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很快便來臨,墨月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直接離開了白宅。
她來到了法院,蘭文祥見到她便立馬趕了過來,對她點了點頭。
墨月點頭一笑,明白了蘭文祥的意思。
“哼!”
一道極為不屑的冷哼吸引了墨月的注意,她轉身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得極為你優雅的女人正不屑的看著她。
“雅兒,不得無禮。”低沉的聲音從女人的身後響起,女人有些不甘,瞪了一眼墨月,還是往一旁挪開了兩步。
“方才還請見諒,是我女兒唐突了。”柳默笑著走上前來,對墨月歉意點頭說道。
墨月一下便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柳默的女兒柳雅。
柳雅接收到墨月的視線後,極為的得意,彷彿自己就是公主一般,臉上全是傲然。
墨月微微蹙著眉,倒也沒有和柳雅計較,她們本來就站在對立面,此刻柳雅的態度也倒是極為的正常。
她微笑著對柳默點頭,“柳先生多慮了,我能理解。”
柳默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未想到墨月居然連一句客套的話都不願意說。
“白總,時間差不多了。”蘭文祥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出聲提醒著墨月。
墨月禮貌的對柳默點頭,轉身隨著蘭文祥的步子而去。
柳雅當下就不樂意了,憤憤然的看著墨月的背影,“爸,你看那個白芷,太沒禮貌了,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設計界。”
柳默不悅的蹙了蹙眉,冷聲道,“閉嘴,記住我剛才的話。”
柳雅委屈的看著柳默,嘟著嘴,不甘的跟在柳默身後走進了法庭。
十分鐘後。
“證人,請問真的是你潛入吾美的後臺進去拿了稿紙嗎?”蘭文祥嚴肅的問道。
柳雅堅定的點頭,“當然,我就是看不慣有人竊取我爸的勞動成果,所以在知道的第一時間便將稿紙給拿了回來。”
“那你是怎麼知道稿紙剛在我當事人的包裡?”蘭文祥繼續問道。
柳雅抿唇一笑,“我爸是一位設計師,我是設計師的女兒,若是連這個習性的都不知道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格?”
她這這番話裡帶著幾分不屑,彷彿是在嘲諷蘭文祥一般。
蘭文祥皺了一下眉,扭頭看了一眼墨月,這又才看著柳雅問道,“那就是你在知道設計師有攜帶稿紙的習慣所以故意去取走稿紙,請問你為何不採取其他的措施來取走稿紙,而是選擇了最不可取的一種方法?”
“抗議,原告律師的問話和此案無關。”
柳默的律師張濤立馬站了起來,發出了抗議。
“法官閣下,我這個問題是此案件最為重要的一點,還請批准。”
“同意!”
柳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單蘭文祥的問題,將求救的視線投向了柳默,可柳默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她放在身下的手在握緊,抿唇說道,“當時我的腦子裡只有那個辦法,並且認為是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
對,就是這樣,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的問話已完成。”說著,蘭文祥便坐回到了座位上。
張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墨月問道,“原告將我但當事人的稿紙撿到並且展現在自己的設計展上,在我當事人已經不追究的情況下還咄咄逼人,請問原告是何意?”
咄咄逼人?咄咄逼人的一直都是柳默自己。
“我覺得了律師的用詞有些不準確,第一,稿紙是我親手設計的,所以不存在加撿到稿紙的說法,第二,我用我自己的稿子難道還需要別人的允許?”
張濤一時紅了臉,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是筆跡鑑定報告,還請法官過目。”他將一份檔案遞交給了一旁的人,最後到了法官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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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看了一眼,點著頭,“筆跡鑑定和被告當事人的字跡一致。”
這樣的結果在墨月的意料之中,若是連這一點都處理不好的話,那柳默今天也不敢出現在這裡。
蘭文祥看向了墨月,想要知道墨月接下來的打算。
墨月的唇角輕微上揚,一臉坦然的看著柳默,“柳設計師如此肯定這個稿紙是你親手設計的,可你能否將裡面的構思和理念都說出來?對了,我還將成品給帶了過來,方便柳設計師回憶。”
柳默的雙眉輕微皺在了一起,心底湧溢位了一抹不安,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墨月見柳默遲疑,便問道,“怎麼?莫不是柳設計師一時忘了吧?”
被這麼一刺激的柳默當下便沒有多想的心思,直接起身走到了前面,觀看著墨月帶來的成品,以及回憶著稿紙上的細節。
五分鐘後。
“柳設計師不妨說一說。”墨月喧賓奪主的問道。
柳默輕哼了一聲,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話都說了出來。
隨著柳默聲音的落下,墨月的掌聲也響起。
這個掌聲聽在柳默的耳裡極為的刺耳,心底的怒意增加,連帶著一些不安。
墨月利落的轉身看著柳默,“柳設計師說我將對稿紙的理念把握得得很好?”
柳默看了一眼墨月,點頭算作應答。
“柳設計師難道沒發現成品和稿紙有出落嗎?對稿紙記憶這麼深刻的您怎麼會獨獨將這一點忘記了?”墨月極其無辜的看著柳默問道。
柳默無所動的看著墨月,分析著墨月究竟在哪裡下了套。
不過到底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他不會因為這個小小的問題給難住。
他坦然的看著陪審團那邊,說道,“世界上沒有相同的樹葉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哪怕是相同一個稿紙原件,給不同的設計師剪裁出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但整體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的,Susan設計師難道不知道?”
墨月勾唇一笑,走近了柳默兩步,“那不知柳設計師知道另外一個習性不,這稿紙怎麼勾畫全靠感覺,但剪裁卻是靠連貫性,在剪裁的過程中往往會發現很多的問題。成品是有改動的,可柳設計師卻沒有發現。”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也讓壓抑的氣氛變得活躍了一些,因為到了乾貨時間。
“哈哈,Susan設計師真愛說笑,這剪裁和稿紙當然有差別,哪怕我是自己親手剪裁,也會改變一下,所以自然也就忽略了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慌亂瞬間湧來,這個柳默居然三言兩語便將她設下的套給避開了,看來下面還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本來她可以利用剪裁和成品不同的這一點要去柳默當場剪裁,可柳默的話已經徹底打亂的計劃,只能另謀其他的法子。
蘭文祥也看到了墨月的眼底的焦慮,起身說道,“證人柳雅說是自己進入吾美後臺取走稿紙,可根據吾美的監控顯示,柳雅的身材和監控裡身材的有些出入,對於這一點還請被告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雅看向了柳默,柳默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當時怕被發現所以故意偽裝,在監控裡面的身影和實際的身影有些出入也不奇怪,不同的角度拍著出來的效果也自然不同。”
陪審團那邊紛紛點頭,表示認可柳雅的這一說法。
“那請問你當天穿的是何種顏色又用何種裝扮進入的吾美後臺?”蘭文祥不疾不徐的問道。
“我當時隨意戴了一頂帽子,裹了一外套便直接走了進去。”她回憶著柳默告訴她的說道。
“可監控上面顯示你還戴了墨鏡。”
“對,對,我還戴了一個墨鏡,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畢竟這不是上面光彩的事。”柳雅脫口而出,順著蘭文祥的話說了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柳默的臉已經黑了。
還不待張濤出口聲圓謊,螢幕上便出現了監控的畫面。
“這是吾美拍攝下的監控畫面,從這上面不僅可以看出此人是經過精心的偽裝,甚至還無法辨認出是男是女。同時我們也在吾美附近的垃圾箱裡發現了和監控上顯示的物件,為了給柳小姐一個清白,我們特意請了專家檢測上面的指紋,顯示的結果是不符合的。”蘭文祥繪聲繪色的說道。
柳雅低垂下了頭,她好像壞事了。
“對於柳小姐為何要幫真正的盜稿之人隱瞞,我們無從得知,可是卻可以肯定被證人的證詞已經不可取,那對盜稿的真實的原因我們也可以有其他的猜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