人、快來人吶!”
不過他剛喊完這句,就被楊岐用另一張大黃弩射斃。
很快,府裡衛士、社眾紛紛趕到,用火把照亮陰暗角落,並一直追蹤著楊岐。
楊岐意外發現,系統升級過後,他開啟系統介面之後的動作和之前的動作是剛剛好無縫銜接的,一幀不差。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啟用全面戰爭系統的時候,時間是暫停的!
如此一來,他每發射一支弩失,就立刻呼出物品欄,換用上好弦的弩,形成連續不斷的火力。
而在追剿他的衛士和社眾看來,屋頂上這個對手,一直不停地在操作大黃弩,就好像他的大黃弩當中有無限的弩失一樣。
不斷有人應聲倒地,屍體從門房、偏廳一直躺到了前院。
有楊岐視野之外的南宮衛士拿來大櫓,想要抵禦弩失。只可惜他們遇上的是大黃弩。
楊岐操作弩機,一失洞穿犀面大櫓,大櫓後的衛士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而比南宮衛士更先崩潰的是紅興牛攔山分社的成員,他們爭先恐後地擠向正房,把門口都堵得水洩不通,嘴上說要向老大通報緊急戰況,其實就他娘的是怕死。
永遠記住一條,社會上的痞子混混,只能拿來嚇唬嚇唬老實人,碰上真玩命的,比誰都慫。
房裡的王越早聽見外面的動靜,等看見門口擠了一堆驚魂難定的手下,就意識到:楊岐找來了。
王越冷笑道:“哼,竟然能從我的五大管事手下逃脫,又追到這裡來。”
“大哥,他真不愧為您的高足啊!”旁邊一人稱讚道。
可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稱讚楊岐本領高超的人,竟然與王越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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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王越還有一個孿生兄弟王騰。之前在王府設伏、用雙劍與楊岐搏殺、後來又逃來楊府的,其實從頭到尾都是這個王騰!
而真正的王越本人,其實一直都在楊府當中,靜觀其變。
王越同樣稱讚楊岐:“他能一個人殺出重圍追到這裡,真有點為兄當年的幾分風采。”
王騰道:“之前與他鬥劍,是我大意了,才會落敗。這一次就不同於上次了。”說著便要起身出屋,像是要一雪前恥。
然而王越攔住他道:“先不要出去。”
“為何?”
“你聽……”
王騰側耳聆聽,但聽外邊不斷有弩機啟動的清脆聲響、以及府中衛士的倒地聲音。
王越只說:“再仔細聽……”
王騰又仔細傾聽,仍是弩機啟動的清脆聲響、以及手下屍體的倒地聲音,然而,過了一會兒,這些聲音漸漸止住了。
王騰欣喜道:“看樣子他們是沒有弩箭了!”
“什麼,他們?”王越反問。
“難道……”王騰很是困惑:那樣密集的弩機聲音,不是一群人,難道還是——
“他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果然,王越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殺聲驟起,緊接著叮叮噹噹,淨是金屬相碰的刀兵聲。
“他就要過來了,不過……”王越坐在很舒服的扶手椅上,左手握著劍,同時斜過臉瞧了瞧被麻繩縛住的董白、呂玲綺等人,輕笑一聲道:“我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