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見凌風以劍盾對決自己的劍雨，柳成蔭不屑一笑，手中長劍轉動的速度不停的加快，越來越多的劍影在空中出現，彷如狂風呼嘯中的暴雨一般，齊齊衝向了凌風。

看著柳成蔭催動更多的劍意進行攻擊，凌風全然不在意，抱著手，微笑的看著。

連續攻擊了一分來鍾，柳成蔭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任他如何催動劍影，竟無法破解凌風的劍盾。

那劍盾雖然看起來只有薄薄的一層，卻好似無堅可催的蛛網，把他所有的攻擊都擋住了，沒有絲毫的遺漏之處。

就算他把所有的劍影攻擊一個點，也毫無用處。

這實在是讓他驚訝不已。

要知道，他這樣的攻擊，巨石都可以削成粉末，百鍊精鋼也能擊穿無數次。

可是就是攻不破的凌風那道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劍盾。

“劍乃是萬兵之靈，可不僅僅只是用來攻擊的，他更重要的是守護，守護內心，只有內心堅韌無缺，再厲害的攻擊，也能化解。”看著柳成蔭，凌風微微一笑。

“劍主殺伐，不夠犀利，不夠猛烈，無天下無敵之勢，那又如何能夠稱之為劍！”柳成蔭一邊催動劍影，一邊不服的說道。

“錯也，錯也！”凌風搖頭，“劍之攻伐，不是因為勢，而是在乎其意，意為其心，勢為其形，意之所在，即勢之所在，意勢相合，如此才能無堅不摧，無往不利。若是只有其勢，而無其意，那無異於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表面看起來再強大，又有何用？”

說完，凌風手指在身前一推，數十個旋轉的劍影頓時停止在空中，隨著凌風的手指在輕輕的轉動，一種細雨綿綿的意漸漸的展現出來，隨後所有看到之人只覺得彷彿行走在春暖花開時節，春風拂面，細雨沾身。

“此為其意！”

說完，凌風的手指再次連動，那些飄在空中的劍意，連續爆開，如同春天裡的百花盛開一般。

柳成蔭的擊落下來的劍意，也被爆成了無數的本源靈力，消散在空中。

“此為其勢！”

看著空中被爆成虛無的劍花，柳成蔭沉默了，忘記了攻擊。

他的眼中只有那些絢麗的劍花。

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些美麗的劍花裡面，蘊含了強烈的殺機，只是這些殺機含而不露，不顯山不露水，卻悍勇無匹。

“難道，我一直修煉的劍都是錯的嗎？我所不懈追求的劍道，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幻影嗎？”柳成蔭喃喃自語。

“劍道並無對錯，若你真的到了能夠完全理解殺戮劍道的真諦，那時，你所追求的劍道也可以算是真正的劍道。不過現在的你，很顯然並不具有這樣的機會。”凌風搖頭。

“劍道，劍道，何謂劍道！”

柳成蔭目視長空，雙目無神，他在捫心自問。

曾經一直人為的至理名言，一朝被人全面推翻，他的內心真的有些失落。

如果不是凌風當著他的面，使出了獨立的意、勢劍道，並表現出來出乎他意料的威力，他死也不會人為自己錯了。

可是現在，他真的動搖了。

隨著沉思，柳成蔭手裡的長劍在緩慢的抖動，一股無法言說的劍意發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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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哪怕前路坎坷，獨自一人也要孤獨前行，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