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楓一度懷疑自己是走錯了地方,他盯著一副不知道是搞行為藝術的畫像僵在原地,這幅圖是一張拍攝角度極其講究的人體寫真,畫框很大,素色羨慕,栩栩如生。是一張包裹著粉色紗巾的女子懷抱一個花瓶的圖,渾圓和隱私部位正好被紗巾遮擋住,若隱若現。
什麼時候驗DNA有這麼好的福利了?
再看裡面的裝置,一臺電腦,一張凳子,桌上放著一袋一次性使用的橡膠手套。僅此而已。
女護士兩手交叉在胸口,對辰楓說:“你把孩子放在門口吧,你進去。”
辰楓一怔,問道:“為什麼是我?”
女護士不耐煩地說:“你這不廢話嘛,因為你有,他暫時還沒有。”
“有什麼?”
“流氓!”女護士態度突然變得惡劣起來,對辰楓冷冷道,“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啊?不是說趕時間嗎?哪來這麼多廢話!”
“做做做!”辰楓一頭霧水,但還是把嬰兒放到了門口走廊的長凳上。
“可是……”辰楓還是心有不妥。
“可是什麼?”
“這孩子他……”
“孩子什麼,你們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辰楓一想,覺得好歹也是跟這小家夥呆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有了點感情吧?便說:“有點……”
“那就行了,我知道,很多人來這裡都會心情忐忑不安的,我能理解,但是只要你跟這孩子有關係,你就大可放心,你先做就是了。”
“可為什麼我要做?”
“你不是說你跟這孩子有關係嗎?”
“是有……額……沒有……”辰楓一下子語無倫次。
女護士說道:“一個男人怎麼做事情猶猶豫豫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真相總會大白的,擔憂什麼,你就安心在裡面做你的,外面的嬰兒我幫你看著……哦,你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幫你找個護士?”
辰楓納悶,這女護士講話這麼那麼奇怪,他有些聽不懂呢。不過驗DNA這玩意自己確實不懂,從來沒有做過,也沒親眼見到過,便說:“好好好,我不懂,你叫一個護士進來。”
女護士一臉的鄙夷:“裝什麼萌啊,不懂。行,等著,我給你叫一個來。”
“哎哎,不如你把嬰兒抱進來。”
“幹嘛,還怕我拐了他不成?”
“不是,可能待會兒輪到他時,他會害怕,我先給他以身作則,給他看看,好讓他心裡有個底。”
“你還想給小家夥看啊,神經病吧你!”女護士砰地關上了門。
辰楓驚愕:“這給看一下,很奇怪嗎?一驚一乍的,這個有什麼好看的,還關門。”
女護士一走,辰楓就坐到了電腦桌的椅子上,手一碰滑鼠,原來電腦已經是開著的,漆黑的螢幕霎時間亮了,奶奶個腿的,螢幕上的畫面差點就瞎了辰楓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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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桌面上的圖片居然比牆壁上的更為露骨,一個身穿日系蕾絲吊帶裙的女模,看樣子還是剛剛沐浴後的,剛浸過水的肌膚彷彿身上每個毛細血孔都滲透滿了水分,白嫩剔透。
辰楓驚歎:我說怎麼有那麼多人來驗這個呢,原來有養眼的看……
稍有一會,門開了,戴著口罩的女護士走了進來,辰楓嚇得慌忙亂點滑鼠,因為他跟前的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段美女寫真,裡面的主角正是那個電腦桌面的豐盈女人,兩腿在游泳池邊蕩著水花,渾身溼透,並並顯出內衣裡清晰的輪廓。
辰楓抬頭一看,進來的女護士絲毫沒有比剛才接待的女護士弱,連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慘絕人寰的胸器。由於太挺的緣故,女護士臉沒看見,胸器倒是先進門來了。
都說有個笑話,一群女運動員賽跑,個個平分秋色,塞得是難解難分,到了跑道最後一圈的終點上,兩名略勝一籌的女將就要爭奪金牌了,卻是兩人速度幾乎一致,步伐緊湊,最終兩人同時穿越了終點紅帶子。然後結局定下來了,裁判改判兩女分別獲得一金一銀,原因是,擁有34E的女運動員,胸器先觸碰到了紅帶子上,就這麼一點點的微妙只差,取得了勝利。
看來這個笑話是真的。
看到辰楓手忙腳亂遮攔不止,口水還流了一堆,女護士已經是司空見慣,把門啪的一關,說:“幼,還沒完事啊?”
辰楓一把將電腦屏幕扳向一邊,心裡有些發虛地說道:“我還沒開始呢!”
女護士噗噓一笑,說:“不用看了,咱們直接開始吧。”
“好。”辰楓一捋袖子,以為要抽血,伸出食指,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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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食指。”
“不用食指?”辰楓一想,又趕緊換了中指。
女護士一把將手中的藥盤就敲到了辰楓的腦袋上,狠狠罵道:“你居然敢調戲醫務人員?”
辰楓頭一縮,聽得頭頂很大聲的剝皮金屬撞擊聲,不平地說:“這不是你說的不要食指麼?”
女護士兩手一叉腰,說:“有享受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待會兒你就知道爽了……坐好!”
辰楓狐疑了一下,還是乖乖的靠在了椅子上。
女護士看了辰楓一眼,心裡思忖:怎麼看,這男的還看得過去,忙活一陣也不虧,最噁心的是給那些大腹便便臃腫粗魯或者滿臉橫肉的人做了,有些還連澡都不洗,一脫一股噁心的汗味和騷味,戴著口罩都聞之欲嘔,別提有多抓狂了。
辰楓發現女護士正在用一種難以臆測的目光凝視著他,他下意識地一手悄悄抓緊了電腦椅的扶手,他能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妥的事情要發生。
“我的要求有三,第一,不許亂動,第二,不許對我胡思亂想,第三,不能說髒話。”
女護士的這幾個要求都是平常最常見的顧慮,有一些被妻子禁慾的男人,大半年未得沾到腥味,不堪妻管嚴後,攜子來這裡求鑑定,過程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場面都有,動手動腳,盯著女護士滿腦精蟲,蠢蠢欲動,甚者粗口連天,想必就是平時在家中被妻子虐待頻繁的緣故。
“行。”辰楓回答得很直接。這有什麼難的,是個男人的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吧?
“那就好。”女護士把電腦桌上的一次性橡膠手套袋子撕開,從裡面拿出手套來,然後戴上,緊接著她把兩手相互壓在掌心裡,居然聽得手指骨噼裡啪啦的響——這是對往下過程不安分者的一個下馬威。
暗示著,休想得罪白衣天使,不然下面那就是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份。
這些女護士每天都會見到各種行行色色的人,久而久之也就心理成熟了,遇到各種不配合的患者,自然懂得有降服對方的方法,並且手段熟稔,兵來將擋。
“要不要來點音樂?”女護士問。
“隨便。”辰楓說。
“那就不用了,直接點。”女護士搗騰了一下手腕的筋骨,好讓自己的靈活一些。繼而走到辰楓的跟前,蹲下來伸手就朝辰楓的皮帶扯。
辰楓大為驚愕:“這是要幹嘛?”
“少廢話!”
“哎哎哎……”
兩人發生爭執,辰楓慌亂中甩開了女護士的手,女護士不依不饒,繼續執行她的工作,辰楓低著頭一瞧,鼻血差點就噴湧而出,蹲下來的女護士胸器就直接擱在了他的膝蓋上,兩人過程的爭執,直晃得兩隻玉兔呼之欲出。
辰楓掰開女護士慌亂中,不慎一隻手指居然就插到了對方的深溝裡……
“哎呀!”女護士暴怒,彷彿被奪去了貞潔,“你敢猥褻我!”
登時一個嬌嫩欲滴的女護士立即變成了滿臉猙獰雙眸充滿殺氣的母夜叉,女護士頭髮膨脹而起,髮絲在後背如八隻腳的章魚隨風張揚,一股攝人心魄的死亡氣息暴漲,此女手套一脫,掄起電腦桌上的顯示屏就朝辰楓的腦袋上拍。
辰楓呆如木雞,想不到一個柔弱女子在爆發的時候竟然能激發出如此大的力量,冷不哼的就被當頭一擊,差點就被拍扁在椅子上了。
這一擊螢幕未摔壞,辰楓一眼就看到了螢幕上那個沐浴的女人,正伸出一腳掌,貼在他的側臉上,貌似是對方踹了他一腳。第二次拍打時,電線插頭被扯了出來,螢幕漆黑一片,打到辰楓的額頭時,他的兩眼也漆黑一片,直接跟著椅子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接待女護士聽到裡面異響,趕緊破門而入,見到辰楓摔倒在地上,卻是衣著完好,而自己的同事發了瘋一樣高高舉著個顯示屏。
“哎哎……”接待女護士趕緊把同事攔下來,問了究竟。
舉著顯示屏的女護士義憤填膺,憤憤地說:“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他總以為女人好欺負,現在都敢欺負到拿手術刀的女人身上了,活得不耐煩了他!”
辰楓滿腦混沌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額頭手指兇手說:“你怎麼惡人先告狀啊,你憑什麼打我?”
“拍死你我就是替天行道!”
秉著有事兒好商量的初衷,等到辰楓完整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明,再看兩女護士的臉色,居然都成了兩個母夜叉狀態,兩人滿臉陰鶩,整個青面獠牙狀一人拿著顯示屏一人拿著電腦的主機箱,對著辰楓就是一頓海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