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金龍探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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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金龍探爪第七卷 金龍探爪 第九章暗鬥

奧賽先是一愣,未料到眼前這麼個具有歐羅巴明顯外貌特徵的竟是個華夏人,瞧了半晌後繼而喃喃地道:“你是東方的修真者?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一種恍然入夢的感覺確實教他迷惑萬分。

蕭楓把房間移入另一次元,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既然業已制服奧賽,自亦重新恢復空間。奧賽見此,驚呼道:“次元轉換?這……”他心想,我們魔黨何時惹了這麼個強人?在血族裡能隨意“次元轉換”的若非有帝王級實力,那是痴人說夢。

這時,蕭楓亦沒解說什麼,僅是微微一笑,朝著奧賽問道:“我想提個問題,不知你能否回答的爽快些。”

奧賽心想,這倒好,我問了半天,總不見你回答;而眼下剛把我擒住,便要來問我,難道你就以為我奧賽是個怕死的人?他亦是強倔之人,心下既有了這等想法,那是再亦不願回答蕭楓半個字。

蕭楓瞧他雙目緊閉,肩首側斜,擺出一副決不妥協的樣子。不禁尋思,你不開口,就以為我拿你沒轍了?嘿嘿,我只是念你頗有氣概,是以才不願出那手段,既然你不識相,那我亦就抱歉了。念及此,亦就不再顧忌,畢竟滋事體大,此刻非是自己心軟的時候,當下雙手結輪幻印,上下翻飛,“攝魂印”逕直朝著奧賽印堂按去。

須臾後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便那影像魔法,他也手到擒來。而此時奧賽已然完全失去知覺。

原來託洛夫竟是被囚禁在魔黨大統領所居的塔樓的地下室裡。蕭楓不禁暗忖,看來自己與魔黨間的一場大戰終究是避免不了。

思量間,正想離去,忽而一陣無形音浪從院外傳來。倘若不是蕭楓的神識一直查勘周圍,決然察覺不到它的動靜。當下凝神戒備,全心注視著它的來意。瞧著那音浪滾滾、卷匯成絲,竟然不漏絲毫響聲,縱是穿透厚牆,亦如無隔無阻,未見它縮小半分。心底震駭下,不禁對這發出音浪之人暗自欽佩。

再見它先是如浪翻滾,到了屋內卻是蜿蜒迤儷,一動一靜變換自如,其掌控音浪之人的功力,當真算得上出神入化,片刻間瞧那趨勢就似要鑽入奧賽的耳內。蕭楓雖然頗為不解,但估莫這音浪必是魔黨的一種特殊傳音之術。否則,焉會向奧賽的耳際傳去。

好奇下,登時手發靈力,輕輕一揮,用那太極的旋轉勁無聲無息的一盤一帶,即徐徐的把音浪牽引到了自己的耳內。與此同時,耳中響起一個冰寒的聲音:“奧賽,剛才你向我彙報的事,我考慮了半天。現在我決定,派你和伊麗絲二人把託洛夫先送回尼古拉司城,然後再代表我到斯科城去歡迎西方暗黑聯盟的人以及東方來的妖族和魔族。”

那人講話平平仄仄,不帶絲毫情緒,當真如個死物一般。

雖然話語結束,但蕭楓此刻卻是著急得很,既然有吩咐,那必是要應承,可魔黨的這種傳音術,他是全然不會。又如何教他回答得了。而且他亦在暗忖,聽魔黨大統領的話意,想是要釋放託洛夫,若這裡的情勢,被他察覺,難保不會再生事端。自己固然不懼,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營救託洛夫才是此趟的重要目的,期餘的均可扔到一邊,不去理會。

就在蕭楓彷徨之際,魔黨大統領尚以為奧賽是聽了自己的命令,一時興奮過頭,忘了回應。須知若在平常,憑奧賽的身份那是萬萬輪不到代表魔黨去斯科城歡迎貴賓的。一般這種事情,在以往均是由魔黨的親王去完成。可大統領為了聚合最強的力量,到時能夠一舉功成某件大事,所以才派遣了族中的後起之秀奧賽出迎。

故而對於奧賽的失禮,大統領也是理解得很。只是心下嘆息,奧賽畢竟嫩了些,還是需得磨練。這時,他又說道:“我已經命令伊麗絲帶著託洛夫在堡外等你,抓緊時間吧!”說完,便無聲無息了。

蕭楓見大統領竟然半點都沒懷疑自己的身份,不由心下慶幸,尋思,這也算是託洛夫先生的大運,該他不絕。又想,今日之事,倒也湊巧之極,原本想帶走的人,對方卻會主動送到自己手上。說來,倒是好笑得很。心情極暢之下,蕭楓把奧賽移入另一次元,並且設定期為七日,七日過後,結界自解,到時,奧賽身上的禁錮也就松了,縱然沒人來救他,他亦可自己恢復行動。

事情一完,蕭楓當即幻作奧賽的相貌,並且換上他的黑袍,自語的呢喃道:“奧賽,對不起了,你的身份,我先暫時借用下,七日後還你。”說完,嘿嘿的向堡外馳去。

剛到堡外,即有一個金髮女郎“呼”的一聲向自己撲來。蕭楓微驚,起初直道是被人察覺,但瞧她來勢又頗為不象,好似尋常的親熱一般。疑慮下,他凝神防備,逕直迎上。那金髮女郎亦不等他反應過來,一下便鑽入他的懷抱,嬌媚的道:“奧賽大哥,你出外這幾天,我想死你了。”發嗲的柔聲直欲教人徹底融化。

抱著軟香溫玉般的嬌軀,聞著絲絲芬香,蕭楓的大腦頓時遲滯,但覺一片空白。尤其這貌美的血族女郎,一身打扮著實惹火之極。黑色的緊身短袖皮衣,露出兩截蓮藕似的玉臂;胸口的前襟開的極大,裂衣欲出的豐滿,直讓蕭楓驚心動魄。下身是齊胯的短裙,白皙柔嫩,渾圓彈性的大腿,無遮無蓋,且不斷的摩擦著他的下身,似想挑起他的欲動。

過了半晌,那女郎又嚶嚀道:“奧賽大哥,你倒是說話啊!怎麼不理我?”被她這般一問,蕭楓陡然回醒,支吾道:“我、我、我正在想大統領的吩咐,我們該怎麼去完成。所以沒……”

女郎未待他說完,嬌美的臉上顯得甚是溫柔的道:“奧賽大哥,這次大統領這麼相信你,讓你代表我們魔黨去斯科城迎接貴賓,看來,你做親王的時日,已經不遠了。”說到這,語聲頓又變的怨怨的道:“只是你風光了,可別忘了伊麗絲啊!我知道你的情人很多,可是伊麗絲心中惟你一人而已。”話音落下,她已是羞色滿面。

蕭楓此刻暗呼倒黴,萬沒料到,與奧賽一同出外辦事的竟是奧賽的情侶,只是不曉他們二人已然發展到什麼地步,倘若已經肉帛相見,那麼一路上豈非麻煩得緊。況且自己對於他們二人間的事一無所知,萬一有甚回答不慎,不就露底了。

又瞧她粉頸低垂,一抹嫣紅染滿了整個臉脖。不由暗忖,吸食人血的血族在羞澀下,竟亦會這般,天下萬物倒還真是奇妙無比。

不提他時下雙眉緊蹙,伊麗絲卻是興奮異常,她對奧賽其實早已情有獨鍾,只是他貴為魔黨公爵,又是魔黨新一代中的翹楚,暗底喜愛他的魔黨女孩,那是比比皆是,沒有一萬卻亦有八千。想自己平時對他拋眉眼,露風情,可換來得總是不屑一顧,有時甚至會故意避開自己。這次天可憐見,大統領點名自己陪同奧賽出外辦公。如此一來,自己要粘著他那是名正言順。

原先在城堡外,是鼓著勇氣想試探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怎料想竟是這般順利,他非但沒有排斥自己,更且看他羞澀尷尬的樣子,必是對這種狀況,也經歷不多,想是他在外面也清戒得很,否則,焉會露出這種少男之色。尤其憑著今日之事,自己撕破了他的冰冷外表,與他一錘定音,以後那就美不可言了。

想到這,她是芳心大喜,蕭楓卻是左右為難,是要繼續偽裝下去?還是就此坦白講明?坦白的話,勢必再亦不能去斯科城瞭解到這些黑暗生物為何要在斯拉夫帝國集合?可若是繼續偽裝,這等豔福,卻又委實令人難受異常。

忽而他望見站在一旁的託洛夫,只見他頭髮凌亂,臉色憔悴,神態間的萎靡與當日在蕭府的神采洋溢真是霄壤之別。不過看來,他在血族中的這些時日,想來倒亦沒怎麼受苦,否則,又豈能這般無恙的佇立在那。當下便道:“伊麗絲,我們該上路了,大統領吩咐的事,可不能掉以輕心。”

“嗯──!”伊麗絲溫柔的應承。她能得到奧賽的關愛肯定,已是心花怒放,那裡會有什麼意見。

蕭楓見她終於鬆手,不由呼出一口長氣,此刻他心急無比,只想快快把託洛夫送回尼古拉司城,何況人已在手。是以也沒什麼顧忌,當下一手牽住伊麗絲,另一手抓起託洛夫,以“破虛裂空”**,倏忽間便回到了尼古拉司城。尋思著還是先把託洛夫先生送回尼古拉司城,省去那夜長夢多,這是否繼續偽裝,待會再說便是。

在奧賽離去後,會議廳眾人接下的事情便是商談如何營救託洛夫。雖然他們平時談起生意自然頭頭是道,可輪到如何救人,卻是議論紛亂、嘈雜不已、各抒己見。有的說寶物再重要,難道能及得上族長的性命?有的說倘若用族長一命能換來人類千千萬萬的性命,卻亦值得。還有的說不如立時向東正教求援,或者召集尼古拉司家族在全球的所有合作者,例如羅馬的天主教、東方的佛教、以及伊斯蘭教。

可就是沒人說起要向華夏的道宗修真求援。只因前些時日,由於羅普斯的挾嫌之舉,使得尼古拉司家族與華夏共和國的關係,當真是如同進入了冰河期,半點溫度都沒了。如此時相求,只怕人家不但會笑掉大牙,而且也不會派來救援人員。是以他們均是不約而同想,由得去遭這份罪,還不如就當沒想到,萬一我提議了,他們卻是叫我前去,豈非受窘。

這場會議足足的開了十幾小時,直到蕭楓驟然出現在會議廳的角落,他們仍在吵吵不休。原先山姆主教尚與他們一同商量,雖然他身份尊貴,信徒千萬,但畢竟尼古拉司家是他的煙火供應,倘若失去了尼古拉司的贊助,只怕整個東正教的經濟都會捉襟得很。是以他亦勉為其難的陪著一起瞎侃。

可最後聽他們的建議,愈來愈是荒誕不經,大有組織一個全球宗教大聯盟來討伐魔黨血族。聽到這,他是呵欠連連,再無興趣參加了,逕直在那睡起了大覺。直到他南柯夢醒,尼古拉司的這場營救大會,卻仍未有個妥善方法,如此一來,山姆不禁厭煩,正當他想怒聲喝責。

“各位,不要談了,你們的家主,我已經送回來了。”蕭楓微笑的朝著他們說道。

眾人大驚,連忙循聲望來。前時連續被外人侵入,這間會議廳的防範,已經重新安排,甚至可以說,如今的這間會議廳,比之斯拉夫皇宮都不遑多讓,誰知依舊被人這般輕易的闖入。偏首回看下,他們首先發現的便是神色困疲的託洛夫,當即歡呼聲起。基洛夫是最為高興,大步上前,攙扶著託洛夫,喜極而泣道:“大哥,你、你終於回來了。我、我……”

託洛夫用手擺擺,示意一切,他俱曉得,隨即向蕭楓感激地道:“謝謝!……”眼眶裡淚水蘊涵,其間謝意惟有他知,蕭楓知,旁人均是不解。途中時,蕭楓已把自己所知完全告訴了他,並且把本身的身份也透露給他知道。故此,託洛夫才會這般神色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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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瞧見蕭楓直當是奧賽復來,當下喝道:“惡魔,沒想到你還敢來。”說完,就是一道白光向蕭楓射去。他這道白光,仍是昨晚襲擊奧賽的相同法術。

託洛夫驚呼:“不要,住手。”眾人大駭,沒料想山姆在旁人送回人質時,還是那般激進暴躁,說動手就動手,半點解說的機會,都不予人。

蕭楓卻是不屑,心想,你個老兒還以為我是奧賽?亦未見蕭楓有甚動作,那道白光射至蕭楓身前時,就被他的護體神罡震散,並且融於無形。

蕭楓卻是不屑,心想,你個老兒還以為我是奧賽?亦未見蕭楓有甚動作,那道白光射至蕭楓身前時,就被他的護體神罡震散,並且融於無形。

山姆震愕莫名,瞧著昨晚還建功卓勳的法術,今日不但師老無功,更且連些微反應也沒有。這時,蕭楓調侃道:“下次進攻時,望主教大人能看清對方的實力。否則,是沒什麼好下場的!”說完,哈哈大笑中,牽起伊麗絲的小手,撕開還未全部合攏的異空間通道,瞬移到了尼古拉司城外。

山姆瞧著蕭楓帶著個人就這般在自己面前毫無預兆的倏然而逝,不由大驚,適才他們驀地出現,可說是自己初醒,未有察覺,可如今,自己雙目圓睜,他卻亦能突然消失,這不就說明了血族的刺殺暗襲即便連自己都無法抵擋得了。念及於此,他是心下惶惶,額上滾汗,又想,我得把今日所見,俱向大牧首彙報,問他有無辦法,否則,就糟糕已極。

蕭楓二人剛從異空間裡露出身形,伊麗絲一下吊在蕭楓的身上,暱聲道:“奧賽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覺得你的實力比那些親王都高了。你究竟是怎麼練的啊?我們血族的力量進度真的可以能象你這樣快嗎?”

說話時,豐腴的體形,浮凸的酥胸牢牢的貼在蕭楓的身上,碧藍如海似的雙眸裡露出的欽羨及仰慕,直教蕭楓大呼吃不消,忙不迭地說道:“我說、我說,你先下來,先下來。”

伊麗絲見他厭煩,不禁幽幽的道:“奧賽大哥,你不喜歡我了?”雖然如此問了,可是那健美的身軀,依然不捨從蕭楓身上下來,仍是纏繞得甚緊。她此時更是放浪,適才因有託洛夫在側,還不能隨意,眼下惟有二人,照著魔黨素來隨意的生性,她又豈會矜持。

“不是,不是,只是我被你勒得太緊,脖子有些難受。”蕭楓又急忙說道。

伊麗絲釋然,笑問道:“奧賽大哥,ap.FYwap.et你以往從未遇到這般享受麼?”一時間,她倒是有些可憐起了這個“奧賽”大哥。

蕭楓心想:這問題教我怎生回答,莫非就直承有過,倘若她再喋喋不休,非要問清是誰,那我又該如何杜撰?思至此,不由大為頭疼,直覺此趟喬裝,實乃自己的一大失誤。早知有此尷尬,不如在魔黨城堡裡與那大統領大戰一場還來得划算。

這時,伊麗絲仍是不依不饒的拽著蕭楓的袍袖,嬌嗲嗲的道:“說嘛,奧賽大哥,說嘛!”

蕭楓暈眩下,故作嚴肅的道:“伊麗絲,我們該去斯科城了,假如比貴賓晚到,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伊麗絲無奈,只得問道:“奧賽大哥,那麼我們是化作蝠形飛行呢?還是繼續用你剛才的那種移動方法?”

蕭楓的“破虛裂空”**雖然好用,可是有個限制,那便是只能在曾經到達過的地方,或是蕭楓在那做過什麼暗記,否則就有在異空間迷途的危險。而那斯科城蕭楓別說是去過,即便是聽都沒聽過幾次,這麼一來,又如何讓他瞬移得了。但是伊麗絲所說的哪個蝠形飛行,蕭楓是更為頭疼,雖然自己身具雙翼,而且飛行極速,但若是要化作蝠形,卻是萬萬不能。

萬般苦惱下,蕭楓靈機一動,微笑道:“伊麗絲,你在這等會,我想到一個去斯科城的辦法,包管你寫意得很。”

“不嘛,我要和你一起去。”伊麗絲不依的道。

蕭楓道:“伊麗絲乖,我這種交通方式,你一定沒嘗過,不過嘛,我現在要暫時保密,所以就委屈你了。”

伊麗絲對於蕭楓的這種花招,她是欣喜萬分,直當蕭楓是出於疼愛自己,才會如此花樣百出。原先甚受委屈的玉容,當下笑容頓展,如花綻放,笑吟吟的道:“那你要快去快回,別讓我等太久。”

“好,一定!”說完,蕭楓暗拭冷汗,心道,好險,倘若她執意要去,實不知該如何是好。接著忙不迭的施展瞬移**,先去了牙基城與二女、龍飛以及一幹特種隊員相會,讓他們曉得時下的情勢發展,並且要虎賁衛和神龍特種部隊先行回去。繼而便與二女、龍飛講明了自己須要喬裝成血族到斯科城去迎接那些黑暗生物們的到來。

聽他說和一血族女子同去,二女如何肯依,自亦強烈要求跟隨,何況龍飛亦不同意在牙基城繼續等待。

只因這幾日的駐營生活,既不能這樣,又不能那樣,條條框框的讓他憋得難受,即便是散步,也不能超出百米,委實枯燥得很。眼下聽老大有這等趣事去做,他早就興奮無比。當下和二女結成統一陣線,大嘴一咧,叫嚷道:“老大,倘若你不帶俺去,俺就去尋死。”說到這,還做出一副想找刀的模樣,嘴裡仍嘟囔道:“你別當俺是假的,俺可是真的,你、你別拉俺,俺這就去死……”

瞧著龍飛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蕭楓就覺好笑,說道:“回來吧!我帶你去便是。”

“當真?莫騙俺,俺可不喜歡上當。”龍飛一臉嚴肅的說道。

“當真,千真萬確。”蕭楓無奈的又道。

龍飛聽完,一個高高的跳起,繼而甚是不要臉的道:“好耶,老大,你可真是俺的再生父母,俺能跟著你,真是不知道那輩子修來的福分?”

蕭楓笑笑,亦不理會,瞧著二女仍有些莉花帶雨的美顏,不由微覺心疼,柔聲道:“兩個小傻瓜,怎麼就這麼哭了?”

夢瑤和雪兒聽他這麼一說,原先數日未見的委屈,那是更為怨入骨髓,芳心大惱下,二女相擁哭泣。邊哭邊斷斷續續的道:“雪姐姐,我們可真是苦命啊!”

“是啊!夢瑤妹妹,我們怎麼就這麼苦命呢?”雪兒回應道。

“大概我們的郎君喜新厭舊了吧?”夢瑤心底雖笑,嘴上卻不依不饒。

雪兒亦不甘示弱的道:“我看還不是尋常的喜新厭舊,估莫著他是不想要我們倆了,所以才找忒多藉口。”

蕭楓瞧著二女的表演,他是啼笑皆非,尋思著,須要快些賠罪才是,否則再讓她們繼續嘮叨下去,只怕我在她們嘴裡會變得愈益不堪。念及此,一步跨上,一下摟緊二女,嬉笑道:“兩位娘子背後這般訴說相公,可算是大逆。而且這話又是無憑無據,如何可以亂說,難道就不怕相公我聽了著惱?”

二女被他這麼一抱,頓時各自嬌軀發軟,相繼嚶嚀一聲,鑽入他的懷裡。四隻小手不依的擊打著他的胸口,嘴裡撒嬌道:“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們,否則我們就亂說,胡說,說的你頭疼,頭暈。”說完,二女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將起來。

一時間,陰霾盡去,天地惟留一片溫情……

第十章迎接

一架豪華私人直升機在斯科城的尼古拉司分部機場降落。須臾,即從機上下來了三女二男。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蕭楓一行人。蕭楓雖然答

應了雪兒、夢瑤以及龍飛跟隨,但畢竟裡面尚且涉及到伊麗絲。故而他當時向伊麗絲說明了這架直升機是從尼古拉司家借用。而雪兒和夢瑤也

是尼古拉司家的客人,所以需要同行。

伊麗絲雖然滿心不願有人打擾自己和奧賽的私人時光,但心底裡由於太過喜愛奧賽,故而亦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只是在途中,當她望

見雪兒和夢瑤不斷的粘著蕭楓時,心中的妒火著實熊熊燃燒,心想:現在讓你們高興,待到了斯科城後,瞧我不把你們兩個*人吸成乾屍。不

過,她亦不甘心就這麼瞧著,一時間,三女形成兩方,對蕭楓開始了激烈的爭奪戰。

伊麗絲既身為魔黨血族,而魔黨的信念又是隨心所欲,是故在這場戰爭的起初,她是大佔上風。她不用矜持,也不怕難堪,作風之大膽委

實讓另外二女驚訝無比。她非但當著眾人面前,鑽入蕭楓的懷抱,更且直接獻上香吻,最為另人愕然的便是,她竟在蕭楓的腿上,把短裙內的

褻褲也脫了下來。瞧此趨勢,倘若不是旁邊還有龍飛在,興許她會與蕭楓就這麼在飛機上胡天胡地一番。

她這麼一來,蕭楓的大腦頓時空白停滯,呆傻的瞧著另外二女不知如何是好。

瞧著愛郎忍辱負重,受此蝙蝠精的調戲,風語.smenhu.cn雪兒芳心悽悽,當即上前相助,與伊麗絲展開了“爭楓大戰”。雪兒是花枝亂顫、頰生桃紅,玉

臂圍繞下,纏緊了愛郎的脖子,把臻首深深的埋進了他的胸口。她的一舉一動均是模仿著楊妙真的媚態。

而雪兒又何以非要學那楊妙真呢?須知她原就是個大戶人家的閨女,講究的便是三從四德,舉止文靜,不得輕佻。後來雖與蕭楓在和林草

原一夕春風,可**之短,卻亦學不到什麼。而她初出江湖那時,所見所遇在她影響裡最深的便是楊妙真的種種誘人媚態,雖然當時極為鄙

棄,但如今想想卻覺溫馨無比,尤為緬懷。是以,那媚態即便時隔千年,如今在她腦海裡仍是記憶猶新。一出手,便自然而然的就是楊秒真的

種種妙相。

夢瑤卻是放不開手腳,想她素來文靜嫻雅,溫婉柔順,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她人爭風吃醋。況且她心中亦是幽怨無比,尋思著蕭楓此趟

喬裝究是為了查探黑暗生物的秘密,還是為了想和這妖媚女子一親芳澤。其實這也難怪,她既不象雪兒那般瞭解蕭楓,又不象雪兒那般痴等千

年,是以要說到絕對信任,她還是差得甚遠,只因蕭楓以往形象,委實太陋的緣故。

不過雖是如此,但出於女性的嫉妒心理,她亦竭力迎合,曲意承歡,舉止雖然生澀,可襯上那絕世容顏,倒亦彌補不少。二女這麼一來。

伊麗絲如何是她們的對手。尤其蕭楓對二女是愛憐萬分,只恐呵護不夠,而對伊麗絲卻是頭疼無比,直盼她儘速離去,別來煩擾。故而,縱是

伊麗絲使出渾身解數,結果亦惟有無功而返。

途中能有這般旖旎香景,起初蕭楓確亦未曾料到,只是隨著三女的萬般引誘,實也讓他心馳神搖,迷醉不已,大有色授魂予之感。一路行

來,教他好生暈眩,樂不可支,但覺人生美妙不過如此矣。

這時,尼古拉司家族在斯科城分部的主管人員已經在機場邊緣等待,蕭楓眾人一下飛機,他們便一擁而上,頓時慰問不斷,諂聲連天。蕭

楓微蹙雙眉,擺手制止,這等阿諛之詞,委實令他渾身疙瘩,不適之至。而尼古拉司家族斯科城分部的主管人員卻是早已接到族長託洛夫的命

令。那便是傾盡全力的伺候好這行人,不管他們有何要求,全要毫不猶豫的答應。倘若讓客人有一絲不滿,全體分部人員俱都卷鋪蓋走人。

這等強制性的命令,別說他們十數年來從未接過,即便是聽亦未聽過。想當年,縱是接待東正教的大牧首,不過是要他們盡心竭力,也沒

有客人萬一不滿,就要全體走人的威脅。是以,此刻的尼古拉司家族斯科城分部的主管人員均是戰戰兢兢、片刻都不敢有一絲打盹或是放鬆,

可他們這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卻是起了相反的效果。

蕭楓原本就不慣這般富侈囂張,沒想到如今還要嘗試這種滋味,教他如何待得下去,當下問清了自己需要去的地址,隨即又向他們要了輛

配帶司機的豪華車輛,帶著三女和龍飛慌不急忙的逃之夭夭。

那些分部人員無奈,只得去電通知託洛夫客人已走。而這時的託洛夫除了正和被蕭楓送回的尼羅在談心以外。尼古拉司家族這些時日被羅

普斯和雅洛夫所撒的爛攤子,他亦正在一一拾掇。一時亦沒空理會,只是要他們隨時聽候蕭楓的命令。

接待東西兩方黑暗生物的地址,是在斯科城的東北面50公里外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寧靜、美麗、鄉土味濃郁,它就是集合了斯拉夫古代宗

教文明於一身的小城鎮--蘇士達(Suzdal)。

坐著汽車一路行去,映入眼簾的就是藍天下蔥綠的樹叢和清沏透明的河湖。到了蘇士達後,滿眼望去俱是白色的建築,塔樓鱗次櫛比,修道院和教堂也是錯落交差,多不勝數。小鎮邊尚有一條清澈的大河環繞,河邊佈滿了斯拉夫帝國特有的樹林白樺林。

下車後,蕭楓眾人信步而走,望見鎮內民宿多以粗大的園木建造,屋簷和窗框上均是雕刻上精美圖飾,除了古色古香,製作精美的路燈以

外,未見半點任何的科技產物,因而這個小鎮充滿了美麗寧靜、自然和諧,其間幽雅的鄉土氣息委實讓人迷醉不已。

初獲勝利的雪兒和夢瑤一左一右的吊膀著蕭楓,恨不得融入他的身軀,再亦不離不棄。二女這般笑靨如花,鶯聲燕語,更是不斷的刺激著

伊麗絲。伊麗絲雖然心下妒恨,可是對蕭楓的身份,卻是毫無疑慮。究其原因,其實也是她本身愛欲大熾,頭腦已沒平日那般機靈,這才沒有

懷疑蕭楓的身份,否則,按她以往的精明機智,焉會被蕭楓這般輕易耍騙。

沒走多久,眾人到了一座修道院前。這座修道院與鎮裡其它的建築相比顯得著實破落毀敗。非但窗欞掉落,即便連個象樣些的門都已失去

蹤影,瞧來便是廢棄良久。而且這座修道院距鎮中心極遠,極偏,可說已然出了小鎮範圍。雖是如此,但它周圍的自然景觀,卻是無限美麗,

風情萬種,比之那些肅穆、莊嚴的大教堂,雖是恢弘不如,可仍有一種別樣的景緻以及誘人。

蕭楓雖然疑惑黑暗生物們的接頭地點,竟然會是他們的大對頭所在修道院。但由於自己時下的身份,實也不能太為白痴的去詢問伊麗絲。

若是如此,縱是伊麗絲再是眷戀奧賽,想來也會疑念陡生,由得這般冒險,不如裝充熟矜一切的好。

既有此念,他是歡言談笑,揮灑自如,盡抒其飄逸瀟灑的豁達風度,這種修真者的自然氣質,當真是世上萬物的寵愛。不僅雪兒和夢瑤迷

戀萬分,即便素來嚮往黑暗的伊麗絲,對自然的渴望和親近又差別人何許?雙眼自亦心形爆發,渾身更是慾火洶湧,恨不能快些與蕭楓一雙兩

好,成其美事。她會有這般想法,其實亦不能說是淫蕩,只是魔黨血族嚮往的便是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故而她又豈會去忌憚那些人類的倫理

道德。

到了修道院內,裡面的耶酥畫像早已盡撤,惟餘一片白牆,即便巨大的十字架也成了兩截爛木,橫躺在地,告別了它的使命。眾人稍稍瀏

覽後,蕭楓道:“伊麗絲,看來他們還未到。我們要在這留宿一晚了。”

伊麗絲先是輕“嗯--”一聲,繼而心中大喜,*風*語*小*說*偏首瞄向二女,心想,這麼一來,看你們如何再和我爭寵。原來她想的便是,既然要留宿

過夜,那麼奧賽晚上定要化成蝙蝠,倘若長時幻化人形,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對血核增長,卻無大益。是以一般的血族即便喜歡人形,但到

了晚上,仍會還原蝠形吸納月光能量,以此增強本身的力量。

須知血族的修煉,除了這曠日持久的吸納之外,那是再無它法。故此,在血族中,年歲愈大,那麼相應的力量便愈強。否則,昔日的撒爾

和拉旦又怎會遠赴東方去尋找神異的修煉術。

月落日升,一晚便這麼俏俏的溜走。

清晨風光雖然極好,可伊麗絲的心情卻是糟糕已極。本道昨晚可以得嘗所望,怎料依然空自歡喜,奧賽竟是放棄了修煉,陪著那兩個人類

女子坐談一宿。此中嫉妒,委實讓她心情不爽,難以自持。.smenhu.cn第七卷 金龍探爪。

蕭楓雖然知道些她的不爽心情,可是又能如何?只得故裝不知。與二女徜徉河邊,漫步白樺林。這亦是他們三人自蕭府一聚以來的首次溫

馨聚首,兒女情長。其間卿卿我我之溫情,實教三人感慨萬千,大嘆來之不易。

這所小鎮的居民極為稀少,故而對於鎮外的廢棄修道院內驟然多了數人,他們並未留意,甚至都不曉得。

如此又是一個白晝。龍飛雖然無聊,可是能隨在老大身邊,卻已高興萬分,是以亦不覺鬱悶。

夜色漸漸又臨,明月升至當頭,萬點繁星如同小兒的亮瞳閃閃爍鑠,整個小鎮萬籟俱寂。

此刻,蕭楓眾人圍坐在修道院的大堂,中間燃了一堆火,用以取暖。這是蕭楓顧及夢瑤的身體,方才這般佈置。雖然雪兒傳了修真口訣予

夢瑤,但是畢竟時日尚短,故而優勢亦不明顯。這時,伊麗絲走到蕭楓身邊,規勸道:“奧賽大哥,雖然你力量強大,可你為了那兩個人類女

子放棄修煉,卻是一件愚蠢之極的事。今晚,你難道還是象昨日一樣?”

聽他這麼一說,蕭楓大為頭疼,正值他躊躇難定,不曉該是怎生回答才好。

忽而戶外景象突變,先是月色灰朦、烏雲漫天,剎那間星光暗淡,周遭漆黑一片。繼而北風呼嘯、眾人中間的火堆亦是左搖右擺,似明似

滅,河邊的白樺林更是簌簌作響。既似萬獸嘶吼,又如妖魔泣喊。那呼聲淒厲慘嘶,令人聞來不寒而慄。尤其眾人的身影,被搖晃的火光,在

牆壁上映襯得霍閃霍滅,張牙舞爪。即便明知是己方的身影,可是女性生來的膽怯,使得夢瑤不由自主的緊偎著蕭楓,尋求著愛郎的溫暖呵

護。

這時,從修道院外緊跟著傳來一陣肉翼的撲簌聲。先是“嘩嘩”聲響,恍如有那千軍萬馬齊至。眨眼間,一片金紅色的雲狀物體從外湧

進。蕭楓等人見及,急忙各自戒備,定神細看下,這雲狀物體原是一群蝙蝠組合。這十數只蝙蝠還未落於地面,便已突散異光,幻化人形。

為首一人年歲較大,穿著件內露甲冑的黑金色法袍,白皙的臉上平坦光滑,毫無皺紋,但眉宇間卻不時流露出一種閱歷已久的滄桑感。短

短的頭髮,顯得甚是爽潔幹練,如貫雲霄的鼻樑,深邃稍紅的雙瞳,經過巧妙的組合,散發出令人寒慄的威嚴。他一到蕭楓跟前,便沉聲問

道:“你們魔黨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費力普親王就是你一個小小公爵,便能迎接的麼?”

對於他的責問,蕭楓不禁愕然,他可不知道在血族裡親王與公爵雖然僅是一階之差,可力量間的對比卻是以千年計算,故而這密黨的費力

普親王,才會怒聲指責。想他初來,雖然並不奢求有魔黨大統領親自來迎,但亦最起碼要有個與他身份匹配的親王級人物。誰知眼下,魔黨竟

而派個區區的公爵來,這算什麼?這簡直就是對密黨的蔑視,是侮辱。

念及於此,費力普親王是更為惱火,這時的� �辱感覺已非僅限於他一人,而是已然升級到整個密黨的榮譽。

由於不知其中緣故,蕭楓是支吾著說將不出話來。而伊麗絲早已被密黨親王的力量威勢所攝,一時亦心寒膽慄,不曉怎生襄助她的奧賽大

哥。

便在這時,“哈哈--”修道院外又是傳來一陣獸物咆哮般的笑聲,繼而便有人在外嚷道:“費力普,你這個親王,依我看來也不怎

樣?”說話間,那音浪如海濤洶洶,直震得整個修道院的窗欞“啪啪啪”地不斷落地,摔成粉碎。其餘各人也是耳膜發震,幾欲聾去。

隨著聲音的愈益響亮,那人已是進了修道院的大堂,緊跟他的還有數人。只見此人頭生雙角,如牛角彎迤,滿臉絨毛,又如獅面,兇相畢

露。一雙綠棗大眼似燈籠照夜璀璨明亮。那逼人的威勢煞氣,陣陣湧來,修道院大堂中間的火堆承受不住這股壓抑的殺氣,頓時全告薪滅。

剎那間,修道院內漆黑一片,惟賴戶外點點星光照耀。

他這時又道:“連你們的老親戚魔黨血族都看不起你,唉,你還是回去算了。省得在這丟人顯眼。”說完,放聲大笑,為自己能有這等機

會取笑下這個不知情趣,令人生厭的傢伙實是感到愉暢無比。

他這一笑,眾人雖是不打緊。那廢舊的修道院卻是慘遭欺辱。但見牆上油灰簌簌下落,有些本就支撐維堅的桌椅,那是“噼裡啪啦”的徹

底散架,濺起滿地灰塵。即便連整幢建築,都有些微微澀抖的恐怖之狀。

費力普親王聽他調侃,不由大怒,道:“獸王,你高興的太早了,沒看見迎接你的,也不過是個公爵而已。看你這般高興,莫非很是滿意

羅夫基洛的安排?”

這時,獸王身後的一人說道:“不錯,不錯,我瞧著他,就知道他很滿意。”說話這人生的甚是矮小,且又乾枯,外面卻是罩著一件又寬

又大的黑袍,連頭都是蒙得嚴嚴實實,穿著打扮倒是與費力普親王類似得很。只是聲音聽來巨若洪鍾,比之獸王都不遑多讓。

獸王一聽,當即回頭吼道:“西勒,你什麼意思,老子辛辛苦苦的把你帶到這,就是讓你吃裡扒外的麼?”那似欲擇人而噬的表情,雖是

瞧來駭人,但西勒神色半點未變,冷笑道:“獸王先生,你要記住,是你強烈要求和我同路,我可沒求你帶著。”

獸王聞言,頓時吃癟,欲待開口爭辯,一時卻亦不曉如何說法。那血盆大嘴在那一張一合,頗為滑稽。費力普親王此時已和那西勒寒暄了

起來。瞧來二人情誼似為篤厚,言笑甚歡。對這粗魯的不可理喻的獸王,二人均是懶得去理會。

獸王無奈下,只得矛頭東指,轉向蕭楓。他心知在西方黑暗世界裡,血族與黑暗法師的關係素來深厚,這是緣於他們雙方均是使用黑暗法

術。而且信奉的至高神又為同一人--大魔神撒旦。雖然血族尚有始祖該隱信仰,但對於大魔神撒旦的崇拜,也不比黑暗法師稍差。

可獸王所轄的獸族,就大相徑庭了,獸族信奉的至高神是獸神矢。故而在黑暗世界裡,血族與黑暗法師向來對獸族排斥得很。平時倘若三

方都參與了出外的行動,那麼律屬於獸族的人幾乎等同奴隸一般,髒活,苦活,獸族去幹,稍有享受的便是另兩族的人了。這次的斯拉夫一

行,如若不是為了獸神矢的夢中指令,獸王又怎願來遭這份罪。

既然費力普與西勒惹不起,這小小的魔黨公爵難道我獸王還擺不平?尤其他生氣的滑稽模樣使得夢瑤與雪兒忍俊不禁的失笑出聲,他聽了更是怒不可遏,心道,連兩個弱不禁風的人類女子都敢譏笑我,這麼一來,我堂堂的獸王如何還有顏面?

你道他為何非要尋個發洩物件,只因西方獸族本身有個重大的缺陷,那便是輕易不能發怒,若是火氣盛了,就須發洩掉,否則,非但力量

盡喪,還有性命之憂。據說,這是獸神矢對子民的一個封印。同時也是限制獸族強大的破壞力,讓他們衝動時能有所顧忌。

獸王大大咧咧的朝著蕭楓道:“喂,這兩個人類女子是你的血奴?”

蕭楓對他的囂張氣焰心下頗為不適,朗聲道:“不是,是我的女友。”

聽到蕭楓的回答,獸王就好似聽了一樁世上最為好笑的故事,忽而“呵呵”大笑,笑得甚是形骸意狂,只見他捧腹笑了良久,他用那粗若

鐵棍的手指,指著蕭楓,臉上還帶著譏嘲的笑容,只是他原本就生的醜陋,如此一來,那就更為猙獰。

斯時,整座修道院已被他笑塌了小半座。巨大的建築坍塌聲傳出老遠,剎那間,鎮上的各處教堂、修道院以及民屋登時燈火通亮,人聲鼎

沸。

獸王笑的斷斷續續的道:“你這小子在唬人是不?你們血族何時把視為雞鴨的人類當作平等看待?還說什麼女友。”說到這,他又抑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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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大笑了起來。又是過了許久,他忽而把臉一扳道:“不要再騙我了,現在把那兩個人類女子獻給我,不然,我就讓你好瞧。”這話說的是

聲色俱厲,象雷轟似的。

他這番話,雪兒倒是悠閒安然,不急不燥,反正天大的事有蕭楓頂著。何況單憑力量,獸王不一定是她對手。可夢瑤就不行了,她原就是

世俗女子,對於這種奇異世界,別說是親眼所見,即便是想都未想過。眼下瞧這獸王兇獰可怖,比蕭楓不知高了幾頭,何況他適才單憑笑聲,

就震塌了半座修道院,如此威勢,蕭楓怎生抵擋。

當下驚悚的猶如一隻受到萬分驚嚇的小貓咪,澀抖的躲到蕭楓身邊,小手輕輕拉扯蕭楓的衣袖,低聲道:“蕭大哥,我們快走吧!這裡太

危險了。”她是想,憑著蕭楓那移來移去的功夫,縱是打不過,莫非還逃不掉麼?

第十一章混戰

蕭楓愛憐的撫摩著她的小手,面含微笑的柔聲道:“不用害怕,這傻大個不是我的對手,待會就讓你瞧瞧我如何收拾他。”雖然他這話說的甚是肯定,但夢瑤卻只當是寬慰,芳心內仍是忐忑不安。畢竟蕭楓的個頭在她眼裡,與獸王相比委實相差太遠。只怕獸王輕吹一氣,蕭楓便不知飄到那裡。

伊麗絲卻是高興萬分,她知道獸族的生理缺陷,亦知道獸王的力量,可不是原本的奧賽能及。這兩個人類女子與她爭風吃醋,爭奪奧賽。她早已咬牙切齒,恨不吸乾她們,只是念著奧賽萬一翻臉,是以才未妄動。如今由獸王出面,替她教訓這兩個女子,而且憑獸王的獸性,這兩個人類女子落在他手上後,只怕事後連皮毛都將不存,這如何不教她欣喜若狂。

他們這麼羅哩八唆就是不動手,龍飛可忍不住了。須知他這些時日來,吃的用的可都是雪兒和夢瑤為他精心安排,他對這兩個嫂子的尊敬,在心目中委實不弱於老大蕭楓。眼下聽這生的好似野獸模樣的人竟而對兩個嫂子心懷不軌,如何教他耐得下去。何況他這些時日,許久未與他人較量,手下著實也癢得緊。既有這天賜良機,倘若再不好生把握,豈非丟了他好鬥的名氣。

念及此,龍飛當下大步跨出,叫嚷道:“兀那蠻子,滿嘴屁話,讓俺來教訓、教訓你。”他這聲音雖比適才的獸王咆哮在音量上稍遜少許,可渾厚力卻尤有過之,大有萬馬奔騰的氣勢。

龍飛這威勢一顯,獸王先是一愣,沒想到那血族小子沒出來,竟惹了個人類出來。雖說他聽不懂龍飛的話語,但微一沉吟,即已曉得眼前這個人類是在挑戰自己。他頓時怒不可遏,憑自己堂堂的獸王身份,先是受辱於血族,再是吃癟在黑暗法師手上,如今被個小小人類,也這麼大聲呵斥,倘若傳了出去,還有何顏面繼續帶領獸族奔向輝煌未來。當即咆哮了起來:“臭小子,找死。”

說話間,整個人已象座大山似的向龍飛撲去。他身形雖是笨重,動作卻是靈活萬分,一撲之勢迅若閃電,而且周遭氣流在他全力的帶動下,形成了一個弧形的包圍圈,即便龍飛能脫出他本身的撲擊,想來氣流的壓力,也能把他撕裂粉碎,化為碎肉。

旁邊的費力普親王與西勒**師是嘿笑在心,得意萬分,心想,你這傻大個獸王今日對魔黨是得罪透了。日後,嘿嘿,憑魔黨向來睚眥必報的信理,那就由得你煩了。此時場中,眾人裡除了雪兒和蕭楓,其餘之人均是不看好龍飛,即便夢瑤也是小手捂嘴,眼露駭色,另一只手死死的掐著蕭楓的胳膊,顯然她是深怕龍飛為了她們而被那野獸般的人給撕碎於當場,想到即將的場面時,她已雙眸禁閉,不敢再視。

可是這一擊之下的結果,卻是出乎其餘人的意料,在獸王撲出的同時,其實龍飛業已動了起來,憑魔教在比鬥中不肯吃虧的原則,龍飛的進攻,實是比獸王還快了三分。他右手的魔教至寶“摩尼手”先是呼地隱泛彩光,隨即以撐天勢挾著猛烈的魔力真髓向獸王的胸口迎去。獸王大驚,沒料到這不起眼的東方人類,竟有著一個散發令人害怕力量的神器。在西方只要是能增強本身力量的寶物,一般都稱為神器。

獸王不愧是獸王,在千鈞一髮之際,胸口離那“摩尼手”還有毫髮的空隙,他驟然一個虛空翻滾,宛如一隻撲食未遂的大雕,又是臨空騰起,翻了數翻後,便重新落於地面,但胸口的那面護心鏡卻已被“摩尼手”上激射的魔力真髓給震成碎片。獸王驚駭下,正想再次好生打量下這個原先瞧不起的敵手,那知龍飛卻已主動攻了上來。

須知龍飛生於魔教,長於魔教,對於比鬥中的那些條條框框,他是素來不屑。想當初,縱是大閒的強絕功力,在他的驟然襲擊下仍是灰頭土臉,差點飲恨落敗。而且龍飛的比鬥經驗又足,昔日在魔教裡,他能榮登右使之位,可不是憑著師傅的餘蔭,而是*自己一拳一腳方打拼出來。故而拋去功力的高低,單論比鬥的經驗,他只怕是在場所有人中最為豐富的。

龍飛自創的“壁虎漫步”可是被魔教的傳功長老視為魔教輕功身法的古今匯粹。其實他的身法步法也並不太象壁虎,只是他幼小時,他師傅由於惰於烹飪,是以經常抓一種魔教當地產的壁虎讓他吃。故而他長大後,對壁虎委實另有感情,即便連自己手創的輕功身法,也被他命名為“壁虎漫步”。

此時,獸王就被他那神出鬼沒的輕功身法,搞得著實頭暈無比。剛想出右拳,龍飛就躲往左邊,再想出左拳,他已到了右邊。而若是雙拳齊出,他竟蹤影全無。即便獸王原來自認為迅疾輕靈的招式落在龍飛的眼裡和只蝸牛慢爬也不差多少。更且獸王此刻體內的慾火也是熊熊燃燒,滿臉的毛須早已被汗水溼透。口鼻俱張下,喘聲連連。一瞧便知已然力不能逮。

而龍飛,卻是鬥得不亦樂乎。這些時日來,可說今夜是他最為興奮的一日。但見他此刻左一搖、右一晃,看似凌亂,卻有章法,腳下行雲流水,身形更如天馬行空,教人毫無頭緒可言。舞到急處,猶如一條彩練圍著獸王上繞下繞。須臾後,那彩練如同變長了一般,越圍越密,大有把獸王整個捆禁其中的趨勢。到了最後,場中就如多了一隻彩色的繭蛹,那裡還瞧得見獸王的身影。

費力普與西勒二人俱是震駭莫名,他們萬沒想到獸王竟連個東方小子也收拾不了。非但如此,瞧這趨勢,還大有一潰千里,被人教訓的惡果。二人互望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眼神。隨即微一頷首,費力普“呼”的一聲,一雙金紅色肉翼猛地展開,直把周遭適才被獸王的笑聲給震碎的桌椅,吹得砸向遠處,就如平地驟然颳起了暴風一般。

西勒卻是在後默誦口訣,一雙乾枯黝黑的手驀地變的晶瑩剔透,隱然的黑霧繚繞,兩相映襯之下,那雙手顯得更是白的嚇人。蕭楓見及,身影閃動,已是到了兩人跟前,笑吟吟的問道:“二位,想幫忙?”

費力普冷聲回道:“不錯,是你們魔黨欺人太甚,竟派個不知來歷的人類,羞辱我西方黑暗世界。”說完,血紅色雙手在空中猛的化成千萬道虛影,隨著“嘶嘶”的破空聲向蕭楓狠抓而去。由於蕭楓已達返真,且素來喜歡隱藏力量,故而在他眼裡,此刻的蕭楓還不是手到擒來,予取予求。

雖然他原是想瞧著獸王與魔黨產生嫌隙,最好他們雙方能生死相搏,這麼一來,密黨亦就能坐山觀虎鬥。怎料,魔黨不知從那裡尋來個人類小子,竟而這般厲害,連獸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倘若獸王萬一敗了,先不說與他同來的自己和西勒顏面盡失,單是西方黑暗世界三大族的獸王,被個素來低賤的人類輕易擊敗,那麼作為同盟者的他們,也就不要再混了,不如早點向人類納貢稱臣得好。

這時,伊麗絲望見費力普的血紅色爪影,不由驚呼道:“天哪!末世血爪!”

聽見伊麗絲的喊聲,費力普更是臉露猙獰,心道,今日不趁此良機除掉這個魔黨後起精英,我費力普就枉有密黨裡的“屠戶”稱號。念及此,爪勢尤急,十指的甲尖更而驀的變長,恍如突然多了十把殺氣凜凜的利劍。身後肉翼撲簌撲簌的急展疾斂,周圍的氣流登時形成了強烈的勁風,且還有形有影。而他本人夾雜其間,風助人勢,人借風威,陡然如同個地獄魔神,窮兇極惡到了極處。

瞧著他這般赫赫之威,夢瑤不禁緊張萬分,拉著雪兒的手勁更是用力得很,芳心幾欲跳將出來。

蕭楓倒是並不著慌,瞧他爪劍刺來,當下微一晃身,即已閃過。費力普一抓不中,此抓隨之,抓抓相連,結成連環。十道甲尖形成的利劍猶如一道劍網,編織得密密實實,從四面八方向蕭楓急刺而去。而且他身形靈活迅疾,忽東忽西,忽前忽後,當真如鬼魅現身,不見實影。

西勒見費力普大佔上風,心下微一沉吟,照著原先打算,頓時把凝結成的黑暗輔助魔法向龍飛擊去。而他又何以只用暗黑輔助魔法攻擊龍飛。只因龍飛畢竟是個默默無聞的人類,而憑著獸王的身份,倘若是靠他用暗黑高階魔法襄助才能取勝,那麼這勝利也就等同於失敗一樣,毫無光彩可言。

只見那“遲滯、泥濘、麻木、”一系列妨礙他人行動的輔助魔法頓時象雨點一般急速落在龍飛身上。龍飛原本攻得甚歡,可怎料那蒙面黑袍老頭驟然用種不知名的魔法使得自己的“壁虎漫步”登時象個蝸牛爬行似的讓人著急。他不禁大怒,立馬也犯了牛拗,急嘯一聲下,外面那身名牌西裝,猛的被他震成粉碎,露出了裡面那件玄色半身甲冑。

他剛想施展自己的第二件法寶“龍鱗衫”。忽而發覺自己的行動已然恢復正常,且還比原先來得更為輕巧迅捷。偏首斜睨,原是大嫂雪兒在旁助陣,用玄門道術破了那黑袍蒙面老兒的氣死人魔法。大喜之下,龍飛歡呼一聲,那“摩尼手”忽而幻成九隻,以九品蓮臺形向獸王罩去。

伊麗絲瞧著聖潔如天使的雪兒,不禁大眼撲閃撲閃,頗為費解,不曉這天仙美人為何會對奧賽這麼個暗黑生物如此鍾情。疑竇心生下,不由美眸斜視向蕭楓打量,瞧他究有何等本事,竟能把人騙得這般痴心,連族類都已忘懷。

這時,蕭楓業已不耐,他起初沒向費力普下辣手,只是看在撒爾和拉旦面上,時下見他咄咄逼人,著惱之下,雙手太極互畫。剎那,彌散的天地靈力頓時被他引攏一處,如似實質。這等華夏絕奧技藝,費力普自是不曉,見這小公爵在自己“末世血爪”的攻擊下,竟然運氣忒好,每每俱要亡於爪下時,就被他怪異的躲開。憑自己堂堂的親王身份,攻擊個小公爵也費偌大工夫,教西勒看了,豈不讓他笑話。他卻不知人家是在讓著他。

正當他想孤注一擲的雙爪並出,以勢不可擋之勢把蕭楓當場擊斃。誰知驟然覺得自己的雙爪,頓時象落於了遲滯的泥漿一般,運轉不靈。心頭陡然大驚,剛想立時收回雙爪,怎料那遲滯的感覺隨即順著雙爪,向全身瀰漫。片刻間,直覺渾身都好似落在了牽扯不清的泥漿裡。眨眼間,還未待他回過神來,只見自己苦修了數百年的“末世血爪”竟被這詭異的勁流給一一的生生拗斷。那“叮呤當啷”的落地聲,使得他的瞳孔猛的緊縮一起,心中的駭懼委實到了極點。

須知這“末世血爪”可不比血族中的其他法術,這門爪法乃是始祖該隱親手所創,昔日始祖憑著這門爪法不禁讓上帝對他心生忌憚,即便在黑暗世界裡連大魔神撒旦都要遜讓三分。而且這“末世血爪”所形成的外形利劍,可是血族的本源力量血核凝華,別說是被人生生拗斷,縱是能用甚物事抵擋幾下亦難。

眼下,雖然自己的“末世血爪”沒練至極層,可亦有六成火候,怎料出師就是不利,被這外表煞不起眼的魔黨小公爵給盡數破了不說,竟還廢了自己的半身功力,如此一來,這親王看來是沒的做了,回去後,能保住個公爵身份就已不錯。他此刻心下是既怨又悔、既恨又怕,實是象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費力普的窘相,西勒是毫無所見,他此時一心在抵擋雪兒的玄門道術。而眼下實也難堪不已。

雪兒的五行道術可是華夏修真術中的至高法術精華。那閃電來的是無聲無息,那火燒的是防不勝防,雷電一來,緊跟著便是水球滾滾,那大火一燒,還未待他用法術撲滅,繼而便是勁風橫吹,風長火勢。這般出神入化的魔法應用,妄說是天主教的教皇,想來是天使臨凡,也不過如此。

他是懊悔萬分,雖說心中實想雪兒停止攻擊,好讓他歇息口氣,可是雪兒自古墓出來,這用法術對敵,實亦初次,一時瞧著黑袍蒙面老兒的東竄西跳,小女孩的戲耍心理著實滿足得很。而要西勒開口求饒,這顏面未免難以拉下,也只得勉力抵禦。

此刻的伊麗絲早已是驚駭莫名,先是雪兒輕易擋住暗黑**師的騷擾,再是蕭楓憑著公爵的力量,竟而廢了密黨親王費力普的“末世血爪”。這種種詭異景象,當真如夢一般、迷迷茫茫、教人難以自信。

這時,陡然聽的一聲淒厲的大吼,隨即便是“嘭”的一聲巨響,眾人立即息手回望。只見龍飛與獸王原先的爭鬥處此時是煙霧瀰漫,灰塵籠罩,過得片刻,待煙霧散盡,眾人方才瞧清裡面的景象。但見獸王滿頭鬚髮直立,雙角湛湛生光,神色間不時顯露出一種傲視天下,霸吞山河的威壯氣勢。而龍飛也是英姿煥發,威勢赫赫,那種頗想再次躍躍欲試的神色,在顏面上是實也表達無遺。

原來二人爭鬥良久,憑動作間的輕巧靈活,獸王是難望龍飛項背,而二人的力量對比,獸王僅是稍勝半籌,如此一來,獸王是惟有捱打的命。但萬一慘敗,教獸王事後有何顏面再繼續領導獸族,假如勝他的是一個其他族類還好,倘若輸給了人類,別說是他無顏再待獸王寶座,即便是他的子民也會把他轟下臺去。想到這個嚴重後果,他不顧一切的使出了獸族的禁忌招式“裂雲穿石”。這招式一使,尋常獸族是力量全失,再也無望恢復,而縱是他有著獸王的力量,卻亦須得將養三日方能痊癒。

其實他們三方間的爭鬥,除了獸王與龍飛相鬥甚久,其餘兩方不過須臾而已。在這電光火石間,蕭楓一方是大獲全勝,尤其是他自己,更是破了密黨費力普親王的血族絕技“末世血爪”。這般景象,讓其餘的密黨血族和獸王手下,各自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兀自不信。

這時,龍飛忽而“哈哈”大笑道:“好你個蠻子,果然有些實力,俺再領教,領教。”說完,又待上前動手。獸王大驚,沒想到這小個子人類,竟而這麼厲害,硬接了自己的“裂雲穿石”後,非但沒事,眼下還有力量再鬥。他是不想奉陪了,一來自己的禁忌之患已然隱隱發作,又加適才的生理隱忌也一同愈演愈烈,倘若再比,只怕今日這條老命當真要送在這裡。

只見他一語不發,看了眼龍飛後,驟然躍出修道院,向無邊的黑幕中跑去,嘴裡尚發著不知何意的悽慘嚎叫,其音聞來,委實教人心生慼慼,恐寒不已。便在這時,只聽得小鎮遠處,相繼傳來數聲慘叫,有男有女,其間更有小兒啼哭,令人不勝悲悽。蕭楓尋思著定是獸王在小鎮行虐,念及此,正想尋去阻擾。

但聽得修道院外又是傳來幾個人聲,繼而是一陣甚急的步伐聲,極是凌亂,一聽便知毫無組織性可言。這時又有一很是蒼老的聲音在外說道:“妖魔,這個小鎮也是你們可以行虐的嗎?快點出來受死。”

眾人心知外面的那些人便是這所小鎮上的各所教堂和修道院的神職人員,想來他們是聽到這裡的打鬥聲故而趕來瞧看,誰知發現竟是一大批黑暗生物在此比鬥,是故他們想斬妖除魔,為上帝爭光了。

聽到這聲音,費力普親王不由暗暗叫苦,心道這群衛道士還真會選時候。若是適才,自己等人倒是不須懼怕,憑自己和西勒以及獸王的強橫力量,即便是教皇前來,縱是不敵想來要逃還是能逃去。可眼下,自己力量喪失大半,獸王封印隱疾又發,只剩個西勒完好。不過看他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想是也不好受,難道今日,我們俱要在這被人一網打盡?

駭忖間,再看自己的手下,各個惶惶不安,想是被外面漫天的火把給嚇壞了。瞧此景象,費力普不禁心頭悽戚,轉而回首,注視著瀟灑自若的蕭楓,又想,看來今日能否逃此大劫,惟有依賴這魔黨公爵了。其實他手下的十數人中也有幾位公爵級高手,只是他們被適才的混戰結果給駭呆了,尤其是小個子人類的力量,更是讓他們思之惶恐,如此一來,連外界的些微變化,也是驚悚萬分,徹底喪失了因有的自信。

西勒與費力普可是多年的好友,瞧他神色變化,便已知他心中所想,當即走前兩步朝著蕭楓笑道:“呵呵,原是想試試魔黨後起之秀的力量,怎料我們這幫老家夥竟是慘遭失敗,真是顏面喪盡。不過這輸卻亦輸得值,輸得暢,不這樣的話,我們又怎能知道,暗黑世界的天才,自兩位血族帝王後,事隔千年竟又是出了一位。”

說到這,他仍是笑聲不絕,顯得甚是歡暢,只是由於笑聲在黑色披鬥中發出,使人聞來委實覺得不爽。過了須臾,他又道:“只是我們為了試探你的力量,這損失實在巨大,眼下既是強敵壓境,看來惟有依靠我們暗黑世界裡的天才公爵,未來帝王才能救我們脫困了。”說完,一雙猶如毒蛇般的雙眼,努力地擠著溫柔,向蕭楓凝視。

西勒這麼阿諛奉承,蕭楓聽了不禁暗自好笑,心想,怎麼暗黑世界裡的諂媚之術與光明世界相較,卻亦不遑多讓,興許還猶有過之。而此時的伊麗絲尤其高興,聽了西勒的話語,倒好似在奉承她一般,笑得一雙大眼硬是僅留一絲眯縫。芳心裡更是已然在憧憬著日後身為血族帝后的榮光。似水柔情般的美眸激射著熱烈的焰火,幾欲把蕭楓當場融化在她的懷裡。

第十二章黑白

對於蕭楓以及龍飛的勝利,夢瑤實在難以置信。想想適才那獸人是何等厲害,不過笑了數聲,即已震塌了半座修道院。而且那長翅膀的看來也不差,雙手之上竟會生出劍來。可就是這麼厲害的人物,竟是輕易的被蕭楓和龍飛擊敗,更且從言談裡,他們似乎還輸得極慘。一時,心下不禁想到,我以後可要好生把雪姐姐傳給我的那些口訣練好,否則,萬一再有這等事發生,那我豈非是累贅。

瞧著西勒滿目的渴望,蕭楓尋思著眼下亦非是盡數誅滅他們的時候。畢竟暗黑世界派人在此聚會的目的,自己尚未知曉。況且那密黨親王,雖說適才桀驁不馴、囂張跋扈,但念著撒爾與拉旦的情份上,自己似乎也沒袖手旁觀的理。心念及此,當即說道:“那麼你們先走,這裡留給我便是了。只是,我想問一下,不知事後,我們又在那裡碰頭呢?”

西勒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大喜,即忙道:“我們此來,本就是為了與.smenhu.cn第七卷 金龍探爪貴黨統領商量魔神啟示之事,而魔神啟示的地址,就在斯拉夫帝國的貝加爾湖,不如我們便在那裡碰頭好了。”

蕭楓嘴裡輕應一聲“嗯——”,心裡卻想,那貝加爾湖不就是尼古拉司家的聖湖嗎?怎的又和什麼魔神拉上了干係?

正當西勒想護著費力普一行倉皇撤退時,陡聞外面嘈雜又起,繼而便是獸王的咆哮聲不斷傳來,那聲音聞來頗是怨忿。想是他已和宗教的那幫傢伙鬥了起來。西勒與費力普對望一眼,不禁暗自搖頭,心道這獸王怎麼忒蠢,不過是出去生理發洩下而已,竟而也會被宗教那幫傢伙纏上。如此一來,教我們怎生獨自離去。

只因暗黑世界裡雖然爾虞我詐,可規矩卻是定得甚嚴,若是有哪人眼睜睜的瞧著同伴落於圍困,而不去援救,一經發現,立即逐出暗黑世界,並且還得承受暗黑世界近十年的追殺令。這等刑罰,雖然沒有直接把你處置,但是這十年的精神煎熬又如何是尋常人就能承受得住。

故而在暗黑世界裡,是絕對沒有見死不救的同伴,但卻有趁你險要你命的同夥。這亦是緣於那條規矩的最後更正,便是只要你確定同伴業已毫無生存的機會,你可以逃跑,為日後的復仇,留下該有的力量。故此,有些陰險狠毒的傢伙,在明知即要俱亡的時刻,他們會把同伴一一誅殺,然後獨自逃生,這也是暗黑世界的一大特色。

但適才的西勒為何要蕭楓為他們殿後呢?這同樣又是暗黑世界的一個潛規則,那就是在遭人圍困時,下屬階級應該傾盡一切力量,為那些上層的人物製造逃生的機會,即便是獻出生命,那也在所不惜。但時下獸王遭人圍攻,那麼這條潛規則,就不合適了。

想那獸王的身份何等尊貴,在暗黑世界裡僅位於三數人之下,若他們眼下棄了獸王,獨自逃生,只恐就算回了總部,也會照著暗黑規矩,被人逐出,更且要遭受十年的亡命追殺。

思量到這個尷尬處境,他們惟有暗自苦笑,當下率眾齊出,去會一會那幫宗教修士。

到了外面一瞧,暗黑世界之人頓時倒抽冷氣,面無人色。但見場上宗教修士們是密密麻麻,不計其數,足有數百名之多。而合圍獸王的不過只有幾十人而已。這幾十人均是身著白色長衣,左手撫著胸前的銀色十字架,右手心上各自託著一個散發聖潔之光的暈朦光團。

昏黑的天穹被這些奪目光彩照耀得恍似白晝一般。

這些光團上迸射出無數光柱,交織錯繞,形如密網的向獸王射去,直把個獸王搞的是東竄西跳、上滾下翻,在那張著大嘴,罵罵咧咧。而且修士們的進攻,極為嚴密,他們分成兩個圓形圍攻獸王。一大圓、一小圓,小圓之人進攻時,大圓之人在外積蓄法力,待裡面之人威力減弱、力有不逮,外面之人即又接著進攻,而裡面的卻是退到外面,再積蓄法力。

兩個圓形之人就這麼交替輪換、你退我上、你上我退,只有人休息,魔法進攻卻是循環往復,片刻亦沒停頓。如此無休止的魔法狂炸,即便是完好無損的獸王,想來也惟有望風而逃。

這時的獸王是氣得“哇哇”直叫,恨不得一巴掌就把這些討人厭的修士俱都掃光,拍光。但事實卻不盡如人意,憑他時下這強弩之末的身軀,又加封印隱疾尚未消除。眼下倘若再沒人來救援,那麼等待他的惟有是被聖潔白光徹底消融掉他的身軀,或是遭人囚禁,落為宗教上層之人的玩物。瞧見其餘的暗黑生物們終肯從昏黑一片的修道院廢墟內出來,頓時有數十名白衣修士簇擁著一名鷹鼻深目,滿頭褐發,身著大主教法袍的中年人向蕭楓他們快步走來。

東正教修士的洶洶氣勢,西勒是瞧得心中打鼓,忐忑不安。當下雙目凝視著蕭楓,雖未繼續說話,但眼神的含義,卻表達出了希望蕭楓可以力挽狂瀾,消弭這場禍患,省掉自己出去玩命了。畢竟暗黑法師的主要功用可不是正面進攻,也不是單槍匹馬的闖入重圍去救人。應是在主攻手的背後,起到輔助,或是增加敵人傷亡的作用。

感受著眼下的嚴峻危機,西勒不禁心想,別說我僅是**師,即便是大魔師也沒用啊!那圍攻獸王的可全是東正教的教士級人物,常言道蟻多咬死象,雖然這些教士的力量與自己等人相比,可以略過不提。但是當他們匯聚一起,尤其是結成東正教的“圓錐聖芒陣”後,那麼這累積的威力,可不是尋常的一加一那麼簡單。這些白衣修士,如今可說是眾人的催命符、討債鬼。

這時,費力普見蕭楓久久未有動靜,不由心下不耐,雖說適才的比試,自己敗得極慘。可他並不想教人繼續小覷密黨的實力。當下偏首向自己手下的四個公爵吩咐道:“你們上,去救獸王回來。”

那四人彎身接令,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但他們依舊毫不猶豫地衝了前去。待幾個手下剛跑了數步遠,費力普又很是突兀地喊道:“謹慎些,別讓人家瞧扁了,以為我們密黨不過如此。”

那四人臉色一緊,頓時心知此趟任務的艱巨性委實重若大山。非但要營救回落於重圍的獸王,更且要打出威風,顯出氣勢,否則,只怕就算是能活著回來,多半也會被費力普親王重重的責罰。想至此,四人是頭疼不已,不過他們畢竟是密黨精英,僅是蹙眉須臾,當即神色重展,心想,無論是成是敗,只須我們盡了最大努力,便亦心安了。

四人既有了這等想法,那是猶如出閘的猛虎,而且是添插雙翼的猛虎。吆喝聲中,從天俯瞰,四人激分成四道路線,撲扇著身後的一雙血紅色肉翼,露出那猙獰的吸血模樣,捲起地上的沙礫,風塵滾滾中恍似四道泥漿洪流從山而落,摧枯拉朽般的向那些東正教的白衣教士兇猛的衝去。

其實他們出列接令時,周圍那些圍觀的其他教士,早已暗中留意他們,眼下瞧他們不知死活的衝將上來,頓時有五、六個身著鑲金絲滾紅邊白色法袍的 主教級修士,向他們迎去。

這幾個主教裡並非俱屬東正教,且還有天主教的,雖然照常理主教級修士的力量,不能和血族公爵相提並論,但時下他們士氣正盛,尤其尚有其他的低階教士在旁襄助。這麼一來,那四個密黨公爵,登時被這些主教纏得緊緊,別說想繼續上前,即便想退回來,只怕都很艱難。

望見自己派出去的四個公爵還未接近獸王被圍的邊緣,即已被宗教修士給拖住,且從打鬥趨勢看來,這四個公爵恐亦是有去無回的命。念及於此,費力普是急如火燒,心道,連公爵級高手派出去都沒用,想來縱是是盡遣身邊的所有伯爵,也是枉然。這時,他也不由的望向蕭楓,只盼他不計前嫌的援救獸王,最好能把那四個公爵也一併救回。

而蕭楓為何遲遲不出手呢?其實他正打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可以輕易的把獸王和四個密黨公爵救回。二,便是不會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否則,這些暗黑生物們豈不懷疑。一個魔黨公爵非但戰勝了密黨親王,更且一出手就擊潰了數十名的白衣教士,這種駭人實力,恐怕只有鬼才會相信蕭楓僅是一個普通的魔黨公爵。

便在這時,那大主教已然率著數十名修士威風凜凜的地走到了眾人十餘米遠的地方。他先是雙目炯炯的在蕭楓眾人面上顧掃了一遍,繼而斜眼微睨下那四個被圍的密黨公爵,最後朝著眾人甚是不屑的冷笑了數聲,沉聲道:“蘇士達不歡迎邪惡的暗黑生物,不過既然你們來了,那就等待主的懲罰吧!”

他眼下人多勢眾,而暗黑生物們卻是傷痕累累,這等幾有結果的戰鬥,已是毫無懸念。故此,他這番話說來是眉飛色舞,軒軒自得,心道,今夜該是自己立此大功,非但圍住了獸族之王,眼下竟還送來了一個親王和一個暗黑**師。有此戰果的,我東正教可是千年未有了。想到這,他更是得意萬分,又想,既立下了這般輝煌戰果,那下任的大牧首之位,豈非垂手可得,易如反掌?

費力普素來不善言語,西勒對這些上帝信徒也是忌恨萬分。是以聽了這東正教大主教的話語後,二人當即擺出一副懶得理會的神態,當他是石像雕塑,自言自語。他們心中的想法便只有八個字“惟死而已,怕他作甚?”主子們既然藐視敵人,他們身後的那些下屬,自亦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雪兒與夢瑤見了,心下不由嘖嘖稱奇,暗忖,暗黑生物們雖說可憎可厭,但他們卻也有暗黑的操守及大義,比那些平時道貌岸然的人物,可說是親切得多。不說眼下這些人不畏生死,單是適才他們為救獸王,而放棄逃生的機會,就已教人不得不佩服萬分。

蕭楓由於腦海裡存有昔日老約翰的記憶,故而對這些修士倒是頗有好感,索性迎了上去,向那大主教插科打諢的高聲道:“呵呵,一場誤會,全是誤會,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他是想看看有沒轉圜的餘地,亦免了與修士們動手。

怎料那大主教此刻利慾薰心,焉會理睬他,當下冷哼一聲,譏嘲道:“你以為這裡是你們暗黑生物的遊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眉宇間的不屑著實顯露無遺。

龍飛瞧他那兇相,頓時勃然,要不是蕭楓正在與他說話,龍飛不定早已躍出大大出手。他此刻咬牙切齒的在旁暗想,奶奶的熊,與俺老大說話這麼沒有禮貌,竟敢小瞧老大,你小瞧老大,便是小瞧我,既然小瞧我,那麼待會老子就讓你瞧瞧俺的厲害,不把你的狗頭扭下來,俺就不是龍飛。

聽了大主教的譏屑,蕭楓也是心下生怒,但面上仍是故作不曉的反問道:“那你想怎樣?”

大主教儼然回道:“把你們全留下,然後消滅在光明的火焰裡。”說完,回頭顧視了下身後的眾多手下,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是由於他掌握了這些暗黑生物們的未來命運,而感到興奮無比。

大主教的囂張口氣以及那跋扈的神態,蕭楓情知今日極難善了。而費力普與西勒早先的乞求眼神,他也均是明了於心,沉吟間,朝著龍飛道:“龍飛,你去救那四個公爵,我去解獸王的圍困。”隨即又向西勒道:“**師先生,待我解了獸王圍困後,你們馬上和獸王一起遠遁,我在這裡為你們殿後。”蕭楓的用意是儘快打發他們離開這,否則,自己為了不暴露身份,束手束腳的當真很難大展威風。

西勒聽了是驚喜無比,連聲謝道:“好、好,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只是你們也要小心啊!”心情寬慰下,固然連心性邪惡的暗黑法師竟亦能說出關心他人的話語。

蕭楓不禁驚詫,望了他一眼後,又向雪兒柔聲道:“雪兒,你就和夢瑤一起,這樣,我才放心。”雪兒嫣然一笑:“知道了。”她心知眼下這些宗教修士,怎麼會是蕭楓的對手,只是這戲卻亦不能不演,否則,豈非不打自招。”

瞧著雪兒的優雅笑容,蕭楓知她已曉得自己的用意,當即心下大慰,直覺有此兩個紅顏知己,實是自己幾世幾生修來的福分。思至此,不禁朝夢瑤深情的望了一眼,其間無限關愛,均是蘊涵在這眼神之間。剎那間,三人俱感心情欣慰,一股溫暖緩緩流淌心中,當真是無聲勝有聲,但覺愛意綿綿不絕,心有靈犀、你儂我儂。

大主教聽到蕭楓這麼安排,頓時哈哈大笑,接著極是鄙夷的道:“有我託姆司大主教在這,你們還想溜走?真是不知量力。”說到這,他望了望全場的爭鬥情形,抱著一種貓耍老鼠的心態,嘿笑道:“就算我現在不出手,哼,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從這些東正教士們的手上逃出生天。”說完,用手一揮,身後的數十名修士頓時圍攏上來,把蕭楓等人包圍其中。

蕭楓也不理他,見事情俱已交代,這戲也演得差不多了,正待上前,忽而又想起伊麗絲,隨即回頭說道:“**師先生,我有位同伴,待會需要你帶她一同走。”語聲甫畢,又望著伊麗絲道:“你和**師一起走,我們在貝加爾湖碰頭便是。”伊麗絲原先瞧蕭楓只與雪兒說話,芳心正覺幽怨,一聽這話,頓時喜色浮起,媚態畢現地道:“奧賽大哥,那我等你。”

見她這般發嗲嬌樣,蕭楓當下渾身一個哆嗦,急忙拉了下仍在暗自好笑的龍飛道:“還不上?佇在這幹嗎?”龍飛道:“喔——”說完,惡狠狠地撩袖捋拳,頗想大幹一場。

這時,西勒卻是“磔磔”怪笑道:“果真是美女愛英雄,奧賽公爵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比我當年強多了。”說完,甚是得意的“呵呵”笑起。他眼下落此重圍,實已漸失信心,但暗黑**師生來的尊嚴,卻不容他流露出絕望的情緒,故而是強作歡顏的說出了平時就算是要殺了他也不會說出的調侃話語。

眾人一聽,登時懷疑的望著他,均是心道,就憑他這乾枯瘦小的模樣,以及不敢示人的面目,也會有美女喜愛?眾人如此注視,他卻依然不知,仍是“呵呵”笑著,眼神裡尚且劃掠過一絲緬懷昔日的柔情,但並無人察覺。

蕭楓對於西勒的笑語不置可否,當下一步跨上,朝著大主教淡笑道:“你說不出手的,可不能耍賴。”

託姆司時下委實篤定得很,這些暗黑生物們眼下被自己的數十名修士重重圍困,況且外圍還有百餘名修士,那裡會懼怕他們逃走,登時回道:“是又如何?我堂堂的東正教大主教難道會欺騙你這麼個小小公爵?”

蕭楓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繼而轉首向眾人大聲道:“大家都聽到了,託姆司大主教是絕不會出手阻攔我們的,所以你們放心好了。”說完,放聲大笑,笑聲未息,即與龍飛二人雙雙搶出,向修士們攻去。

那等大敵當前、笑談自若的怡然安閒、瀟灑從容,著實讓三女傾心無限,全神掛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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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蕭楓和龍飛二人妄想突破圍困,大主教嘿聲冷笑,心底委實不屑得很,當下大喝一聲:“勇敢的孩子們,替主懲罰這些愚蠢的暗黑生物們吧!”說完,自己便退了下去,佇在後面,打算看著這些暗黑生物們如何被自己手下的修士們一一誅殺,盡情凌辱。

聽了大主教的命令,修士們也不答話,只是快速的跑動著,愈跑愈急,剎那間,也擺出了與圍困獸王一般無二的相同陣形。未待他們凝聚光團,蕭楓與龍飛即已衝到了修士們的面前,只見蕭楓忽而猿臂一伸,一把抓住緊跟身側的龍飛,掄起大力把他遠遠的砸將了出去。

眾修士見了,登感愕然,沒想到二人還沒開打,即已起了內訌,這種事情想來也惟有暗黑生物作得出來。可這愕然尚未多久,他們便覺得情勢大大的不對,而且是危機四伏得緊。剎那間,但覺周遭空氣似乎俱被對方操控了一般。

隨著龍飛身影的逝去,蕭楓雙手輕輕舞動,似弄花、似卷葉,時緩時急,左手急速畫方,右手緩緩揮圓,那種耐人尋味的深奧,那種渾若天成的神異,此時此刻在他的手上盡情的演繹出來,教人瞧了,委實感到舒暢無比,驚羨萬分。

淵停嶽峙般的身影,在皎潔月輝的照射下,顯得拔離塵俗,宛如神人。

斯時,眾人確確實實的領略到了一股俯視蒼生的豪氣,包容寰宇的威勢,揮斥**的霸烈。

玄之又玄的手勢,恰似神的召喚在貫通著天地間的所有靈力,一舉一動彷彿天地都在隨他而行。但見周遭廣有百丈方圓的空氣勁流頓時如泥似漿,稠稠糊糊,更且化成無數個獨立圓錐形,一環一環的仿若滾滾浪潮向每一個修士的身上套去。

瞬間,原本跑動甚急的白衣修士頓時愈跑愈慢,直至最後,這些身子原本就孱弱無比的修士們已是額上滾汗,面色發白,別說是想發出魔法,即便是再想走動,也如搬山似的等同妄想。這時,他們的一切行動俱被蕭楓的太極靈力給牢牢的牽引住,猶如是他手上的牽線木偶,再亦起不了半點反抗之意。

再看被蕭楓砸將出去的龍飛好似一顆划著優美弧線的流星,先是平空而起,繼而猛然俯衝,一下便衝出了修士們的包圍圈,隨即落到了獸王被圍的地方。他雙腳方一著地,即施展開了“壁虎漫步”,如個醉漢一般的左一倒,右一晃,旁人以為他要跌倒時,他卻陡然抄浮而起,旁人以為他要衝躍時,他卻又身形頓止,搖來擺去。

第十三章聖使

這等忽而在前,忽而在後,神鬼難測的步法,登時讓那些宗教修士們如墜迷霧,不知南北.

在他們眼中,龍飛是重重疊影,化衍千萬。好似暗黑生物們一下派出了數十個人來援救這個獸族‘其實,這亦難怪,龍飛的身形步法委實太過玄奧,他的這門”壁虎漫步”在武技的故鄉華夏,都是一等一的輕功身法,眼下讓這些只知魔法攻擊的西方修士們如何窺清得了,不過修士們也有秘技,瞧著龍飛在他們的圍困中,縱橫來去,如若無人‘心焦之下,便想改結威力更大的六芒星陣。

但龍飛的打鬥經驗,何等豐富,眼下既然佔了上風,又怎會有空暇讓他們從容結陣。

只見他忽而高高騰起,右手”呼”的一聲猛發璀璨光芒,在異光繽紛裡,一隻七彩旋繞的手臂,挾著無比的威勢,駭人的勇猛,向那些宗教修士們直貫而去。而那”摩尼手”非但僅是直衝,且能橫掃。凡是修士所待的地方,那”摩尼手”便就橫衝直撞,所向披摩‘這止是龍飛的擎手之術,與那玄門的御劍術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瞧著敵人竟而突然自殘攻擊,宗教修士們當即心下駭懼,均是沒料到眼前的這個暗黑生物,在沒到生死存亡一刻,便已使出了這等害人害己的招式‘這種攻擊方式委實讓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之不通,只感匪夷所思之極。而且那斷臂竟然被他使得這般靈活自如,比之長在身上時,還要來得威猛無敵。

這時,獸王早已乘著修士們攻擊龍飛的時候,逃了出來。他適才被東正教的陣法圍困,委實積了一肚子怨憤,可教他再回到原處尋仇,卻是萬萬不敢‘但他一路跑回,瞧見那四個血族也是被人圍攻,驀地起了同仇敵汽之心‘當即大吼一聲,獸族禁忌之招”裂雲穿石”又是使將了出來,頭上的雙角驟然豎直,半彎著巨大的身軀,雙足猶如貫滿了疾風,象只狂牛一般風馳電掣的朝著那些修士衝了過去。

巨大的身軀、碩大的雙角、龐大的力量、再加上無匹的速度,這般強勁威猛的偷襲,別說是這些修士,即便是東正教的大牧首只怕也不敢輕櫻其峰,惟有暫避為上。那強猛的衝擊,使得整個地面,都被那無匹的強力給深深的劃出一條休目驚心的長痕‘那”隆隆”的蹄聲,猶如萬馬奔騰,須山而下‘使得整個地面俱是晃動了起來。

隨著眾多修士的驚慌急呼,龍飛也隨後跟來,那虛空繞舞的”摩尼手”在他全神的擎御之下,如長雙眼,專攻那些躲散一旁的漏網之魚。瞬時,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呼撲騰的嘶吼,獸王狂暴猛烈的咆哮,以及龍飛”碟碟”的怪笑,勾勒出一副血肉橫飛的人間地獄,剎那間,斷手殘足、哀鴻遍野,教人慘不忍睹。

這些事說來雖慢,其實僅是電光火石之問,場上的情勢,自龍飛加入後當真是瞬息萬變。

那四個血族公爵即便再是冷血,但見到龍飛為瞭解他們之圍,竟而使出自殘右臂的招式,不由各個感動萬分‘尤其夢瑤見了是驚駭無比,拉著雪兒的手著急道:”雪姐姐,這,這……”雪兒心知她想說什麼,側首笑道:”夢瑤妹妹,沒事的,這是龍飛的惑敵法術,不用擔心。”

此刻,獸王由於連續使用禁忌法術”裂雲穿石”,故而他的神志實已渾渾噩噩,不分敵我,在撕裂了眾多修士的包圍圈後,他竟而徑直向蕭楓他們衝去‘這等威猛的撞擊,就憑蕭楓身邊的那些修士們不分南北,昏頭昏腦的的狀態,只怕俱要讓獸王給撞死,再添一幕人世慘劇。

蕭楓起初由於心中顧忌,是以留手極多,即便落在重圍裡,他也是用”太極心訣”牽引住修士的行動,讓他們不能使出魔法。並用神識慢慢的侵入他們的心神,想達至不戰而勝的結果。

他這個打算原是很好,但眼下獸王的狂暴,卻是打亂了他的所有安排,迫於無奈,蕭楓只得靈力大漲,”太極混沌圈”登時收縮如縛仙繩一般‘眨眼間,便用大神通禁錮住了所有的修士‘並且趁著這一空隙,蕭楓瞬移到了獸王的身側,右手疾如電閃,一把便向獸王的粗巨脖頌抓去。

怎料獸王雖說神志不清,可防禦的本能卻是經此一來更上一階,只見他大吼一聲,忽而雙足猛地”嘎哧”一聲頓佇原地‘由於急速驟停,尤其衝勢又速,故而那雙足當即深深陷入土內,直至腿膝‘如此一來,獸王的身高頓時與蕭楓並齊,他原本就半彎身軀,再加本能的防禦,但見那巨大的頭首瞬時向蕭楓處猛擺,那寒氣森森,殺氣騰騰的雙角隨著一擺之勢,挾著凌厲的罡流朝蕭楓的腰間揮擊過來。

激烈的摩擦,引得電流在雙角上熾熾閃耀,“咯咧咧”的光蛇竄動聲更是教人心驚膽戰,恐慌無比‘夢瑤先是”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小手捂嘴,目露恐惶,只怕驚擾愛郎‘雪兒也是緊張萬分,當下不覺與夢瑤二人已然緊緊相擁。

蕭楓一抓落空,便已情知不妙,當即全身微晃,以極是詭橘神異、又是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彎,蜷縮成如一隻隨時彈射的龍蝦:右手索性斜引,揮出一股無雙的靈力,把那突如其來的一擊順勢帶向一邊,雙角的角尖以毫釐之差,在蕭楓的腰問疾速掠過,留下無數電光:在此瞬間,獸王衝擊時帶起的朦朦灰塵已然飄至二人之間,與此同時,蕭楓的左手緩緩劃出,在如夢似幻的煙塵裡,彷彿演繹著優美的彈奏,又如在補闕著天的漏洞。

這一刻,猶如天地空問都已停滯,惟有蕭楓的左手在作著神奇的移動‘眾人雙眼激大,口舌俱張,那裡還顧及得了自己的形象,全然被此一幕引得心放搖盪,神弛不已。

就在眾人直以天地從此這般,忽而蕭楓的左手猛地一閃,隨著左手的斂沒無影,時間、空間,剎那恢復正常,而獸王已然被蕭楓牢牢地制伏在手。只見他三下兩下的禁錮了獸王的所有力量,然後徑直把獸王提了起來,飛回了原處。直至此,眾人終放心頭大石,適才的驚險,如同經歷了千萬光年,直教眾人喘不過氣來。

此刻眾人無不歎服,尤其費力普更是驚駭莫名,心道,適才那一倉促交手,倘若是自己驟然被襲,那是定無幸理:自己暫且不說,即便是本族的兩個帝王級高手遭逢那般突兀,想來也難免受傷‘如此看來,難道這魔黨公爵竟而比帝王級高手還要厲害?

與此同時,龍飛見那四個血族公爵在自己努力的為他們創造的良機下,非但不走,竟而還佇在原地,呆望不已‘不禁大怒,嚷道:“他娘的,俺為你們打拼打死,你們怎麼還不走?”這四個血族雖是聽不明白龍飛到底講的什麼意思,但見他臉上的急怒神情,卻是讓他們陡然返醒,心道,可不能辜負了別人的一番美意‘思至此,四個血族當即縱身竄躍,脫出了修士們的包圍圈。

剛跑了數步,但覺頭上一陣冷風刮過,抬眼一望,不禁既驚又愧,原是蕭楓提著獸王從他們頂上掠過‘登時心道,同樣都是公爵,怎麼他這個公爵就能耀武揚威,而自己卻只能等人營救。想到這,他們是自慚形穢,無顏已極。

瞧著獸王在蕭楓的營救下,逃出生天。西勒是欣喜若狂,待蕭楓剛一落地,便說道:”有勞公爵了,那麼我們先走了?到時就在貝加爾湖再相聚吧‘告辭!”雖僅寥寥數語,但他說來卻覺艱難無比,只感心頭惶恐,實為難堪。

蕭楓知他心情,當下微笑回應,並未說話。

他這般同情達理,西勒與費力普是更為羞愧,互望一眼後,心下俱想,沒料今日等人竟落得個需要魔黨之人的救援,方能逃出生天的下場。念及此,二人相繼苦笑心頭,當下也不拖延,帶著十數人以及逃回的獸王,趁著那些修士們仍是惶惶不知,無力使出魔法之際,隨即倉皇向東逃去,片刻亦不逗留。

而伊麗絲也一起跟在他們身後,只是臨去前的脈脈含情,卻讓蕭楓無比汗顏,當下只作未見。望著暗黑生物們愈去愈遠,蕭楓心頭的大石也終於放落。再看龍飛依舊在修士的重圍裡,跳蕩縱躍,興奮無限。當即長嘯一聲,音浪如雷似潮,滾滾翻翻,身後一雙金色巨翼陡然暴展,巨翼激起的狂風直把那些示在附近的修士吹得是東倒西歪,踉踉蹌蹌。

此刻,蕭楓徐徐浮升,繼而佇立虛空,頭頂清湛明月,腳踩一抹金芒,身上的金色甲胃,通體明燦,光耀千丈:那光芒裡神秘的符文遊離孚,似在訴說著主人的尊貴,片刻後,猶如渾身上下,均有金色符文鐫刻於上,給人一種遠古的呼喚,叫人驀然然間便會生出頂禮膜拜的衝動。

託姆司大主教此刻面色劇變,雙唇發抖,顫顫巍巍中好不容易說道:“天使?……噢,天啊!難道真的是天使?而且……而且還是金色的

天使!”

蕭楓的“十二天羅翼”由於已然和另兩種心**訣相融相合,故而時下所顯現出的法像與當日的老約翰委實不同‘照理來說,東正教也有十二天羅翼”心法,只是依心法所說,即便有人能練至最高層的十二翼境界,至多也就銀色十二翼,絕不會象蕭楓如此身臻金色雙翼

更何況東止教數千年來,從無人能練成”十二天羅翼”‘而且這金色雙翼按聖經上記載,倘若不是上帝耶和華的近身天使,再或沒有至尊的身份及地位,那是決然生不出金色雙翼。

故而此刻在場的百十名修士根本就沒想到蕭楓是練了他們宗教的鎮教神功,才會顯出這種神異一幕‘須知這些修士俱是從小便就開始修煉,到現今亦足有數十餘年,雖然身懷異能,但是對天上是否真有天使,他們也曾有過懷疑。

畢竟他們中間從無人見過,況且人的心思萬般變化,它會隨著環境的不同而改變是以,縱然宗教的規矩再嚴,卻亦很難完全拘束得了人的心思。

只是如今的場面,他們頓時對聖經上所說的一切,毫無懷疑。因為蕭楓眼下所表現出的這個異像除了能用天使臨凡解釋以外,再無他法釋然‘他們是當即跪拜於地,頭手相合,面向大地,顯得甚是虔誠。

託姆司大主教此刻那裡還有適才的自信,抖抖索索的走到蕭楓跟前,卑微地問道:”尊貴的天使大人,您今日的降臨是否有什麼旨意需要宣讀?”

想自己在東正教裡奮鬥了一生,對東正教的教義也侵淫了數十年,直至今日終能得到神的指示,倘若有所心悟,興許就此顯赫一世,想到這,他是悠然神往。

瞧著這些修士在自己露出天使法像後便前據後恭了起來,蕭楓不禁暗自好笑,他的原意,本是想藉著這個天使法像,向修士們講明自己不是暗黑生物,僅是尋常的人類‘想憑這點,讓這些修士不要再繼續纏擾,省去無休的打鬥‘怎料眼下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些修士竟而會誤認自己是天使,如此一來,待會自己所說的話可不是一般的話語.smenhu.cn第七卷 金龍探爪,簡直可以升級到上帝的旨意。

念及於此,蕭楓是歡喜無比,當下正色說道:”我奉了上帝的旨意,打入暗黑生物的內部,查探他們有沒什麼陰謀詭計,可是竟然差點被你們打亂我的計劃,幸好我急中生智,讓他們先走,否則,嘿嘿……”這番話讓他說的是鏗鏘有力,言辭錚錚,顯然這些修士委實罪不可恕得很。

他這麼一說,底下那些修士頓時戰慄畏懼,渾身澀抖,他們可不想由於今夜的誤會,而害得自己日後升不了天堂,到時豈非悔之晚矣。託姆司更是驚慌,想到今夜的伏擊,追其原因,自己算是主謀,倘若要輪到罪魁禍首,自己是定然逃不了這個千系。

當即誠惶誠恐的呢儒道:”尊貴的天使大人,這、這件事純粹是誤會,我們確實不曉大人也在其中,不然,就算是再給我們幾個膽子,想來我們也不敢為你添亂,還請大人明察。

聽他這麼一說,蕭楓心知今夜的麻煩,算是被自己無心的擺平。當下擺手威嚴地說道:”算了、算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再追究得話也是白廢工夫。只是你們往後不可再如此急噪,須知,什麼事都要先問個清楚,搞個明白,方能動手。畢竟人命的珍貴,你我都該好好愛惜才是。”

天使的通情達理,實讓這些修士欣慰萬分,心底向教的虔誠也是愈益濃烈,待蕭楓話音落下,這百十名修士登時高聲誦唱聖經,奮力詠贊眼前的天使,一時問福音紛響,聖光璀璨‘原是降妖除魔的福音聖光,此刻竟而被他們用來奉承拍馬之用,若是教真止的天使知道,還不知是否會氣得扯光翼上的所有羽毛。

與此同時,在數里遠的星光天際,正有一團烏雲,騰翻滾轉的向這裡湧來‘那烏雲所經之處,大地樹搖,星光暗淡,雞狗等物更是嘈動不安,徑顧著鳴叫不已‘碩大的烏雲內影影綽綽的圍著幾人‘其中一人這時說道:“元帥大人,現在時辰已過,不知暗黑世界之人是否還在蘇士達等待?”

那元帥大人大聲道:“他們敢!難道我們就不值得他們等上那麼會兒?”

原先那人又道:“這倒不是,只是我聽說蘇士達這座小鎮非但是東正教設在斯科城的分部,而且還是羅馬天主教在斯科城的聯絡部。所以這座小鎮可不比其它,可說是藏龍臥虎,待會我們還是謹慎些。”

那元帥聽了,當即哈哈大笑,說道:”你們人類就是沒用,怕這怕那的,也不知我家大王是如何想法,非要助你家主子成就大事,照我看來,我們妖族既是修煉者,自當三山五嶽任遨遊,五湖四海隨來去,這才是我們妖族該有的威風,該有的瀟灑‘時下卻是被你家主子牽扯來、牽扯去,害得我們那裡還有空閒,只顧為你們四處奔波勞累。”說到最後,這元帥的口氣裡已是萬分埋怨,聽得出對那人類的主子也是大大的不滿。

那人聽了先是一呆,繼而心想,沒料到這妖族兀帥竟是這麼大膽,在自己面前還敢訊毀妖王以及自己的主子,難道他心中的不滿已使他達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接著他又想起了自己臨行前,主人與自己的一番對話。

當時主人說道:”楊浩,你是我趙家費了百年光景才培養出的八個異能高手之一‘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次去妖族作使者,希望你不但能好好發揮出你該有的能力,更能把那北海藏寶給我帶回來,讓我趙家能借這件藏寶,輕易的重複千年前的榮耀。所以,妖族的行動,你要為我好好盯著,待他們一拿到寶物,你便把它帶回京都‘知道麼?

楊浩朝著主人敬了一禮,說道:“是!主人!只是妖族會那麼聽話的把寶物直接交給我麼?”他對主人可以如臂使指的指揮妖族,仍是懷疑得很,畢竟族類不同,其心必異,誰知到時,妖族會否有甚異動。

這時,那主人微笑著說道:”這個你儘管放心‘那妖族之王與我趙家淵源極深,已有千年情義,若說他會造我的反,我是萬萬不會相信。想當年,他還為我家老祖宗拉過車呢!”說到這,那主人得意的笑起,為自己能有這麼強大奧援,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尤其對自己的未來大業也是更有信心。

楊浩聽主人這麼一說,自是唯唯諾諾,不敢再有二話。

之後,楊浩到了妖族,雖然是妖精看了不少,可是那曾為趙家老祖宗拉過車的妖王,卻是未曾遇見。本道總有一日會被他召見,誰知不過待了數日,就被那妖王遣來襄助妖帥到這斯拉夫帝國與西方暗黑世界之人接頭‘如此一來,非但妖王未能遇見,而且那北海都沒得前去。

前後的對照,再加妖帥的無心言語,使得楊浩不禁暗忖:難道說,是妖王存心不想讓自己隨他去北海,而他自己已是對那件北海藏寶起了凱靚之心:或是那妖王已經背叛了主人,不想再助主人成就大業?就在楊浩百思深索之際,一行人已然到了蘇士達小鎮。

老遠望去,只見小鎮的一塊空地上人影綽綽,不知待了多少人。而天上地下一片光芒璀璨,優美爽心的樂聲更是陣陣傳來。

此時,妖帥不由興奮地說道:”楊浩,你看,那些暗黑生物非但沒走,且還如此盛大的歡迎我們‘哈哈,看來,我們東方妖族的威名業已傳到了西方‘”這時,他又朝著後面04個虎頭侍衛說道:”兒即們,快些,雖說人家尊重我們,可我們也不能教人家久等‘”說完,腳下鼓勁,黑雲更急,須臾問,離那光芒輝煌之處是愈來愈近,幾欲能清晰地望見人影。

自宗教修士們誤認自己為天使,蕭楓便心中竊笑,樂不可支。雪兒和夢瑤也是嫩手捂口,大感好笑,但是能用言語輕易地消粥一場惡鬥,卻亦令她們欣慰。而龍飛卻是嘟嚷不已,本道會有一陣大爽,且亦能解解自己許久的,怎料老大僅是擺了個姿勢,說了幾句話,便讓這些固執的修士誠,不敢再鬥‘而如今,這些傢伙更是唱歌獻媚,且這音色摩摩、難聽得緊,當真是恬不知恥。那裡有俺摩尼山的歌聲那麼嚓亮動聽,激人胸肺。

便在這時,忽而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大叫:“嘖,這裡很熱鬧啊!在千嗎?是歡迎我們麼?呵呵……”

第十四章密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有數人騰浮遠處天際,腳下黑雲纏足,周邊異光繚繞。為首一人,沖天冠、黃金袍、腰上白玉帶圍。虎頭大耳,獠牙凸暴,威風赫赫,氣勢凜凜,端得好一員煞氣騰騰的古裝武將。只是現今社會,突兀的有此一人,卻是教人好生駭異。

這人,蕭楓倒是熟矜得很,原是在終南山被自己教訓後並且饒他一命的妖族元帥。這人,雪兒也是認識,想到那日的滑稽場景,當即“噗嗤”一下失笑出聲。夢瑤卻是不識,見雪姐姐望了這般凶神惡煞似的妖物,仍會笑的出來,不禁費解。頓時疑道:“雪姐姐,你為何而笑?”

此刻,那妖族元帥也發現了佇立虛空的蕭楓,尤其身後那對巨翼,他是記憶猶新,瘡痛甚深。當下面色稍變,望著蕭楓急切地問道:“你、你、你怎地在此?”

蕭楓莞爾道:“怎麼?就興你來此?我便不能來?”

妖帥陡然吃癟,喃喃地道:“不、不是,這、這裡......”

蕭楓見他說話吞吞吐吐,似有甚難言之癮,頓時喝道:“有甚事快些說來,莫非那日的教訓,你已全然忘記?”

蕭楓的怒斥,差點讓妖帥軟癱在黑雲之上,只知茫茫然的回道:“我們,我們......”他此刻委實不曉如何是好。逃吧?看蕭楓的一雙威武巨翼,想來定是逃不過。打吧?每每念起那日終南山的慘厲場面,至今仍是噩夢未醒,心魘纏繞。

而這時,雪兒已把妖帥那日在終南山的糗事一五一十地說與夢瑤知曉,她原本就口舌伶俐,又加是親眼所見,如此這般的再配合上手足解說,那是逗得夢瑤“咯咯”嬌笑,如臨其境。

二女的笑語,妖帥雖然過遠,是以未曾聽清,但是雪兒的各種姿勢,他卻是明了得很,心知多半是在訴說自己那日的醜事。頓時臉紅過耳,面如火燒,恨不能挖一深洞鑽將進去,從此再也不到地面上來。

他的萬般羞澀,由於粗皮厚毛,楊浩自是瞧不清楚。

但瞧他自見了那身長雙翼之人後,便膽膽怯怯不敢高聲,與原先的意氣風發,那是迥然不同。不由心下起疑,暗忖道:莫非這人便是妖王?可若是妖王的話,妖帥的表現卻亦太過。再難道他是妖族的大敵?故而妖帥見了他,才會那麼駭懼。

百思不得其解下,又見妖帥戰戰慄慄,腿股發顫。不禁大為鄙夷,心道,這傢伙平時在我面前趾高氣揚、法螺大吹,彷彿妖王第一,他就是第二,誰知眼下僅是見了一長翅膀的,便這麼毫無顏面的畏懼不已,簡直是個妖族中的小人。

想到這,楊浩越眾而出,朝著蕭楓朗聲喊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到這裡,要做什麼事,為何要你多管?”

蕭楓被他這麼一問,頓� ��木然,原以此人是那妖帥手下,可如今看來,卻是非也。想自己在與妖帥說話,若這人是妖帥下屬,怎敢突然插言。念及此,蕭楓雙眼神光聚視,猶如兩柄明晃晃的利劍向楊浩射去。一番打量,蕭楓心中陡驚,萬沒料到眼前這人竟而是個人類。

如此一來,疑念頓生,不曉眼前這華夏人何以要和妖族同流?須知,在華夏俗世,尋常人對妖精是惟恐避之不及,那裡會象此人一般與妖族相交甚篤。又想,這人隨著妖帥萬里迢迢遠道而來,定是有甚秘密勾當,如非這般,何人會願意與妖族同出同進。

未待蕭楓發言相詢,託姆司大主教聽了楊浩的厲聲喝斥,已是惱怒心頭在旁看不下去。當即站出,向楊浩沉聲說道:“你又是什麼人?竟敢這麼和天使大人說話。”說話間,雙眼不禁瞄向蕭楓,想看他是否對自己的一番言語滿意。

但見蕭楓神色自若,不怒不喜,若似泰山崩前,也面不改色,登時念道這馬屁似乎拍得尚未不夠,接著又是狠聲說道:“象你們這種異物,惟有盡數消滅,才是正理。既然你今夜到了這,那麼就不要再走了。”話音落下,右手一揮,大喝道:“孩子們讓我們為聖使大人消滅掉這些來自黑暗的邪物吧!”神情間,顯然是準備著聖戰一般,那種鬚髮戟張,憤恨邪惡的表情,自是表演的淋漓盡致。

他背後的那些修士們頓時轟然唱喏。均是心想,我們為聖教戰鬥了數十年,也為聖教消滅了不計其數的暗黑生物,可是這有天使押陣的戰鬥,卻是從未遇過。今日這場戰鬥,即便日後老死,說來亦算心慰。思至此,他們是士氣如虹,精神奮發。未待那妖帥和楊浩反應過來,即已被這些修士圍的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妖帥沒反應是被那蕭楓給嚇得,而楊浩沒反應,也是被蕭楓給唬得。須知,蕭楓適才的雙目神光,當真算得上是火眼金睛、神之慧眼。那神光先是如劍直射,透人胸肺;繼而化作漫天毒雨,侵人肌膚;予人一種未穿衣衫,**裸的毫無**之感,教人幾欲當場暈厥。

若非楊浩是趙家費了多年心血所培養出來的幾個異能高手之一,又加他本身的技藝裡,也有神識培冶**。興許便被蕭楓那如電熾眼給瞧的就此瘋掉,痴掉,或是當場自斃。縱是須臾後,待蕭楓神光斂沒入眼,他依舊是駭悚心頭,額上滾汗,渾身溼漉漉的彷彿剛從河裡撈起一般。心底記憶,恍如少了些許,再想尋思適才的情景,卻是不復再有,猶如失憶似的,只知一片恐怖,心魘籠罩。

修士們圍住妖帥等人時,蕭楓並未阻止,待見他們露出想要動手的跡象,急忙道:“且慢!”

蕭楓此時的聲音,在託姆司耳中與上帝綸音其實毫無二致,當即束手佇立一旁,靜待天使大人新的指令。蕭楓隨風飄蕩到妖帥的近前,雙眼瞧向妖帥,目露揶揄之色,微笑道:“元帥大人,有什麼事還是說出得好,為何非要動手呢?莫非,你尚以為能從這多修士手上逃出生天?”

瞧著妖帥天人交戰的神色,他又道:“我原是不想多管,只是念你等妖族修煉不易,委實不忍讓你前功盡棄,故而才會出言阻止。你還猶豫什麼,難道還真想萬劫不復不成?”說到後面,語聲裡已是暗運佛門密宗的“醒神印”,這種功法原是密宗上師呵斥迷途不返或是心神纏魔的弟子之用,怎料時下竟是被他用來點醒妖帥,倒亦物盡其用得很。

那聲音落在妖帥耳際,飄飄渺渺猶如暮鼓晨鐘,便象是天言宣示,決不能違。此刻蕭楓的金色法像,在他眼裡與之天神也是不遑多讓,興許尚有過之。片刻沉吟,妖帥喃喃道:“大仙慈悲,小畜心領。其實此趟前來,就是想與西方暗黑世界接頭,共同商談如何執掌未來天下而已,但說到具體,小畜委實不知,還望大仙見諒。”

這時,楊浩已然逐漸醒神,回醒那一刻,恰值聞聽妖帥之言,登時怒斥道:“你、你怎地奴顏卑膝的向敵人投降,簡直是無恥之極,枉你還是妖族元帥,哼......”妖帥聽了,心頭生愧,當即垂首耷拉,直覺無顏。

怎料想,那楊浩見妖帥此般模樣,兀自不肯罷休,竟而食指一伸,戟指妖帥厲聲說道:“堂堂一族元帥,竟然這般貪生怕死,如何能率領手下,為你家大王開疆拓土;又如何能保衛你族子民,不受他人欺辱。象你這等卑鄙無恥,直知法螺大吹的元帥,不如換掉得好,省得日後被人恥笑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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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單罵妖帥無恥、貪生,妖帥倒亦認了,只因這事實確實如此。但他最後竟是說要把妖帥換掉,這麼一來,可就觸到妖帥的底線了。須知,這元帥之位,可是妖帥花了甚多心血,費了很大工夫,方才得嘗所望。甚至可說,這元帥之位,實是妖帥一生中最為值得炫耀,也最為得意的一樁事。如今卻是被楊浩說要把他撤下,這份屈辱,著實教他難以接受。

楊浩話音剛落,妖帥即已暴跳而起,滿面猙獰的朝著楊浩叱道:“放屁、簡直是大放狗屁,胡說八道。我為妖族東伐西討、南征北戰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在那呢?你有什麼資格說要撤掉我?難道就憑你那什麼狗屁主人?”

說到這,朝著地上“呸”的一聲,猛唾了一口,又道:“也只有我家大王才會對你家主人俯首稱臣。照我族其他將領,哪個不想無憂逍遙,自在遨遊。誰會願意受你家主人的調遣?哼......所以你小子,別在本座面前指手畫腳的,小心本座一個惱火,不顧大王的指令,先吞了你再說。”說完,張大了他那血盆大嘴,露出了森寒凜冽的獠牙,長舌猛地在口中“唰”的一聲,饒了一圈,顯得頗想就此咀嚼掉楊浩一般。

望著他那惡形惡樣,夢瑤不禁一愕,甚是害怕的躲到雪兒身側。蕭楓卻是大蹙雙眉,不過欣喜的也有,誰知他們竟會在自己面前突然內訌了起來,聽話語,那人類的背後,還有一個主人。非但如此,那妖族的大王似乎對那主人還頗為尊敬,簡直是無話不聽,但妖王的這種做法,也引起了妖族其他人的不滿。就象眼前的這個妖帥便是其中一員。

再說那楊浩聽妖帥那麼一說,卻是面色一正,無畏無懼、凜然說道:“如果我楊浩會為了怕你吃我,而不敢再說實話,那我就不是楊浩。”

聽楊浩這麼一說,妖帥大是無奈,畢竟他不可能當真吃了楊浩,先不說萬一他這麼做了,回去後如何面對妖王,單是眼下的蕭楓也絕不容得下這種作法。一時間,妖帥被楊浩的激烈言語擠兌的毫無餘地可言,當下臉紅唇青,紅青泛白,委實惱羞異常。

而楊浩的鐵骨嶙峋,蕭楓是暗暗喝彩,揮手喝退了託姆司等眾人,朝他們說道:“你們先行回去,這幾人交給我就是。”

眾修士一聽,不由暗歎可惜,原本以為可以有場天使押陣的戰鬥,亦好日後有得炫耀,怎料最後還是化為泡影。這時,託姆司捧屁掇臀地問道:“天使大人不要我們襄助了?其實,這些妖人那裡需要大人親自動手,只要交給我們就行。”他依然在妄想著待會天使大人會否給他些好處,或是賜點什麼神器之類的物事。

他的這番苦心等候,蕭楓卻是不耐已極,沉聲斥道:“叫你們回去就回去,那來這麼多的話。”

託姆司一驚,見天使大人已然生怒,時下就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繼續羅嗦了,當即唯唯諾諾的連聲應是,隨即低頭哈腰的轉身便帶著百十餘名修士離開了蕭楓的視線,回到了各自的教堂和修道院裡。

瞧著修士們均已離去,蕭楓不禁松了一氣。他何以要修士們先行離開,其實是他適才聽聞楊浩與那妖帥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裡,蕭楓初步判斷出楊浩的主人必是華夏的一位知名人物,興許還是政壇上的一位重量級大鱷。若是再讓那些修士們待在旁邊,豈不是讓他們看華夏的笑話。出於家醜不可外揚的心理,是以蕭楓才會強令喝退那些修士。

過了片刻,蕭楓笑眯眯的朝著妖帥問道:“楊浩的主人是誰,想來你是十分清楚嘍?說來予我聽聽,也好讓我長些見識。”

妖帥瞄了瞄楊浩,似是頗有顧忌,雖說他不想得罪蕭楓,免得待會又被他整治;可是楊浩背後的主人和妖王卻是不由他不顧忌三分。只是令他訝異的便是,但見楊浩雙目呆滯,顏面木然,對於他的盯視,竟是毫無半點反應,如同盲人一般。蕭楓見及,說道:“無妨,儘管說,楊浩時下已和傀儡無二,沒了知覺。”

聽的蕭楓這麼一說,妖帥心下陡然一凜,沒料到楊浩時下的呆傻模樣原是蕭楓所為。這般無聲無息、無影無形的手法,當真是令他既佩服又驚駭。心想,瞧這長翅膀的力量和本領,興許比妖王還要高上幾分,倘若我等日後圖謀,能有他襄助,豈非事半功倍,省力已極。想到這,當下便一五一十的說了開來。

這楊浩背後的主人,非是他人,正是與蕭楓的祖父有著莫大仇嫌的華夏軍執政趙漳名。但楊浩是趙家費盡心血方才培養出來八大異能高手之一的這樁事,妖帥卻是不知。而他一直嘮嘮叨叨,費力敘述的便是,說那妖王如何親小人、遠賢臣;如何昏聵無能,不聽善言;又是如何荒淫殘暴,令人髮指;最後更是直述妖王為了一己私利,而把整個妖族的數萬子民全都拉入了人類的爭權奪利、改朝換代之中。

先說的便是上次終南山之行,哪次事件原來也是妖王受了趙漳名的指使,派人與魔教聯合想一併剷除掉華夏的正道修真,為日後趙家的執政先行掃平道路,但是由於碰到蕭楓,以致妖族勢力大損,元氣大傷。說到這時,妖帥甚是驚懼的望了望蕭楓,似是深怕他惱怒,待見他毫無激色,方才寬心。

繼而便說了此趟前來任務,乃是為了阻擾西方暗黑世界之人前往北海爭奪“北海藏寶”。據聞這件寶物非但威力絕倫,更且是六界中的魔界令牌。若有人執掌於手,不僅掃平四海易如反掌,而且還能號令魔界裡的千萬大小魔神,在魔界中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也正因如此,趙漳名深怕這件寶物日後會對趙家產生不利,便密令妖王無論如何都要奪到這件“北海藏寶”。即便奪不到,也要把它摧毀,讓它不致於落到旁人之手。但是,又據傳說,這件“北海藏寶”對於妖族的修行,實有大用,非但能大幅度的提高整個妖族的妖力,更而可以幫助某些功境深厚的妖靈飛昇魔界,從此與天地同壽,身臻妖神之境。

是以,妖王的這種乾綱獨斷、只知諂媚人類的鄙微舉止,以及不問族中長老,便一力應承趙漳名替他奪寶的那種莽撞行為,便引起了妖族裡數位頗有權勢之人的非議。

蕭楓聽他嘮叨來、嘮叨去,便是說妖王如何如何,心念一閃下,便笑問道:“你是想讓我出手助你們政變?推倒妖王的殘暴統治?”

被他這麼直言說穿,妖帥雖有些尷尬,但心中著實松了一氣,畢竟自己直接說出沒有蕭楓自行領會的好。過了須臾,妖帥呢嚅道:“其實我等妖族委實不想過多的參與人類的互鬥中,畢竟妖族自有妖族的一套生存方法,又何必總是仰人鼻息的活著。只是照著妖王的那種活法,確實讓我們惱火得緊。就是不知、不知大仙是否願意?”

得了這確切答覆,蕭楓不禁沉吟,在幫與不幫中權衡良久。心想,那妖王非但助紂為虐,且又荼毒子民,即便我誅殺了他,想來也不算有傷天和?何況除去他後,在日後的爭鬥中,也能減去趙家的一份力量。對於趙家實亦算是當頭一棒,省得他們總是囂張跋扈。如此一來,妖族亦能脫離暴君的統治,從此深山潛修,不問世事,也算一大功德。

瞧著蕭楓神色嚴肅的默然不語,妖帥不由忐忑問道:“大仙,可想好了沒有?”

蕭楓微笑道:“若我助你們,那我又有何好處?”

聽著蕭楓的口氣,似是大為鬆動,妖帥當即大喜道:“只要大仙能助我們除那暴君,我等願奉大仙為新的妖族之王。”他想,除了個沒用的,來個實力高強的,我們妖族仍是划算得很,想來那些固執的長老們會同意。何況這人身長一雙巨翼,想來也是一個妖人,只是不曉得他是走獸所變,還是飛禽所變。

蕭楓大笑道:“呵呵,喚我做妖王?這倒不用了,只須你們妖族答應我,事成之後,不得再在俗世中出現,或是擾亂人類的正常生活即可。”

妖帥聞聽要求僅是如此簡單,何況依著原本的想法,他們本就不想再參與人類之間的爭鬥,不由將信將疑的道:“就這些?沒了?”

“就這些了,你們答應了,我也便答應。”蕭楓爽朗笑道。

妖帥豪氣道:“好,一言為定!”說話間,甚是顧盼自威,又是恢復了原先的傲然。

這時,蕭楓又道:“你待會可以先走。”說到這,指著木然呆立的楊浩續道:“走時把這人帶上,但是記住不要傷了他,尋個去處放他回去便是。還有,既然要我出手襄助,那這時間和地址總要說一個吧!不然,教我到何處去尋?”

妖帥自是連聲應承,保證不傷楊浩分毫,接著道:“妖王在半月後會到北海尋寶,到時我等俱在,若是平時,卻是難以湊起這許人數,不如就在那裡,如何?”

蕭楓微一沉吟,心道,亦可。當下頷首稱善,繼而目送妖帥遠去。待他們不見蹤影,蕭楓偏首問雪兒:“雪兒,你看我適才之舉是否妥善?”

雪兒笑吟吟道:“只要是相公的主意,我和夢瑤妹妹便舉雙手贊成,絕無二議。”說完,朝著夢瑤道:“妹妹對吧?”

夢瑤害羞的回道:“嗯——!”

“俺也是,只要是老大的事,便是俺的事。”龍飛忽而在旁大聲插嘴道。

蕭楓聞言,那是放聲大笑,笑得三人均感莫名其妙時,他道:“我蕭楓一生能有兩個這般寵我愛我的紅顏知己,又有一個肝膽相照的好兄弟,豈能不笑?”話音剛落,笑聲又起,只笑得叢林裡鳥兒驚飛,山間迴響;直笑到紅日復升,黑幕散盡,他方才罷休,其間歡暢,委實舒心已極。

這時,雪兒道:“蕭大哥,那北海就是尼古拉司家族的聖湖吧?”蕭楓道:“那日據匡庸所說,想來便是。”雪兒又道:“既然要除妖王還須七日,那我們眼下又先去何處呢?”蕭楓道:“不如我們暫先到京都去看望爺爺,他老人家已是催了很久,若非為了營救託洛夫先生,只怕我們眼下早已在京都了。”

聽他這麼吩咐,另三人自是以他馬首是瞻,並無異議。.smenh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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