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你怎麼……”
莫凡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揮了揮手,打斷了夏小安的話:“走,我們下去,胖子還有嫂子,跟上。”
……
樓下,簡貴芳從池子裡面爬起來,因為她沒有出錢打理池子,裡面的水惡臭難聞,讓簡貴芳幾欲作嘔,也算是自作自受。
這無疑更加刺激了簡貴芳的怒火。
“敢打我,你們今天走不了了!”
說完,指著剛剛下樓莫凡的鼻子,然後拿起電話:“喂,大虎!帶人過來,老孃今天要把一個孫子給弄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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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老孃等著,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簡貴芳的河東獅吼,雷霆咆哮,惹來了租客與街坊的圍觀,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波街坊鄰居。
樓上的人,該下來的,都下來了。
莫凡看了看在這些人,又看到那些聽到動靜,不斷往這邊靠攏的看熱鬧眾,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張偉痛苦與感動交織:“莫凡,兄弟,我知道你的一片心,這個簡貴芳有點勢力,你還是快點走吧。我兒子我自己找,你不能因為我陷進去啊。”
“胖子,你聽我說。”莫凡一拍張偉的肩膀,目光悠悠的盯著道路盡頭。
“我莫凡,一直是孤兒,很少欠人人情,更幾乎從沒有把人當我的兄弟。”
“但是你不同,我們認識六年。你是唯一一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助我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被我莫凡認定為兄弟的人。”
“這件事,我說要管,就會管到底。我說過會保我侄子的平安,就算閻王也帶不走他。”
張偉滿懷感動,不管結局如何,他都對莫凡感動萬分。
夏小安美目看向莫凡,心中若有所思,她忽然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親情和愛情,還有另外一種情誼,是值得人拼盡全力去維護的。
就在這時,轟隆隆……
道路盡頭,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轟動!宛如地動山搖!
周圍人循聲望去,瞪眼驚呼。
“我的天啊!這,怎麼那麼多挖掘機!還有其他重型機械。”
“這是要幹什麼啊!”
“不知道!”
隊伍轟轟烈烈,激起滾滾沙龍。
塵埃四濺,漫天飛舞!
從車頭上,鑽出來一個人,拿起擴音喇叭,高盛大喊!
“這裡有一棟違章建築,將會在五分鐘內,進行拆除,現在,請樓上所有的住戶,全部下來!所有損失,有該棟違章建築的法人三倍承擔!”
譁……
全場沸騰!
簡貴芳當場傻眼。
“喂!這棟樓是我的!我已經租了十多年,怎麼可能違章,不可能啊!”
那人冷硬道:“核查證實了,沒問題。上去清理人,現在拆了!”
“是!”
簡貴芳嚇得雙膝發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不要啊!我的樓啊!我的資產啊!”
“……莫凡,這……這怎麼回事啊?”夏小安瞠目結舌,她頭一次看到拆房子,拆得這麼霸氣果斷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留在世上也是多餘。”
莫凡不推脫也不否認是不是自己做的,忽然,他鼻尖一動,目光一凝!
朝四散的人群中輕吒一聲!
“想走?!”
唰!
莫凡身形如電,一把抓住人群中,一個中年鼠須的男人。
“你幹什麼!”
莫凡森然道:“綁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看熱鬧。”
這人身上的氣味,和剛剛他在樓上聞到的藥味一模一樣!
這個人,就是兇手!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啊!”
這個中年鼠須男人,在莫凡手裡掙扎,可他的力量,哪裡是莫凡的對手,如同一隻被鐵鉗抓在手裡的老鼠,驚慌而恐懼。
夏小安也好奇的:“莫凡,他是誰啊?你為什麼抓他?”
張偉和他媳婦,也好奇的看著莫凡。
“這就是那個抓我侄子的人。”
“什麼!”三人同時驚呼,心中驚異萬分,不明白為什麼莫凡這麼篤定,就是這個人抓走的球球。
“我抓什麼了,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信不信我告你誹謗!老子上上下下有的是人!搞到你傾家蕩產!”
鼠須男人也恢復了一些硬氣,憋著臉,瞪著莫凡。
莫凡冷笑一聲,眼神幽幽的盯著鼠須男。
“蟾酥,麻黃,地龍,菟絲子……”
莫凡莫名奇妙的報出一個個藥名。
夏小安三人還不覺得怎樣,那個鼠須男子,臉色卻越來越白。
“你……你……你在發什麼神經。”
莫凡嗤笑道:“我有沒有發神經,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鼠須男人簡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你……你怎麼知道鎮魂散的配方!你到底是誰?”
莫凡道:“哼,鎮魂散?你們也還真敢起名字,一個區區安神錢心的下等藥,要敢稱為鎮魂?”
“胖子,剛才我在樓上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透過藥味的散溢速度,我推算,那個擄走我侄兒的人,應該沒有走遠。”
“所有我才藉著簡貴芳的由頭,將事情鬧大,果然,這個身上有同樣藥味的人,跑來看熱鬧,被我抓住了。”
眾人恍然,原來這一切,都在莫凡的安排之中。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啊!我兒子才兩個月,他還那麼小,你拿去幹什麼!”何蓮淒厲嘶吼,字字宛如在泣血!
莫凡神色愈發冰冷,聲音從唇縫裡擠出:“我兄弟盼了五年,才把我侄兒盼來。他才兩個月大!喪心病狂,天理難容,天理不容,跪下!”
說到這裡,莫凡臉上的輕蔑,霎時轉化為澎湃的怒火!
大手猛然下壓,催發出強橫的力量!
“啊!!”
鼠須男完全承受不起莫凡的力量,噗通跪在地上。
雙膝砸在地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你自己現在就告訴我,還是等我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後,再告訴我?”
跪在地上的男子慘叫一聲,旋即,竟離奇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
剛開始聲音還低沉,笑到後來,卻十分大聲,好像藏了無窮的暢快與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