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行走在黑夜中的克里斯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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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魔法師手中璀璨而致命的絢麗魔法是上帝賜予他寵兒的權杖,那魔法能夠被繪製在羊皮紙上就是上帝試圖將他寵兒推上王座的皇冠,在人類世界,權勢和財富可以透過許多途徑換來客觀因素上的強大,最常見的便是豢養騎士,可要想透過權勢和財富換取到自我力量上的強大,只有一個條件苛刻的方式,便是獲取魔法卷軸——魔法卷軸是魔法領域內唯一一個能夠實現避免冗長咒語實現瞬發的稀缺物品,只要擁有精神力和足夠與魔法卷軸溝通的元素契合度,一名5級魔法師甚至可以輕鬆釋放8級水準的磅礴魔法,因此,不難想象這頂屬於魔法師的皇冠是何等光彩奪目。

當然,上帝是公平的。

他賜予了魔法師這頂珍貴皇冠,便會同時在皇冠畫上無數禁錮,除了製作魔法卷軸本身就需要高於卷軸最低階的魔法造詣外,卷軸對羊皮材質的要求嚴厲到近乎變態,只要想想一頭底格里強壯山羊必須得從幼年期便開始進食昂貴的魔法晶石,一直到它自然死亡,剝下羊皮在魔法元素濃郁的環境被封存數百年才有可能達到製作卷軸的標準,就知道一張魔法卷軸的價值在人類世界是怎樣的不可想象了。

可遇不可求?

不。

是不可遇更不可求。

然而,就在德赫城這片荒蕪土地上,一張被彌撒督主教珍藏了10年、必然會引起整個大陸覬覦的8級魔法卷軸徹底散發它致命的燦爛光華。

索菲婭將她手中羊皮紙輕輕拋向天空,與此同時,她身上也瞬間瀰漫濃重的光明色彩,周圍的光明元素向她傾洩而來,在她和半空中的羊皮紙間架起一道奇蹟般的刺眼橋樑,她面無表情,平靜呢喃:"所有的不潔,所有的邪惡終將受到審判;主說,邪惡的靈魂會在光明的火焰中顫慄、匍匐、直到成為灰燼。"

"神輝。"

大地突兀升騰火焰。

罕見的白色火焰陡然將奧古斯都重重包圍,卻匪夷所思的圍繞他流動而沒有沾染到他的衣服,反倒是圍在他周圍的名劍士,再如何試圖閃避卻都不可避免的沾染到火焰,並且哪怕他們第一時間拍打試圖熄滅火焰,火焰卻只能愈發旺盛——並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蔓延在他們身上的火焰清晰依附在他們衣服上,卻沒有使衣服燃燒,就像透過他們的身軀在焚化他們的靈魂,淒厲的慘嚎聲讓人心生畏懼。

名劍士很快倒地抽搐,然後死亡。

恐懼多過震撼的奧古斯都茫然環視周圍白色火焰,一時間很難反應過來的他甚至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勢,完全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索菲婭殿下不可能沒有任何底牌,彌撒督主教既然讓她來到荒原這個罪惡監獄,那便肯定是建立在她的安全絕對能夠保證的情況下,可他一直都認為是彌撒督主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安排有人守護著索菲婭,卻哪能想到索菲婭居然擁有這樣令人髮指的強大牌面?

不說是名6級劍士,哪怕是5名甚至10名恐怕都會瞬間被這恐怖的魔法燒成灰燼吧?

這就是第四法另外一個分支'審判';的力量?

奧古斯都艱難轉身。

地面上的火焰已經消失不見,半空中的羊皮紙也同樣成為灰燼,然而那三具屍體卻保持著完整的形象,甚至便連粗糙的麻衣都依舊完整,完全沒有任何傷痕,就這樣帶著痛苦到扭曲的神情睜大滿含恐懼的雙眼,死不瞑目。

而另外一邊,火焰升騰,慘嚎瀰漫時,擁有再堅韌的意志都不可能繼續維持平靜的那名克裡斯多夫強大騎士也終於在分心的剎那,被老管家扭斷了脖子,儘管那聲清脆的'咔嚓';聲因為場面的可怕而不再尖銳,可他死的同樣乾脆。

奧古斯都這才看向馬車前的索菲婭殿下。

似乎是釋放8級魔法卷軸透支了她的精神力,她擦拭著額頭汗水,向奧古斯都微笑時略微顯得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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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第四法下'救贖';魔法師,但光明魔法本就同源,只是觸發'審判';力量,對於與光明元素契合度達到驚豔5格的索菲婭來說,不難。

奧古斯都最終還是沒有道謝,即便他再不瞭解那張羊皮紙的珍貴程度,可這種事情終究不是一句道謝便能帶過,他按著插在地上的大劍輕輕喘息,任由老管家用手帕將他肩膀上的傷痕包紮,也擦拭他背上的淋漓鮮血,他只是微微皺眉,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期間,奧古斯都始終遠眺克裡斯多夫領地所在的北方。

他知道,這場襲擊只是開始,接下來才是克裡斯多夫全面反撲的動作。

是啊,都快下地獄了,再不反撲就來不及了。

他唇角揚起冷笑弧度,望向克裡斯多夫領地方向,逐漸眯起眼睛。

...

德赫城內的護衛隊終於趕到,奧古斯都並沒有指責姍姍來遲的護衛隊,只是忍著傷勢平靜交代了戰戰兢兢的護衛隊打掃戰場,他便在老弗農的扶助下回到馬車,車廂裡,氣氛不可避免的略顯沉悶,伊麗莎白關切臉色有些難看的索菲婭,便就沒有太過理會奧古斯都,只是艱難微笑了笑便小聲和索菲婭說話,奧古斯都自然不會介意,他坐在車廂裡,偶爾車廂顛簸,他後背尤其嚴重的傷勢讓他下意識緊緊握拳,但直到指節泛白,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恰好坐在他對面的索菲婭明顯能夠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遺憾的嘆氣,她道:"可惜你的體質天然排斥光明魔法。"

奧古斯都艱難微笑擺手,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索菲婭和伊麗莎白的關切眼神。

怎麼可能不疼。

接下來,回到城堡,奧古斯都便沒有像從前一樣直接回到書房,而是徑自走到客房,他趴在床上等待老弗農為他處理後背的傷勢,當時那名劍士雖說沒能直接貫穿他的心臟,但長長傷痕終究是在奧古斯都背上留下一道深深印記,看起來血肉模糊,格外的觸目驚心。

然後在老弗農處理傷勢時,奧古斯都輕聲吩咐道:"阿爾弗雷德城堡必須得戒嚴了,這件事情還得辛苦你。"

老弗農平靜點頭,他是阿爾弗雷德城堡的管家,這件事情便當然是他份內的事情。

...

來自克裡斯多夫的反撲很快讓阿爾弗勒德瀰漫充斥危機的緊張感,沒有人知道下一次克裡斯多夫的反撲會是個怎樣的手筆,也完全無法確定他會在這個時候採取動作,這對於奧古斯都來說便無疑是個極其煎熬的過程,因為習慣了將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他,在這種環境下確實很難踏實。

而最可怕的是,儘管奧古斯都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城堡戒嚴的決定,可克裡斯多夫的陰森獠牙依舊無處不在。

就在德赫城遭遇襲擊的第二天晚上,如果不是奧古斯都睡眠從來都是淺層睡眠,恐怕他真的很難躲過克裡斯多夫的又一次陰暗偷襲——也的確很難想到竟然連他城堡裡的女僕都有克裡斯多夫的棋子,奧古斯都當時豁然睜開眼睛看到那張他熟悉的臉孔時起初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跟平時溫順形象構成兩個極端的女僕兇狠揚起手中的匕首,感覺到月色下匕首刺眼光芒的他才終於意識到克裡斯多夫的可怕。

當然,女僕黑暗的襲擊不會為他造成任何傷害,最終那把匕首也還是插在了女僕的喉嚨。

那個晚上,奧古斯都便再沒有睡覺,盯著女僕冰冷的屍體,他想著從前他父親和克裡斯多夫的友誼,便逐一分析得出,他的城堡裡應該還有克裡斯多夫的棋子,畢竟,幾十年深厚的友誼,他的父親又始終沒有對克裡斯多夫有任何提防,那心懷不軌的克裡斯多夫想要埋些種子,實在太從容了。

這就是說,並不是某個突然事件導致克裡斯多夫對阿爾弗雷德產生了仇恨,仇恨也一直都在。

"與其仰視絢爛太陽與眾人一味讚美,不如低頭獨自在黑夜中謹慎步行?"

想到克裡斯多夫這句家族警言,奧古斯都便很難遏制他的感慨,難怪克裡斯多夫會在當年不去選擇眾人仰視的索倫,而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阿爾弗雷德身旁;必須得承認,獨自低頭在黑暗中謹慎步行這句話,克裡斯多夫伯爵徹徹底底是貫徹了他祖輩留下來的叮囑。

...

這同時,就在奧古斯都疲於應付克裡斯多夫只能透過陰暗採取的各種動作時,阿爾弗雷德城堡迎來一位來自帝國的客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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