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白衣女孩突然雙手抱胸,縮成一團,似乎真的感到害怕了,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姳看著門口幾人也了頭,一臉嚴肅,“是的,我也有。”
女孩側起頭,看著謝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知道你們住在這附近,但是你們都不應該來這裡的。你們怎麼那麼大的膽子?”
謝姳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張毫無血sè的恐怖容顏,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唾沫,喃喃回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真是神奇,明明長得清麗脫俗,人見人愛,卻偏偏都好奇心過於旺盛,什麼都想知道得多一。”..
“……”
“放心好了,雖然我們每個人都xìng情古怪,但是絕對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的。倒是你,卻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白衣女孩知道眼前這個同齡人傲然獨行,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卻聰明得過分。如果這輩子能和這樣的女孩子做上朋友,下輩子當牛當馬都值得。
然而,她漸漸覺得,自己不配。
朋友什麼的。
“對,對不起,”女孩的口吻裡明顯流露出幾許內疚。..
謝姳口風一變,“沒事,這麻煩我還是能解決掉。估計變成這個模樣也不是你想的,以貌取人的事情,我一般不會做。”
明知道是安慰的話,女孩心裡還是覺得挺受用的。她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趕緊轉移話題,“我,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謝姳想了一會,“回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
謝姳半信半疑,心裡很矛盾。
一方面確實對這個面容扭曲的同齡人有些害怕,一方面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猶豫了一下,繼續問,“哪裡都可以?這……你是住在平房下面的吧?既然你想阻止我們下去,那你怎麼還救我?究竟是什麼原因?下面會有什麼?”
女孩微微一笑,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門口的男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才猶猶豫豫地湊到謝姳面前,壓低聲音,“我也不知道。自從你們出現後,我便想接近你們,但又不敢接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嚴格來不算一個正常人。所以,理所當然的,我也不想你們接近。”
“什麼?不算一個正常人?”謝姳瞪著她,不敢置信。
或者,確實不像。
事實彷彿就擺在眼前。
“其實,我告訴你也可以,”女孩變成一副認真的樣子,“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繼續調查下去了。因為,有無數幽靈在下里遊蕩。我的職責,就是約束它們,不讓它們出來害人。”
謝姳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切,當我三歲孩啊,拿這個來騙我!”
畢竟,叮叮的事情依然令她耿耿於懷。
“不是騙你!我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我,我也沒有辦法。”
“算了,算了,”謝姳招招手,也不想勉強,“既然你這麼,我看我們還是回去了,都這麼晚了。”
“那,好吧。”
“唉,”謝姳很是擔心,“潔的事情怎麼辦?滿山頭都找不著那丫頭。”
“對,對不起。”
“好了,別了。”
“對不起。”
“噓!”謝姳即刻將女孩的腦袋按下,“別話,有人來了!”
此刻,果然有一輛轎車駛了進來。只見一位大伯下車了,他在車旁抽著煙。人還算帥氣,就是穿得有些隨便,一件短襯衫,一條寬鬆的沙灘短褲,一雙人字拖鞋。
“唔唔,”他邊搔著蓬鬆的頭髮,邊鬆垮懶散地向門口三人走去,“喂喂喂,大少爺!這附近沒有便利店啊。你叫叔去哪裡買套套?坑我啊你這是。”
“福,福哥……”陳恩海轉頭暴汗,全身的疙瘩都豎了起來。
這可又來了一個不得了的角sè啊喂!
歐陽皓軒也暴汗起來,“福,福伯……”
啊!都了今晚要見客人的!他還是穿成這樣?!
突然,他反應過來,立刻大喊起來,“誰叫你去買那種東西了!別亂好不好!”
“啊啊啊,抱歉,抱歉。”
“你這是什麼表情?!”
“大少爺,冷靜,叔不是道歉了嘛。”
“我去!誰我不冷靜了!”
如今這個場景,估計也只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那就是這位傾國傾城的女人。
走到屋子門口時,福伯又立刻丟掉菸頭,迎上去,“嘿,啊海你怎麼在這的?啊翔呢?你倒是話啊!喂喂喂,你們是要去泡吧嗎?今晚別喝太多了。叔剛才就吐了,就像吃了過期皮蛋一樣。喂!你明白過期的皮蛋是怎麼樣嗎?啊,別了,那感覺初戀啊知道不!當時啊,”他打上一個嗝,再接道,“當時啊,這……女人的下身結構比較復雜,皺摺較多,容易藏汙納垢,所以洗澡時注意就要把唇翻開清洗乾淨嘛。這洗不乾淨,就像過期皮蛋味了!”
“好了!你個猥瑣老頭子別再了!”
陳恩海跟歐陽皓軒神同步!
“你們害羞了?”
“誰害羞了!死老頭!”兩人再次神同步!
福伯笑了起來,“這女人沖洗後,更要習慣在上面撲香水,但是千萬不要用太濃的香水和用得太多啊。因為男人那個時,如果香水太濃,很容易嗆到的。一嗆到就又像過期皮蛋味兒了。”
“這什麼理論!不是叫你別了嗎!”兩人開始發飆了!
“你們害羞了?”
“吶,皓軒,”陳恩海扯過歐陽皓軒,“我可以把這老頭殺掉吧。”
“這……”歐陽皓軒苦笑。
“真麻煩您了,福伯。要您老人家專程過來接我,”女人雲般的烏髮從帽子裡四散開來,優雅地走向前去笑道,“這麼久沒見,近況還好嗎?”
“呃,”福伯看向這個女人。
一雙極為豐滿,嬌滴滴、水靈靈的高聳**,在微微的顫抖著。球形的玉女峰渾園尖挺,線條格外的柔和。大腿膚sè異常的潔白,光滑細嫩的肌膚閃動著白瑩瑩的光澤。
“渾身晶瑩雪白,身材苗條,骨肉勻稱而線條優美。彷彿jīng心雕刻出來似的!這豐滿的胸部上還挺立著一對粉嫩的玉峰,豐碩尖挺,十分完美。嗯!不錯不錯……那個,姐,我們見過面嗎?”
“這……”女人苦笑,“可以不可以先把您的手……”
陳恩海忍不住了,一手將福伯扯回去!
這連未經世事的歐陽皓軒都羞得面紅耳赤,破口大罵道,“福伯!你摸人家胸幹嘛?!啊?!還捏!了多少次了!不要為老不尊了嘛!”
福伯不以為然,搔搔後腦勺,“這位嫵媚動人的美嬌娘是你倆媳婦?”
“什麼叫‘我倆媳婦’!”兩人再次大吼出聲!
陳恩海緊握拳頭,“要是我媳婦,老子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
“你覺得一個未成年人可以娶媳婦麼?”歐陽皓軒捂住額頭。
“那就是……叔懂了!”
“懂了就好!”
看見福伯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們原以為他會認認真真地道歉,誰知道這猥瑣老頭瞬間又粘上了她。
眼睛還不時地瞟著女人的大腿,不停地套詞,“姐,在那個俱樂部坐檯啊?出鍾不的?一宿什麼價位?留個傳呼給叔唄,多少錢能跟你整一下子?”
“……”
“……”
歐陽皓軒和陳恩海同時倒抽一口涼氣,根本不應該對這死老頭存有希望啊!!
不!繼續下去,他會被殺的!!
“喂喂喂,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福伯,我們走吧,”歐陽皓軒走向車子打開門,“你再不認真,我就扣你薪水。”
“這,大少爺,”福伯趕緊走回歐陽皓軒身邊,“不帶你這樣虐待老人家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管家穿成這樣的?!還有!你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猥瑣的老人家?!”
“哎,看來還是啊止懂我,”福伯一臉失落。
“行!你不用話了,”歐陽皓軒轉而向陳恩海了頭,又禮貌地道,“就這樣,海哥。今晚實在是失禮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便告辭了。”
陳恩海從草叢上抽回凌厲的眼神,瞪向少年,卻沒有話。
雖然歐陽皓軒給她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但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後座上。車是新的,散發著皮革和裝飾的味道。
“大少爺,這薪水的事情……”
“閉嘴!今晚我開車。”
“……可你未成年啊。”
“總比醉駕要好!”
“……可你沒有駕照啊。”
“總比醉駕要好!”
“……可你。”
“行!你不用話了!再,下個月都沒薪水!”
“好,好吧。”
這時候,後排的車門再次被開啟,一條雪白的纖細腿伸了出來。高跟鞋尖輕踩在地上,後跟懸空著微微墊起。然後,她再次鑽了出來。
短裙薄而緊貼,窈窕婀娜的身姿在裙中若隱若現。
拿好包包後,看見幾男人都傻愣愣地看著她,女人笑了笑,“我,還是想坐副駕駛座。”
“Rain姨?您,您耍我這是?”歐陽皓軒回過神來,無奈道,“剛才不是讓您坐副駕駛了嗎?”
“那,人家不知道是你開車嘛。”
“……”
“姐,”福伯攤開雙手,“你這是在嫌棄叔麼?”
車子走後,兩女孩才慢慢從草叢中站起來。
烏雲旁的月亮孤零零地懸掛著,月光冷冰冰的,沒有一溫度。一棵棵喬木怪模怪樣地矗立在yīn影中,彷彿一張張巨大的死人臉,詭異地盯著兩人。
夜風習習,院子裡全然沒有一清爽的意思,顯得渾濁而沉重。一些樹葉被壓迫得簌簌作響,彷彿在低聲地哭泣。
剛想走出大門,白衣女孩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重重地呼吸了幾聲,臉sè有些怪異。
“沒事的,放心。雖然我也不知道姐姐跟那個男生有什麼關係,不過看剛才的情況,她並沒有發現我們,”謝姳對女孩解釋起來,她以為這丫頭害怕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女孩沒有反應,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宛如石雕,一動不動。
“怎麼了?”
謝姳握了握她的手,冷得出奇。順著女孩的目光望去,穿過院子的大門,望到那片黑黑的樹林。
“剛才,有幾人上車了?”白衣女孩喃喃地問。似乎站都站不住,身軀一軟,靠到了謝姳肩上。
“幾人上車了?不知道啊,誰留意這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肯定只上了三個,要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女孩的臉轉過來,面對著謝姳。留下血淚,眼神裡充滿了企求,“答應我,不要再過去那個地方了。”
“你什麼傻話!這事情我不是了嘛,待找到潔再!還有,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自從去了那裡之後,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到底,我必須找到原因!這……”謝姳忽然硬生生地中斷了話語。
她清楚地看到,門外的樹林中間,站著一個黑sè的影子。yīn森森的。
人?怎麼可能有人出現在這郊外?
謝姳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的視力一向很好,月sè又漸漸開始皎潔起來。她清楚地辨別出,那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影。
冷汗,一一地滲了出來。
“喂喂喂,這次又是什麼?**的女屍體?紅眼蘿莉?紈絝少爺?人字拖大伯?”
“不……你快走,他來了!”
白衣女孩被嚇懵了,雙腿在打顫,發軟。目瞪口呆地望著黑影,歪歪斜斜地靠在謝姳身上。
忽然,一陣詭異的冷風急速掠過,謝姳打了個冷顫。
在這一瞬間,詭異的人影似乎在慢慢向她們走來。
不對勁,絕對的不對勁!能讓怪物如此害怕的,肯定是比怪物更加恐怖的東西!呆呆地望著黑影,謝姳瞳孔急速擴張,似乎發現極為恐怖的事情,身體也戰慄得愈發厲害了。
沉寂如水的夜晚。
白衣女孩幾乎要暈過去了,“很高興認識你們。滾下山坡時,你沒有受傷實在是太好了。已經夠了,快從我這兒離開吧。求求你了。”
“什麼離不離開的!你個混蛋還沒幫我把潔找回來呢!這麼快就想開溜了?不行!”謝姳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哀求,斷然拒絕,“還有!你所的‘他’究竟是誰啊?”
謝姳先是在發呆,怔怔地望著接近的人影。彷彿魂魄出竅般,木樁般的一動不動。然後,她壓抑住悸動的顫抖,並下意識撥開大腿皮夾。
往後退時,白衣女孩還緊緊地拽著她。
突然,謝姳被推了一把!頓時失去支撐地摔倒在地上。
“快,走!”
這時,白衣女孩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她彷彿一條正被放血的羊羔,渾身不停地抽搐。時間一一滴地逝去,幾分鐘也如幾個世紀般漫長。女孩顫抖的幅度越來越,終於恢復正常了。
“喂!”謝姳驚魂過後,馬上飛撲上去,緊張地抬起她的腦袋,“你,你這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喂!”
女孩慢慢地撐著地,然後看都沒看謝姳一眼,向門口爬去。
出乎意料的是的,謝姳並沒有去阻止她。
風聲在耳邊嗚嗚作響,前面隱隱傳來女孩的哭泣聲。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謝姳在後面拉槍上膛,直指地上的身軀,大喊出來,“不過如果我們還是朋友的話,那麼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如果不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朋友?女孩連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現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回到他的身邊。
不給任何人,再帶來任何的麻煩。
“奇怪,”謝姳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怎麼沒有回答?”
當看見門外的人影張開雙臂時,她瞬間便驚愕住了!
是剛才在屋內的那個男人!
來不及思考,謝姳即刻變換目標,只可惜大門已經被關上了!她撒腿就往前跑,但腳下又似乎有什麼東西絆了她一下,身體直摔了出去。
就在這剎那間,她又一次聽到女孩的聲音這次是淒厲的慘叫聲,在聲調最高的時候被硬生生地腰斬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聲音被突然吞掉!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非常難受。謝姳睜著眼睛,頭皮發麻,連滾帶爬地掙脫了那些纏人的花草。一個勁兒撞到大門上!
“喂!喂喂喂!發生什麼事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